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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吱——”苎芩轻轻地推开书房木质的门。

      “苎芩吗?进来吧!” 一个低沉的男音从里屋唤道,是枉。

      “是!”

      苎芩进门一看,枉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什么资料,他见苎芩走进来就轻掩上书本,走到后堂倒来一杯热茶并递到苎芩面前:“我听鸩厮说了你想上学的事。虽然我已经尽力去替你争取了,但很抱歉,我没办法使你如愿。”

      他缓缓开口说着,语气里满是无奈。

      苎芩听后并没有反驳或是说什么,只是双眉紧蹙,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寄人篱下的她,有什么资格去强求主人让她去上学?母亲也曾教过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别人会无缘无故地为你倾尽所有,对你掏心掏肺的。

      所以,不管答案如何她都只能欣然接受。毕竟,枉能收留她让她有个栖身之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让你去上学的。但是——,外头的人对你的来历都持有疑虑,他们都不想让你留在这里,”

      枉顿了顿,“你应该知道,不明来历的人对于一个忍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或许也有人想要用更极端的方法解决你也说不定。既然我决定收养你,我就必须对你尽责到底,我有义务保护你的人生安全,所以请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枉坐在苎芩对面,语气深沉的说着。垂下来的毛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苎芩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只觉得暖暖的。她也明白自己对于土之国的村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多说,只是朝着枉点了点头就起身准备离去,毕竟这气氛并不适合促膝长谈。

      在她一只脚跨出房门时,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对了,我还要告知你一声。为了彻底消除村民对你的疑虑,也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将不会让任何人传授忍术与你,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明白吗?”

      苎芩听完这句话心头划过一丝不知名的失落感,无限哀愁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是,我知道了。那么,我先去帮夫人打理祭礼的事宜了。”

      随着书房的门被掩上,枉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一抹诡异的笑滑过他的嘴角!

      自从迪达拉去上学以后,偌大的庭院就常常只能看见苎芩一个人的身影。虽然在心中她也是很渴望着自己有朝一天能去上学,习得本领保护自己与身边重要的人,但是从枉与她谈话的语气中她就明白了,这一切此生恐怕都只能成为奢望了。

      不过她并不因此而阴郁,反而在家里勤快得不得了,天天抢着干活。

      这是因为她总是不忘在心中提醒自己——毕竟自己只是寄人篱下的,别人没有义务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对你倾尽一切掏心掏肺的,能让自己有口饭吃不至于暴尸街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所以她总是竭尽所能帮助这个家,虽然她知道这与这家对她的恩情想比,可以算是汪洋中的一滴小水珠,但她还是不想欠他们太多,因此她只能努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场景分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礼也在逐渐临近,整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处于分身乏术的境况,总是恨不得能把自己掰成几半来使用。

      当然,苎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也把所有疑虑与无措抛到了脑后,心中只有好好帮忙操办祭礼一事。

      这个祭礼是土之国由来已久的习俗,而这一年一度的盛宴对于土之国不同阶层的人来说是有不同的意义的。

      而这个祭礼是由村子里的各大家族轮流操办的。

      为什么一定得由大家族轮流操办呢?为什么不能在全村中任选操办的人呢?

      说白了也很简单——小户人家根本没有办法担负祭礼所需的巨额费用,而这等光耀门楣的好事,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自然是不愿意拱手于他人的,所以就有了这抽签选取的祭礼举行制度。

      顺便说说这土之国的祭礼是怎么一回事吧——

      在祭礼当天,会由操办的家族的核心人物启动整个仪式【就是上个香做个祷告什么的】,然后再在支起的祭台上献祭选定的灵童,向神灵祈求保佑使村子免受灾祸与战争。最后,全村上下的民众会陆续前来祭拜,而整个祭礼会连续进行一个月的时间。

      当然,这些只是土之国上层用以迷惑村民心智的把戏罢了。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权势牢牢掌控于自己的手中而已,让那些无知的民众听任自己摆布。而这早已成为上层用来争夺权势的戏码了。

      而今年这项重任是落于枉的肩上了,不管他是以何种手段取得的这次祭礼操办权的,也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而做出的违逆天理的事。作为他的妻子,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鸩厮的母亲能做的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丈夫的目的亦或是前途倾尽心血做有利于他的事,竭尽所能辅助他,以及保护像亲生儿女一样的孩子,使他们远离那暗流涌动的漩涡。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余的以后会发生的,她只能通通抛去脑后。她不敢想,因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会发生的一切;但是她也没有能力去阻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她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不管是做为一个妻子还是作为一个母亲,她都没能尽到应尽的责任,而这也成为了她临终不能释怀的心石!

      祭礼在枉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灵童盘起双腿坐在莲花台上,在众人的注目下被抬上了高高耸耸的祭台。

      他稳坐在摇曳着的祭台上接受着全村民众的虔诚祈祷,整个庭院的上空都弥漫着呛人的烟灰。即使是眼睛被呛得红肿难耐甚至无法直视眼前,村民们还是稳稳地跪在祭台前的空地上听着主持对他们心灵的洗礼。

      这与土之国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迪达拉和苎芩对于这样死板无聊的场面自然是提不起半点兴趣的。

      于是在冒着被发现然后被胖揍一顿或者去打扫偌大的房子,亦或是继续呆在这抑郁的环境下接受着精神以及心灵的双重洗礼两者之间,迪达拉纠结地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在生与死,水与火之间不断地游离徘徊。

      在主持低低喃喃的话语中迪达拉被搅得头昏脑涨,终于他坐不住了——只见他蹑手蹑脚地从人群中掠过,想着尽量地不去惊动忙碌中的爹妈兄长,心里盘算着悄悄地出去疯玩一通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就完美了。

      可是,事情真的就那么的顺利随着小迪的想法发展么?

      “迪达拉哥,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一个声音在小迪左脚刚迈出后门就悠悠地响了起来。小迪将头机械地往后扭,只看到苎芩正嬉皮笑脸地直立在他的身后望着他。

      “该死,竟然把这只祸害给忘了。真是大意不得啊!”小迪只得在心里讪讪地这么嘀咕一小声。但为了自由与那无尽美好的景色,他也就有点壮大胆子不管不顾地对苎芩说“我呀,祭礼太无聊了想要去外面溜溜,你去不?”【PS:迪达拉不是怕苎芩,而是在他的印象中苎芩于爱打小报告的某只被画上了等于号。】

      苎芩一听两眼放光,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好啊好啊,我在里头都快被烟熏昏了,正愁没地方去呢。不过迪达拉哥,我们这样出去不管祭礼回来会不会挨骂啊?”苎芩尽管受不了烟熏但相比之下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于是向迪达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迪听了很是高兴。怎么说呢?他这是有种他乡遇故知?还是酒逢知己的感觉就是了。

      为了能有个小伙伴一起小迪也就将事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悲剧抛之脑后了,于是他拍了拍胸脯,状似胸有成竹地说“没事!咱们早去早回他们那么忙是发现不了的。更何况万一被发现挨打挨骂的也只有我吧,你顶多就是被数落几句罢了。”

      说这几句话时小迪心里是有些不满的,因为母亲对苎芩显然比对自己温柔许多,这经常会打翻他心里的小醋坛子。

      其实作为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苎芩对于这样的场面自然也是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兴趣的,听小迪这么一说她也就收起了方才的犹豫,随着小迪飞奔出后门。

      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庭院上空大半的烟雾,使得人群周围的空气暂时得以清新。祭礼依旧照着程序以及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似乎还是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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