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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花事了(1) ...


  •   安明母亲的日子最近很不顺心,先是自己贵体欠安,现在是儿子玉体欠安,而她甚至见不到他一面,所以说养儿子不如养情人,儿子再好也不能据为己有,她叹息,心中隐隐作痛。她去敲他的门,他的儿子在里面咆哮:“我不是说别来烦我吗?”现在母亲沦为闲杂人等。
      他妈妈说:“张宁来了。”他的儿子终于把门开了,对于门外的光线显然有些不舒服,他眯了一下眼睛,他屋子里的窗帘是拉上的,阴暗的房间里随处散落着一些书和杂志,而他衬衫的钮扣因第一个扣错了,一路的错下来,不能补救。
      她无言,返回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帮我查一下李羽翎的数据以及最近的行踪。”
      而她的儿子安明着急又有些期盼地问张宁:“怎么样了。”
      张宁说:“她不想让我提你的名字,还叫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刚去见她的父亲,心情很差。”
      安明失落地说:“这样呀。”重新坐回地毯上,翻他的杂志,五颜六色的书页让他的眼睛发痛。
      张宁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安明低哑地说:“我不知道。”他的声音犹如秋风吹过枯树。
      张宁有点生气:“你这么急招我回来做说客,却不打算告诉我实情。”
      安明把头低得更低,不想让张宁看他的表情,说:“我不是想隐瞒你,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不肯帮我,我……我打了她。”
      张宁恍惚了一下,怀疑自己是间歇性耳鸣,他打她!他霍地站起来说:“你真……活该受这罪。”
      安明呼吸困难:“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心情不好,她和周忆初见面,我很郁闷,而且她一直不答应我的求婚。”
      张宁气愤地说:“她不能和自己的朋友见面么?”
      安明说:“可是问题是她不愿意让我知道。”
      张宁说:“谁都需要私人空间,你的脾气要……”,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再责怪他,“算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也不要再闷在这里让别人担心了。等过几天我帮你去羽翎那边看一下。”
      晚上十点五分,却是她母亲过来敲门:“安明,我帮你把她约在金星宾馆201房,明天中午两点半,记得去。”
      她话甫一说毕,安明奔出来抱着亲她的母亲:“妈,你真好。”
      她母亲有点生气地把他推开:“就开心成这样子。真是没用的家伙。”
      安明本来想去刮一下胡子,打扮得清清爽爽地去见她,然而转念一想,我还是落魄一点,显示自己忏悔得有诚意,他不禁为自己的精明的小算盘奸笑了一下。
      羽翎约周忆初见面,她想和他最后见一次面,把事情交待清楚。虽然觉得对不起他,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羽翎对他说:“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你最好继续躲一阵,那女人还在找你。”
      周忆初拉起窗帘的一角,看高楼下如蚂蚁般忙碌的人们,他知道她今天来跟他道别,他对她已经失去意义。
      羽翎说:“这是我自我父亲得到的,现在我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给你,我欠你太多,无以回报。
      那些忙碌的人们为了什么执着了?或许每个人的执着都很可笑,可是没有人放得下。他说:“你准备跟我划清界限了,是吧。”
      羽翎温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各得其利,而且我们仍然是朋友,这不好吗?”
      周忆初猛然回头,脸上的表情像是绝望的困兽:“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什么朋友,我不稀罕。”
      羽翎正待说话,他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去,像是疯狂的野兽一样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羽翎推开他:“你不要这样,你一向很理智的。”
      周忆初阴笑了一下,理智有什么用?不管她的话语,把她按回去,继续自己的动作,她用尽全力跟他推了几下,一个女子再强也不过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推得开他;难道要按铃报警?他为她做的牺牲太多,她不能这样做。算了,就算偿还她的债,她闭上眼睛,不再做徒然的抗争。
      他却突然停下来,她睁开眼睛看他,他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她,她看到他的肩膀微微的颤动。他即使是野兽,也是被她驯服的兽。
      羽翎走过去,他早已把眼泪拭干,她对他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怎么弥补我的过错。”
      他随手拿了自己的衣服,不敢回头看她,他再没有眷恋的理由:“再见,羽翎。”他轻声说,说再见,永生不再见。
      羽翎看伤心欲绝的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突然太懊悔当年她的自私。
      一会儿,又有敲门声,她看了一下手表,两点半了,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应该是服务生吧,叫他顺便把衣服拿去缝一下,不然自己等一下怎么出门。她边拉自己的衣服边去开门,门口的人迟迟未动也未说话,她惊奇地抬头,竟是安明,他站在那里,两眼都是血丝,胡子拉渣,不加修饰的落魄样。
      他看着她尚提着的衣服,想起刚才拿着上衣一脸让人费解的表情的周忆初。他知道了,她母亲不过是让他亲眼目睹这惨烈的一幕,而且还特别留半个小时让他们把戏演足,他冷笑说:“这才是你不结婚的原因,什么童年的伤痛!”
      羽翎心急到不知道如何解释:“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和他的纯洁关系。”他哈哈大笑,快步跑开。
      羽翎在后面喊:“安明,安明。”她想不到事情演化成这样的程度。
      次日,张宁把叙言也叫回来了,他一个人实在是难以应付这个局面,他自己去劝安明,而叙言则去劝羽翎。
      张宁对安明说:“你应该对她宽容一点。”
      安明说:“她是谁?”他困顿如古道西风里的瘦马。
      张宁说:“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或许找周忆初问清楚也可以,如果你不愿意问羽翎。”
      安明有气无力地冷笑:“我没有话和西门庆说!我见过他们一起不止一次了,要我去录他的口供么。”
      张宁知道他的脾气,赌气的时候简直没有人能够劝服他,况且这次的主角又是羽翎。
      而叙言劝羽翎:“羽翎,你去向他解释一下。”
      羽翎犹自嘴硬:“为什么要解释?我自己问心无愧。”
      叙言说:“你就服软一次,每次吵架的时候,最后认错的不是总是他么,我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不是太喜欢你,他不可能每次都先认错。”
      羽翎看了看他说:“可是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怀疑我?”
      叙言笑笑,不看她:“可能因为我是局外人。”
      羽翎叹了口气说:“不是,是因为你比他宽容,可惜……”她猛然收口,说下去太伤人。
      叙言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惜我喜欢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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