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带土中二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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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难得一觉只睡了三天。
嗓子干得厉害，他招来白绝C要了一杯水。
泉奈正坐在床边跟带土讨论辈分问题。
“既然你说小镜是你的爷爷辈，斑哥是小镜的父亲，那你得叫斑哥一声曾爷爷。”
“才不要！泉奈哥你怎么老是帮他说话？”
“辈分错了，我算起来也是你的曾祖辈。”
“怎么可能？！你明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其实，我有九十多岁了。”
斑“噗——”一口水全喷在了白绝C脸上。
纠结不已的两个人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泉奈急走几步帮呛到的斑顺气：“哥，还好吗？”
斑咳了几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泉奈，你刚才在乱说什么？”
“没乱说啊。”泉奈扳着手指计数，“哥哥只比我大了五岁，不是吗？”
“……”斑要早知道当时自曝年龄会让弟弟心理早衰，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而那边的带土看看相差甚大的两兄弟，扯着嗓子开始每日一嚎：“我已经好了！放我出去！”
“好了？”斑冷笑，“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中二期的少年最经不起激。带土怒了，掀开被子往床下跳：“我走给你看！”
“扑通”一声给跪了。
斑早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人造的身体岂是那么好使的？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再接再厉刺激道：“如果你能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我无话可说。”
较真的带土居然真的用下巴撑地一点点朝堵门的巨岩蠕动而去。
粗糙的地面很快磨破了他的下巴和衣服，在他爬过的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痕。因为心中有足以值得付出性命去守护的伙伴，所以他不能更不会放弃。
宇智波的字典里，没有退缩和怯懦。
同样拥有重要之人的孩子与自己是如此相像，泉奈终是不忍，‘看’了悄然再次陷入沉睡的斑一眼，上前把带土抱了起来。
孩子安静地伏在他怀里，没有挣扎。
——带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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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调||教小朋友还是挺有一手的。
自从那天被斑一挑拨，带土少年便果断将躺在床上嗷嗷大叫的时间全部挪到了配合复健上。
其听话程度之高，让临时充当复健师的白绝BC对他的看法由‘熊孩子’直升‘小天使’。
先是自己扶着墙慢慢走，然后借助白绝B的搀扶寻找平衡。跑步、蛙跳、仰卧起坐、俯卧撑……人造的半边身体逐渐有了知觉。除了颜色与正常肢体还有所差异，其余功能完全一模一样。
到了后期，带土甚至可以上蹿下跳地与泉奈切磋一番了。
“看我的！”桌上的烛光一闪，拳头夹着风声瞬间袭至泉奈面前。
泉奈右手端着茶杯，左手轻巧接住带土的拳头，顺势一抬把带土丢了出去。
带土在空中堪堪拧身，抬脚踢向泉奈身前的小桌子。
“太慢了。”泉奈摇头，脚下一动别住带土的腿，抬起左手赏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儿。
而在此过程中，他甚至没离开过身下的小板凳。
……好吧，‘切磋’二字只对带土而言。
同带土一般大时泉奈早已跟随斑在战场上几番出生入死，战斗经验的差距使得带土那几手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带土揉揉额头，从桌上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伸手在泉奈眼前晃了晃：“你真的看不见？”
泉奈悠然答：“对付你暂时还不用‘看’。”
讨厌被小看的中二期少年刚准备拍桌怒，白绝C从墙里钻了出来：“看样子你的琳和白痴卡卡西有危险了哦。”
“怎么回事？！”
“他们单枪匹马地被雾忍包围了。”
泉奈及时挪开桌子让带土拍了个空。
“我要去救他们。”带土简单地和泉奈打了个招呼，握紧拳头朝堵门的巨岩冲过去。
他才刚和卡卡西成为朋友，他还没有来得及向琳表白……琳，卡卡西，你们等着，这一次，换我宇智波带土来保护你们！
以卵击石的后果是刚长好的右手瞬间报废。带土捂着右臂死死瞪着面前顽固的石头，似乎这样能让那块岩石自行长脚跑开。
“嘛~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穿上我的身体吧。”白绝B落在他的身后。
“这个……你是斑的手下，这样帮我没关系吗？”带土犹豫。
“这个时候还能为我考虑，真是个好孩子呢。”白绝B低低地笑了两声，展开身体，“来吧。”
白色的柔软物质缠上四肢，仅在右眼处留下可供观察的小孔。
“麻烦你了。”
巨岩被一拳粉碎。
“哎——”泉奈想叫住他，被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斑阻止。
“让他去。”斑目送披着袍子的背影远去，血色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妖异的光，“他会回来的。”
“……我不是在担心那个。”泉奈仰头四十五度角带着些明媚的忧伤‘看’岩石另一端的隧道，“堵门的石头，很难找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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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补好大门，夜已经深了。
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像是谁在哭泣。
白绝B带着一身血腥气息把带土抱了回来。刚步入少年时代的孩子缩在他的怀里，血泪一滴一滴流出仅存的右眼，里面繁复的花纹妖冶而美丽。
万花筒是遭到诅咒的瞳术，世传必须杀死亲近的重要之人才能获得。其实不然。
——只要感受到手刃至亲的痛彻心扉，精神上的震撼便足以让写轮眼进化出万花筒。
就比如现在的带土。
亲眼目睹基友杀了自家女神的屌丝很受刺激，目光放空喃喃自语着些什么。
泉奈凑近了一点，听到那是反反复复的一句话——他答应我的……答应过我的……他怎么敢！
大概的情况他听全程充当外套的白绝B说了，信念的崩塌的确是个大问题。带土的右手已经在再生细胞的作用下长好，可心上的大洞是怎么也补不回去了。
“是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木遁？”斑关注的地方与泉奈全然不同。
“是的，完全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白绝B点头。
斑挥退白绝B，十指交叉饶有兴趣地看向床上的孩子——唔，资质不错，可以利用……
“哥？”泉奈唤以怪蜀黍的深邃眼神打量带土的斑，没得到回应，只好提高音量，“哥！”
“嗯？什么？”斑回神，抬眼看身前的弟弟。
泉奈俯身凑近斑：“哥哥想对他干什么？”
“干什么？”斑试图装无辜蒙混过关，“没有啊，泉奈你多心了。”
那个样子分明是在算计什么！泉奈狐疑地眯眼：“小时候你撺掇我去砸隔壁窗玻璃前就是这副表现。”
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一起生活战斗，哪怕‘看’不清楚，他也熟悉于哥哥的每个表情动作所代表的含义。
斑哑口无言，倒是泉奈放软了语气：“哥，别伤害他，好吗？”
……那臭小子做了什么让泉奈这么护着他！斑磨了磨牙，最终还是在带着恳切的暗淡双眸前败下阵来：“……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带土中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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