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印记，守护》叶灵纵

53、以父亲的名义，水门VS玖辛奈！

　　这是木叶村外，一片荒郊。
　　这里山青水绿，森林繁茂，野草发疯一般地长也没人管。
　　这一刻之前，这里与别处荒郊没有什么不同。这一刻之后，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源于“砰”的一声凭空爆炸，木屑横飞，接着一具棺材的残骸就狠狠摔落在了地面上。一男一女自空中弹开，又在相隔十几步远的草丛落足。女子浑身上下布满裂痕，背后查克拉锁链被切断，却还直挺挺站立着；男子一手握着苦无，怀中抱着妖狐外衣的孩子。
　　之所以出现这个画面，起因在二代火影。他老人家开发忍术的天赋无人能及，S级忍术、禁术随手一弄一大堆，可就是没考虑到有一天他引以为傲的秽土转生和飞雷神会打起架。于是事情的经过是：虽然秽土棺材在转运途中别人看不见，但毕竟是有实体的。狭小的棺材里空间本来就不足，又忽然凭空塞进一个人，棺材板受不住力，就爆了。
　　水门抱着鸣人，所接触部分的身体已被妖狐外衣所侵蚀，植物细胞滋滋作响，焦黑一片。这些他全然不在乎，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儿子：“鸣人……”
　　由于被漩涡一族查克拉锁链压制，鸣人已经晕了过去，但九尾化进程却没有因此而终止。妖狐外衣上已经出现了第三条尾巴，人柱力的克制又不存在，这样下去九尾复活是迟早的事！
　　得尽快将封印修复完毕。水门心想。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解决另一件事。
　　“哼哼哼……”耳边响起一丝笑声，面前的玖辛奈开口说话，发出的居然是大蛇丸的嗓音：“把你召回这个世界果真是个失误啊……水门。”
　　水门没有回答。看这个态势，玖辛奈算是被完全控制了。一旦他们动起手来，那鸣人……
　　寂静荒郊，除了山风不断地吹过耳畔，这里没有支援。所有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完成。略一思索，他决定冒个风险。
　　向一边走出了几十步，在一片远离战场的草地水门将鸣人轻轻放在地面上。“儿子坚持住，一定等爸爸回来！”他低声说道，像是在给鸣人鼓励，也是在给自己奋斗下去的目标，语气坚定无比。然后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回他的战场。
　　披着玖辛奈外壳却有着大蛇丸的精神的家伙目睹他做完这一切，并没有出手阻止。对她来说，夺回九尾人柱力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她的对手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作出怎样的挣扎。
　　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九尾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大蛇丸想。他在玖辛奈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笑出来后，却带着悲伤！然后不受控制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玖辛奈——！水门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
　　“还挺顽强的。”大蛇丸的声音说道，抬手擦去泪痕。
　　“为什么……要选择玖辛奈！”水门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让一个母亲去伤害自己的孩子，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大蛇丸！”
　　相比水门的愤怒，大蛇丸要显得悠闲得多。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话语中甚至带着些许无辜：“这都要怪你，水门。”他说道，“你不肯乖乖成为我的棋子为我解开鸣人的封印，我只能再找另外的方法。换句话说，玖辛奈之所以会被秽土转生，全是因为你不听话的结果。所以……呵呵，你是没有理由责怪我的。”
　　这是什么样的扭曲人格才能想出的扭曲借口……水门当然不听他的一套，在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他面对的状况坏得不能再坏，以他这具随时可以崩溃的身体，同完全控制了玖辛奈的大蛇丸交手，他相信就算双方打一百次，九十九次都是大蛇丸赢。
　　唯一的一次机会，在于……！
　　脸上表情动也没动，水门快速制定了一套作战方案。这一回，将是最终的决战。

　　一分钟过去了，双方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弹。
　　“不打算动手么？”大蛇丸伸手向鸣人所在的方向一指，别有深意地笑道，“我们可以等，鸣人似乎等不了了呢。”九尾化还在继续，用鸣人来要挟水门可以收到很好的效果——大蛇丸这样相信着，等着水门手忙脚乱。
　　出乎意料的是，水门连看也没有向旁边看一眼，注意力还超级集中：“没关系，鸣人可以坚持住，他可是和我约好了的。”
　　“你太小看我了，水门。要想骗过我，你的把戏完全不够用呢。”大蛇丸哼哼两声，就像窥伺人心的毒蛇，“其实你心里害怕得不得了，没错吧？担心着九尾封印一旦解开，你的全部努力就将付诸流水，你心爱的儿子、妻子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你却根本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水门不说话，一滴冷汗自额头流下。
　　“被我说中了呢。”大蛇丸很有兴致地欣赏起他的表情。将置之死地的对手玩弄于股掌中也属于变态学的一门衍生课程，“趁你还能保持清醒，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水门咬着牙：“什么？”
　　“在解除玖辛奈不尸转生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过，她的身上没有飞雷神术式。而鸣人的妖狐外衣也能够将你可能画在他身体的术式消除……”大蛇丸稍稍一顿，“你是如何跳转找到我们的？”
　　“这个嘛，解释起来也不麻烦。”水门淡淡说道，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还真解释起来，“因为飞雷神的术式可是画在鸣人的护目镜上，没有直接接触九尾查克拉。”早在鸣人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水门送给他一副护目镜，并不是为了纪念带土（顺带纪念一下也没问题），而且在上面作了标记！
　　“呵，原来是这样。”大蛇丸轻声一笑，只要不是怪力乱神什么的他就放心了。奇怪的是，水门在说完这一番话后，依旧没有发起攻击，甚至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大蛇丸刚刚才稍微放心一些，马上就又看不明白了。
　　他皱起了眉，问：“你在干什么？”
　　接下来的状况不用水门解释。很快他的左肩膀上高高一块凸起，像是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不等片刻“哗”地一声，一大群细小的白蛇密密麻麻冲破咒印，潮水般汹涌而下，估计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这个场面八成是要晕倒的。
　　于是大蛇丸知道水门又在打十字封印里头他自己的查克拉的主意，看这架势这小子打算拼命了。极富同情心的大蛇丸向他投去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十分遗憾：“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惜咒印消失，你的身体马上就会分崩离析的……”
　　“还没结束呢！”水门一声大喝打断大蛇丸，双手合十，使出最后的杀招——他自己不擅长而他老婆儿子都很擅长的口遁之术：“玖辛奈——你就这样被打败了吗，不作一点反抗了吗，你忘了我们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鸣人不受伤害的吗！鸣人现在就躺在那里，大蛇丸想要借你的力量打开封印，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了。玖辛奈，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儿子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啊听到没有！给我回答——”
　　按说人在危急时刻都能激发体内的潜能，做出平时根本做不到的事，但前提是你要有这项可激发的潜能。显然，水门在口遁上的潜能远远要落后于他的其他素质，几乎可以和鸣人在忍术结印上的造诣打个平手。这一番口遁勉勉强强说下来了，质量却不怎么好，顶多能算作一场情绪激动的演讲。
　　不过就算口遁之术不成功，情绪爆发出来了，也就能传递过去。
　　秽土状态的玖辛奈忽然举起一只手，断断续续，奋力作着抗争。
　　她当然没有、也决不会放弃！
　　用尽全力将手举到胸前，却忽然变为加固秽土转生的印！整个身体随之一震，更加强大的束缚力再次压制了体内想要反抗施术者操控的灵魂。这一刻不息的抗争、无声的哭泣，全都化为低头之后眼角余光向远处的一瞥，黯然神伤。
　　那里躺着她的儿子，她却要被迫着亲手将他推向地狱！
　　她激烈反抗，拼命拼命挣脱，却总是陷在蛛网中的蝶，徒劳无果！
　　她将目光投向前方。
　　水门……求求你，阻止这一切吧——
　　身体的斗争在片刻动摇之后重新安静下来。大蛇丸抬起头，露出得胜的微笑：“你们失败了呢……”
　　没想到另一边，水门也微微一笑，带着十分坚定的自信：“不，一切才刚刚开始。”他背负着决不容许失败的处境，也拥有着排除万难通往胜利的决心。这些都源于一个看似普通实则无比神圣的理由——
　　因为我是父亲。
　　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让威震忍界的“金色闪光”在经历了无比的艰难险阻之后，变得更加强大。
　　他之前所有的隐忍、努力，包括看似十分没有水准的口遁，都只为了一个目的：拖时间。
　　搞笑的是，这也正是大蛇丸想要做的。
　　于是当敌我双方都为了拖时间而在拖时间的时候，拖拖拉拉一大通废话就成了必然，而且相当具有隐蔽性。
　　大蛇丸拖时间是为了等九尾封印解开，好让他看到水门的痛苦绝望；水门拖时间则是为了准备一个决不会失败的作战。
　　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破除十字封印后体内躁动的植物细胞开始安静下来，重新结合作一个规整、协调的整体。自然力量流遍全身，两片橙红色的影子出现在眼睑上。湛蓝的眸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蛙目。
　　仙人模式，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