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4、第 44 章 ...
-
72）
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成真出门的时候，申智的电话响起。
成真犹豫了一下：“怎么？”
“我的父母来了。想要见见你的家人。”申智说。
“啊？”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给他们说。”
“他们现在在那里？”
“我现在赶去车站。”
“那我们在那里见吧。”
挂上电话，深呼吸。成真忽然心慌起来，未来变的不可琢磨。
***********************************
成真坐在申智父母前面。
申智的父亲说：“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
“哪里的话。”
“想着你马上就要走了。既然决定了，那还是应该来看看你的家人的。”
“是。”
申智的母亲又开口。声音柔软绵长。
屋内的灯光，晃过成真的眼，想起BADA的话：“哦？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啊，是的。”
“需要很久吗？”
“也不一定。”
“那我等你啊。”话筒那边她的声音象是在笑，“我等你啦，你快点啊。”
“成真！”申智轻轻碰了他一下。
“啊？”
“我妈妈说，明天去见你的家人，应该没有问题吧？”申智转过脸不再去看他。
想要张口，张口说些什么，却只是无声的合上嘴巴。
什么也不能说的，和申智这么多年，何只是圈内人，连韩国半数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了吗？什么时候都陪着成真身边的申智，什么决定都支持成真的申智，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成真的申智……把这样的申智，放弃……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去追求你的幸福吧。——为了和成真在一起，申智已经错过了她追求幸福的最佳时机了。
对着这样的父母说吗？前不久才登门拜访，说着要结婚的承诺。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星期，怎么说呢？……对老家跑过来的，带着土特产，带着对女儿幸福的希望的老人，说：我不会和申智结婚的，因为我有另外的人在等着我。——李成真，你把自己困死了。
申智用眼角看着低着头沉默的成真，心里叹了一口气。打着圆场，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成真退了出来。沿着饭店的花园，两个人默默的走着。
“怎么不说话呢？”申智问。
“对不起。”成真忽然想要哭，“对不起，对不起……”
申智无话，伸手去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成真哭泣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无能为力……”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怪你。”申智捧着成真的脸，“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我，一点爱情的感觉都没有吗？”
成真愣住。
“一点都没有吗？”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能把这爱情的感觉变成全部呢？”
“申智……”
“你也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全部都爱我呢？或者，爱我比BADA多呢？为什么一定要选BADA呢？”
“我……”
“当初，你不也放弃了她吗？为什么就不能忘掉呢？你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都在试着忘掉她吗？”
成真不再说话。
申智用力抱住他。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一点也不想……
是白色的月光，纯洁无暇的月光。照耀着这样的一对男女。
手机响起，是BADA的电话。
手颤抖，无力再去接起。
眼泪无休止落下，李成真，忽然感到无能为力。——BADA太用力，让他以为真的可以幸福。却忘记了，幸福的轨道，早已经驶向另外的方向了。
就算回到当初又能怎样
该去顾虑的还是会多想
明知道坚持的结果是地狱
如何去奢求落幕是天堂
平淡的幸福没有烫伤
我会在无歌无泪中老去
我不再追问那些模糊的结果
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场
BADA，我的BADA
……
73）
站在角落里面，看着Brian把BADA拉上车。转身，无力滑落。
“你怎么来了？”BADA问。
“有人给我电话。”Brian回答。
“成真？”
“是。”
BADA笑，不再去问。——李成真，我对你，无话可说……
站了一夜，觉得很凉，痛彻心扉那种凉，一点一点的侵入四骸，蔓延全身，然后，感觉心脏的逐渐停止……
BADA深呼吸，上不来气。
“Brian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什么？”
“安慰我，总会吧！！！”BADA忽然用手拽住Brian的衣领。
Brian轻笑：“何苦把脾气发在我身上。”
“我不甘心！！我要去问他！！”
“那你跳车吧，我不会停。”Brian接口。
BADA立时沉默了，有些犹疑的看着Brian的侧面。然后，委屈起来。
“我等了他一晚上……他说他很快就赶来的……”
“我真的很耐心的等……后来给他电话，他也没有回……”
“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为什么呢？……一开始是好好的啊……好好的啊……”
“要说什么……说清楚不好吗？……为什么呢？……”
“我恨他……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坚决……”
“为什么……”
BADA抓住Brian的手。哭泣开始增大，弥漫Brian的车厢。许久后开始降低，一点一点的消逝，然后逐渐变成抽泣，最后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音……
“你不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吗？”Brian开口。
“恩？”
“其实，结果早就注定了。你和他，不过是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Brian说。
“是。”
在汉城的车流中，一辆黑色的车迅速的前进着。
繁忙的汉城，繁忙的车流，谁都不能慢一步。
如果早知道没有结果，
那么就要懂得放弃，
不要到了最后，
才来抱怨，
才心痛……
可是，我一直都在等待，
可是，我一直都在渴慕，
因为，
我是这么爱他，
成真，我真的好爱你……
其实，
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此生不变，直到白头
……
*********************************************
蔡妍和胜基去登山看日出。
爬到一半的时候，蔡妍因为早起的缘故，瞌睡的不行。
胜基笑：“我来背你吧。”
“啊？”
“来吧。”胜基蹲下，“你这样子爬到山顶也看不到日出了啊。”
蔡妍趴在他的背上。——宽阔的肩膀，男性的味道。
“唱歌给姐姐你听吧。”胜基说。
“好。”蔡妍打着哈欠，想要入睡。
“真的不行吗…在今生的日子里
非得要等到来生才有可能吗？
要是真的能约定下辈子再聚首
就算今天要结束也不会害怕 My Love
渐渐疲惫不堪的我，总是只能躲在你背后
我呼唤著你的名字，你的眼神却总不在我身上
没有任何回应……
我知道我该让你自由，但我的心却不听使唤
你的悲哀越来越像我的无奈
你那孤寂的心情我都能体会
不会让你再次哭泣，只想紧紧的抱住你
为何你不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真的不想再尝试让你了解
没有任何人像我一样如此想拥有你
真的不行吗？在今生的日子里
非得要等到来生才有可能吗？
要是真的能约定下辈子再聚首
就算今天要结束也不会害怕 My Love
……”
有人说过，胜基的声音是国民弟弟们的声音。纯粹干净，如天籁。
回荡在清澈如洗的早晨的晴空。伴着湛蓝的天际，没有丝毫的杂质……
汗水流了下来，却始终微笑着的胜基。微微的风掠过他的发，渐渐变的唯美。
蔡妍的手臂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带着女性特有的香味——李胜基十九年来，第一个爱上的女子，第一个想要去承诺的女子，第一个要去维护的女子，也是第一个必须放弃的女子……
因为，他的爱情，会使得她万劫不复。
六月的阳光开始出现，是红色的渲染，沿着他们登山的路线慢慢攀爬。
还是想要去微笑，因为，这里只有他和他爱的女子，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把她放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姐姐，我们到了。”
“晤……我睡着了。”
“没有关系，太阳刚刚升起。”他笑，和太阳相辉映。
“出了这么多的汗。”蔡妍用纸巾擦他的汗水。
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看日出。
“为什么想要看日出？”蔡妍好奇。
“会让你感受新生的震撼。”
“新生？”
“是的，新生。每天都是太阳的新生。”
蔡妍不再说话。
“姐姐，可以和我约定吗？”
“什么？”
“下辈子还要再相遇。”
“可是，姐姐的下辈子已经给了别人了。”蔡妍笑，想起焕城的话。
胜基失神。
“怎么不然不说话了？”
“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表情。”
“什么？”
“你的表情，好象看到的了天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无论你再怎么微笑，眉宇间还是带着浓浓的哀愁。
“我恰好想到了天使。”蔡妍回答。——还有我的天使，说的话……要幸福，要幸福……
伸出手，放在蔡妍面前：“那下下辈子呢？下下辈子我们可以再相遇吗？”——这辈子我等得了，那么下辈子我也等得了……
蔡妍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笑……
也许是从我第一天遇见你的日子，我已产生了对你特别的感情。
可以的话，我很想试试去保护这个弱小的你。
尽管可以留住的时间并不多，我还是很想去试试看。
让这朵本应盛开的花儿，漂亮地盛开。
74）
要面对的终归还是要面对。当成真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明勋架着他出现在BADA的门口。
“他说要见你。”明勋把成真甩给BADA。
BADA沉默。
出了公寓的门口，徒步前行。大约走了15分钟左右。明勋转身。把后面的BIN吓了一跳。两个人一下尴尬起来，不说话。
“好，好巧啊……”BIN说。
明勋笑：“是很巧啊。”
“恩。”
“为什么跟着我？”
“我，我只是……”
“傻瓜。”明勋忽然伸手，去摸BIN的头发。
“你怎么发现的？”BIN仰头。
明勋不再做声，反而问：“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BIN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头。
“那就陪我走一段吧。”明勋转身，BIN跟上。
明勋在前面，哼着歌曲。BIN在后面，亦步亦趋。
想起当初的愿望，忽然笑出声音，抬起头，恰好是他回目的询问。
勇气涌现，把手塞进他的手掌。清晰的感到他的迟疑，却没有推开，只是不再看她。
明勋，像这样总是任性地专注地看着你一个人算是爱你吗？
如果不算，我会改，直到你承认…………
如果可以，请一直这样好吗？永远不要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幸福又一次与我擦肩……
**********************************
BADA看着成真睡着。眉头紧锁，言语模糊。忽然，泪流。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吗？是我的任性，要你这般无奈吗？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忘记，我应该甘心，我应该就此离去。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要看到你，只要接触你，我就要跟着沦陷。
听说过万有引力吗？你就是我的万有引力。我接触过好多的男人，却总是要回到你的起点，怎么也逃不掉，怎么办？
我只是，只是想要幸福，和我爱的男人，幸福。
BADA亲吻成真的额头。眼泪滴在他的睫毛上，微微颤动。
你真的喜欢申智吗？也对，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你身边。照顾你，帮助你，支持你。
可是，你并没有忘记我，对吗？你真的爱着两个女人吗？是吗？
有时候，我会想，若是我和申智一起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选择。
我不想要你为难，所以我选择自己解决。
BADA用他的手摩挲自己的脸，笑。
你的手很温暖，真的很温暖。成真的怀抱，最温暖。
想必你也这样对待过她，这样摸着她的脸，说着：“别哭泣。”那一瞬间，一定很温柔，对吗？
你记不记得，你也曾经这样对待过我，说陪我走到最后。——是真心的，对吗？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总是会感到冷……
BADA躺在成真的旁边，缩进他的怀抱。
你记得小时候吗？焕城还在的时候，焕城总是取笑你。说你这个人优柔寡断。我不信。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大男人，我的李成真，总是会优柔寡断，总是会……
要是焕城还在，NRG没有这么多的风雨，你会不会就不会离开我？会不会就会有幸福呢？
我也好想念那个时候，你们五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的瞬间。一眼，就看到了你，一眼，就注定了你。
BADA的眼泪，浸湿了成真的衣服。
我知道，我知道，要你潇洒的放弃，那不可能。对不对？
我也知道，我真的知道，要申智先放手，如同做梦。是不是？
所以，我越是用力，你越是会痛……
那么，就要我放手吧。我舍不得你痛，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内疚。
BADA用力抱紧成真，感受他呼吸的气息。
真的是爱你的，真的想要和你永远的。真的，不想放手的。
要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我真的，做不到。
这一次，我尽量答应你，不去翻悔。不去翻悔，不再回头纠缠，不再去寻找别的男人，不再……
成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够不够多？
BADA哭着笑了起来。
有些人，注定不该遇到，有些人，注定不该爱上。
可还是庆幸可以遇到，可还是庆幸可以爱上。
我只是一个泛泛之辈，会难过，会撒谎，会后悔，会流泪。
很普通的女子，想要幸福，想要爱情
……
清晨的阳光，照醒成真的眼睛。头疼欲裂，有女子的体温在他的身边。
BADA满脸的泪水痕迹，还未干透。
用手去触碰，灼伤心。抱起她，反而哭不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看着会痛，听到会痛，
连呼吸都开始疼痛，
原来爱情真是痛苦的东西……
BADA张开眼睛，笑。把头埋在成真的怀抱里面。
“对不起，我……”成真开口。
“成真，爱我吗？”
“是……”
“我也爱成真。”BADA说，“成真该走了。申智应该还在等你吧。”
“啊，要去见我的家人……”成真想起。
成真从她的身边擦过去，关上门之前，看了她一眼。
BADA的肩膀上，还有他的体温。用手去摸，真的好温暖。
他们，
肩与肩并成一直线的刹那过后，
是永远的擦身而过。
相反的方向再无回头的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