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你我永远梦相随 <萧十一郎后传>》风里落花谁是主

5、第三章 有心就会有缘（下）

　　得知了连城瑾的住处，萧十一郎、沈璧君便和二锅头来到了连城瑾家。
　　“萧大哥！你……你们……怎么来了？”灵鹫听见了敲门声，就去开门。意外地看见萧十一郎来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萧十一郎笑了笑，问道：“城瑾在吗？”
　　灵鹫连忙说：“在，在，先进来吧。”随即高声喊道：“城瑾，你看谁来了！”连城瑾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了萧十一郎，激动极了，连忙让他进屋坐下。
　　“萧大哥，这两年你都去哪儿了？”灵鹫问。
　　“我去落日谷了，你们呢？过得怎么样？”萧十一郎关心地问。他一直都是很关心他们的，况且他还救过连城瑾。
　　“我们过得挺好的，杨大哥帮我们开了一家酒楼，生意不错。”灵鹫开心地说，眼里透出希望的光芒，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酒楼？叫什么名字？在哪啊？改天我们一定要去尝尝鲜。”萧十一郎问道。
　　“就在城东大街，叫‘天福酒楼’。”灵鹫回答道。
　　“杨大哥和风姐姐真是好人，他们帮了我们很多忙。”连城瑾接下去说，“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就是……”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就是城瑾怀孕了。”灵鹫笑得无比幸福，连城瑾也开心地笑了。
　　“真的吗？那要恭喜你们了。”萧十一郎心里有点难过，但还是说出了祝贺的话。
　　“萧大哥，那你呢？”灵鹫问道。
　　“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说出这句话，萧十一郎难受极了。他不愿意说这种令人伤心的事。但是既然人家已经问了，不说又不合适。
　　灵鹫立刻感到自己不该问这些的，“萧大哥，对不起，我……”
　　“没事，其实，只要两心相爱，其他的都不重要。”萧十一郎说。
　　这时，二锅头把灵鹫叫了出去，他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再告诉他一件事：“灵鹫，再过一个月是十一郎的生日，你和城瑾来给十一郎过生日吧！”
　　“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去！”灵鹫激动地说，“什么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问。
　　“二月十五。”二锅头回答道，“先别告诉十一郎，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去。”灵鹫痛快地答应了，“杨大哥和风姑娘去吗？”
　　“我跟他们说了，你的住址就是刚才找他们问的。”二锅头说，“那你去跟他们聊吧。”
　　“哎！”灵鹫挺乐意地答应着，回到房间，继续和萧十一郎还有沈璧君聊天。
　　“你们现在住哪里啊？”灵鹫关心地问。
　　“我们就住在沈家庄。”萧十一郎微笑着。
　　“沈家庄？”灵鹫就不解地问。
　　“对啊。哪里有我和璧君永远的回忆……”萧十一郎眼里放射着幸福的光芒。

　　回到家，萧十一郎谁也不理，只是靠在椅子上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忽然站了起来，两步就迈出了房门，在空地上在空地上一个空翻接着一个空翻，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别的人都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自己却……他不再想下去了，又翻回屋子里，“噌”地拔出一把刀，在院子里舞了起来。转眼间，一枝正在盛开的梅花就被他齐根削断。他又反手一刀，刀锋一转，一根翠绿的松叶又被他削断，并扬向天空。当松叶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三片薄厚、大小完全相等的叶子，却并不在空中见到哪怕一道刀光！二锅头已经看呆了，他虽然知道萧十一郎天天都在苦练武功，却从来不曾想到他已经将刀术练到了这样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切都太令人叹为观止，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沈璧君看到萧十一郎的行为，并没有为他的武功进步而感到高兴，而是说不出的心酸，说不出的凄凉……她缓缓走上前，慢慢地说：“十一郎，不要这样嘛……”
　　萧十一郎转过头，望着她，半晌，问出一句话：“那你要我怎么样？”
　　“十一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说出来啊，不要藏在心里。”沈璧君劝着他。
　　“说出来？”萧十一郎看着她的眼睛，“谁帮我分担？”
　　沈璧君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萧十一郎在为什么事而伤心，而且这件事她是帮不上任何忙的，除非……但她不能这么做。
　　萧十一郎盯着沈璧君的眼睛看，看得沈璧君有些心虚。她欠他的太多了，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生怕他那双黑亮、深不可测的大眼睛看穿他的心事。于是，她将目光转向一边，萧十一郎却仍然深情的注视着她。
　　“一个人不爱人，才天空海阔。”萧十一郎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在思念、期盼同一个人，因他的喜、怒、哀、乐而变化自己的情绪，那生活又如何能洒脱得起来？又何来“天空海阔？为什么人生总是这样无奈？
　　二锅头看着萧十一郎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有心思为他武功的进步而高兴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强迫沈璧君嫁给萧十一郎，更无法说服萧十一郎不再痴心不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是鼓励？那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是劝阻？那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烦恼；是安慰？那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不安；是批评？那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伤心。他到底应该怎么做呢？他苦恼极了，开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地喝酒，整天沉浸在酒中，生活在酒里。萧十一郎看到自己的爹整天沉溺于醉乡，觉得自己很不孝，不但没有给爹带来晚年的欢乐，反而给他带来了忧愁和烦恼。
　　想到这里，他推开了二锅头的房门。二锅头正在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爹，您……”萧十一郎看打这样的情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锅头一看萧十一郎，眯起眼睛，说：“来，陪我喝两杯。”
　　“爹。您怎么又喝上了?”萧十一郎着急地问。
　　“怎么？只允许你喝？我喝就不行么？”二锅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爹，您别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等萧十一郎说完，二锅头就打断了他，“要不然你就陪我喝酒来，要不然就出去，我这儿正烦着呢，少惹我！”他显然是喝多了，否则不会说这些的。
　　“爹！”萧十一郎一把抢过二锅头手里的酒杯，“您别再喝了!”他大吼道。
　　“你想造反吗？”二锅头好像清醒了许多，猛地站起来，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可是萧十一郎想办的事什么时候没有成功？他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镇定地说；“爹，孩儿不想造反，但更不想看到您整天借酒浇愁！”
　　“我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二锅头有些生气地问。
　　“我是您的儿子，这当然跟我有关系！”萧十一郎理直气壮，“如果娘看到您这个样子，她会瞑目么？”
　　二锅头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她是为了救自己才会……
　　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