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过去的点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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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人注意，四季和茵蒂克丝在到达宿舍区前便下了轿车，然后两人再一同慢慢走回学生宿舍，等两人到家时，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而上条当麻也正如四季所料的，对晚归的两人很是担心焦急。
不过荒耶四季没有对上条当麻提起有关海原家的消息，因为对他来说，这是想要切割干净的过去；他觉得穿越又装失忆后，还要和那种日本的名阀世家牵扯太深只是徒增麻烦而已。
所以上条当麻最后知道的，就是茵蒂克丝口中说的，两人今天遇到好人请吃饭的简单报告而已；而荒耶四季则是回到自己房间去沉思今天得知的各种资讯，但半晌他便觉得烦闷而上去天台练习了。
在他居住的学生宿舍的天台上有一个小棚子，是“前任”不知用什么方法得到宿舍大楼的管理员允许后搭建出来的。
晚上的荒耶四季，便是习惯在这个棚子下做拳法的练习。
现在他回想起来的拳法练习有二，一是在病房中自然打出来的十二个姿势（易筋经十二势瑜珈精装改良版），另一种则是在当麻的带领下，回想起来的五种特殊的呼吸法和导引姿势。
虽然完全想不起来这两套招式的来历，但每天早晚照着运动后，都让荒耶四季神清气爽、全身舒畅，好像连穿越后的不安与难以适应的感觉都跟着变短了不少。
只见夏夜里南风徐吹，一个赤着上身的少年在宿舍大楼的天台上专心一致、物我两忘的练习着古朴却充满奥秘的拳法架势。
在锻炼完毕后收势静立，荒耶四季的脊背挺得笔直，闭目深深吐息。
沿着他赤坦的胸口下来，略显发达的强健胸肌，与个个层次分明却不粗犷的腹肌，构筑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整体优美匀称而不过于刚硬。
那比日本人白晰许多的肌肤上沾满了细细的汗水，在远处微弱的灯光与天上月光照射下，闪耀着点点晶莹的光泽。
现在的荒耶四季明明只是做着基本的站桩姿势练习，但全身从容沉着，显得是那么融洽、和谐、自然，仿佛和四周合为一体。
上条当麻来到天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堪称艺术的景象。
和那次在病院意外闯入浴室时两人都惊愕的情形不同，上条当麻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荒耶四季的那种难以述说的气质。
而在荒耶四季看到自己而停止练功，并向脸带微笑地接近自己后，上条当麻更是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加快了鼓动。
“当麻，你怎么也上来了？”荒耶四季拿起毛巾，一边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问。
而已经接近荒耶四季的上条当麻，这时却觉得有点晕眩。
在荒耶四季接近过来后，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好像可以闻到荒耶四季身上的味道。只是这时的他明明是大汗淋漓，却没有那种少年男性有的汗臭味，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
和茵蒂克丝那种女孩的甜香不同，是更贴近自然的清新氛围，一点也不像土御门或蓝发耳环，甚至是自己流汗时发出的酸臭味道。不但让人不讨厌，反而还想让自己更加靠近些。
这种氛围，甚至让上条当麻想到那燥热无比的一晚，在荒耶四季房里发生的事……上条当麻顿时一惊，用力摇摇头，将奇怪的念头摇出脑中。
上条当麻压下心中思绪，对荒耶四季问：“那个，四季，你还记得你手机的密码吗？”
“手机？”荒耶四季疑惑的问：“我有办手机吗？我房间都没看到啊……”
“果然啊……那，要不要明天去办个手机遗失，补个新手机卡呢？”上条当麻问。
荒耶四季想了想，说：“好啊！没有手机也不方便，像是今天如果有手机就可以先通知你我们要晚归了。”
“对了，也一起帮茵蒂克丝办个简易版的手机好了。”荒耶四季想到补充的说。
“给茵蒂克丝？”当麻疑惑的问。
“嗯！”
荒耶四季解释说：“茵蒂克丝终究是被魔法侧的人所觊觎着，帮她办个小巧不易损坏又有卫星定位的手机，一旦有事或是外出迷路的话，我们都可以在最快时间内找到她！”
“好像是这个道理……”上条当麻想了想，也赞成了。
荒耶四季又问：“那明天等你回来，我们三个一起去办手机吗？”
“咦？茵蒂克丝也要跟着去吗？她没有学园都市的ID是办不了手机晶片卡的，我们用自己的ID办好零圆手机后给她用就行了。”上条当麻解释的说。
“是这样啊……OK，那出发前你负责去说服茵蒂克丝吧！”荒耶四季很干脆的将事情推给上条当麻，便准备回房间去冲洗身子了。
“我怎么有点不妙的感觉……”看着哼歌离去的荒耶四季，上条当麻摸着头有点不安的说。
…………
第二天，荒耶四季照例从那种古怪又难以形容的恶梦中醒了过来，不过说真的，穿越后天天作怪梦，他都有心理准备了。
接着他呆坐一会，恢复精神后便前去公园的小树林里运动，发泄与平复做了怪梦的不好心情。
运动回来并冲完澡后，他便拿着钥匙去到隔壁上条当麻的房间，开始准备三人的早餐起来。
他手中的钥匙串是他在抽屉找到的，试了之后才发现其中有一支竟是上条当麻房间的钥匙，虽然有了钥匙后要去隔壁借用厨房是很方便，但“前任”和上条当麻感情好到能随意进出房间，也让他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不过其实他们学生宿舍的阳台只是用特制的合成防火板隔开而已，真的要去隔壁房间的话，只要拆下防火板也是能很轻易的从阳台过去。
因此荒耶四季便想，也许有当麻房间的钥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决定以后有空再随便和当麻打听一下。
稍后，因睡在浴缸一整天而背脊有点不舒服的上条当麻闻到一股熟悉的味增汤香味从另一边的厨房飘来；他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出了浴室急切地往另一边的厨房看去。
厨房里，是曾经相当熟悉的身影在熟练的做着早餐。
闻着一如记忆中美味的菜香，听着锅子翻炒食材的声音，上条当麻松了一口气，那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景，和熟悉的香味，好像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触。
…………
上条当麻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个如气象预报的下雨天气，那时刚上国中的自己虽有记得带伞，却因一如往常的不幸而让雨伞尸骨无存，然後人就被困在大雨中动弹不得。
那个时候，主动帮忙自己的，是还在就读小学的他。
……
（【额…那个，你还好吗？？……不介意的话，我这把多的伞给你用吧！】）
（【你说不用？天气预报说还要下很久的雨，你再淋雨下去是会感冒的。我的名字？不用了，这伞你有用就留着，不然就送给其他需要的人吧。】）
…………
然后，在上高中搬到单人宿舍后，又遇到住在隔壁的他，这才开始了两人后来持续许久的来往。
……
（【你是刚搬进来的人吗？我姓荒耶，是住在你隔壁的……】）
（【你认识我？……雨伞……啊，是你！？】）
（【那再重新介绍一次，我叫荒耶四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
开始邻居生活后，那不幸的生活虽还是一如往常，但却有了些许的不同……
……
（【……额，你银行卡被吞了，又赶不上今日的特卖，所以今晚……没饭吃？那，我们一起吃吧！】）
（【没关系，我做得饭够多，而且我对自己的菜可是绝对有自信！】）
（【好吃吧！？这可是得到国际认证的手艺喔！】）
……
（【喔，你的银行卡补办好了啊……请客？我并不是为了让你请客才帮你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说了，我们就去尝尝你推荐的菜色吧！】）
（【怎了？不是要结帐了？……钱包不见了？？……这餐我付帐吧……我怎么有果然会变成这样的赶脚……】）
……
（【接着，你的特价鸡蛋没事。话说你明明厉害到能在打折的超市那种有如战场厮杀的地方抢到这么多特价品，就别因为跌倒把它随便的弄破浪费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啊。】）
……
（【……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每次我看你都在奇怪的地方跌倒？刚刚差一点我就踩烂你的晚餐了。拿去吧，下次注意点。】）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走路真的有在注意四周吗？哪有人发生相似的状况这么多次还学不会回避失误的的！？你是故意的吧！？】）
……
（【这又是第几次啦？为什么我总是遇到你潇洒的把晚饭洒出去的场面啊？你该不会是算好我刚好要出来才洒的吧？不然哪有这么准的啊？】）
……
抱歉啊，你说的我都知道，但一慌起来就全忘了……
但你嘴上虽然一直抱怨，可是真的遇到我出事时，还是拚命地帮我抢救鸡蛋晚餐食材，我真的很感谢啊。
尤其是那一次，你为了帮我不只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甚至都差点受伤了，我突然觉得能认识你是如此的幸运啊！
…………
话说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请你到我那里作客，没想到你的手艺比我超出不知几条街，明明年纪比我小，但各方面都比我优秀，还一直照顾我，真是太打击上条先生我了。
……
（【嗯？我家的米不够了，最近太专注忘了买，所以今天我要去外面吃……一起吃？去你房间？也可以，那就打扰了。】）
（【菜好像有点不够啊……不过没关系，我炒一些快炒来下饭，话说你这里厨房比我房里的要有空间多了，那我顺便拿一些锅子和工具过来这里做菜啊。】）
（【很好吃？这是当然的，毕竟这是我做的……想喝味噌汤？也好，就让你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中华特级厨师直传手艺的厉害。】）
……
听到我随口说想喝味噌汤，你就特意下厨做给我喝，那时我虽感到惊讶但也是很高兴的。
没想到你的味噌汤还做得那么好喝，难怪隔壁土御门的义妹舞夏闻到味道后还专程跑来拜你为师，要在你门下修练厨艺。
那时我在想，在厨房做着味噌汤的你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求你，向你告白的！！
……
（【……遗憾在厨房做菜的我不是女孩子！？呐，当．妈．下次你再对辛苦帮你做菜还大度地没有要求报酬的本少爷我说这件事，我就让你从鼻孔吃下我做的特烧地狱酱辣七味炒面喔～★】）
（【还是，你要本少爷我打开你的头盖骨，帮你把这些警告刻在你的脑袋上呢？我亲爱的当．妈．你．记．住．了．吗？】）
……
好可怕啊～～我不过是开玩笑的说一下而已，你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让人胆战心惊，笑得让人直接从骨子里发冷起来啊……
还有什么打开头盖骨在脑浆上写字的话，不要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冰锥还一边笑着的靠过来说啊，那种没有包含任何温和的感情、能够让见者不寒而栗的笑容真是太可怕了！！
…………
你一直很厉害又多才多艺呢，偶然听到你弹奏的吉他声和清亮好听的歌声，让完全不接触音乐的我也是忍不住一直听下去啊。
问你这是什么曲子，你回答说这首歌叫《LEVEL.5 -judgelight-（等级5 -裁决之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歌声里，总好像有些说不出的忧伤？
后来我才知道你也是无能力者（Level.0），这首歌，是你唱给自己的追求吗？
…………
后来还发生了好多好多事，除了舞夏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仆来找你，不是跟你学习厨艺，反而是学习武术，好像是叫什么“卡迫威啦”的？
听你说她是我的高中云川学姐的妹妹，是你国小认识的学妹。
不过没想到我只是好奇去看一下你是怎么教她武术的，却被硬拉去跟你学武术了，还说什么“上条当麻会武术，天使也挡不住”的怪话……
那时候真是辛苦啊，我根本什么都没学到就被你拉去和人做实战训练了，被“卡迫威啦”打得好痛，我怀疑你是拿我当云川学姐的妹妹的活沙包啊！
不过，其实后来也觉得武术修行很有趣就是了！
…………
但我没有想到，和你的关系不知为何突然变质，到后来你对我竟然……
在发生那件事后，我们两个，几乎没有面对面说话了……不，是我单方面的远离你……
我不想见你，你也知道的吧，所以你虽有我房间的钥匙，但那时起也不再主动进我房间了……
……
（【……这是，你放在我那边的东西，我放在外面……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但我要说，那时候的事，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你觉得我背叛了我们的友情，我也不会后悔。】）
（【因为……我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也掩饰不了心中对你真正的感觉了……】）
…………
就这样我们持续这种再也不接触的情况，一直到七月二十日，茵蒂克丝出现为止。
……
（【……是我，我在你房间外面……有个女孩在外面昏倒了，我那里现在已经不方便做饭了，你的厨房…借我一下吧，至少，先帮助这个女孩……】）
…………
过去的回忆在上条当麻脑中回想盘旋，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
过去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欢笑与背叛，这时却都因另一人的失忆而显得无奈与无处宣泄。
上条当麻想哭，但，他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过去的点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