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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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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心一寒。
妹妹？
哥哥？
我甩开他的身子，回过头，看着他。
“阿呆你有病阿？你以为这是蓝色生死恋啊？”
阿呆呆呆地看着我。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你是谁啊？”
我没有吐血，我只是强压心中的怒火。
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阿呆不是没有醉，只是醉得晚了点。
这岂不是跟他平时一样，反应总是比较慢。
想到这里，我又想笑。
但。。
妹妹，指的是谁？
我刚想问他，却发现他又不见了。
我搜寻了一下，发现他就坐在树下。
身子倚着树干，闭着眼睛，好像很累。
我也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喂，妹妹是谁啊？”
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妹妹？哪来的妹妹？”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但他又慢慢说了一句：“妹妹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真的有一个妹妹？
他继续说道：“我叫徐崖岱。我的妹妹叫徐崖嵋。”
“嗯。”
“我叫徐崖岱。我的妹妹叫徐崖嵋。”
“嗯。”
“我叫徐崖岱。我的妹妹叫徐崖嵋。”
我开始不耐烦了。
他叹了一口气：“每次开学的时候，我都是这么介绍我们两个的。”
他继续说：“她不会介绍自己。她是个。。。”
我猜到了。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有哪个哥哥，肯说自己妹妹是弱智的？
我轻轻拍拍他的肩。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很疼她。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对她好，其他人都欺负她。在学校也一样。她虽然。。。不聪明，但很善良。”
他笑了一下，说道：“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眼睛很好看，笑起来也很好看。。。”
他看着我，说道：“你的眼睛还有笑跟她好像好像。。”
我没有说话，我明白了那封。。的意思。
那不是一封情书。
我忍不住问道：“她现在在哪？”
他低下了头：“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妹妹。在她12岁的时候，把她送进了启智学校。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每次去看她，她都瘦了很多，但她总是朝着我笑。。很开心地笑。。”
“爸爸很少让她回家。。”
“我最后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发着高烧。。没有人理她。。我不顾一切，背着她，跑到医院。。”
“我当时也才14岁，什么都不懂，傻傻地在病房外等。。”
“后来医生对我说：“妹妹高烧40多度。。脑子都烧坏了。。”
“然后我又听到他对身边的护士说：‘反正脑子本来就是坏的。。’”
“我就冲上去，打了他一拳。。”
“然后我和妹妹就被赶出了医院。。回到家后，爸爸不闻不问，我和妈妈轮流照顾着她。。”
“有一天早上，我和妈妈醒来的时候，发现妹妹不见了。。”
“我们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她。。”
“我想，当时妹妹一定也伤心了吧。不然，她不会离开。。”
“可是，我和妈妈真的找了好久，我们真的很爱她。。她为什么舍得离开我们。。”
我脑子有点迷糊。
我需要清理一下思绪。
“你是说，你本来有个妹妹，后来她离家出走了？”
阿呆木然地看着前方，然后点了点头。
“直到现在还没找到？”
阿呆又点了点头。
“她当时才12岁。。才12岁。。她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怎么办？”
阿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没有说话。
以前妈妈的一个朋友，有一个小女儿，也是。。智障。
很可爱的小女孩。
很热情。
第一次看到我时，就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叫我：“姐姐，姐姐。。”
后来我要走了，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听妈妈说，她曾经走丢过。
找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
那阿呆的妹妹呢？
她现在怎么样？
12岁的时候走丢，快4年了吧。
在这四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转过脸去看阿呆。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这样子的阿呆，有谁能想象得到呢？
大家平时都只看到冷笑着的，或耍宝中的他，有谁想到，他现在看上去比婴儿还要脆弱呢？
看上去最坚强的人，其实也正是最脆弱的人吧？
我抬起手，轻轻地环抱住他。
“乖，你一定要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