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电子资讯控制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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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耶四季本能觉得木山春生应该没说谎，但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这么轻易相信这一面之词。
他带点疑惑的看向冥土追魂医生，看见医生肯定地点点头，四季长出了一口气，相信木山春生昨晚没有违反约定，是他自己没查证就来乱说话伤人了。
“抱歉，木山老师，我没有求证就冤枉了妳，是我不对……非常的抱歉！”
说着，四季还认真严肃地九十度鞠躬向木山春生道歉；他知道刚刚的话对木山春生是造成很大的伤害了吧，这个鞠躬也不能代表什么。
（“要帮她一下吗……？”）
四季在心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然后就不可遏止地占据了他的心思。
“把头抬起来吧……”木山春生自嘲的说：“你……说得没错，我想让他们醒来的试验，其实是一直在折磨他们……他们一定是很痛苦…很恨我吧！”
木山春生语带哽咽，更有浓浓化不开的悔恨与疲累。
“但差一点点了……真的就差一点点了，有了你的资料，我的杀毒软件只剩下分析‘First Sample’就能完成了！我绝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木山春生抱肩蹲下，低声的嘶吼着。
四季抬起头看着木山春生，她原本姣好的脸庞这时憔悴得相当严重，原本就一直熬夜写程式的她，昨天想必又是一夜没睡地努力研究了吧。
四季将脸上的金属眼镜换成黑框眼镜，头脑的清晰仍在，但气质和心境一下都柔和了些。
他已经发现了，带着金属细框眼镜时，头脑会很冷静清晰，黑框眼镜则是让他心灵放松，身体出现的明显的特异能力也会表现得更明显；另外之前两次听到枝先绊理的念话时，也都是戴着黑框眼镜。
荒耶四季轻轻地说着：“妳，真的认为他们会怪妳吗？会责怪为了他们不惜和学园都市开战的妳吗？”
语气沈稳，温和沈稳的声音彷佛能驱散一切黑暗与悲伤；四季的话，让焦躁自责的木山春生不禁抬起头看着他。
四季看着木山春生，认真的说：“不要看轻了他们，也不要看轻妳自己，他们如果是会这样责怪和怨恨妳的人的话，又怎么让妳甘愿放弃一切来唤醒他们呢？”
吐出一口气，四季郑重严肃的说：“缺少了的‘First Sample’……我知道在哪里！”
四季轻轻说的一句话，却像是惊雷一般地在木山春生耳边炸响；她抬头看向四季，激动得抓住四季的领口，迫切而大声地质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快告诉我！快、快点……拜托、拜托你……”
木山春生一开始是激动得无法自制，直接大声地要四季说出，但她的声音愈来愈小，语气也转为悲鸣哀求。
四季看向一旁的冥土追魂医生，发现医生在惊讶中似乎也是希望能快些找到‘First Sample’，但四季想想还是拒绝立刻说出来。
“就算我说了，只怕妳也拿不到的，姑且不论在学园都市有着庞大影响力的‘木原一族’的本家，光是那个人手上就有着一整队的保安士兵，而且背后应该还有某些理事的支持……如果妳还有‘幻想御手’加持的多才能力的话，也许还能设计将之强力夺取，但现在实在是太难办了。”荒耶四季叹气着说。
“荒耶……你说的拥有者是木原幻生吗？”冥土追魂医生突然问。
“不，木原幻生已经放弃了，这个‘暴走能力法则的解析用诱爆实验’……或者说‘能力体结晶计划’，这计划后来是由别人继承了………‘First Sample’就是在这个后来者的身上！”
冥土追魂医生皱眉，再问：“你说那个拥有者，身后有着相当大的势力吗？”
四季组织一下语言，说道：“那人应该是有上层某些理事的暗中支持，但我想那些支持的理事一定也不知道那人真正想作的事……如果让上层的理事知道那人真正计划会带来的后果，一定会放弃支持地把那人撇开不管，将关系切割干净……”
“但在此之前若是要由我们这边主动出击，对付那人的话却是很难……医生你虽然很有影响力，但也没有自己的武装势力吧？”四季看着医生问。
“我是医生……哪还需要什么武装势力……”冥土追魂医生苦笑着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等那人自己露出马脚，让那人背后的理事放弃那人，再夺犬First Sample’了。”
一直听着四季说话的木山春生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我去！我再去收集超能力，之后直接去把‘First Sample’拿回来！”
冥土追魂医生还没说话，四季已经先开口阻止。
他看着木山春生，一字一句的说：“妳要让这些孩子醒过来后，看到妳被铐上手铐的带上警车的样子吗？妳要教导他们说，妳是为了他们而犯法被捕，让他们醒来后为此自责痛苦吗？”
四季提到孩子们，比什么都有用，让木山春生涌起的厉气又消泄下去。
四季放宽语气，劝解木山春生说：“放宽心吧，那人已经要出现了，我们先来想想要如何应对那人吧！”
这时，冥土追魂医生突然说：“荒耶，你是真心想帮助木山和这些孩子吗？”
四季闻言，露出苦笑说：“没错，能帮的话我也想帮忙……但我不是当麻和茵蒂克丝，我无法像他们那么勇敢高贵，能为了不认识或刚认识的人惹上麻烦、拼上性命……”
冥土追魂医生摇头说：“没有人能要求别人牺牲，不论那理由有多么崇高……但既然你有想心想帮助他们，这样就够了，时机已经到了，你当初委托我的东西，现在应该可以还给你了。”
冥土追魂医生说着，带着四季暂时离开这个集中治疗室，两人前往医院院长室内的一处储藏杂物的小房间，他用特殊的感应器打开小房间墙壁的一处暗格，里面是隐藏起来的电子的控制版。
冥土追魂医生按下按钮，整个小房间开始下沈，原来这个房间本身就是一个特制伪装过的电梯；最后这特殊的电梯停下后，在打开的门外面的是一个用不知名的银灰色金属打造的金属走廊。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金属门，厚重的门上还有着极为特殊的电子锁。
“去年，你资助我，成功助我援助了海外一批近万人的受灾难民，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之后又引进许多连学园都市也不常见的高科技的医疗器材和医疗技术到我医院，救助了很多病患；交换条件是要在我医院中设下两个特殊建筑……”
“一个是你之前住院时住的特殊单人病房；另一个就是这里，电子资讯特别控制室。”
冥土追魂医生说：“老实说我虽然能打开这里，但却是无法启动这房间的机能；不过你当初说过，当有一天你需要帮助，或想帮助别人时，可以带你来开启这个房间，还说不管如何，一定能有所帮助。”
“这里算是你的私产，整个医院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房间的存在……虽然你失忆了，但我还是想带你来这里看看，希望这里真的能如你之前所言，能帮上那些孩子！”
在四季看着金属大门上的电子锁有点无奈，他却是不知道这扇大门的锁头密码；他试着触摸一下电子锁的触控开关，却在指尖接触到时彷佛触电一般，全身都麻了一下。
当他恢复后，眼神微带惊讶，却是已经记起这个金属大门的电子锁密码。
四季吐出一口气，手指轻快地在触控盘上滑动、输入密码；不多时，大门开启，一个有着巨大显示萤幕、高端电子仪器和超级电脑的先进电子控制室，出现在四季和冥土追魂医生的面前。
看着这个密室，四季一时停顿无言，他的脑中，涌现了无数的知识资讯。
…………
在烟花大会的隔天，初春带着新室友春上衿衣去自然公园游玩，那时也正好是四季去医院看到木山春生做实验引发乱杂开放的时候。
自然公园那里因为有能接受枝先绊理念话的春上衿衣存在，所以乱杂开放引起的现象相当严重。
这次的乱杂开放引发了不小的灾情，虽没有人因此而亡，但不论是物质损失或是受害学生的精神惊吓等方面都是很严重，而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抓准了这次机会再次接近初春她们，
后来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听了来到医院探望的黑子的推测，心中对春上衿衣和乱杂开放的关连是早有想法，但她还是对美琴等人矢口否认春上衿衣与乱杂开放事件的关联性，更故意透露曾因参与“能力体结晶实验”而昏迷的“遗弃儿童”可能是引起乱杂开放的原因，藉此挑动美琴她们的疑心与行动。
而在从救护中心回去的中途，因黑子从自然公园事件中发现的蛛丝马迹，而先后怀疑春上衿衣和枝先绊理为乱杂开放犯人的缘故，初春和黑子两人吵架了。
甚至到第二天，初春和黑子…或说初春单方面对黑子在冷战；看到两人僵持不下，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万分担心，但一时又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忍受不了那种气氛的佐天泪子和御坂美琴，单独跑出去外面喝饮料吐苦水了。
泪子叹气的抱怨：“啊～那种气氛真是太让人不适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我们在闹别扭呢……”
御坂美琴看着手上的饮料杯，作结论的说：“不过，还是要先找到枝先呢……”
佐天泪子有些不解的看着美琴。
御坂美琴解释的说：“为了春上，为了初春……而且，也是为了我们！”
御坂美琴的话让佐天泪子振作起来，她左思右想，决定向御坂美琴问荒耶四季的手机号码，想打电话去求教指引。
“御坂学姐，妳有荒耶前辈的电话吗？”
听到佐天泪子的问话，御坂美琴差点喷出口中的饮料。
“咳、咳！妳…妳怎么突然问起他…那家伙的电话啊？”
“因为我想问问荒耶前辈有关这次事件的意见啊！因为前辈很厉害，而且他和初春、黑子都很熟吧？那现在她们闹别扭，前辈应该也愿意帮忙才对，好啦好啦，快点打给他吧！”泪子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满意的说道。
御坂美琴脸颊发红，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不敢打电话。
“咦？御坂学姐妳的行为反应怪怪的哦？？”佐天泪子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眼睛一亮地看着御坂美琴。
“什、什么！我才…才没有怪怪的！我、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为了掩饰自己心虚，御坂美琴拿出呱太造型手机打给四季，但同时她的心里又想到之前盛夏祭时荒耶四季竟敢趁她不注意时偷跑，一时紧张的心被怒火给压下。
“喂喂？这里是荒耶四季，是美琴打来吗？”
电话接通后，四季的声音传出来，御坂美琴原本想责备挑衅的话不知为何又说不出来。
“喂喂？是美琴吗？有事吗？”
看到御坂美琴突然不说话，佐天泪子怕四季不耐挂断，便凑到御坂美琴手机旁边说话回答。
“喂？荒耶前辈吗？我是泪子，现在用御坂学姐的手机打给你，御坂学姐和我有事想请教你！”
佐天泪子提醒御坂美琴赶快和荒耶四季说话，但美琴这时就是蔫了起来，头摇成波浪地把电话拿给佐天泪子，让她和四季说话。
佐天泪子没办法，先和四季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所以就是这样，白井和初春现在在吵架啊，真是让人担心！”泪子把发生的事说清楚后，觉得自己好像也畅快多了。
电话另一边的四季，稍微吐露些内幕说：“……照泪子妳的说法，那个MAR的队长泰瑞丝缇娜可能别有用意，妳们要多注意！”
佐天泪子很惊讶：“咦？泰瑞丝缇娜小姐？她有问题？”
“嗯，详细的情形还不能确定，但如果最近她还有主动联络妳们，更吐露一些一般学生不该接触的情报的话，我就能打包票她有问题，或许是暗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但妳记得先不要当场质问她，免得招她惦记。”
四季说完时，美琴的手机有插拨进来，四季便先约好找个时间面对面对话，便先挂断了；而这支插拨的电话正是泰瑞丝缇娜打给御坂美琴，泄露木山春生被保释的情报，以鼓动御坂美琴去找人，她好跟踪以获渔翁之利。
先不说接到电话后疑心大起的佐天泪子，四季挂上电话后，继续和医院地下电子密室里的大显示萤幕上的一名身材高挑，黑色长发的□□女生―云川芹亚继续联络商谈着。
显示器上的云川芹亚调笑着说：“荒耶，看来你艳福不浅嘛？连常盘台的超电磁炮都打来向你求救帮忙了。”
四季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云川，比起用超能力代号称呼，我想美琴她还是比较习惯别人叫她名字的……这也是对人的基本礼貌啊。”
云川芹亚挑眉：“真是开不起玩笑的男人！”
…………
原来冥土追魂医生带四季到医院底下的这间电子密室后，四季轻易的打开这间密室的大门和里面的庞大先进的主机，并从电脑主机内的电子线路联络到他高中的同学―云川芹亚。
云川芹亚是“荒耶四季”跳级就读某高中时的同班同学，现在是当麻的学姐，同时也是某高中的理事长兼统括理事一员的贝积继敏的智囊，她熟知学园都市的黑暗，也有心阻止一些力有所及的不幸悲剧。
当时荒耶四季坐上这电子资讯控制室的中央控制座位上，打开座位前那超级电脑庞大复杂的主机后，发现里面的资料库记载了许多纪录情报，还设有好几条特殊的电子通讯线路，可以从这间密室联络到国内外的一些特定人物。
他本来还怕这里的电子线路可能被学园都市的其他人监看窃听，但仔细分析一下，却发现这几条电子线路的防护水平居然高的让人无法想像，整个学园都市好像还真的没有人可以发现这些线路的信号，更别说入侵窃听了。
怀著有些忐忑的心情，四季开始熟悉整个超级电脑的主机与操作，最终确定这个控制室发出的讯息确实无法被察觉窃听，他一时大喜，开始翻动主机内留下的大笔通讯资料。
不过他不知道，这间电子密室启动时，是与学园都市地下的人工智能生化电脑“Dolly”连结处理，才能有如此惊人的隐蔽保密性与超高性能。
另外超级电脑上的这些电子线路是单一人专用的，一条电子通讯线路对应一名通讯者，保密性超乎想像。
而通讯名单上第一个就是云川芹亚，接着还有雷蒂丽·坦格洛德（Ladylee Tangleroad）、罗伯特·卡采、伊妮丝、艾莉莎莉娜、守护石圈的魔女………等居住在世界各国的稀奇古怪的人员的名称或代号。
有的是四季熟知的人物，有的却是他完全摸不着头绪的存在；不过好在电脑主机里有很多通讯资料，熟读详记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当四季研究主机里的资料后，他对通讯录上的这些人已都有一些瞭解；但想想还是把其他不太熟悉的人先放下，专心注意云川芹亚这个同样在学园都市又有意阻止悲剧发生的天才女高中生。
他查阅了超级电脑内的相关通讯资料，知道“前任”和云川芹亚间有着密切的资讯情报分享的合作关系，便对两者曾有过的对话、交易、合作事项作了相当的研究理解，又对这次乱杂开放一事拟了应对的腹案后，才打开通讯线路，联络了云川芹亚。
云川芹亚接通线路后还颇为惊讶，身为统括理事智囊的她，是知道荒耶四季失忆之事的，还曾在学校对上条当麻旁敲侧击过的打听详情，却是没有想到失忆的荒耶四季还会用这条特殊线路来联络自己。
一番交谈后，云川芹亚发现虽然有些小细节还不太确定，但眼前的荒耶四季即使是失忆了还是很有合作的空间；于是她和四季交换了情报，也得知乱杂开放的始末，便决定要尽力阻止这次的事件。
现在云川芹亚不再试探四季，谈起正事说：“所以，荒耶你的推测是什么？”
四季先换上金属细框眼镜，气质变得冷静而充满自信，看着显示屏侃侃而谈。
“能够解救孩子们的‘First Sample’是在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的身上；她想找到孩子们，利用‘First Sample’再次引爆他们的超能力，人为制造出绝对能力者（LEVEL 6），但代价是整个学园都市的毁灭，我想她背后有某些理事的支持，所以MAR才能在学园都市行动、指挥警备员……但支持她的理事一定也不知道她的计划会摧毁整个学园都市。”
四季一边说着，一边调出电脑主机内大笔的资料传送给云川芹亚配合说明。
云川芹亚一边快速的分析显示器上传来的资料，一边问：“那怎么样？你要主动出击吗？”
“主动出击是不可取的，泰瑞丝缇娜目前是占据道理的一方，贸然反抗只是会被她用学园都市的势力给打压；与其如此，不如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让支持她的人知道她疯狂计划的后果，舍弃她，到时只要对付她私有的武力就可以了。”
“你说要她自己露出马脚，也就是说…你要拿那些孩子当诱饵，引她上钩喽？”
原本在真皮沙发椅上慵懒半躺着的云川芹亚，这时直起身子看着显示器上的荒耶四季，她眯起的眼睛中流露锐利的光芒，注视着荒耶四季。
“为了完成目标，总是要有些风险，我们要作的就是将风险减到最小，控制在手里，不是吗？”
荒耶四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冷笑，他脸上眼镜的镜片闪耀着白光，遮掩了他的眼神，让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阵寂静后，云川芹亚的声音在密室里幽幽的响起。
“我果然，还是无法喜欢你这阴险腹黑的眼镜男啊！”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电子资讯控制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