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王墨青

49、普吉之旅(2)

　　大家因为好不容易能够闲下来喝喝酒聊聊天，一不小心就有点忘了时间，大约到了凌晨3点多才散场。张青谈到下半年和李丽珊的婚礼，要找伴郎，付远山就应和着自己也要结婚，伴郎的人选只好都落在了沈言初和顾澄的身上，却被沈言初一口回绝。
　　“小橙子不行，他挡不了酒。”
　　“哎呦，还心疼了，心疼就都你挡呗。”付远山调侃，附赠沈言初白眼一枚。
　　“话说小橙子还未成年吧？”
　　谢芸韵突然问起，这一问让大家起先都愣了愣，愣完却全笑开了，除了沈言初仍神情悠然地抿着酒。大家聊天的话题开始转移到“论沈言初对小橙子的所作所为是否触犯伦理道德和法律”以及“万一警察真的找上门了沈言初该如何回应的100种方法”。
　　沈言初回房的时候顾澄正睡得正响，嘴里还喃喃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把被子揉成团抱在怀里。沈言初上了床，就从后面揽住了顾澄的腰，顾澄的体温一下靠近了过来，能让沈言初觉得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晨顾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沈言初抱着，也不知俩人昨晚是怎么睡的，沈言初身后还有大半张床空着，一并挤在了顾澄这一边。顾澄闻到了沈言初呼吸间淡淡的酒气，推了推沈言初，没有反应。
　　“谁让你喝酒了？”顾澄支起自己的脑袋端详着沈言初的睡颜，又坏心地戳了戳沈言初的脸，“还不醒。”
　　顾澄嘟起了嘴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发现才8点多，也不知道沈言初昨晚是几点睡的。他就不再打扰，起床刷了牙洗过脸，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泳裤，就出卧室到外面的露天泳池游泳了。
　　客厅没有人，其他房间的门也都紧闭，想来大家都还没起。顾澄在一旁稍稍做了热身，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泳池，早晨的阳光还不是很猛烈，水温有些凉，顾澄快速游到了对过，脑袋钻出来透了两口气，又一头扎进了水里。大概游了几圈，有些累了，顾澄才放慢了速度，扑腾扑腾脚，倚着泳池边的瓷砖休息。
　　等沈言初醒来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出门去寻的时候，恰好看到顾澄在泳池里慢悠悠地仰泳。太阳照着水池泛着金灿灿的粼粼波光，顾澄穿了条橙色的三角泳裤，上面印着流线型的纹路，沈言初顿时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顾澄虽然个子不高（主要是因为才15岁还没开始窜身高），但常年的足球运动让顾澄的体型显得十分精壮，胳膊和腿虽然都有些细，但肌肉的线条还是很分明的。沈言初第一次在这种的状态下见到裸着的顾澄，真心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他看看就够了，拿出去被别人看到他估计都会嫉妒。
　　顾澄游回来的时候发现了沈言初，立刻加快了速度游到了沈言初站着的那一边，探出小半个身体，叫了一声“沈哥”。沈言初笑着走过去，帮顾澄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浴巾，顾澄就直接上了地面，水滴湿淋淋地从身上流下来，就这样站在沈言初面前，让沈言初拿着浴巾的手都顿了顿。
　　顾澄接过浴巾擦了擦头发和身体，浴巾还蒙着脑袋的时候却被沈言初一把揽了过去，身体贴着身体，尽管沈言初身上还穿着衣服，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从身体传来的热度。顾澄把浴巾拿开，露出有些凌乱的头发，睁着大眼睛抬眼看沈言初，在沈言初眼里，这一切却都成了挑逗。沈言初把人抱得更紧些，直接俯下头亲了上去，有些霸道地汲取着顾澄口中的空气。
　　“唔，沈…沈哥。”顾澄脱口而出的话变得断断续续，手也不自觉地抱住了沈言初的腰。
　　俩人吻得忘情，沈言初甚至都抚上了顾澄的泳裤，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嬉笑和说话的声音。
　　“哎呀，轻一点，别闹。”谢芸韵的声音。
　　“不好吧，别看了，走走。”付远山的声音。
　　虽然那俩人都是用的气声说话，但免不了一些笑声溢出来，沈言初和顾澄察觉到，往出声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付远山正欲拉着谢芸韵离开那个偷窥之地。
　　沈言初刻意咳嗽了两声，顾澄也有些尴尬，俩人松开，别扭地站着，谢芸韵只好嘻嘻哈哈地走了出来。
　　“呵呵呵呵。”然后转向身后的付远山轻声抱怨了一句，“叫你别出声了吧。”又朝沈言初和顾澄走过去，笑脸相迎：“啊，不如一起去吃早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言初总不好再说“噢，我们还有事要办。”这样的话了吧。顾澄红着脸直接披着浴巾跑回了房间，只留下三人站在原地，沈言初的表情显然不是特别好看，他衬衣胸口还有些被水映湿，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谢芸韵一直保持着“呵呵呵”的状态，付远山在一旁装透明，却总是被谢芸韵用胳膊肘骚扰着。

　　顾澄换了衣服出来，张青和李丽珊也已经被叫了起来，众人站在客厅入口等他，顾澄只好小跑了过去，站到了沈言初身边，却又像是刻意避嫌似得隔开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沈言初发现，把人直接拽到了跟前，牵起顾澄的手。
　　“害羞什么？”沈言初悄悄凑过去问。
　　顾澄只觉得刚才被谢芸韵看到的一幕太过尴尬，现在想起来都还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是太不小心了，肿么可以若无其事大庭广众下和沈哥ooxx这样那样呢。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沈言初安抚似得凑过去亲了一口，继而笑得更开心了。
　　众人去海滩边的餐厅吃了早午饭，太阳刚刚好，大家又到沙滩上去晒太阳。女生们把长裙一脱，里面的比基尼就露了出来，披个丝巾就一块儿玩水去了。顾澄上午游过泳，吃过饭只觉得又懒了起来，就和沈言初一块儿躺在遮阳伞下。谢芸韵带了几块垫在地上的毯子，顾澄就跟沈言初挤一块，俩人平躺着看着伞顶明晃晃的颜色，顾澄不禁眯了眯眼，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一躺就是一个下午。
　　临近傍晚的时候，顾澄在迷迷糊糊中被拖上了一艘游艇，是张青早就预定好了的，还有星级大厨给大家做了晚餐。吃完饭，六人横七竖八地坐在甲板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照着整个海面都变成了橙红色。游艇没有开得很远，停在岸边不远处的海面上，回头就能看到岸上的灯火通明，而前方是无尽的海面。游艇只有一个有床的房间，还有外间一张沙发，根本不够六人过夜的，大家就都在外面吹吹风，或者在舱内喝酒聊天，最后却都不知何时地睡着了。谢芸韵和李丽珊两个女生醒来的时候都窝在了床上，然后发现床边的地上躺着付远山，顾澄枕着沈言初的腿睡在沙发上，张青则占据了另外一边。外面已经有阳光照进来了，谢芸韵看着杯盘狼藉的船舱，突然大吼了一句：“擦，我的日出！”
　　然后李丽珊就愣愣地看着谢芸韵蹦到了船舱外，光线有些刺眼，明晃晃地照进来，明显就是已经烈日当头的景象了。其他人也被谢芸韵吵醒，陆续出了船舱，好吧，日出计划是确定已经泡汤了。大家兴致缺缺地在普吉一处珍珠养殖场靠岸，逛了逛珍珠饰品展厅，顾澄还给妈妈挑了一对珍珠耳环，中午一起吃过饭，下午就各自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