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大蜘蛛（二）英国清教入教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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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在上条当麻的房间里，荒耶四季、上条当麻、茵蒂克丝一如往常的围着桌子开饭了。
饭后，收拾完毕的四季，悠闲的喝着刚泡好的热茶；他的旁边是正埋头在做暑假作业的当麻。
上次去过海原宅后，荒耶四季也养出－或说是回想出了喝茶的习惯；他在自己房间的厨房里找到一组好像也是很高级的茶具组，和好几个存放着绝对是顶级茶叶的茶叶盒。
在泡坏了好几次茶叶后，他才重新掌握了泡茶的手艺，泡出让自己满意的茶水，所以他现在每次吃完饭都会喝杯茶当作消遣。
四季喝了一口茶后，看了一下当麻的情形，发现他虽然今天都留在家里做作业，但作业的完成度明显慢得让人发指……四季怀疑这样下去，上条当麻同学真的能在这个暑假前完成作业吗？
因为是“前任”帮他挡下失忆之劫，让他不用像原著失忆的时候，是在暑假最后一天才发现有暑假作业而拼死赶作业；那好歹也要按时完成暑假作业，那才不负“前任”在天之灵啊！
荒耶四季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着。
…………
突然，荒耶四季开口问眼前正在赶暑假作业的上条当麻，问：“当麻，你对武装无能力者集团（Skill Out）有什么看法吗？”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Skill Out）？”上条当麻头也不抬的说：“那不是一群很无聊的人凑在一起做无聊事的无聊团体吗？”
听到上条当麻的回答，荒耶四季差点笑出来：“真不愧是当麻，好犀利的回答！”
笑完荒耶四季沈默一会儿后，接着又说：“可是，我倒是很能感受他们的感觉呢，因为学园都市的制度是如此的扭曲，常常让人找不到归宿的感觉，和有相同苦恼的人聚在一起，才能让人感到安心。”
“什么啊？四季你在说什么？学园都市怎么扭曲了？”正在赶功课的当麻闻言抬起头来问。
看着当麻一脸单纯的样子，荒耶四季却是没有了说出一切的力气，耸耸肩说：“没什么，只是对自己是无能力者的事感到很无奈而已，而且比起超能力，总觉得魔法还比较帅气呢。”
“四季也喜欢魔法吗？”正在看电视的某禁.书目录闻言转过头来，问说：“果然比起莫名其妙又容易爆炸的科学，魔法还是比较方便的嘛！”
荒耶四季笑笑说：“可惜超能力者不能学习魔法，不然我还想拜茵蒂克丝为师，学习帅气又多样化的魔法呢！”
茵蒂克丝听了荒耶四季的话，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似乎在对那样的未来很有兴趣地想像着。
上条当麻随口说：“茵蒂克丝的魔法知识是来自脑中的魔导书吧，那我们这样随便讨论或想翻看学习，茵蒂克丝所属的英国清教不会生气吗？”
茵蒂克丝解释说：“不会啦，十万三千本魔导书危险的是正本的‘原典’的存在。但这些书里的魔法有很多其实是流传甚广的存在，其他地方也都能学得到的，我这里只是比较齐全而已。”
“只要不是一些三大教派秘传、指定，或公认太过危险残酷的禁忌魔法，并没有要特别保密；而且我相信四季和当麻就算得到魔导书的力量，也绝不会做坏事的！”
“还有我主要的任务虽说是保管魔导书，以便针对那些滥用魔法作坏事的坏魔法师们，但身为英国清教正式修女的我也是有引导新魔法学徒入门的资格的，只是要想教一些高深的魔法知识时，需要所属的教会认可和举办仪式而已。”
上条当麻闻言，不经意地好奇的问：“仪式？是怎样的仪式？”
“嗯……”茵蒂克丝想想，拿起荒耶四季买给她的一个十字形水钻发夹，看上条当麻还在写作业，便让闲着的荒耶四季陪她直接表演了一次。
荒耶四季也觉得蛮好玩的，无所谓的配合茵蒂克丝的摆弄。
上条当麻在一旁看着这所谓的仪式，也只是茵蒂克丝随意摆弄了一下房间的摆设，然后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比划些他看不懂的姿势后，让荒耶四季双手接过十字形发夹而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不过就在这时，土御门元春正好跑过来串门子，当他看到荒耶四季从茵蒂克丝手中接过发夹的一幕后，再看了一下房间被搬动的地方和格局，他那藏在太阳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味悠远的精光。
送走了土御门元春，三人也收拾了刚刚玩闹的心情，最后荒耶四季做出了结论。
“不管是魔法也好，超能力也好，我觉得还是要看使用的人，而能用在帮助人类的能力才是最棒的，就像……当麻的幻想杀手一样。”四季感叹的说。
虽是提到恩人当麻，但茵蒂克丝却说：“嗯，可是就算没有异能的力量，我也觉得当时那样照顾才第一次见面的我的四季，也是最棒最帅的啊！”
听到茵蒂克丝的话，荒耶四只是季笑笑的不说话，而抬头的当麻却刚好看到荒耶四季嘴角那一抹说不出意味的苦笑。
当麻误以为四季是在为那段失去的记忆而苦恼，心头也不由得一酸。
但其实四季只是在怨叹身为穿越者的自己，居然会惨到没有超能力而已……
…………
告别茵蒂克丝和当麻回到自己房间，四季觉得心绪很乱。
除了刚刚和当麻、茵蒂克丝谈论的事外，更是因为在早上得知的“前任”和大蜘蛛的首领黑妻绵流、固法美伟认识一事，更让他觉得心中翻腾。
――难道“荒耶四季”也曾混过Skill Out吗？
――这个身体的前任，实在藏有太多太多的经历了。
荒耶四季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却注意到放在床边的手工吉他，不禁拿起来轻轻拨玩，出院的这几天他几乎都无视了这个吉他。
而神奇的是，荒耶四季明明没学过弹吉他，但他拿着吉他的身体这时却自动而熟练的动了起来。
推弦、连奏（击弦、勾弦、滑弦）、震音、无定向滑弦、制音、跳音、拨片泛音和摇把奏法、点弦等弹奏吉他的手法，荒耶四季全都流利而熟练的使用出来，甚至还有许多他从来不知道的神奇的独门技法，也都自动的浮现与熟练使用。
这时荒耶四季感到一种想弹奏乐曲，想借住手中的吉他，将心中感情释放的冲动；同时，他的脑中还有无数的音乐旋律随之涌现，似乎在催促着他快弹、快唱。
荒耶四季清咳一声，流畅的歌词很自然的从他的口中吐出，清朗而柔软的少年声线，唱出一首首学园都市里没有人听过的歌曲：
“如星辰碎片般飘舞的白雪向着天际伸出双手
在这交错的愿望里我深信
一切尽在黑白交会之中………”
虽然不如原唱那美妙无比的清柔女声，但荒耶四季那熟练控制发音位置的变化而形成的多变的声线音域，唱出了清润、明亮，轻巧灵活的中、高音，那自如变化之声，较之原音的女声却别有一番悦耳感。
“悄悄吐出的白色气息将想表达的话语化为有形
一定是这份温暖才让天空稍显明亮………”
荒耶四季的房间似乎被“前任”做过隔音处理，因此他的吉他声并不会吵到楼上或楼下的住户，但因为和隔壁上条当麻的房间的墙壁上有一个破洞，却让这时正在破洞旁的书柜找作业簿的当麻，注意隔壁传来的些微音乐声。
当麻听到隔壁终于传来那让人熟悉的吉他音乐声后，不由得马上关上了旁边干扰的电视机，又制止了正要发飙的茵蒂克丝，他有点发抖的伸手拉开木板窗的锁，想试着能否打开在那一天后已经许久不曾打开的窗扉。
润滑良好的木板窗无声的打开，背对着的荒耶四季没有发现当麻和茵蒂克丝从墙壁的洞上窥视的举动，仍只是抱着吉他坐在床缘，投入的轻轻唱着那悦耳好听的歌曲。
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听到吉他声和歌声后当场便入迷了，不只是因为那美妙动人的旋律，或别有深意的歌词，更是因为荒耶四季那带着感情而投入咏唱的美好嗓音，让两人都沈浸入了这首从没听过的歌曲之中。
尤其是上条当麻的脑中这时却是想起过去的他，很多次也是像这样的趴在墙上的缺口，听着隔壁的荒耶四季唱着许多未曾在电视网路等其他地方听过的好听歌曲。
那时候，上条当麻总是觉得当自己这样静静的听着荒耶四季弹唱歌曲时，之前一整天吃的苦、遇到的各种灾难不幸都会烟消云散，再也不复存在。
只要这样静静趴着听歌，他甚至还会认为自己其实是很幸福的。
这种感觉，一直到发生那一件事后，墙壁上的这道窗户被愤怒混乱的自己亲自锁上为止。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上条当麻心中一阵抽痛，连忙摇摇头将不好的回忆摇走。
这时荒耶四季第一首歌曲唱完，他灵活的手指随即又弹出另一段流利悦耳的曲调旋律。
“淡去的色彩勾起我遥远的回忆
轻轻打开 那已经尘封多年的画具
幼时的朋友原来从不曾离去
那张笑脸原来从不曾改变
曾与你一同描绘的梦想在心灵的画布上依然栩栩如昨日……”
这又是一首上条当麻过去从来没听过的歌曲，但这首歌曲同样的也让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两人在听到后便立刻沈醉其中，专注地聆听着。
“……
……
……人们为何总是怀着爱恨情仇
矛盾的走在人生里
在悲欢离合的纠缠之中
交织出名为青春的永恒羁绊
宛如鲜花编成的锁炼
那是神明亦无力斩断的灵魂的花之锁。”
一曲既毕，荒耶四季似乎沈浸在歌曲旋律的余韵里，抱着吉他，静静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但茵蒂克丝却在从悦耳的旋律歌声中清醒后，一个飞身穿过墙壁的孔洞，直接扑到荒耶四季的身上。
“哇！好厉害！好好听！”茵蒂克丝眼睛兴奋得眯成了一条线，抱着荒耶四季高兴的大声叫着说：“四季！四季！你的歌和声音真的好好听哦！比我听过的所有人都要唱得更好听！”
荒耶四季在茵蒂克丝扑上来时已经醒了过来，也因为这样他才稳住身子没被茵蒂克丝给扑倒摔到地上。
听到茵蒂克丝兴奋的称赞，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摸摸茵蒂克丝的银发，转身时看到在墙壁孔洞旁的上条当麻，露出了一抹开怀的笑容。
这一瞬间，上条当麻发现眼前失去记忆而心“死”之人，却是一如过去记忆里的他一样，有着让人无比放心感动的温柔笑容。
而再次看到这鼓励人心的笑容，也是那时两人发生那事而形同陌路后，自己曾无数次祈求再次看到的愿望。
但这时看到这个笑容，却是让人觉得如此痛楚。
上条当麻突然很想哭，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仍是让人如此地熟悉，但确实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知相交，又发生过那种事的荒耶四季。
两人之间的那段争执，如今也只有自己记得。
但讽刺的是，自己到这时才发现，在无数次祈祷的“希望什么都没发生”的这个愿望实现的现在，那段曾经觉得被背叛而想忘掉的经历，却是如此刻骨铭心，更已经深深地占据了整个脑海。
――真的已经不在了吗？和我成为朋友，却又亲口否认友情的荒耶四季……
上条当麻摇摇晃晃的走入浴室，脑中却想到过去和荒耶四季过去相处的点滴，还有两人决裂时的那次，被强迫的不好经历………
――不，那次…其实是很享受的经验啊……
一直到了物是人非的现在，上条当麻终于承认自己真正的感觉了。
――那时不知怎地，脑袋全是是一片糨糊，根本就无法思考……
――那时认为是被背叛了……现在想想，真的是那样吗？
原本就不聪明了，还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昏头，整个人混乱无比，只是本能地将所有一切都主观的认为不好。
――那时听到的那些话，那些好像很重要的话，现在都模糊得记不清楚了…还有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说的人，又是什么表情……？
随着对那晚记忆的思索回想，上条当麻逐渐回想起那一阵子发生的事，和剧变的那一晚的经过；但一切都是那麽模糊，回想起来的东西几乎无法连贯，只有後半夜的经历逐渐鲜明的回忆起来。
那段回忆的浮现，让上条当麻感到全身躁热不已。
他锁住了浴室的门，打开莲蓬头让水声充满浴室，把自己的刺猬头放在冷水下冲着，想让冲下的冷水把他发热的头脑给好好降温！
可是即便如此，当麻的心头身体还是一片炽热，脑中还是一直想着四季。
“四季…为什么……你那时，到底是在想什么……”
上条当麻脑中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好几个星期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大蜘蛛（二）英国清教入教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