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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住院康复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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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你才多大啊?你懂什么是感情?”顾妈妈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顾澄讨论这个,可她却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沈言初多大啊,你跟他在一起还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没有,他对我很好。”顾澄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
“好,他现在是还觉得新鲜能陪你玩,以后呢?你能保证以后他还会这样吗?他是谁啊,他不要结婚不要孩子了,就跟你成天混一块?”
顾澄咬嘴唇咬得更用力了,声音出来的时候都有些轻,不容易听清:“他说他不会结婚,就是要结婚,也只会跟我。”
顾妈妈显然被这句话震慑住了,一下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就转移了话题:“那你以后呢?你这次自主招生都没参加,以后想考什么学校?有没有想过出国?你知道国外的条件比国内好很多,而且以你的水……”
“妈妈。”顾澄打断了她,望着顾妈妈的眼里已经没有刚才的笑意,“我会参加高考。”
那种坚定的目光,让顾妈妈原本那些劝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顾澄继续说:“我想我已经足够大到能为自己的未来做决定了。”
顾澄的语气不容置疑,顾妈妈顿时苦笑,或许是小时候陪在顾澄身边的时间太少,让母子俩人免不了的生了些隔阂,或许那些空缺的缺口,已经全被沈言初给填补上了。
顾珏在一旁看着剑拔弩张的俩人,劝了劝顾妈妈:“小婶,这事还是等小橙子好了再说吧。”
顾妈妈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现在不适合继续这个话题,顾澄却不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诡异。
好在沈言初没多久就回来了,顾澄发现他似乎是洗过了澡,刮了胡子,换了衣服,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沈言初的头发也许是刚刚洗过,柔软地散落在额前,顾澄以前就很喜欢这样的沈言初,感觉像是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大哥哥,不会有工作时的那种凌厉和锋芒。沈言初还从家里给顾澄带了换洗的衣服,准备过会给顾澄洗个澡,顾妈妈看着沈言初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收好,根本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顾珏趁机出门打了电话给周泽,让人过来接他,回病房的时候说:“小橙子,我过会就回去了。”又顿了顿转向了顾妈妈,“小婶,我送你回去吧。”
顾澄不说话,似乎还有些赌气,抿着唇微微嘟起,顾妈妈见是这样的场景,也觉得继续待下去也是徒增小橙子的烦恼罢了,倒不如让顾澄好好休息。顾妈妈警惕地看了眼沈言初,沈言初却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橙子的”,顾妈妈也只好跟着顾珏离开了。
已经是夜里了,沈言初打了水给顾澄简单地擦了擦身体,又换了干净的衣服,医院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挺高,穿一件薄羊绒衫就足够了。帮顾澄把被子盖好,沈言初又去打了盆水放在床边,好让空气不那么干燥。末了,就坐在了床边,顾澄等人做完事,拉过了沈言初的手。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沈言初问。
“没事。”顾澄也不想谈妈妈的事,他也需要给妈妈时间,“沈哥陪我睡吧。”
顾澄的眼睛即使在夜里还是显得亮亮的,沈言初不可拒绝地说了“好”。顾澄的吊瓶已经拔掉了,他往边上挪了挪,给沈言初空出位子,还把枕头摆摆好,拍了拍。沈言初脱了鞋子和外裤,就钻进了被窝里,没占据太多的空间,尽量靠着床沿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把顾澄揽在怀里。
接到顾澄之后,付远山就派人去找那个仓库了,沈言初到家的时候还接到了付远山的电话,说人找到了,但是也伤得不轻,暂时问不出什么。仓库里没有其他的线索,那人身上的电话也设置了密码,付远山还在派人查。付远山问顾澄有没有说什么,沈言初说没有,付远山也就沉默不说了,他也知道如果现在问顾澄,可能并不太好。挂电话前,付远山又想起什么似得跟沈言初提了句,那人被找到的时候裤子已经脱了一半,□□都露着,付远山点到为止,沈言初心里却猛地一惊。
此时顾澄被抱在自己的怀里,温度通过肌肤的相碰而传到对方身上,沈言初刚才给顾澄擦身体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倒是顾澄脚踝的勒痕让他触目惊心。但说到底,顾澄无论经受了什么,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大意,他的疏忽。
“小橙子,让你受委屈了。”
沈言初吻了吻顾澄的额头,顾澄的眼睛本来就闭着,在感受到吻了之后又往沈言初怀里拱了拱。沈言初感受到那股热源靠得更近了,心里也变得暖哄哄的,不管怎么样,那些伤害顾澄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顾澄主要是受了惊吓,加上有些发烧,手上的伤因为处理还算及时,也没有什么大碍了。白天的时候一般是顾妈妈过来照顾,晚上就是沈言初来陪夜。张青和付远山在第二天都来看过顾澄,付远山的性格倒是没变,见着人也都嘻嘻哈哈的,也不管病房的气氛是怎样的诡异。
“哈哈,小橙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那人被你打得到现在还没醒呢。”付远山有些口没遮拦,仿佛情绪一不紧张,就一下放松了。
顾澄却因为听到那个高个子的消息,表情不自然地僵了僵,“远山哥哥,他不会死吧?”
“死了也是他活该。”付远山说,转而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顾澄,“小橙子,你愿意说说那天的事吗?”
“嗯?”顾澄有些茫然的表情,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得缩了缩,咬紧了牙,根本说不出下一句话。
张青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赶忙给付远山使眼色,付远山也不是那么不识趣,见是如此只好“呵呵”地敷衍了过去。张青又上前去安抚顾澄,说:“小橙子别想了,等想说了再说好了,事情就交给我们,你沈哥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
顾澄看着张青,只是点了点头。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谢芸韵也来看顾澄了。顾澄几乎是睁大了眼看着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拎着水果和一捧郁金香进来,还笑呵呵地给顾澄找了瓶子插上,顾澄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他对这个女人似乎总没有什么好感。
“是想我怎么会过来?”谢芸韵一边插花一边问。
顾澄侧过头看她,对她点了点头。谢芸韵插完花,笑得很甜美,说:“付远山跟我提起的,你说我现在好歹跟沈言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生病我当然要来啦。”
顾澄皱了皱眉,有点无法理解这位小姐的逻辑。谢芸韵倒是仍旧大方地笑着,还趁机捏了捏顾澄的脸蛋,说:“哎呀,你果然很可爱嘛,沈言初的眼光不错。”
顾澄更加疑惑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谢芸韵不禁“噗”地笑出来,“你以前是不是不喜欢我?呵呵,吃醋什么的果然很有爱,哎呀,我又不要跟你抢你的沈哥。”
顾澄的脸突然就红了,眨了眨眼看了看谢芸韵,谢芸韵仍旧自来熟。顾澄倒是发现,也许以往他对这位小姐有着颇多的误解,而现实中这位小姐似乎比他想象地要,怎么说好?就是比他想象地要不像一位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顾澄突然觉得有些高兴,说不出来,或许是觉得沈哥没人抢了,又或许是觉得被人关心也不错,他笑眯眯地看着谢芸韵,说了句:“芸姐姐,我没不喜欢你。”
果然小橙子从小就有特异功能,一般人都承受不住顾澄用软糯糯地语气喊自己,谢芸韵也不是特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