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四爷迷》王汭婕

35、性音？？？？！！！！

　　好闷！！！
　　好无聊！！！！
　　“小姐。”
　　一个娇俏的身影随着甜甜脆脆和我有得比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出现。
　　懒洋洋的坐在炕上，趴在窗沿看着外面院子地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啄食，我没有回头就能够听音辨人。
　　“五福啊...什么事儿啊...”最近实在是闷过头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没一点力气了。
　　“三姐听说小姐最近闷得慌，特意去寻了些小玩意儿，今天传过话来，说是东西已经到了，请小姐移架过去看看。”
　　轻轻的换上一杯热茶，五福便再无声息，只静静的呆在一边等我的反应。
　　五福的三姐叫三元，除了三元，她还有六个兄弟姐妹，她排行第五。大哥叫一条，二哥叫二索，三姐叫三元，四姐是四喜，她叫五福，还有个六妹叫六万，和最小的两个弟弟，分别叫做七筒、白板。嘿嘿~~~回答我们的三缺一国粹的人看名字就知道我是凭借什么取名的吧？~~~当初和酒肉和尚为了淘的好酒上山下乡（当然范围仅限于能当日往返的地方。要想也不归宿也行，得要等到某人在宫里值宿的日子。很汗颜的，为了到府外逍遥，我几乎摸准了某人的行程时间表，总是能载他回府的前一秒到家。至于某人不在家的时候吗~~~呵呵~~~~老虎不在家艾~~~猴子称霸王哟~~~~~）的时候，无意中在某个小村庄发现的。犹记得，当时八人年纪不太大，却被人疯狂追杀，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碰巧遇上我和酒肉和尚经过。…其实也不是真的碰巧拉…事实上是因为老四做得一手好菜，正在为解决八人的伙食问题而烧火煮野狗的时候，把两个闻到肉香口水垂涎的贪吃鬼给吸引了过去…
　　想到就觉得好笑，当时恰逢又有人来偷袭，他们八人却伤的伤、病的病，机灵的老五算得上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用狗肉来威胁我们，说是我们不将来人击退，就将地上的湿泥抹上去！！到嘴的美食岂能放过！！！虽然酒肉和尚绝对是将泥一抹照吃不误的，但是我可是有洁癖的人啊！！光明正大的要求酒肉和尚去搞定来人，理由是“谁叫你让人看出会武功的！”那时候我尚未习武，漏出马脚的自然是酒肉和尚他老人家了。
　　事后——当然是我和酒肉和尚将一整只野狗全数消灭以后，我们两个发现这八个“号称”兄妹的人并不简单。我的第一反应是：拜托！要装作兄妹至少也要稍微像一点的好不好？！八人的面貌天差地别，有异族风情的，有江南佳人型的，有北方汉子样的，有儒雅书生样的，当然了，全部都是少年版，但初显的样貌特点已经说明了各人的血缘关系绝绝对对有十万八千里远。再有，虽然各人都是伤病缠身，可是我与酒肉和尚一眼就看出，把人全部都身怀武功。这只表明，八人惹上的绝对是江湖上的恩怨，而且看他们功夫不弱的样子，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麻烦。
　　但是！！！看在老四那一手极对我们胃口的厨艺，再加上同样好酒的老大手中言谈中透漏出来的酿酒心得，我和酒肉和尚决定了！！！！！在没有吃到好料、喝到好酒前，岂能放过他们？！~
　　所以，威逼利诱下，我们那一天带了八个意外中的收获回到了报恩寺。
　　一开始，双方都没有想得太复杂。我和酒肉和尚是想吃到好料、喝到好酒，他们八人是想有地方暂时容身调理身体。可是，生命总是充满惊喜，渐渐的我们竟然建立起了很特殊的感情。可能是因为我和酒肉和尚对他们的态度吧。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曾问过他们的过往，一心一意的只是调理他们的身体（好料和好酒都得靠他们的身体啊！！！），除此之外，也并不给他们额外的恩惠。或许是这种毫无负担的生活逐渐的吸引了他们，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一天天的变成了我身边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我和酒肉和尚都不是怕麻烦的人，自然而然的收下了他们。一切都在双方心照不宣下进行。我也给他们起了新的名字，代表着与过去的告别。幸好八人都觉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没有太大的意见，要不然如果拼死反抗，我真的不知道要给他们起什么好了。
　　而当“我+酒肉和尚=小财迷+大财迷”这个公式开始运作后，我就将他们分布在我用私房钱（要知道，一个贝勒身边的宠物可是很好赚的哦~~~~）所购置的物业里。只留下了五福在我身边伺候，顺便也在我和其他七人间传递消息。
　　想到这，我不禁得意万分。我果然是眼光不错啊！！~~呵呵呵~~~~这八个人将我分配给他们的物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全部都走上了正轨渠道、初具雏形了。
　　五福刚刚说是三元准备的礼物，这可有点值得期待了。我叫那个精明的不输大小财迷的钱精去掌管名下叫做“无底当”的当铺。名为“无底”，自是来什么当什么，你敢拿来当，我就敢收罗。目前有三间分店，地处天下主要城市，是新崛起的当铺新星。无底当的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穷，既然三元有心要讨我欢心，自是会怪招尽出的。如此，劳动一下我的小腿，何乐而不为？！
　　“好！我们就去‘无底当’！”
　　我的精神上来了！！！

　　一般来说，我见到久违的故人，第一反应会是给他一个热情地拥抱，但是受限于我现在是身处古代，所以只能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而已。但是！这个“礼貌”二字绝对不是用在酒肉和尚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直接反应是拿起桌上我磕出的瓜子壳向那个光得刺眼的脑袋上丢去的原因。
　　“哎哟~~~”
　　“嗖！”
　　随着熟悉的叫声，一颗细小的物体带着风声向我飞来。
　　此刻的我正坐在由四喜掌管的酒楼“如意阁”的二楼雅座中，靠着栏杆，眼睛只注视着下面那个扑腾着身上的瓜子壳的布衣大和尚，眼也不眨的伸手接下迎面飞来的物体。
　　细细一摸索，掌心间被拿来当暗器使的竟是一颗小小圆圆的佛珠。
　　忍不住出声调侃。
　　“我说酒肉和尚啊~~~就算你再怎么样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也不能拿佛珠这样使阿~~~~”
　　听到我的声音，正拍着瓜子壳的大掌骤然一停。三秒后，一张大大的脸庞以极缓慢的速度替代了原先光得可以当镜子用的脑袋。咧着大大的笑脸，用着让我熟悉的做梦都会被吵醒的大嗓门说着。
　　“你可看清楚啊~别冤枉好和尚啊~~~”
　　说话时，还作了一下招牌动作——摸摸光头。
　　我当然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和尚…呃，看起来，叫小沙弥还贴切些，但我哪有那么容易放过那个大和尚的。
　　“我与这位小师傅素未谋面，尤其会怪罪于他？至于你...就着比这小师傅的年纪大上许多又是得道高僧的分上，难不成还得让小师傅学一次孔融？”
　　“嘿！~这又不是那个大梨子！要是结果是让你撒一身的瓜子壳，我躲都还来不及呢！”
　　“你要是敢躲...”正想回嘴，却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人在注意我们的一来一往了。
　　这“如意阁”虽然因为起步较晚规模不大、名气尚可，但也算得上是城内前五的酒楼了。因着厨艺的远近驰名，达官贵人、平民百姓，各式客人争相前来。这楼上楼下来来去去不知道要教多少人看了好戏去，虽然不是太介意，但不收门票白演戏，不太符合我的财迷钱精个性。
　　“先上来再说吧。...四喜！带大和尚和小师傅上楼来。”
　　声一扬，四喜已经出现在了楼下大小和尚的面前，怕是也是看了一阵的好戏吧？她是自家人，我可以不介意。看着三道身影消失在了栏杆下，收回了注视的目光，我悠闲的品着这季的新茶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雅间的门帘掀了起来，四喜温婉的身影站在一侧，纤手侧挑起门帘，让着身后的二人。首先是酒肉和尚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接着是略微低垂着头的小沙弥。
　　就在小沙弥出现在我的视野的一瞬间，我的衣袖貌似在桌上无意识的一拂，放置在桌上的佛珠再度飞速出发，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它的原主人。措手不及间，一颗小小的佛珠就这样嵌进了小沙弥的眉间。毫发无伤。
　　“阿弥陀佛~物归原主~~”咧嘴嘻嘻笑着，我双掌合十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气度未免过于狭小了~~~~”也是咧嘴嘻笑着，酒肉和尚双掌合十取笑着我。
　　“大师言重了。圣人有语云：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自然无需在意气度大小的问题~~~”耍嘴皮子，我还会输你？！~~
　　酒肉和尚正待回嘴，四喜优雅的走近来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小姐与师傅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拌嘴的阿？”
　　“吃饭！！”
　　“吃饭！！”
　　意料之内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伴随着一大一小两张垂涎欲滴的脸孔。
　　除了我和酒肉和尚，当然不做第三人想。
　　四喜和五福笑笑的看看我们俩儿，四喜就出屋去张罗了，而五福则帮我们斟茶递水。至于那个小沙弥嘛…只是静静地站在了坐下来的酒肉和尚身后。
　　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我淡然地看着小沙弥，嘴里却问着酒肉和尚。
　　“什么时候大和尚也当起尼姑来了？”
　　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小沙弥得身躯不引人注意的轻轻僵硬了一下。
　　大和尚抚抚没有戒疤的光脑袋，自然的用莫名其妙的语气说道：“和尚就是和尚，怎么会当起尼姑的？小猫啊~~~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到师傅我，想我想到有错觉了？”
　　嘿嘿嘿~心虚了吧~~~当酒肉和尚一对我自称“师傅”，就是他心里没底儿、虚得慌的时候。
　　“那你干嘛随身带个小尼姑？”
　　不好意思，对别人我还会留个面子。可是对于酒肉和尚嘛，面子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懂噢~~呵呵~~
　　“咦？！”酒肉和尚尚未开口，五福倒低低地叫了一声，开始仔细得研究起了已将佛珠拿下的小沙弥的清秀脸庞。
　　其实也怪不着平时机灵的五福会看走眼，一来这是她相信的酒肉和尚带来的，二来任何一人看见了大和尚身后小和尚打扮的都会直觉认为是和尚的。只可惜啊~~她再怎么低头掩饰她那没有喉结的颈子，却不想耳垂上已经愈合的淡淡的耳洞痕迹暴露了她的性别。那痕迹虽然小得常人不靠近细瞧很难看见，但是却丝毫不妨碍我得火眼金睛。呵呵~~~好得意噢~~~~
　　“这个嘛…说来话长…”
　　酒肉和尚和尚抿了口茶，摆出一幅说书的架势，早就受够教训的我连忙阻止。
　　“既是往事不堪回首，那便无需再说。只不知小师傅跟在你身边的名义是什么？”
　　赶快岔开话题。不是开玩笑的，酒肉和尚一心虚，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扯很多杂七杂八的事，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够！这对于我来说才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阿！！~~
　　“我二徒弟，你师弟。”
　　酒肉和尚也知道我怕极了他的“唠叨功”，快刀斩乱麻的用一句话回答。
　　得，他倒好，出去一趟倒给我多了个意料之外的师弟（总觉得不顺口，明明是师妹的说...）来。难道我和酒肉和尚真的是注定的是到处捡人的命？！
　　“叫什么名字？”
　　随手放了一杯茶在酒肉和尚的茶杯边，即是师弟，自然不能不理人家罗。
　　酒肉和尚赶紧拿给我那小师弟，嘴里讨好的对我说着。
　　“既然已经入门，凡尘之事尽皆抛去，你们是‘性’字辈，所以取法号叫做‘性音’。”
　　他说话的时候，我正好端着茶杯往嘴边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脑袋消化完了他话中的信息后，我做了一件让在场的人都嘡目惊舌的事——嘴巴里满满的一口香茗就这样直直的喷到了对面的酒肉和尚脸上。
　　“性音？？？？！！！！”
　　仅有的两个字都是我用尽全力大吼出来的。
　　性音？！！
　　我的师弟？？？？？！！！！！
　　我蓦地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小师弟的面前。
　　“你的法号是‘性音’？！性格的性，音色的音？！”
　　OH MY GOD!!!!!!
　　不会真这么巧吧？！
　　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在那个脑袋莫名其妙的点头后消失。
　　好！！看在你以后帮了四四那么多的份上！！我决定了！！！我喜欢你！！！！
　　在心里发着豪言，我的小手拼命的拍着眼前告我一个半头的师弟。
　　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酒肉和尚脸也顾不得擦，笑嘻嘻的凑到了我的眼前。
　　“你还喜欢她吧？”
　　斜眼看着这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和尚，算他还知道现在的米饭班主是我，虽然晚了，但看在他捡了“性音”回来，我大方的给予原谅拉。
　　要知道，我和酒肉和尚都不是怕麻烦的人，但是，前提是必须是我们双方都认同的人，比如一条他们八个。毕竟风险是由我们两个共同承担的。
　　如果这个小师弟不是“性音”，我铁定不会鸟她。可是她却是“性音”~~~~不用说了！！~~~我接受你！！~~~
　　“可以。”很干脆的给了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最近台面上的运行得怎样了？”
　　所谓“台面上的”指的是正规的生意，本来我好不容易又见到几年内只能靠书信联络的老友，应该好好的跟他聊聊才是，可惜现在性音小师弟的吸引力比他大，所以解说的工作自然的落到了五福的身上。
　　而我就负责站在性音的面前，左掐掐右捏捏的，无视那双清澈无比的双眼对着她师傅投射出的求救光芒。
　　我可爱的小师弟哦~~~~

　　五福的解说内容
　　主题：关于戴朵儿老板在京城的正当生意简介
　　主讲人：五福
　　资料提供：某猫（太久没出现，特地来串下门~~~）

　　基本上，戴朵儿老板在京城的正规生意有七样。
　　第一，赌坊“财神照”，大掌柜一条；
　　第二，医馆“求难馆”，大掌柜二索；
　　第三，当铺“无底当”，大掌柜三元；
　　第四，酒楼“如意阁”，大掌柜四喜；
　　第五，青楼“邀君怜”，大掌柜六万；
　　第六，茶馆“无名楼”，大掌柜七筒；
　　第七，商行“钱来也”，大掌柜白板。
　　后勤与联络人：五福
　　目前来说，除去当铺以外，其他各类型业务都是属于小有名气，但绝对不会大到招人妒忌的地步。这是戴老板特意指示下来的。
　　戴老板训话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在京城内扎下根来，然后再逐步向外发展。而要扎根，就不能够太过显眼，徒惹麻烦而已。近段时间，所有人都采取低调方式营生。”
　　以上，便是戴朵儿老板位于京城的台面上的生意。
　　解说完毕
　　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甲申）五月初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