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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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建华征怔的站着，看了看坐在沙发的童芝和唐琼，慢慢的开口：“这段时间的莫笙可能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不可逃避的事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对她疼爱有加，她也是个孩子，理解我们，这段时间我们也要让她学着面对”
“莫叔，莫姨，”唐琼开口叫道。
“叫妈和爸，是该改口的时候了”莫建华不急不躁的说。你也应该把姓改回来了，就叫莫琼吧。
“不行，我不能改姓，我答应过奶奶不改姓的”唐琼站起身来道。“在国外，一直都是奶奶从小照顾我。”唐琼边说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脸色转为尴尬。
“不改，咱们就先依着唐琼吧，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为她做过点什么”童芝擦了擦眼泪也站了起身对这莫建华道。
唐琼站起身走向莫笙的房间，推开门，看着床上正在发呆的莫笙，卷曲成婴儿的模样，她走到莫笙的床前，蹲在莫笙的床边看着莫笙“莫笙我认为我们是一样的，在那这样的事情中都会有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当我知道我还有个爸爸妈妈的时候。
她看着莫笙肩膀微微的抖动，纯挚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叹了口气才接着往下说：那两个给与我生命的人，却阴差阳错下报错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也会痛苦不是吗？”
莫笙竭力平定自己那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绪，心里有些慌乱。同情油然而生,她常想关于那段岁月，对于唐琼的出现在莫笙眼里，不是毫无预兆的。人和人的交往过程很复杂。那是一种模式，不需要互相了解，莫笙和唐琼正恰在这个过程之中。
沉默了很久的莫笙，最终还是注视着唐琼的背影唯唯诺诺的接了一句：“唐....唐琼...”她顿了顿。接着问：“你有没有恨我”看她一眼，沉默。
“恨你什么？”唐琼转过头手扶着门奇怪的问。
“我抢走了你的爸爸妈妈...你的...亲生爸爸妈妈”她蹙起眉头轻声问
“不恨你，因为我们都受到了同等的伤害”唐琼的嘴角犹如杨柳微摆的轻轻对着莫笙笑了笑，“我的奶奶抚养我长大，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唐琼说。
莫笙鼻子一酸，点了点头。唐琼才转头走出她的房间。莫笙下床走到书柜前，翻出已经封存了好多年的相册。
莫少聪挂了电话就放单政开车来的莫家。开门的正是唐琼，莫少聪皱眉看了眼唐琼才走进莫笙的房间，莫笙坐在桌前手里紧握着那堆相册。
她想告诉他，事情的情况已经够糟了一经接触到那对眼光，心里还是不停的发麻。然而她抬头看他笑。她都觉得自己若有所待。
“哥，你来了”莫笙站身来。
“莫笙，别没事总哭鼻子了？”莫少聪大步迈向莫笙，莫笙被拥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时他伸手去抚摩她的肩膀。紧紧抱住她问。莫笙滚烫的眼泪流下来滴在莫少聪的手背上。
扑鼻的龙延香味让她想起，她模糊的想着初中时候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大葱”他却因为她起的外号太难听一周没理她，没有缘由的想在叫他一声。
“大葱”嘴唇瘪了瘪，说。
“喂！莫笙，不带这样的”莫少聪愣了愣撇了撇嘴笑着说。她这么一声，让莫少聪也平静了不少。
“我和唐琼是在美国认识的”她的嘴角向下垮，他又道，“她的奶奶在路边走丢了，是我找到的，走丢的老人稀里糊涂的走在大道上，后来我带回公寓的。”莫少聪看她越听越惊奇。
“后来妈就让奶奶住在我们家里了”莫笙心里咯噔一下。接着说，“后来查出奶奶有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病，就是间接的老年痴呆症，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
莫笙怔了一下说：“那奶奶病的严重不严重？”
“放心吧，身体健康着”
“莫笙，你考上C大了？”
“嗯”
“能不能不去？”莫少聪问她
“为什么”莫笙仰着下巴回道。
“莫笙，我.....”莫少聪还没有开口，门口站着的童芝敲了敲门，莫少聪轻轻放开怀里的莫笙，一时气氛有些尴尬，那龙延香的味道也从莫笙的鼻底淡淡散去。
“少聪，你来了”童芝温柔的笑了笑拿着手里的果盘走进来。
童芝：“唐琼也和我们提起过你帮忙照顾过奶奶的事”
莫少聪：“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那是莫笙的奶奶”
童芝尴尬的看了眼莫笙，说，“莫笙，我和爸爸明天会把奶奶接回家。”莫笙心里瑟瑟发疼，那是她的真正亲人，唯一的亲人。
莫笙低着头看着地板，点了点头。
莫笙对莫少聪说“哥，谢谢你”莫笙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沉思时也像在笑。他感觉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爱撒娇，任性，贫嘴的莫笙，慢慢消失，看过一本书上说。
在爱情里，如果两人都很被动，一段美好的姻缘不免在时间的摧残下消磨殆尽，并不是两个人不适合，而是双方都习惯于等待，等待对方先主动，没有耐心的人于是选择离开，最后徒留遗憾。
看着莫笙嘴角淡淡的酒窝，他想起在高中时，一个男孩这样和他说过：“心死两相依，知己所言真，人在尔旁站，饥饿去无食，故人想永共，还来还要走，至死都相遇。”
莫少聪走的时候，莫家这晚出奇的安静。那天后，莫少聪在莫建国的公司里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莫笙比往日来得更加沉默了，经常常坐在桌前前独自凝想。
早上，莫笙被是争吵声超醒的，莫笙走到客厅时，看到了一位精瘦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穿着一套呢绒定做的西装裙子和外套，她眯起眼睛翻来覆去地看着客厅里站着的每个人，看到莫笙时候，她眼里瞬间积满眼泪。
“啊四..小四啊”冲着莫笙喊着。
“小四？”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也不回来看看我”老太太和蔼的笑着走过来拉着莫笙的手问，叹息出声。
站在身旁的唐琼走过来挽着奶奶，也流眼泪的对莫笙说：“奶奶说的小四就是爸爸”莫笙看了眼站在旁白你的莫建华和童芝心里是疑惑的。似乎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莫笙，叫奶奶”童芝冲着莫笙点点头道。
“奶奶”莫笙吸吸鼻子叫了一声。
“你可回来了，你看我把孩子都给你抢回来了，那狐狸精现在也死了，你也回来吧。”老人嗤之以鼻。
老人如释重负般深吸口气，望了望莫笙，强笑着说：那个女人在生下孩子后就因为贫血导致了死亡，我大概只见过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就被医生抱走了，被子包着，小脸褶皱的，出奇的是那个孩子还会对这我笑。像你小时候一样。
“小四啊，孩子长的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老太太的眼睛把她从头望到脚，又从脚望到头。望着望着，目不转睛的，她那眼里的泪水便顺着皱纹的沟道，一串一串地落下来。
“奶奶，我....”莫笙深吸了一口气，抚住胸口，注视着老人，心里没有激情，没有欢乐，没有兴奋。剩下的只是苦涩，沮丧，和难受...这是她存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了.
站在客厅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那一刻，都觉得心酸，保姆也躲在门后议论着。
那天之后，奶奶就住在了莫家，和莫笙一个房间。血缘是斩不断的。莫笙变得不爱说话，总是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和奶奶一起说着关于她的亲人的故事，对于她的母亲奶奶却只字未提。
在C大开学那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送莫笙到学校的司机王叔在车里递给莫笙一个伞，失落的下车走去学校大楼，今天爸爸妈妈去亲自开车送考上T大的唐琼。
报道这天的雨下的很大，莫笙躲进一个教学楼前避雨。把伞放到了地上，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被淋湿的衣服。一阵凉风吹过，放在地上的伞被风吹走，伞在大雨中，越吹越远。莫笙刚要迈步追去，一双大手有利的拽住她的胳膊。
头上也没有淋湿的雨水，莫笙猛抬起头，看到姬斌站在身后一手举着雨伞，一手拽着莫笙的胳膊，两人双眸相对，莫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才尴尬的从姬斌的手中抽出胳膊。气氛有点尴尬。
姬斌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伞都吹跑了，大雨那么大，你追过去肯定淋湿，你用这个，”默默地把手中的伞递给身前的莫笙手上。
姬斌还是笑了笑，双手插兜转身走进了教学楼的走廊里，莫笙愣愣的看了看那个背影。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