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E诺疯了，季晓明也疯了，前者是忙的后者是气的。
路亦然也遭过露底，却没一次像这次般的彻底，仿佛是路亦然本人干的一样。
除非遇到什么事，路亦然是不会打给自己的，大球楞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控制住局面，别让路亦然飞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路亦然晚上十点半结束第一场，买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开完会飞回去准备第二场。
于是会议延迟到第二天早上。
当天晚上大球没睡好，无数次被电话吵醒，无非是些娱记和报社，因为还没定怎么统一口径大球不会贸然开口，也不敢关机，怕公司出什么事也怕路亦然打来。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帮的粉丝，拉了条巨大的横幅，路亦然不惧流言，六辑照常发行！
大球苦笑摇头，这是一帮黑粉吧？！
有人拉住大球问，E诺是不是进小偷了，歌词都偷啊？
大球笑笑便转身进了电梯。
一进门就听见季晓明跳脚的声音，“制作人是linbo，助理是jojo，试麦调音师都是雯姐，路亦然的助理小九，旁听的……这些人都是自己人！”
“太多人了，人一多不确定因素也就多了……”是陶昕的声音。
“路亦然到了吗？”大球一进门便问到。
“刚来电话，说是到机场了，估计快到了！”陶昕端起咖啡拧了拧眉头。
“还有咖啡么？”大球问，快睁不开眼了。
陶昕起身给大球冲了一杯，“你也没睡好？”
“我都没睡好，我是给气的，我想了一夜，想来想去我这人除了爱点钱外实在想不明白我有得罪什么人，需要这么害我，整我艺人的？！”季晓明眼皮底下两个黑眼圈特别给力，咋看特别像头变种熊猫。
“呵，你也知道你自己爱钱如命啊？”陶昕笑。
“或许我们应该往好处看，被泄露的那首歌这么火了，网上评价也不错，首先肯定我们的审美，也间接打击了那些路亦然到瓶颈期了的言论。”大球皱着眉头，心下也着急。
“也希望如此，不过，六辑的考验还没过！”陶昕说。
大球一口干了咖啡，苦的咧了嘴，“至少开了个好头！”
“最重要的还是得找出是谁泄露的，可不能还有下回！”陶昕说。
季晓明撑住脑袋，一脸惋惜，“要是lulu姐在就好了，她最喜欢玩三国杀找内奸，可惜刚去纽约了。”
大球，陶昕冒汗，这跟三国杀有半毛钱关系啊？！
“或者，我们可以用逆向思维。”陶昕忽然提议。
“怎么个逆向法？”季晓明问。
陶昕转着杯子，“你都说了之前那些人是自己人，我们就想哪些不是自己人。”
“之前招募的几个新人都没有接触过录音可以排除，想了想也没有别人了……”季晓明挠头。
“或许，你可以想的更深，”大球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人身边的人，我妈，你的新宠，还有……于可沙？！”
“你他妈什么意思？”声音从门口传来，路亦然站在门口，一脸怒气。
几日未曾见，似乎清瘦了些，清秀的脸上掩不住眼底的倦容。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肯定累坏了，大球不免心疼。
“大球只是在假设！”季晓明忙帮大球解释。
“哼，”路亦然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靠着，“要假设，也应该从他那边开始，一个又一个数到天黑都假设不完！”
大球点了支烟，尽量检查自己的语气，“我只是觉得他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报纸的照片我看过，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已经选好的角度拍的。”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啊？”路亦然敛着脖子，声音气的尖锐。
“我也看过，”陶昕喝着咖啡，“确实像是动过手脚的。”
路亦然不说话了，倔傲的望着窗外。
已经把他逼近悬崖了，大球有些不忍，沉声问，“吃过早饭了么？”
窗外边传来粉丝一阵一阵的喊声和支援声，人事繁杂中，他们只是想听个歌而已。
而他也只不过想唱个歌而已。
大球叹了口气，“之前有人跟我说过，让我别签于可沙，他之前是朝日的人，而且跟董三和严青关系都匪浅！”
“不是有人，是故意有人吧！”路亦然挑眉，“那个霍大词？”
爱情真是个蛋疼的东西，可以将人都莫名的变成疯子。
大球看了眼路亦然，悠悠的开口，“四辑五辑也有收录他的歌，这次他只写了三首，别的他也拿不到……何况他也没这个必要！”
“呵，还真是捧在心底呢！”路亦然攥紧了手，指节泛白，“只怕还有内奸，里应外合罢了！”
一席话说的轻巧无比，却寒了所有人。
陶昕每回对大球说不值，其实值不值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有些人乐意奉献，有些人颇为吝啬，有些人羞于表达，有些人却故意刻薄……只是奉献的永远臣服在底下罢了。
这是陶昕第一次透彻心骨的为大球不值。
大球没说话，只是一瞬间感觉这十几年的心都白操了。
季晓明见状，忙上前劝和。
“遇这事谁都不想的，都难免烦躁，脾气上来了就少说两句！”
路亦然刻却步步紧逼的刻薄起来，“哼，有些人还巴不得心里高兴，都吃火锅开啤酒庆祝了！”
说的是昨晚的事，估计是听见霍锲在旁边闹腾，这一回想大球就觉得特没意思，来来回回还不都是为了他。
大球懒得解释，也罢了，叹了口气便摆手道，“商量商量怎么应对吧，外边电话都打爆了，歌迷都快闹疯了！”
“现在换歌时间有些仓促，选歌是来不及了，你要不问问霍，霍锲还有没有存货……”季晓明这货说到最后几乎是没声了，看了看路亦然的脸色闭了嘴。
“我们昨天闹的晚，”大球捏了捏眉头，说的云淡风轻，“这人懒得很，他让编完曲再拿给他……”
这又是什么节奏？
陶昕苦笑，“这要重新弄，时间仓促弄出来的不够完善，倒也是白弄，不如将发布时间推迟吧？”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路亦然脸上，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竟映衬的像件白瓷般，脸色也亦发显得苍白，“六辑按时发布，歌曲部分不用管，我自己搞定……”顿了顿，看向大球，“你上回不是说最后一次么，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路亦然的声音清冷的顺着秋风传进来，回荡在整个会议室里，“我的事你不用管了，于可沙的事，也请你别假公济私！”
忽然间，大球的心就被针戳着一样，绞着疼。
季晓明笑，“嗨，路天王，大球他可能干了，您演唱会什么的忙事一大堆，别的就交给大球吧，他……”
“发布消息吧，按我说的，我会搞定的！”路亦然勾起嘴角，“而且，这样不是就能分清，哪边才是内鬼了么？”
路亦然离开很久以后，大球还是夹着烟，直到烟头烫了手，才惊醒般，挥手拍掉掉了一身的烟灰。
大球有些看不透，他真怀疑自己？
他竟怀疑自己！！
呵呵。
“你又何必气他呢？”陶昕叹了口气，“他也累乏了，来来回回的跑，早饭都没吃就赶回去，脸色都苍白透了。”
季晓明点了几份早餐，挂了电话对大球说，“我就想不明白了，路天王对别人也冷冰冰的，但不至于讨厌，怎么独独对你就要多恨就有多恨的感觉啊？”
陶昕看着大球，他的目光抬也没抬的，一直停在路亦然离开的方向。
“无论如何，他对你始终还是不同的！”陶昕叹了口气，只能这般安慰到。
大球看中了莲前路的一个小店铺，莲前路的最西边是座桥，底下是一汪河水，听说改建之前是个莲花池，莲前路也由此得名。
路旁店铺两边离得近，小车都过不了，道路一路向上扭扭曲曲的直通最东的老年社区。
是个开小店铺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