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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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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升初中的那个暑假,我遇到了现在的师傅。
从大师那里回来之后,母亲就动员一切关系,帮我找到大师口中的‘缘分’,可是眼看一年过去了,这座城市大街小巷都跑遍了,到了每一个地点,有的对方只是看看我,便说:“能力不够,看不透。”有的,看完就开始胡编乱造,母亲生气的手都颤抖了,好多种说法,好多种结果,母亲很灰心,却看着我病态白的天真笑脸,想想大师的那句话,下定决心,打算去外地。
父亲看着母亲似乎着魔般的举动,虽稍有阻止却也不多说什么,正准备要去外地的时候,母亲接到姨母电话,姨母说:‘这次可能真的是臣的缘分,’老妈因为很灰心,打算在本市放弃,直接去外地,姨妈却说:‘去外地可以,也不差这一次,去看看吧。’母亲最后还是带有侥幸的心理,带着我去了。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侥幸的心理,让我遇到了属于我真正的‘缘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在师父家里的客堂。师傅家里是个小别院,独门独户,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也是分外清凉,让人觉得身轻体畅。
师傅看着陌生的我们的到来,很意外,但还是邀请我们席地而坐,还询问是来干什么的,母亲直奔主题说明缘由,师父不可思议的看看我好久,然后,无奈的笑笑,自言自语说:‘也是啊,什么样的人都有,还真没想到,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小小孩,哎,造化弄人啊’
随后母亲让我随便出去玩,注意安全,自己和我未来的师父谈了好久,不知为何,什么都不懂的我,却只是觉得这个见过第一面的阿姨,我很喜欢,第一次来的这个房子,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和舒畅感。
谁也不知道,母亲和师父谈了什么,不过,从那个房子出来以后,母亲很开心。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傻傻的我就也不明所以的跟着一起开心,记忆里,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开始出入了这个让我很开心的房子。
其实,那天,母亲说完,师傅就和母亲讲明一些我身上所背负的重要责任,没有隐藏也没有夸大,母亲虽然很不解与疑惑,却也默认表示赞同,因为师傅逐一的将母亲没有说的我的生病经历说了个通透,让母亲惊讶好一会。
但是,母亲却隐隐犹豫担忧着,师傅也看出来母亲的担忧,说:‘阿臣还小,需要磨练,我也不能轻易地就这么让我的弟子跑出去,以后常来这里听听,看看,他的师哥师姐们也会来,时间自会解答所有疑问的,况且,阿臣,真正的缘分还没到,还有时间让他历练,不过,在他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之前,我会守护他的,也算是对小小孩的特殊照顾吧。’
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只是觉得,从看到那个漂亮阿姨之后,我身体就好了,晚上噩梦也少,还有那个舒服的房子里面还有很多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真的很好。
我也在循序渐进的玩闹中开始学习武器必要的基本要领与使用,和“祸”的产生途径,‘生’的各种变化方式,消灭“生”的办法,安慰普通“灵’咒语,术语,经文,一点点走上灭生师的正轨。
就这样,我平静的读到了初中二年级。
一天下着雨的晚上,正在复习功课的我心口突然抽痛,不经意碰掉了母亲刚送进来的热牛奶,听到声响,母亲赶忙跑来,便看到我伏在桌面上,大口的喘气,外面的电闪雷鸣,似乎预示着什么的到来。
第二天,我来到师傅的处所,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很担忧的看着我,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梦师傅,臣臣的缘分到了吧’不是疑问句而是带有无奈的肯定句,然而,师傅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看着我,慢慢才吐出一句‘哎,还是来了,我本来打算让你高中时再说,还是太贪心了么,’
这些年在这个刚开始我只是觉得舒服的房子里,刚开始只是认为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熏陶下,这次。我听懂了‘缘分’的含义,那是个仪式,叫做授法的仪式,从这个仪式之后,我就是真正的灭生师,真正的灭生师即使年龄小也会有一定的任务,被净化的双眼会看到世人无法看到的所谓的‘生’‘灵’还有很多常人所想不到的艰险在等待。
师傅还是有些不忍,说‘回去吧。再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这三年里你应该了解到你将选择的路有多艰辛,我们是世人眼里的异类,却无法多做解释,很多的事情需要你仔细考虑,再好好想一想。’
出了客厅的门,看到了大师兄,利,全名严利。其实,没有什么所谓的辈分,只是,大师兄在外是一家公司老总,中年男子的沉稳气质让他完美的流露,如他的名字一般,做人也是什分谨慎,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却有着足够的机智和敏锐,将他的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气势总是让人从心里折服。尊称他一声大师兄。
还有很多师哥师姐们,他们可能都听到了刚才的话,都不由得担心,
经常毒舌的,却是拿我当亲妹妹看待,时不时和我一起聊明星八卦,在外是某公司职员的薇师姐,全名夏薇,说‘阿臣啊,好像感觉你还是刚来时那么大,真可爱,当时师傅把你领来让我们看的时候,我们其实都很不解却了然的,因为踏进这个门的人不论是谁,最后都是什么角色的担当我们也熟知,但还是有点自欺欺人啊,,,,,’
常常和我一起偷吃小零食,没事的时候谈天说地,却是在我偷懒不仔细背经文打我手心的荣师哥,在外是某药学工厂医师,全名尚荣,说‘是啊,一晃眼,真快,其实我们大家很多人都觉得这条路越走就越乏味,单一的在工作,工作还伴有危险性,你的出现就像是催化剂,让我们人和心也越来越聚集在师傅这里呢。。。。’
已是中年家庭妇女的明师姐,有时候像母亲一样的温暖的人,全名安明,说‘很多想象不到的困难啊,比如出门,都是自己掏腰包,家里还有琐事处理不清,很多人还不解我们的做法,明明帮助了他们,却还是像看到鬼一样看着我们。。。’
出租司机的梁如,如师姐说‘就是啊,那些人啊。。。’
工人的金雨,雨师哥到‘哎,你可是我们真正最小的小师妹啊。。。。’
。。。。
、、、、
我沉默了。
大学生的包包师哥,其实全名叫做石浩,不过纤瘦却精壮的身体,黑色齐耳的碎发洋洋洒洒,脸上总是有着‘豆包脸’,却不可思议的和谐,就被赋予这个外号,本人似乎也很喜欢,用着那还是不变的活泼跳跃的语气说,‘快看看,一个个就像他们自己怎么样了似的,哎,其实,我们再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像某些人那样,自欺欺人,什么都把你教会,不背到满意还打你手板,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最后的未来,才只能在这些上帮助你,只希望你更能保护自己,不过还是要自己选择,想明白这些后果与风险,但是,不要害怕和迷茫,我们都有过这样的心情,不论怎样,我们都会把你当成可爱的小小师妹的。’
‘包包师哥。。。太感人了’。。。我做出咬手绢的动作。
众人默。。。
众人汗、、、
看着他们的状态,我却笑了,笑的很没心没肺,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不是么。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整理好所有应有的情绪,打开房门,坚定地抱了抱父母,是啊,踏出那个m门槛之后,我就和常人有所不同了,要为我所背负的任务负责,要为我的选择负责,也要为担心我的人们负责,更重要的是,不要再让父母担心,学会保护自己,,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成熟,或许,从不断生病时父母那悲哀的眼神开始,我就已经走向成熟,走向不同的方向了呢。
三天的期限到了,我来到师傅那熟悉的客堂,自信并且坚定的说‘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受法’
其实,授法的过程在常人眼里无非就是在有阳光,鲜花,水果,露珠的花园里的清晨谈闲话,可是,我们毕竟,非,常人啊。
决定授法的那一刻起,我的所谓‘通灵’的能力便已经打开,眼睛得到净化,看到了不为常人所知的一切,师哥师姐似乎还真是不同凡响啊,不同年代不同款式不同的色彩的衣履飘飘,各种不同的所谓‘武器’存放在不同的位置,看得我张着可放进去鸡蛋嘴巴,包包师哥和荣师哥还在笑我。在转眼看站在我眼前的师傅,白衣一片,手执羽扇,淡淡的光晕,似仙似神,安然的却坚韧的声音飘到我的耳边‘你愿意接受此法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