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同人》与妄想同游

5、本能

　　聽完上條當麻的話後，穿越者荒耶四季只覺得這個身體的前任，身份實在相當可疑，連遇事時的行動模式也很是古怪。

　　這讓穿越者十分懷疑這個身體的「前任」是不是也是哪來的穿越者，甚或是時下流行的重生者。

　　因為這個傢伙幾乎將上條當麻與茵蒂克絲命中注定的邂逅與感情交流給攪渾了大半。

　　據上條當麻說，二十日早上他先去學校補習了，是前任的荒耶四季留下來和茵蒂克絲陪伴說話。

　　然後等他補習回來後便發現茵蒂克絲受傷的倒在地上，而「前任」正在保護她，和魔法師對峙著。（但荒耶四季注意到在上條當麻的形容裡，原著裡茵蒂克絲那應該是深可見骨的刀傷變成雖也嚴重但不至於馬上致命的傷勢。）

　　除了改變劇情外，前任的荒耶四季明明是個無能力者，卻敢和前所未見的魔法師對抗，簡直都要比上條當麻還主角了。

　　另外據上條當麻所說，在和史提爾戰鬥時「前任」便用了古怪的催眠瓦斯和不知哪裡搞來的膠帶炸彈，還有某種脫色藥劑、電動輔助式噴射箭頭等稀奇古怪的科技產品，讓使用火焰魔法的史提爾魔法失效並昏倒落敗。

　　而在面對強勢的神裂火織時，也是三言兩語就將針對茵蒂克絲的陰謀破綻給揭發了出來，還大聲駁斥神裂火織到讓她無言以對、幾乎要哭出來的地步。

　　還有「前任」荒耶四季還故意用言語的激將法，讓兩名魔法師憤怒到失去理智，藉此與之定下了勝負與賭約，打賭茵蒂克絲身上的陰謀的存在與否。

　　然後在七月二十二日的深夜，主動引誘史提爾和神裂火織出現，揭發了「自動書記」的魔法陣在茵蒂克絲喉嚨的事實，證明兩人的確是被欺騙了而贏得了賭注。

　　那個「前任」很是順利贏得史提爾·馬格努斯和神裂火織兩人的承諾；男魔法師史提爾‧馬格努斯是一整年份的使喚權，而神裂火織是必須完成三個不違反道義的條件。

　　另外在摧毀「自動書記」時，「前任」還神通廣大的搞到特殊裝甲和幾面強化抗暴盾牌用來保護茵蒂克絲，成功保住上條當麻的記憶改變了劇情，但他自己卻反而被光羽打到而失憶了。

　　總之，穿越者荒耶四季就是覺得，前任的荒耶四季如果不是穿越重生預知未來的「人外」，就是個腦袋發達、內心陰險又腹黑的可怕智能型人物。

　　因為當時的上條當麻幾乎是在狀況外的被「前任」驅使著行動，而明明應該也是從未接觸過魔法師世界的「前任」卻能將一切掌握在內，甚至輕易的玩弄史提爾和神裂火織，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

　　聽完上条當麻解說的荒耶四季，腦中混亂、面無表情的思考了一下，長吐一口氣後再問了上條當麻一些瑣事。

　　藉此荒耶四季瞭解到，他所居住的房間是男子宿舍七樓這一層樓裡最裡面的房間，也是原著裡上條當麻居住的房間，所以茵蒂克絲才會先被前任荒耶四季撿到，而不是被上條當麻撿回去。

　　還有前任的荒耶四季是個格鬥大師，據說甚至還能靠肉體能力輕鬆壓制較弱的戰鬥型的LV4的能力者；當初也是一眼便看出了神裂火織操縱的七條鋼絲的軌跡並將之閃躲過去，以強大的身手取得和神裂火織對話的機會。

　　還有「前任」荒耶四季過去還曾熱心的教導上條當麻格鬥術，在數年的練習下，現在的上條當麻打架時即使是一對三、一對四也是不落下風，對手默契差點甚至還能輕鬆取勝。.

　　但除此之外荒耶四季卻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因為上條當麻雖然和「前任」荒耶四季是認識許久的朋友與鄰居，卻不明白「前任」的家人、學校等身世的種種資訊。

　　這也讓穿越者荒耶四季更堅信他的「前任」是個莫名奇妙的可疑人的推論。

　　…………

　　一直聽上條當麻說了許久，這段交談才算是告一個段落；不過這也讓荒耶四季明白了，「前任」和眼前的上條當麻過去應該是有很好的交情沒錯。

　　這時，上條當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從口袋拿出一張類似情書的信封遞給荒耶四季。

　　「對了，這是給你的！是神裂火織留下來的。」

　　荒耶四季將粉紅色信封上的心型貼紙用指甲摳起，拿出裡面用端正的日本書法寫出文章的淡紫色信紙讀了起來。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前略，荒耶四季先生：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日本。

　　本來該是由史提爾對您寫信致意，但因為在要履行與您的賭約時，您的第一個要求便讓他無法面對的落荒而逃，所以交由我執筆向您致謝。

　　不論是您或上條當麻君，都幫助我們完成了我們的夢想，雖然心中很是複雜，但那孩子平安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是整整寫滿了九張表達感謝內容的信紙，最後第十張上才寫了有用的話語：

　　「總而言之，基於該有的基本道義，也是因為先前您與上條君無私的幫助、指引了我們，我認為必須把那孩子現在的狀況與您說明一下，也是做一個該有的交代與總結。

　　因為我們實在是無法信任科學，所以趁醫生不在的時候，我們也檢查過那孩子的身體。

　　不過真的沒有什麼異常，這讓人由衷的感到欣喜，也讓人更感嘆我們的愚笨，和您當初的堅持與對我們的教訓與指導是多麼的正確。

　　英國清教上層所下達的指令，表面上是要我們立刻把已經被除去項圈的那孩子帶回去，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在觀望今後的發展吧。

　　雖然對史提爾個人來說，他實在無法忍受讓那孩子多留在您與上條當麻君的身邊一秒鐘，但是，那孩子現在有了利用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知識來施展魔法的紀錄……當然，嚴格說來不是那孩子施展的，而是教會輸入她體內的系統「自動書記」所施展的。

　　而問題在於現在自動書記已經被破壞，她是否有能力依照自己的意志來施展魔法？

　　如果，因為自動書記的喪失而讓她原本的魔力恢復，恐怕我們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因應這個狀況了。

　　不過，失去的魔力再度恢復這種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的。所以我們只是慎重行事而已，請不用擔心。畢竟能夠自由操縱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魔神，是多麼的可怕。

　　所以，必須勞煩您與上條當麻君幫忙照顧那孩子，但我相信能為了第一次見面的那孩子，便完美的互相合作以對抗我們的兩位，一定可以好好照顧那孩子的。

　　對了，史提爾在旁邊說，這可不是意味著我就這麼把那孩子讓給你們。他說等到我們蒐集了夠多的情報，裝備也齊全之後，會再上門奪回那孩子的。因為他不喜歡偷襲別人，所以要您與上條當麻君做好心理準備等著。

　　我個人認為史提爾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感謝而已，而且因為他個人還欠您服務一年時間的承諾，所以大概只有上條當麻君會被他找麻煩吧，請您不用擔心！

　　（注：史提爾似乎想以遠離您來拖過約定好的一年的時間，身為他的同伴我不好公然的阻止他……但如果您有困難時，我絕對會讓他前去援助的。）

　　另外，您指定的三個條件我都會盡力去完成；而第一次見面及摧毀自動書記前的那時候，您對我指出的諸多心理弱點的指導，至今仍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因此希望下次見面時還能有機會能接受您的指導。

　　神裂火織敬上」

　　看著這封信，荒耶四季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從信中內容看來，他好像和上條當麻一起成為了茵蒂克絲的監護者；然後男魔法師史提爾被「前任」提出的要求嚇到不敢來見人，而要求神裂火織的三個條件好像也都指定好了。

　　姑且不去思考摧毀自動書記後便被送到醫院的「前任」是怎麼還能給史提爾和神裂火織下賭注的相關條件一事，最麻煩的是他完全不記得前任對史提爾和神裂火織說過什麼指令，到時候可能又要大費周章的解釋、應付一番。

　　荒耶四季將最後一張信紙遞給上條當麻，上條當麻看了之後臉色也有點奇妙，但荒耶四季不知道上條當麻在想什麼，覺得他也許是高興，也許是心中又在大叫不幸。

　　不過荒耶四季沒再糾結，而是準備下床去浴室。

　　「四季，你要做什麼？」

　　「我想去沖一下涼，昨天醒來就都沒洗澡呢。」

　　「你可以下床了嗎？你被光羽打到的地方比我多很多呢……」

　　「沒關係啦，早就沒在痛了，而且冥土追魂醫生的醫術可是號稱只要心臟和大腦還在就能救活給你看的神技呢！我這點小傷早就沒問題了。」

　　「喔……」

　　上條當麻看著荒耶四季腳步穩定的走向單人浴室，他也知道荒耶四季是個超乎想像的格鬥大師，所以那鍛鍊過的身體恢復力應該很強，也就不再擔心了。

　　不過在外面等了幾分鐘，上條當麻無聊的看到自己帶來的水果有些灰塵，想著將水果洗一洗好讓荒耶四季等會吃，便拿著水果籃到浴室門口去。

　　不過接近才發現裡面安靜的很，上條當麻以為荒耶四季病情發作昏倒在裡面，連忙大叫著打開了門。

　　「四季！你沒事嗎！？」

　　上條當麻衝入浴室後，看到的是呆呆站在鏡子面前的荒耶四季。

　　但令他擔心的是，這時的荒耶四季正無神的捏著自己的臉頰，臉上還流露出困惑與一種言語難以清楚描述的冷漠表情。

　　「四季……你怎麼了……」上條當麻心中不安的說。

　　「沒什麼……」荒耶四季停頓了好一會，才幽幽的回答出聲。

　　看著眼前之人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形容的神情，上條當麻直覺的想到，眼前的人，該不會連自己的長相也忘了吧……

　　「上條君，這個該怎麼用？」

　　一道聲音讓上條當麻回了魂，然後他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在問浴室的熱水怎麼打開的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這代表如那位青蛙臉醫生說的，眼前的人不止經歷記憶區，連意義記憶區也都有所損傷了！

　　這個認知，讓上條當麻心中不禁狠狠抽痛。

　　「這個我知道……這是這家醫院特別為了行動不方便的病人設計的衛浴設備，所以為了家屬與病人方便，不止一般常見的衛浴設備，還有這種只要觸摸這裡的面版，就可以叫出隱藏在牆壁的蓮蓬頭，能自由的調整高度與角度，配合這些聲控與光學微點觸控，不管是怎樣的病患都可以舒適的洗淨身體……」

　　荒耶四季聽著上條當麻解釋這比地球先進許多的衛浴設備，深切的感受到學園都市與他穿越的地球在科技上的差異。

　　當然，等他回去宿舍後，才會漸漸發現發現這間病房在冥土追魂的醫院其實也是唯二的特例，而這特例和他的「前任」還相當有關係。

　　…………

　　從造型特殊的先進蓮蓬頭裡不斷灑出熱水，荒耶四季一邊淋浴在熱水中，一邊看著一旁的大鏡子，打量著這個嶄新而陌生的身體。

　　荒耶四季穿越的這十五歲的身體洋溢著無限的青春與活力，身高約有165公分左右，五官端正，頭髮滑順秀麗，皮膚白得不像日本人。

　　頭髮和眼睛都不是黑色的，而是深茶褐色，額前的瀏海略長，往兩邊撥去後可發現臉型五官端正，堪稱俊秀；不過雙唇薄薄嫩嫩，細膩紅潤，很有特色。

　　穿著衣服時還覺得有些瘦弱，但脫下衣服後便看到身材其實是鍛鍊有素的相當結實有料。

　　那鍛鍊出來的體魄挺拔健壯，在體形上雖略呈削瘦，但肌肉勻稱結實，每一吋肌膚更都帶著淡淡的健康光澤，給人一種溫潤如玉很舒服的感覺。

　　這可以說是連運動員也不及的體型，這讓人明白這個身體不管是運動打架，或是讀書寫字，模樣都可以相當稱頭，可以說非常吃香。

　　荒耶四季記住了自己的臉形後，又試著對空揮了幾拳，卻感到一股穿越前從來沒有的力量與輕盈的感覺在身體裡流動著；這讓荒耶四季第一時間就對這個身體滿意無比。

　　「看起來前任的確將這個身體鍛鍊得很好啊！」關掉了熱水，荒耶四季握著拳頭，滿意的說。

　　接著他又興奮的在浴室裡揮了幾拳，然後直接在浴室裡做做伸展體操來熱身、熟悉一下這個充滿力量的身體（一般正常人請不要模仿，出事不負責…）。

　　但此時，從他的腦中，突然浮現一種特殊感覺，這是一種類似本能的熟悉感，這種感覺緩緩引領著他身體的動作，先是讓他的手腳自己動了起來，接著連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照著一種特殊的行動順序開始了特殊的運動。

　　然後他的精神狀態也進入一種似醒非醒的奇妙境界。

　　在病院特等病房這不算小的浴室裡，荒耶四季像是陷入半自動狀態的打起一套拳法，這時的他的意識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但卻將一套類似中國拳法的套路，一招接一招，連綿不絕的打出來練習。

　　這套拳法並非一般大開大闔的拳招，而是在原地小幅移動的十二種極為獨特的姿勢，比起拳法或許更貼近所謂的瑜珈、身體體操，所以並不會因場地很小而阻擋到身體的動作。

　　而且即使只是意識朦朧的本能般的打拳伸展身體，荒耶四季卻也能下意識的適應四周環境，準確的控制自己的手腳動作不會打到浴室的裝潢。

　　等到這一套不知名的瑜珈拳法打完後，荒耶四季轉回收勢並恢復正常，吐出一口氣後略帶滿足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第一眼便看到浴室的門已經被打開，而手上拿著一件新病服的上條當麻，此時正呆呆的站在門口。

　　要知道，荒耶四季剛剛是沖完澡便開始自发的耍起那一套神奇的運動，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穿上衣服；所以剛剛在他身體自動運行那套運動時，他身上其實是光‧溜‧溜‧的！

　　然後又因為是身心完全專注其中，所以荒耶四季沒注意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浴室的門已經被人打開，然後門外還有個看他免費的不著衣物運動秀已經看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於是，一陣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