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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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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需要等待
你的心会不会软
如果伤痛不再纠缠
输了的能不能还
一句话,一次回首
我再没有任何理由
你的笑,你的温柔
我还留了多少
如果当初我们一起走
生活是否会在梦那头
风不会撩得那样惨
我也不用那么伤感
【菱冰和黎麓的婚礼可谓是人族的一大盛典,因为要和与黎麓的终极法师继任大典一起举行,所以场面也是空前的壮观,然而正在大家热闹地筹办时,冰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对着一把匕首发呆,匕首的鞘是纯银的,上面精心雕刻了华美的花纹,匕首鞘中央有两个荡气回肠的字:菱冰。】
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不想听见外面的任何吵闹,蒙住双眼和双耳,似乎希望连思维也停止了最好,魄竟然变得如此颓废。他不但挽回不了冰,似乎还将冰推进了仇恨和伤痛的深渊。如果可以,魄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个鬼,那样就可以和冰在一起了,如果这个梦太远,那么就不要遇到冰,让自己的心永远只属于一个人,至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也许还可以放弃报仇,或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完成任务的方式让冰再也不会闯入自己的生活。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不会再改变了,魄只要一闭上眼睛,冰的音容笑貌就会清晰地出现在魄的脑海了,怎么也驱散不了,好像是被人施了法,那种清晰的思念感让魄头痛欲裂又心如刀绞,每分每秒都贯穿着魄的全身。
而这时,一个在门外站了很久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彦魄,从床上下来!”魇的语气中带着很大的怒气。
“师傅,我请过假了!”
“呵!请假!你没有完成任务,请什么假?”
“什么任务?”魄一惊,自己是了结了任务才抽身出来的。
“魄,我让你去杀人族的高级法师,可是为什么她还活着?三天后她就要嫁给黎氏一族的高级男法师了!”
三天后?她就是他的新娘了?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她并不爱他的,她不过是一时负气才答应的,这样的婚姻是不会给她任何幸福的!可是,即使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她不知道吗?黎麓不知道吗?
“魄!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不是杀了姓菱的女法师了吗?”
“可是她还活着!还是说你杀错了?”魇好像是在对魄说,有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你是杀错人了,那就只能再去杀一次了。”
“我不去,我在休假!”魄很不爽地拒绝。
“不行,你一定要去!”魇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根本不容魄推辞!
“为什么非要我去杀呢?”魄第一次对着魇的背影大喊,而魇竟然像没听见一样。
三天而已,三天实在是太快了,三天原来眨眼即逝。
整个菱府都沉浸在喜庆之中,尽管三天前,他们还在为亲人的逝去而痛哭,而现在,似乎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了。整个府邸,只有冰一个人在屋子里黯然,她的心里没有一点为婚礼而高兴的心情,满心都是深深的仇恨以及那份无法抑制的对魄的思念。她恨自己,为什么忘不了,为什么最后还想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把对他的伤害建立在他对自己的感情上,也就是说她要让他越爱越痛,所以她要他看到的不仅是一个盛大的婚礼,她要他看到的是婚礼之后的……葬礼!
黎府的院落,四周挂满了红稠带子,梁上贴满了喜字,现在的黎麓无疑该是最开心的,可是他的脸上一点喜气也没有,他总是茫茫然的样子,在府中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可是无论怎么样,总也不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有跑去看新房的布置。从喜帐、喜被、喜帕、喜烛、镜、盆等开始一一检查起,尽管已经检查了很多遍,但每次踏进这里,麓的心都是空落落的,好像这不是自己的新房,而是为别人准备的似的。他知道,冰不是真心要嫁给他的,这只是冰对魄的一种报复,而自己却甘愿成为冰手上的工具,他要做的,仅仅是不让冰为自己的卤莽而后悔而已。他知道,在看到冰傻傻地站在爷爷的灵柩前的时候,他的心是那么地痛。他永远也忘不了,冰好像把自己圈禁起来的样子,她不哭不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仿佛她置身于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而麓更忘不了的是,当自己走近冰的时候,冰对他说:“麓,泪水再多,只要堆积在眼底不流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对吗?”一想到这里,麓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甚至没有时间为冰改了称呼而高兴,他知道自己很害怕,可到底在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都知道,当三个人的命运相互交错时,必然有一个人要退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