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徒》牙叔

7、第七章

　　那次补课之后,莫笙的成绩突飞猛进，从年级第207名进步到88名。

　　站在榜单前的莫笙兴许是感到骄傲的。

　　后来听莫少聪说姬斌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第二名恰好是莫少聪。

　　莫少聪高三那年，莫笙高一。

　　莫笙和莫少聪的学校却不同，莫少聪高二那年就出国去了美国。

　　辛鱼和莫笙还是一所高中，不同班级。

　　莫笙一致认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

　　刚上高三的学生课程紧张，学校里面站满了新生，辛鱼也站在远处看到莫笙跑来。

　　＂怎么样考上了高中兴奋吧＂辛鱼抬头看着前头新的教学楼，激动的问道。

　　＂我不姓奋，我姓莫＂

　　＂能不这么折刹我的心情好吗？＂

　　高中的辛鱼比起初中的她瘦了很多，脸上也有了菱角的下巴。

　　辛鱼的眼睛并不小，时常眉眼弯弯，笑起来十分孩子气。

　　＂要是以后大学还能在一起多好＂

　　＂莫笙，你来了＂远处门口走来吴萧和辛闻。

　　莫笙回头看到穿着整齐蓝色校服的辛闻和吴萧。

　　他们的个子长了不少，辛闻之前的头发也被剪短成了毛寸，看上去精神好多。

　　斜挎着的书包链口还没有拉紧。吴萧则是穿着校服崭新一般的蓝色校服，手里拿着刚刚别的女同学送的饮料。

　　两人齐齐看着莫笙，吴萧打趣道。

　　＂遥望蜀山云端藏灵仙，蓬莱弱水三千 ＂又见教主之下万重楼江湖远
　　剑舞起雷动九天，不知莫笙教主有何指教。＂

　　充满智商的优越感瞬间冰劈。

　　＂.....呃＂莫笙云里雾里。心想当初莫少聪一定是把她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传开。起嘴反道。

　　＂我教主练得紫霞功苍天是九幽神剑；寒光出鞘索孤魂。教徒上天入地无所惧；闭关诛魔灭来生定是成仙＂

　　辛闻和吴萧第一反应则是，惊讶无比。

　　莫笙叹为观止的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

　　辛鱼起笑，插嘴道。

　　＂哥，看吧，我都说了，我俩也能考上和你一样的高中'＂辛鱼笑着道。

　　两人对辛鱼和莫笙点头。

　　走吧带你们去教室看下，我们也快毕业了。

　　＂少聪快回国了吧＂

　　＂...＂

　　＂他说要报考C大＂莫笙语气梗咽。

　　＂莫笙你大学也会去吗？＂辛闻期许的望着低头看地面的莫笙问。

　　＂我...我妈让我报考音乐学院＂

　　＂这还得了，莫少聪不是更要疯＂让我们时时刻刻监督你....呃...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吴萧憎恨跳脚的喊道。

　　＂别瞎说，胡扯什么＂辛闻轻撞了下身侧多嘴的吴萧。

　　＂本来就是啊，出国前就让我们看着莫笙，你还....,这不...＂.

　　＂辛鱼你带着莫笙先回班级吧，我们还有点事＂捂着吴萧的嘴推走。

　　莫少聪出国那段日子正式暑假，那天下午'莫笙在家弹练钢琴。

　　莫妈妈正在看杂志，提起前段时候在刘秀秀家见面时的事情。

　　刘秀秀还是决定和莫建国离婚了，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麽多，他能给的也只有那麽多，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

　　＂年华只是指中沙，负约而去，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断那三千痴缠。＂

　　莫建国和刘秀秀的繁华哀伤终成过往。次那之后刘秀秀移民到了美国。也带走了莫少聪。

　　莫笙此后再也没见到过那个让莫笙难忘的故事女主角。

　　莫笙认为是莫建国的自私和贪欲毁了完美女人的一生。

　　暑假那短时间里，莫少聪会给莫笙在家中补课。

　　和莫笙去书店看书，练钢，他们在学习累了还会趴在桌上一起浅眠。

　　她总会偷偷看他，他突然睁开眼，凤眼微挑。

　　明眸皓齿，如南柯一梦，羞涩迥然的莫笙忙着紧闭双眼。

　　内心是激动的、紧张的。莫笙觉得自己是痴迷于他。

　　＂少聪，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莫少聪想没想的就回答。

　　＂....＂心结痛了下。

　　＂那她也喜欢你吗？，你又有多喜欢她？＂莫笙又问

　　＂她喜欢我，我确定＂肯定句的回答。

　　窒息的沉默.

　　莫笙转过头，心里空荡难耐。难不成她们已经私定终身？

　　＂她特笨，学习还不好，但弹钢确是最好的，她有着长发，从不披散，她笑起来有个酒窝，她是武当山修练成仙的教主，你说，她会不喜欢我吗？＂

　　莫笙顺速转回头看着还在趴在桌子上的莫少聪，双唇起合,笑了起来。

　　＂莫笙，等我。＂莫少聪轻声的说到。

　　＂等我回来我们就订婚。＂

　　＂订婚？＂

　　＂是，我会娶你＂

　　＂为什么？＂

　　＂你不想嫁给我吗？＂

　　＂好＂莫笙浅笑着点头。

　　＂我走后不准和别的男生见面，姬斌也不行＂

　　＂姬斌为什么不行？＂

　　＂.....＂

　　没有了回答，莫笙低头看趴在桌子上枕着书上的莫少聪眼睛微闭，已经睡去了。

　　莫笙用手触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是在跳动的。

　　那天之后，刘秀秀就带着莫少聪去了美国，而莫安琪搬到了莫家。

　　莫安琪时常会来找莫笙，她会让莫笙教她弹钢琴。

　　莫安琪的手很漂亮，纤细，纤长，那和描绘出各种颜色的手。

　　＂莫笙，想什么呢？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新的同桌叫池笛，用笔捅了筒愣神的莫笙，笑的嘴都发歪。

　　莫笙回过神，片刻之后，站起来时。老师摇了摇头，捧着已经走出教室。

　　莫笙坐下，双手托腮，看了看书，但是一道题也看不懂。

　　＂愣神可不好，是不是思春呢＂池迪多管闲事地问憋着笑意还是乐出了声音。

　　“我在想白天为什么没星星而已”莫笙讨厌晚上的星星。

　　因为总听人说，星星是代表着人的逝去，死一个人，天上的星星就会多一颗，殊不知，再后来坐牢的莫笙最期盼的就是看到星星。

　　“不，我看不是这个问题，刚才你的眼睛真真放光，可不像会想这么幼稚问题的人”

　　“你管的事倒不少”

　　“谁让我是班长”池迪若无其事地应答。

　　“那根本就不是一码事。”狠狠咬呀出声。

　　随后又道。

　　“你哪来这个那个问题，管好自己得了，再说，这位我和你也不是同学，很熟吧”轻笑。

　　“有什么不熟，我们现在是同桌，做三年的同桌呢”池迪闻言洒笑。

　　莫笙没有作声。思索着。淡淡垂眸。碎发滑落。

　　莫笙憋闷的都懒得抬头看他，望向窗外，依稀看着窗外树上的鸟窝。那里似乎还有刚浮出的几只小鸟，她有点想他了。压下心头渐渐溢满的想念。

　　放学后，莫笙不好心情的背着书包刚下楼梯，就看到往楼上走来的姬斌，莫笙有些模糊，从第一次见到姬斌，莫笙觉的似曾相识，但是说不准那是，诧异久了，自然也没深虑。

　　姬斌和辛闻，吴萧在一个班级，莫笙是听说过的，但对于姬斌莫笙自然是听莫少聪的少见，叹了口气，就略过他走下楼梯。

　　“莫笙，你也来这个学校了？”姬斌面容较好的微笑着。

　　莫笙还是回头看了眼，笑了笑，不作声。

　　“听说少聪，快从美国回来了。”

　　“嗯”

　　“那你也毕业后也考C大吗？”

　　“怎么了”莫笙好奇。

　　“没有，我今年报考的C大，少聪也是，我希望你毕业也能考上”姬斌温和一笑。

　　“。。。。”C大，不是一般的大学，谁都知道，没有成绩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对于莫笙来说，想都没想过，同一天，碰到的几个人里，无一不问。

　　“我还没想好，我哥报哪里，我就报哪里”转过头背着书包下楼。

　　姬斌的心里，却松了一口，她叫莫少聪是哥哥，姬斌不动声色地闷笑。

　　“想什么呢”身后走来的辛闻问道。

　　姬斌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回了班级，高三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对于姬斌来说也是一样。

　　姬斌有时觉得，莫笙像个刺，和莫少聪一样。莫家人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