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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之我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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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初带着顾澄在纽约转了两天,第二天仍旧是睡到中午,俩人又去看自由女神。晚上的时候沈言初直接把助理小姐扔在了纽约市,带着小橙子飞到了加州的一家葡萄酒庄。美国之行已经过了将近一半,沈言初自然是要好好地和顾澄过过二人世界,可怜的助理小姐被扔在纽约跟Eric他们一起做市场分析,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个学管理的要来做金融!
酒庄是沈言初当时念书时的朋友家里开的,一个高大壮硕的加州白人汉子,在学校风风火火地念了两年书,拿了好几家投行的offer,结果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回家开酒庄去了。沈言初和顾澄被主人安排在庄园内的一栋白色小楼里,两层高,楼上楼下加起来也不过4间屋子,和主人住的房子隔了一段距离。沈言初自然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个优势,甚至和顾澄在阳台上来了一次,顾澄羞得只好用脱下来的T恤盖住脑袋,声音不敢发出来,全憋在鼻腔里,变成“哼哧哼哧”的喘息。沈言初还不断在顾澄耳边教唆顾澄“乖,叫大声点,我想听”,顾澄闷着头,脑袋像拨浪鼓地摇,才不要呢会被别人听到的,呜呜呜,为什么楼下的那条狗一直叫一直叫啊啊啊。
导致第二天顾澄看到那条傻呵呵对他吐舌头的牧羊犬,都觉得那狗的眼神略有深意,一直回避着跟狗玩。但显然狗狗对顾澄非常喜欢,毫不罢休,顾澄走到哪它就跟到哪,顾澄躲闪不及,贴着沈言初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观察狗狗的动向。一旁的沈言初看得觉得好笑死了,像揉狗一样地揉了揉顾澄的脑袋,然后还叫了一声狗狗的名字。只见狗狗屁颠屁颠直接蹦了过来,把顾澄扑在了地上,乐呵呵地舔了舔顾澄的脸颊,顾澄被吓得不敢动,等反应过来就看见沈言初在旁边扶着肚子笑,顿时黑了脸。果然那晚上,顾澄赌气着沈言初说什么都不理,做什么都没反应,让沈言初大概亲了100下才终于把撅着的嘴平了下去。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俩人在最后俩天又回了纽约,沈言初和Eric他们开了两天的会。顾澄就到处晃着去给大家买礼物,连沈言初都收到了一份,看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被顾澄摆在茶几上的精美礼品盒,沈言初都笑弯了眼。等他拆开一看,是一只钢笔,里头还夹着一张硬纸卡片,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言之我幸。
你之于我,人生之幸也。
顾澄从美国回来之后没两天,就去参加物理竞赛夏令营了。夏令营安排在N航大,为期10天,夏令营期间需要住宿,六个人一间,还没有空调。顾澄是沈言初送到N航的,到了学校才和外国语学校的带队老师和其他学生们碰了头,沈言初帮顾澄把东西拎进宿舍,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
宿舍的条件不算好,老式的宿舍楼甚至都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三张上下铺占据了一面墙,另一面墙是紧凑的书桌。虽说沈言初念大学的时候,N大的条件比这还要差,但到底小橙子是被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特别不愿意让小橙子住在这破宿舍里。
有人陆续进来和顾澄打招呼,有些熟一点的甚至还和顾澄勾肩搭背,顾澄倒是表现得有些冷淡,他一直都是如此。但沈言初顿时觉得他的小橙子闯进了狼窝,太危险了。
“你们就住这地方?”沈言初又望了望主校发的席子和毯子,都摆在了每个人的床上,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错了,比去年好得多了。”
不说去年还好,一说去年沈言初就来气,顾澄说去参加夏令营,他也没细问,结果周末俩人视频的时候看到顾澄满脸的小红疙瘩,顿时紧张得要死。顾澄说是过敏,过两天就好了,说得轻轻松松,沈言初看着却十分心疼,现在想来估计都是学校发的这些席子毯子不怎么干净,顾澄又是过敏体质,才会如此。
“这些你别用了,我给你换掉,别又过敏了。”沈言初说着去收拾顾澄要睡的床,然后打电话让司机去家里取席子、垫子和小毛毯。顾澄正嗦着一罐酸奶,看沈言初给自己忙这忙那,心里偷着乐,把酸奶嗦得“哧溜哧溜”的响。
司机很快把东西都拿来了,还带了顾澄平常在沈言初家睡的枕头,沈言初又帮他把垫子、席子对折着在床上铺好,才摸了摸顾澄的脸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澄的那罐酸奶早就喝完了,却一直没扔,嘴咬着吸管把吸管咬得瘪瘪的,对着沈言初有些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沈言初趁着没人亲了亲顾澄的小嘴,亲地满嘴都是那股酸奶味。
顾澄这边每天忙碌地参加培训,沈言初那边其实也小小地动荡了一阵。沈言初回国带了一个三千万的单子,等于给沈氏底下的纺织厂、涂层厂、印染厂和后整理公司都带去了好消息。对方品牌商在参观过沈氏整条产业链之后,对沈氏的实力表示十分有信心,并初步敲定了日后继续合作的意向。沈氏已经有股东对沈言初接手总经理一职之后的表现感到颇多满意,原本中立的某些股东已经在心里暗暗地倒向了沈言初的一方。
沈言初抽空去N航看过顾澄一次,到三师傅那打包了好几样点心,还带了一箱无锡水蜜桃去。一箱水蜜桃也不过只有9个,顾澄跟宿舍的人分了一下,自己也只剩4个了。大家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桃子问顾澄,那是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顾澄眼珠子转了转,说,不是哥哥,是我沈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这不一样吗?
夏令营的最后一天上午是物理的省级竞赛,顾澄考完试还是沈言初过来接的,一拉上车就抱着亲了好几口。顾澄被沈言初的臂膀圈住,挣扎根本毫无用处,只能任由他亲。前座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俩人亲来亲去,满额头的汗,心里默念“我不在我是透明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