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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再次相遇 ...


  •   路群优雅地擦着嘴巴,漫不经心道,“看来你没有和他好好沟通,我可不是轻易勾搭人的那类。”言外之意是指宋淸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景深道,“那么我希望,以后路先生和宋淸没都不会有联系。”他心知路群这样的风流老手确实有可能吸引到宋淸。
      “景先生,”路群道,“这是我的私事。”言下之意是即使他和宋淸再有纠缠,也轮不到景深来管,“何况,景先生比宋淸更让我感兴趣。”他的语气有些轻佻。
      无关宋淸的事,路群是有意让景深下不来台。
      景深心里隐隐有些怒火,神情却没有变化,他淡淡道,“上次送我去医院的事,有劳你了。”他按铃叫来侍者,打算结账离开,
      男孩看了看路群,不知该不该接景深的卡,
      “算在我的账上就可以了,”路群道,示意男孩先出去。
      “我说了只是景先生陪我吃饭,”路群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深,脸上依旧带笑,“景先生,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路先生的人情,我欠不起。”
      路群看着景深离开的身影,眼神暗了暗,露出一种野兽在追逐猎物时才有的神情。

      景深打了个的回到家,已经有些晚,辛敏已经吃过了饭。她看见景深回来,道,“现在才回来?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在外面吃过了,”景深安好手机的电池,想起自己的车还在某个酒吧的停车场,给陈晨打了个电话,陈晨是他的哥们,有时会借景深的车子,时间一久,景深干脆放了把备用钥匙在他那。他给陈晨说了车的事,对方现在正好没什么事,于是很哥们地说车子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
      电话刚挂,宋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景深把电话放在耳边,却没有听见说话的声音。
      “怎么了?”景深道。
      “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是关机,”宋淸好不容易打通他的电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有些支支吾吾,“我很担心。”
      “手机忘了充电。”景深听到他的话后,语气不自觉温和了些,自己也没有发现。
      “我今天没有出去,一直在家里等你。”宋淸像小孩子认错一样,认真地说道,他顿了顿,“这几天我都会好好呆在家里的。”
      “嗯。”景深道,“天气凉,小心别感冒了。”
      宋淸听到景深的关心,声调明显活跃了些,“嗯,你也是。”
      大概,这是景深和宋淸认识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关心景深。宋淸在家里的时候,听着话筒传来的冰凉的提示对方关机的声音,很是害怕。习惯的景深的自己,居然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第一次,在孤儿的生命中,深深依赖上一个人。那个人会温柔地喊自己起床,会不厌其烦地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会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脑袋,会紧紧地拥抱着他。
      想起为了给自己过生日特地赶回来的男人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和失望,宋淸的鼻子控制不住地一酸。

      “要咖啡么,”辛敏道,她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已经做好了晚上熬夜加班的计划。
      “睡眠不足会容易衰老的,”景深道,他的心情好转了些。
      “你看样子挺闲啊,”辛敏不满道,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自己的黑眼圈在卸了妆了更明显了,“对了,你现在做的什么工作。”
      “设计之类吧,”景深道,“给一些超市之类的做做空间设计。”
      “还成,”辛敏摸着自己的脸感叹道,“抓紧时间好好耍会,人呐,老得特别快。说不定哪天过着过着就成老头子老太婆了。”
      景深躺在床上,习惯了抱着宋淸的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宋淸的脸像毒瘾一样,他越发地睡不着。
      父母大声的苛责,失望地脸,在他的脑海中无限扩大。
      景念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不自然的神情,无数画面疯狂地冲进了他的眼里,不断地跳跃着,景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掐的紧紧得,喊不出来,被压抑得无法呼吸。
      景深打开床头的灯,翻开钱包里的相片,少年的笑脸贴在胸口,闭上眼睛,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景深在家里无所事事了两天,车子还在维修中,他偶尔像和宋淸在一起时做做饭,习惯了忙碌的他仍是觉得有些无聊。
      景念出事的几年,他一直都不停地换床伴麻痹自己,遇到宋淸之后才安静了下来。现在的他闲着的时候,已经自觉避开莺莺燕燕的场所。
      “景深,出来呗?”陈晨打了个电话,“有段时间没聚聚了。”
      “在哪闹呢,”景深道,他之前工作比较忙,又出差了一趟,有段时间没见到陈晨。
      陈晨的声音带着些醉意,“跟几个人唱歌呢。老地方。”
      “可别是醉了让我过去收场啊,”景深侃道。
      来到了KTV,景深一进包间就看见哪有人唱歌,只有陈晨和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在喝酒,看样子喝得不少了,陈晨一见他来了,脸色红扑扑地撞到景深身上,撇撇嘴道,“你太不够意思了,今天我生日。”
      景深其实不记得陈晨的生日,但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他笑着为自己开脱道,“这几天不是工作忙嘛,我都刚从B市回,来不及准备。”
      陈晨顺着他的话道,“行,那你自罚三杯。”
      陈晨估计有些醉了,气息都带着不稳,景深的酒量不好他也忘记了。只是自认为和景深认识了几年,也算是铁哥们,自己生日也要喝喝几杯才够意思。他晃悠到桌边,给景深倒了三杯白的。
      景深自知酒量不行,连忙推脱道,“我这真不行。”
      酒桌上的人都是陈晨交情还不错的朋友,陈晨平时待人也算仗义,他的朋友们也都是比较豪爽一类。此时都喝了些酒,看到景深长得有些女气,喝杯酒也这么推脱。有个板寸头道,
      “兄弟,陈晨生日,你来迟了,这酒,必须得罚。”
      另一个方脸也附和道,“生日怎么也要给陈晨个面子吧。”
      景深无奈地端起酒杯,他其实也喜欢喝酒,但几年下来酒量还是老样子。三杯酒下去,景深只觉喉咙辣辣的,白酒的后劲儿大,景深来之前也没吃什么东西。,坐下没一会,只觉意识开始模糊。他勉强在桌上和别人附和了几句,又被灌了几杯酒,脑袋发胀得厉害,于是和快不省人事的陈晨打了个招呼,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都染上红晕,景深想,自己再呆一会肯定要被放倒了。
      想起包间里那群醉醺醺的人,景深也觉得自己走了未免有些不妥。他半靠在墙,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无力地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来来往往也是无动于衷。大多数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一个身影在景深面前停住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景深半醉的样子,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景先生,这么巧,”来人拍拍景深的肩膀,在外人看起来就是和普通朋友打招呼。
      景深脑袋晕晕沉沉,他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半睁开眼,看见来人,道,“怎么是你。”他并不喜欢和路群碰面,不仅是因为宋淸的事,这个路群,让他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景深的语气原本有些冷淡,却因为醉酒口齿不清,声音软绵绵的,倒有些像在撒娇。
      路群眼神暗了暗,搭在景深肩膀上的手这时向下移到了腰间,景深身形并不弱,但体格看起来有些瘦削。他的腰自然比较细。
      景深感觉到了不适,挣脱挡在他身前的路群,往旁边挪了挪,想要走开。
      路群不打算让到手的猎物就此逃走,他双手撑在墙上,束缚住景深想要挪动的身体,看见他脖子的肌肤一片白皙,身体某个地方忽然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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