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山老妖》雪爽子

19、老妖暑假中

　　关东大赛结束后，各大中学校陆陆续续地放假了，立海大也不例外。
　　在期末考的第二天，黑山与柳继续参加着关东地区的双打单项赛，一路过关斩将，在决赛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对上了本校的丸井&桑原组合。虽然论单打，黑山和柳都更胜出一筹，但双打毕竟讲究配合，临时组合的双打对上配合完美的天才双打，遗憾地在抢七局时，险险地输在了对手的同调上。
　　“竟然输了~”本质上有些自负的老妖觉得不科学，“那什么同调是怎么回事？”
　　即使输了比赛，柳莲二表现得很是淡然，仔细地给黑山解释起同调的由来和原理。
　　“奇迹吗？”黑山喃喃道，忽然笑了，望向柳莲二，眉眼弯弯，语气笃定，“我们也可以做到的！”在网球场上，他是完全地信任着柳莲二，而柳莲二同样非常地懂得他。
　　一贯懒洋洋的少年此时是少见的精神，军师不由得微勾起嘴。
　　老妖搭着柳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道：“呐，莲二，我们一起征服世界吧~”
　　柳莲二好笑地摸了摸少年柔顺的长发——相熟之后，黑山渐渐地不再排斥他触碰自己的头发了。

　　这一年高中网球界的全国大赛在大阪举行，离比赛真正开始还有小十天的时间。黑山享受起久违的暑假生活，尽管日常的训练占据了大半的时间，日子总比上学期间悠闲自在。
　　“大人这是……”
　　雀妖看到老妖坐在已经开花了的苍茴前，这人正用运转着妖力的手指，采剪着苍茴的花叶，不由得困惑，苍茴的花几乎不具备治疗的效果，且，苍茴最宝贵的地方在于果核内的精华，要是损坏了花朵，自然会影响果实的凝结。
　　“唔，”黑山漫声解释，“我做花茶用的。”
　　“花茶？”鹤语当然知道制茶、泡茶算是自家大人的喜好之一，“用苍茴花制茶，会不会太浪费了？”苍茴很少开花，而且每次只有寥寥几朵，所以这次苍茴开花，还让他们都惊喜了一下。

　　“嗯~”老妖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说了句，“人类的身体可承受不住苍茴的药力。”即使是苍茴的花，制茶时也只能放极少的量。
　　雀妖顿时恍悟：“原来是给大人的朋友准备……”他思索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是幸村君吧？他看起来好像得过大病。”虽然基本复原了，但曾经严重损坏过的肉身，与完全健康的状态还是不同的。
　　黑山没有肯定与否。
　　鹤语微笑着感叹：“大人很看重那些少年呢！”
　　老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嘛，既然是他老妖承认的朋友，帮忙做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有银水晶，他的力量总会恢复的，身体和灵魂的创伤也有了解决之法，苍茴的果核倒不是急需要了。

　　盛夏，烈日炎炎。
　　结束了又一场战斗的水手服战士们已经离开了，黑山坐在树干上，眼睑低垂，慢慢地理顺着刚才吸收的力量——自星光塔一战之后，老妖找到了取巧地利用银水晶的办法。为了不至于吸收太多的能量，他不能靠近银水晶，但是可以在水手月亮使用银水晶净化妖魔时，远远地吸取散逸在外的银水晶之力。
　　毫无疑问，老妖不会像普通的妖怪一样会被银水晶净化或消灭，他原本就不同于妖魔道的精怪或是黑暗王国的妖魔，本体是玉石的他，诞生于天道的规则之下，本质上更像是天地之“灵”。
　　正是这样的异类，作为最纯净的玉石精魄，当初才极不喜欢腐败污浊的妖魔道，而偏好接近一些纯粹独特的灵魂。

　　“咔嚓”一声快门响，让老妖不由得睁眼，看到站在树下，举着相机笑得像只眯眼小熊的男生，懒懒地溢出一声鼻音：“哼~”
　　他当然发觉了对方的靠近，只是他还在斤斤计较着上次“被出卖”的事情，故意不去搭理这个人。
　　不二周助笑得温柔，完全没在意少年明显的不忿，很自然地打起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小琦呢，”他指了指树下的告示牌，“不下来吗？这里可是严禁攀爬的，被发现了会罚款的哦。”
　　黑山学着幸村精市，霸气地环抱双臂，昂起下巴：“那又如何！”只要他不想，就没人可以逮得到自己。
　　不二周助做出苦恼的神态，挥了挥手里的相机：“唉，怎么办？我‘不小心’拍下了小琦‘违纪’的证据了。”
　　“你可以去举报~”看着装模作样的少年，黑山毫不在乎地提议。
　　栗发少年笑开了：“我怎么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呢！”他故作思考了一番，提议道，“这样吧，小琦贿赂我吧，一顿芥末寿司就够了。”

　　“想得美~”老妖不屑地哼道，随即摸了摸肚子：唔，被不二这么说起，刚消化完能量的他，真的好饿啊，可是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钱……他当然可以用法术瞬移回家，但是这么晴好的阳光，天生亲和自然元素的老妖，难得想在四处走走。
　　不二没有错过黑山的动作，笑眯眯地改了口：“好吧，那换我贿赂小琦，请你吃午餐，怎么样？”
　　黑山心情大好，动作潇洒地跳下树干，落在不二面前：“走吧！”
　　不二悠悠然地跟上黑山的步伐，说道：“呐，我贿赂了小琦，小琦就不要再生我的气哦~”他自然也清楚，黑山对他不阴不阳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老妖宽容大方地一摆手：“好吧，原谅你了~”他本来就没有真生气。

　　两个少年享用了“美味”的芥末寿司后，不二知道黑山游玩东京的打算，主动提出了为他做向导。黑山当然没有拒绝，一个人总归有点无聊，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钱。
　　没有具体的目的地，他们就随性地闲逛。植物园不远，有海洋公园，逛完了海洋公园，两个人又围观了下街头表演，然后路过花草店时，不二挑选了两盆仙人掌，送了一盆给黑山。
　　两个外形极为出众的少年，漫步走在步行街上。栗发的那个脖子上挂着古董相机，手上很奇特地捧着两盆仙人掌；黑发的那个，有一头漂亮的黑直长发，高高地扎成马尾，给人很清爽的感觉，他抱着一大桶冰淇淋，不时地挖着一勺塞到嘴里，偶尔会好奇地张望周围。
　　“这里不错吧。”
　　黑山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衔着小勺子：“嗯~”
　　“小琦可以考虑把你的甜品屋搬到东京来哦，”不二煞有其事地说道，“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老妖对这种明显没意义的讨论没兴致，抬起下巴示意前方拿着画板坐在路边的人：“那里在干什么？”

　　不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街头画家吧。”随即兴致勃勃地提议，“小琦要来一张吗？”
　　“嗯~”黑山走过去围观了一下，有些遗憾地发现，这个人的画技不咋地，至少比起幸村的画差了不少。
　　“没意思。”
　　继续逛着的两人，在步行街出口意外地遇上了一拨熟人，冰帝网球部的少年们，为首的正是华丽丽的迹部景吾。
　　“是小景啊~”不二笑盈盈地打招呼。
　　迹部景吾顿时黑线，恼怒地低吼：“不二周助！不许用这么不华丽的称呼叫本大爷！”
　　其他的人都认得这一方的两个少年。原本哈欠连天的芥川慈郎一看见黑山，立刻抖擞了精神，蹿到他身旁：“黑山黑山，你带了蛋糕吗？”不怪他这么惦记，但凡吃过黑山甜品屋的东西，对其他地方卖的甜点总觉得少了些味道。
　　黑山怀念地摸了摸绵羊的卷毛：“没呢~”

　　“啊，是上次打败慈郎的那家伙！”妹妹头的男生看到黑山，恍然大悟地叫道。
　　戴眼镜的少年，举手投足透着一股风流，微微笑：“原来黑山君和不二君是朋友啊。”
　　黑山闻声看过去：“嗯~你是谁？”他当然认得脸，家里的录像机还放着对方与丸井桑原的比赛呢，只是一时没想起对方的名字。
　　忍足侑士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绅士地自我介绍：“忍足侑士，冰帝高中部一年级。”
　　迹部景吾把目光转移到黑山身上，摸了摸脸上的泪痣：“啊恩，本大爷是迹部景吾。”表情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黑山琦，转告幸村精市，本大爷会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等着他。”
　　黑山很喜欢迹部景吾的华丽，点头：“我认识你，迹部君很华丽~”
　　迹部景吾对老妖的赞美有些意外，心情十分不错，理所当然道：“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
　　“你想对幸村说什么话，”时常不识趣的黑山继续说道，“可以给他打电话的，嗯~需要我给你号码吗？”
　　迹部景吾顿时被噎了，抚摸泪痣的手指僵了僵。
　　不二周助扑哧地笑开了，故意地说道：“小琦的心意恐怕白费了呢，小景肯定有幸村部长的电话号码。”
　　“这样啊~”

　　看着冰帝一行人的背影，不二倚着黑山的肩膀，笑得乐不可支：“呐，小琦……”
　　“嗯？”目送着少年们的离开，黑山对迹部的郁闷有些不解。
　　“你真可爱~”小熊笑嘻嘻地说。
　　被各种美好的词语赞过、也被各种糟糕的词汇骂过，老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可爱”，不由得好奇：“你这是夸我吗？”
　　“当然是夸你。”不二肯定地说道。
　　“哦，”黑山毫不虚心地接受了赞美，“那是自然~”
　　不二周助愣了一下，笑得更加愉快了。
　　“黑山君？”两人气氛正好时，一道温和的唤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今天路遇的熟人频率实在有点高……
　　“哟，柳生~”黑山将空了的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转身招呼道。
　　“不二君，好久不见。”绅士柳生走到黑山身旁，转而与不二周助寒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