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傲慢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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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伤害过后
“所以你答应了？”梁童实在不能理解平时那么理智的秦昭岁居然会同意加入这么毫无营养的游戏，“你赶紧跟他说清楚，不管有没有什么实质发展，你总不能为他那点破事坏了名声好么？”
“我当时感觉他还挺可怜的，被陶霄敏耍的团团转，就几天应该没什么吧。”
“他那是自找的，干嘛把你拉扯进来啊？再说陶霄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么？就快中考了，有必要招惹那个女神经么？几天也是能闹得人人皆知的，本届学习女王秦昭岁同学今日爆出同袁之沛同学有暧昧关系，天呐！你敢想象大家怎么看你吗？他倒真是会找，找你炒绯闻？肯定够轰动……就你傻，还答应他？”
“算了，就当我初三学习压力大找个发泄的方法吧，都答应了……”秦昭岁看起来也不怎么开心。
“你不会真是有点喜欢他吧？”梁童的表情很惊恐。
“怎么可能！”秦昭岁有点不能理解梁童的想象力。
“唉，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了，自己把握着点分寸，被老师听说了你就惨了！”梁童一脸的无可救药。
秦昭岁非常明白梁童的好意，自己也觉得自己做了个极其愚蠢的决定，但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着袁之沛一脸的可怜时，秦昭岁满脑子都是傅鑫椋和别人聊得欢乐的场景，等意识完全反应过来以后，秦昭岁发现自己已经答应了。
没有再拒绝，秦昭岁觉得该有些变化了，不论是秦昭岁和傅鑫椋，还是秦昭岁自己……
可是真到消息在班里传开的时候，秦昭岁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大家都来问，秦昭岁奇怪怎么这么快大家都知道了，明明俩个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啊？
“我说的啊，你不是答应我了么？我不说等大家发现得到什么时候陶霄敏才能知道啊？”袁之沛显得很无辜，不以为然地回了秦昭岁一句。
秦昭岁当时想了想也找不出什么错，只好由着他说了。可两三天过去，大家都不怎么问了，秦昭岁也没等到傅鑫椋的质问。
这天一回到家，居然发现出差几天的爸爸在家，“昭岁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啊？学习很紧张么？爸爸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吧？好好补补！”
秦昭岁愣了愣，看起来那么憔悴么？是啊，自己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啊？应付一些本不该自己应付的问题，想一些额外的事，躲一些自己本来很熟悉的人，还扮演了不该自己扮演的角色，秦昭岁靠在椅背上，心里有点后悔的感觉，什么理由？值得自己浪费掉自己初恋的名号答应一个自己都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刺激他人的请求？真是在胡闹啊，都初三了，不是么？
当初为什么答应？想刺激傅鑫椋，可事实是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在这里和自己别着什么劲儿？再说，真刺激到傅鑫椋又能怎么样？小孩子家的虚荣心，又不是真有多喜欢他？秦昭岁开始后悔，自己真是压力大了乱来。
第二天一早，秦昭岁提前进班，比较清晰地向袁之沛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秦昭岁想到了袁之沛可能会不太情愿，但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那一个上午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在极度的悲伤中度过的，秦昭岁没理他，既然决定不乱搅和了就别再多管闲事，装了一上午的透明人。
当天下午袁之沛拉住了要走的秦昭岁，声音有点哑，
“为什么又不同意了么？你不是都答应了么？”
秦昭岁看着他一副快哭的表情很无语。
至于么？不过是因为刺激别人在一起的，就因为自己不能尽快知道她的答案了就难过成这样？有点……夸张了吧……虽然他一直很夸张，秦昭岁从里默默鄙视了他一下。
“呃，你至于这个表情么？你这个方法本来就不怎么靠谱，她那样不冷不热的，就算现在表现出很在乎又怎么样呢？你至于这么卑微么？再说如果她就是不在乎了呢？你能停止自己喜欢她么？何必这么费尽心机？都初三了，你不想学，人家还要努力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昭岁实在看不惯一个男生哭哭啼啼的样子，话一说完就站起来就走了。
袁之沛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里除了难过更有不甘。
秦昭岁这天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更是觉得浑身轻松，对嘛，这才是青春该有的生活，什么早恋啊乱七八糟的，都离自己远一点吧。
可一进班，秦昭岁的好心情都被一种浑身不自在的诡异感觉替代，班上同学都在窃窃私语，并且秦昭岁有预感大家聊得内容肯定跟自己有关，不过想想自己最近还是没犯什么事吧，应该是自己想太多。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的大课间，秦昭岁的猜想得以证实，梁童告诉秦昭岁早上来大家都在议论她。
“大家都在传，说昨天下午有同学看到你和袁之沛在教室里，孤男寡女两个人呆了好久，说你们俩，发生了，呃，一些事，真的么？”梁童显得犹犹豫豫。
秦昭岁不太能理解梁童嘴里的一些事具体是指哪些事，但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我们昨天下午是在教室里呆了一段时间，也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们好像没干什么事吧，我只是跟他说清了不想跟他闹着玩了，不会再假装跟他在一起了，大家都知道了么？”
梁童听了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人，唉，你就别理他们了，他们就爱乱猜乱说，你就当没听到吧，反正他们闲的无聊总要说两天的。”
秦昭岁心里有点膈应，班上的同学总是这么无聊，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瞎想，不过梁童说的对，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过几天大家说得无聊自然就不会说了。
可第二天各种说法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甚至有点愈演愈烈，直到第三天，老师都开始明里暗里询问昭岁最近的情感生活，秦昭岁感觉事情发展的有些过了，可又实在不知道各种说法是怎么流传这么久的。
秦昭岁对大家的八卦精神很无语，难不成还真得自己在公共场合发表声明？！
终于熬到下午放学，秦昭岁赶忙收拾东西回家，却没想被傅鑫椋拉住了，“留一下行么？有话说。”
眼看着教室的人都走了，秦昭岁还没等到傅鑫椋开口，正要催他却见他站起来走到全排坐下，半低着头说：“问你个问题，你说过初中还不想恋爱是不是？”
秦昭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傅鑫椋却好像笑了一声，抬起头说：“其实不是不想恋爱，而是不想答应我，你和袁之沛在一起了是么？”
秦昭岁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忽然转变的，她有点不在状态，但也不能把假恋爱的事随便说，顾忌袁之沛的面子，稍加措辞，“是在一起过，不过那是……”
“好了，我明白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他这几天在班里乱传你们俩的事，你躲着他点，我……嗯，算了，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一定要珍重，他，不是那么，单纯，你懂我的意思么？小心点…..”傅鑫椋倒是第一次开口打断。
秦昭岁没太听懂，还觉得他应该还有话要说，正想继续听什么意思，却见他闭了闭嘴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说：“好了，也不早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回家吧。”
秦昭岁一头雾水，但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敢多问，摇摇头起身，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傅鑫椋的声音传来，“那个本子就一直在我抽屉里，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想说的、想问的，就自己拿回家写了给我，我肯定会看到，看了就回复你，你放心，我不会主动写了，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秦昭岁顿了顿脚步，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
后来才有人告诉秦昭岁，傅鑫椋找袁之沛谈了谈，具体的过程没人肯说，但班上议论秦昭岁的声音没了。
从那以后，傅鑫椋仿佛真的变了个人，不再主动和秦昭岁说话，不再回答问题，那个秦昭岁好不容易改变过来的傅鑫椋不见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样。秦昭岁有时候想要不要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可一看到他有点躲自己的样子，秦昭岁心里就凉凉的，才不要主动，多大点事就这副样子，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算了，谁巴着谁啊，男生就这个样子，所谓的永远！小孩子游戏罢了！
那时的秦昭岁还不懂什么是傲慢的代价。
可慢慢地傅鑫椋不仅仅是性格关闭了，似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上课总走神，被老师点名就往那一站，会也不说，不会也不说，成绩更是一落千丈，秦昭岁看着他现在恍惚的样子，联想起当初两个人一起讨论学习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是不是因为自己他才这样的？
不过很快秦昭岁就打消了想劝他的念头，因为不久傅鑫椋就和他后座的许晓彤聊得很投入，直到老师也看不下去，将傅鑫椋调到教室的另一头，从此秦昭岁就觉得他像是从这个教室消失了一样，听不见他说话，更是连人都很少见到了。
每每想起，秦昭岁还是觉得惋惜，其实和傅鑫椋相处的日子还是蛮愉快的，他还真是做不成恋人也绝不做朋友啊……
日子一直晃到中考结束，秦昭岁再没跟傅鑫椋或袁之沛说一句话，一个是想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基本遇不到，一个是躲着不想说，本来以为就此再无交集了，结果中考结束那天收到一封信。
寄信人写着傅鑫椋，只有几句话：
我不去M市了，你一个人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跟我说，号码变了再告诉你，记得有 事还可以找我，我一直都在。
还有一点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那段时间班里流传的很多你和袁的说法，其实是他散布出 去的，当时觉得要中考了就不拿这些事去打扰你了，他告诉我那是经过你同意的，但我知 道，你肯定不是那种人，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还是离他远一点。
就这样吧，我走了，就看在曾经知己一场，你总会有点舍不得的吧，说句再见吧。
再见，秦昭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傲慢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