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奇妙物语》Jumki

40、 第 ０４０ 章

　　手冢国光并非没有参加打过网球双打，那大概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刚刚开始打网球的时候。最开始打网球也没有正经找过老师，不过是在俱乐部里和一些年纪相仿的孩子一起玩耍，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什么类型都尝试过，自然也包括双打。
　　手冢国光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球路并不适合走双打路线，特别是待后来自己的球风成形后，像“手冢领域”这样的招式是无法与人配合的使出的。
　　上国中参加学校的网球部认识了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这对黄金组合，虽说能理解他们在双打时那种十分享受彼此间的信任与默契，但是知道理解却不代表他能体会到——起码在和今天和纪国光一起打网球之前，手冢国光都从来不知道打网球的双打可以像这样甚至不用言语出声、不需要眼神交流，仅凭意念就能沟通的奇妙感受。

　　——那是种十分玄妙的状态。

　　两人各自站在球场一边，不需要任何语言交流，当对方的球抽击到自方的场地时，可以迅速判断出谁更适合接球后做出最合理的反应，似乎绝不可能出现像两个初次合作者（越前和桃城）那样两人同时抢接球的情形。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真实做起来却一点儿都不简单。
　　球场上一个球回击的速度本来就很快，再加上在草场球落地后反弹的速度飞快以及其反弹轨迹的不规则性。所以留给人反应的时间已经相当短暂，同时还需要网球运动员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预判能力等等。
　　手冢国光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大哥也会打网球，并且技术相当可以。最不可思议的是，两人同步率高的令人发指——在球场上跑动回击球的时候，就连完全不懂网球的莫桀都能看出一种行云流水之感。这两个人并不拘泥于谁是前卫谁是后卫，常常这一球时是纪国光在上网截球，下一球时就轮到手冢在前半场地使用Ace回击。甚至在当手冢因为打得太流畅不自觉使用出手冢领域的时候，整个手冢领域甚至会毫无异样的将他的大哥也囊括在内。不仅如此，他的大哥似乎在网球方面有着极高的领悟能力，在看到他使用处手冢领域后，居然能无差别的模仿并使用了出来！两个领域互相重叠却不冲突，甚至因为领域面积×２的效果，使得他们的整个半场几乎都被笼罩进了他们“手冢领域”的控制范围内，强大的气势从他们的“领域”散发出来，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真是让人后怕的同步率。”站在场地边把外套披在肩上的幸村精市感叹道，“没有想到居然也有人能跟手冢配合打双打得如此出彩而不落为壁花，而且能从比赛一开始就使用了‘同调’。难道这就是血缘的羁绊？不过该说要庆幸手冢的那位大哥比我们大很多么？否则要是全国大赛的时候遇到这样一对双打组合……”
　　站在幸村精市旁边的柳莲二已经放弃边看边用笔记录，因为球场上变幻节奏太快干脆直接用心观看起比赛来，打算等比赛结束后再去整理笔记。此时听到幸村的话后他也忍不住点头附和：
　　“的确如此。其实就目前单纯的数据看来，手冢的击球类型并不适合双打。可是那个四季桑……虽然接发球的招式看似简单朴素，却意外的跟手冢的接球空隙十分契合。”
　　给人感觉就像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练习网球时也是一直在一起，彼此熟稔。不过没听说过手冢有个大哥做陪练啊？
　　不过这个四季桑的网球，就是因为这种迁就，让人感觉他的网球透着一种无可比拟包容性。正是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弥补自己的每一个失误，有一个人可以网罗自己每一处漏洞，有一个人可以减轻自己在球场上的负担，所以才能更加随心所欲地发挥球技。想必和这样的大哥一起打网球，手冢的感觉一定很惬意吧？
　　何况在两人共同使出“手冢领域”之后，以几乎相同的姿势站立在球场上的二人，身上散发的气势绝不是１＋１＝２那么简单，扑面而来的压力简直是在成几何倍的增加。
　　他们这些在场地边看比赛的人尚是如此感受，更不要说直面这二人的迹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了。

　　要说迹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并不是第一次合作双打，曾经在与美国的友谊赛对战美国西海岸青少年代表队的比利和迈克时，两人就有过一段合作。而所谓合作这件事，向来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站在球场上的迹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配合起来已经不再像第一次双打时那样一开始难以放下自尊委屈自己去配合别人。相反，在比赛的一开始发现纪国光的网球水平不错，并且与手冢国光配合默契无间的时候，这两人就使出了破灭的探戈，而手冢国光和纪国光直接回以两倍的手冢领域，最终实在是第一局开始失分过多，未能破解对方的发球局。后来轮到这边迹部发球时，使用已经完整的唐怀瑟发球成功挽回一局。

　　往后发球权在四人手上轮回转了一圈，目前４局２比２战平，双方均未能破了对方的发球局。显然目前比赛的突破口就是破发，谁先能突破对方的发球局就能掌握领先优势。

　　目前发球权转了又回到了纪国光的手里。

　　纪国光正安静的拍着球喘气。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正式的比赛，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比赛，在纪国光看来最多只能算是同好间的交流？反正这球纪国光打得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是输是赢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这种心态反而让他打得随心所欲起来。
　　根本没有用什么华丽惊艳的招式，只是用扎实的基本功配合手冢的步调稳扎稳打。甚至就连手冢领域，也是被手冢散发出的气场不自觉给带动起来的。

　　倒是被刚刚真田玄一郎的发球局搞出了火气——

　　想当初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他就是被真田的“风林火山阴雷”给击败的。他不知道身边的正牌“部长”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初他这个“冒牌货”是感到异常憋屈的：
　　他作为“手冢国光”时输的次数并不多，可几乎每次都是因为手臂的缘故。就像当初他还是一年级的时候明明可以躲过那个废柴学长的“摧残”，可偏偏因为命运使然变成了不可抗拒，最终落下了手疾。甚至这毛病一直被他带回了现实，直到后来遇见了穆慈和他回了趟山上得了可肉白骨的灵药天香续命膏，几经推拿后才根除了病根——说起来他一直坚持一个星期拜访一次手冢家也不全是因为手冢家人的嘱咐，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去每次给手冢摸药膏进行按摩。
　　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憋下了，而刚刚真田的那局发球局使用的“动如雷霆”，显然让他想起了上次输球时不愉快的经历。真田玄一郎真知灼见，一眼就看出了他和手冢联合发动的手冢领域加强版的薄弱之处，连续将球击打在了两个领域圈的交叠之处。虽然手冢也回以零式削球，却未能彻底扳回局势。
　　就算手冢现在的手肘状态良好，但是这种以消耗手臂力量的回球方式依然让“只要对象是手冢就护短到令人发指”的纪国光感到很是不愉快。

　　表面若无其事的拍着网球，暗地里却拍出一丝丝火气的纪国光，忽然猛地一把将球抄进手里将球猛地高高抛弃，摆好姿势，然后挥拍时便是雷霆一击！
　　站在对面的迹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简直目瞪口呆，因为在他们眼里，就在纪国光挥出的网球拍击打到网球后，飞出的网球居然幻化出两个！并从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向他们的场地射/来！惊讶中的迹部和真田迅速作出反应，两人分别向着两道不同的球影奔跑去，挥拍，却在意外的两人皆挥了个空拍！直到网球“嘭”的一声砸到身后底线上，两人回过身，发现球的落地点并不在他们之前看到的两道球影中的任意一个轨道上。

　　“那种发球……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可能有这种发球吗？”在一旁旁观的柳莲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球场上的迹部和真田内心受到的震动也不小，然而纪国光并没有打算给他们太多震惊的时间，高高抛弃网球后再次击出了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发球。
　　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动作：
　　击出的网球再次在空中化为两个幻影，迹部和真田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试图捕捉网球的轨迹。这次迹部站在原地未动，而真田再次挥拍时感觉自己的球拍感觉似乎差点就碰到了网球，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手里的网球拍被那球经过时带起的劲风激得在手里颤抖了一下，可最终却仍然没有碰到那个行踪诡异的网球。
　　当那个网球再次在与呈现在视网膜上映像完全不同的落地点落地时，迹部景吾皱着眉捏了捏自己两眼间鼻梁上的眼部穴暗道：还差一点了，下一球一定要看清！

　　站在球场外的幸村精市似乎也看出了一点门道，只是架不住眼睛用神过度，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是当球场上的纪国光再次准备发球时，又忍不住全神贯注的去盯着纪国光手里的网球拍拍面看。

　　“Soga！原来是这样！”柳莲二同样也在盯着纪国光手里的网球拍，准确的说是在盯着球拍面看，当看清纪国光的击球方式后，实在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然后再次把笔记本拿出来刷刷刷计算着什么。
　　一旁的莫桀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到底发现了什么？”
　　柳莲二已经完全陷入数据的世界不做理会，于是同样看出端倪的幸村精市就为莫桀解释道：“四季桑在击球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将网球直接打出去，而是让网球在网球拍上停留滚动的一段时间再击出了网球。”
　　莫桀听后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解释的很不靠谱，他明明看到阿光挥着拍子将网球打出去，根本没有做停留，怎么可能像他说得那样？
　　误将莫桀怀疑的眼神理解为对方没有听懂他的话还在困惑，幸村精市就进一步解释说：“四季桑击球时，首先将网球的与球拍的触点定于网球拍拍面的底部，而在击出球之前先让网球在球拍面上‘跑’了一段距离，让网球从球拍面底部滚过整个拍面，在从拍面的顶部击飞出去。”
　　“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莫桀仍是不解。
　　“旋转力。”柳莲二推了下自己有点下滑的眼镜，头也不抬的接着幸村精市的话解释道，“四季桑从手中将球抛起时就已经在网球上施加了一道旋转力，然后击球时再用刚刚部长解释的方式击出网球，只要计算好旋转力的方向，再加上挥拍时手臂、肩膀、腰部乃至全身的力量，如此累加击打出的网球上的旋转力就会累积到一个惊人的量。网球自带的旋转力，加上挥出球拍时计算好的角度，使得网球在左右上下不对等的空气气流中剧烈摩擦，从而产生的运动轨迹就会变得莫测起来。”
　　莫约是觉得唯一的听众可能还是不理解，幸村精市最后为莫桀定论道：“简单来说就是四季桑击出的网球并不是以一道半弧作为运动轨迹的，而是以不停左右摇摆的方式前进，因此运动速度过快时才会同时出现两道幻影。”

　　此刻并不知道球场外的人已经把他这灵机一动的一招从科学的角度剖析的很彻底，其实打出这种发球的纪国光只是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在唐人街小孩子中间很风靡的游戏——“战斗陀螺”而已。
　　主要是莫桀很喜欢并经常去的那家中餐馆有个打工的男孩儿，因为对方长发梳着辫子头，还总喜欢带着太极八卦的头饰，常穿一身短打的样子很醒目，似乎还会功夫（有次纪国光还看见这小孩儿在餐馆的后巷路见不平来着），所以对这孩子记忆深刻。
　　这个名叫金李的男生常常带着他的小伙伴儿在空地上玩一种叫“战斗陀螺”的游戏。并非像小时候玩那种需要用绳子抽打的木质陀螺，而是一种需要特制发射器，陀螺主体形状为倒圆锥的一种新型陀螺游戏。因为金李和他的小伙伴儿的陀螺跟普通小孩儿玩的不一样，当两个陀螺战斗正酣时陀螺上方还会出现四神兽的幻影，所以纪国光因为好奇也曾看过他们比过几次赛。
　　此刻的发球就是从他们的陀螺发射器上得到的灵感。
　　这种陀螺发射器大部分都是以是抽动链条带动陀螺的旋转，链条本身的长度、抽动链条的速度等等都是影响陀螺旋转速度的关键。而他的发球就是将网球比拟成了陀螺，网球拍比作陀螺发射器，让网球在球拍上滚动就是为了在网球上施加更多的旋转力。老实说他一开始只是想让网球的速度更快而已，倒是没想到当真正施展出来时效果居然超出预料的好。

　　因为纪国光一开始没有研究过这种发球，在球场上发开新招式更是福灵心至，所以无论是挥拍的力道，还是让网球在球拍上停留的时间，包括挥拍的角度等等全凭感觉，就这样居然还能让他每次都施展出来了！
　　就是靠着这种变幻莫测的发球纪国光和手冢再次拿下一局。

　　就在球场上众人都正斗志昂扬的时候，球场边突然想起一阵手机铃声：

　　“ドキドキでて坏れそう1000%LOVE……”

　　《マジ love1000%》是时下正流行的人气男生组合ST☆RISH的最新发行的单曲。自认为时尚达人的莫桀此刻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蛋糕咬了一大口，想吃掉蛋糕好空出手来接电话；后来想想又不对，嘴里都是东西怎么说话？就又手忙脚乱的把那已经咬了一半的蛋糕放在桌上，拍拍手上的蛋糕屑总算在歌放到高/潮之前接起了电话：

　　“猫西猫西？（嘴里有蛋糕导致的口齿不清）”

　　莫桀在那儿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啊啊了半天，挂了电话后冲球场上的纪国光挥手：
　　“阿光，别玩了！是客户的事——”

　　纪国光这次出差的服务对象原本是安排在明天见面的，此刻却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希望可以提前见面。委托人刚刚打纪国光的手机没有人接电话，无奈之下就又打了电话到横滨的事务所。穆慈了解情况后再打电话过来询问时，发现也打不通纪国光的电话，最后电话就打到了莫桀手机上。
　　已经走出球场的纪国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衣服口袋里，跟衣服一起落在更衣室了。

　　因为纪国光有工作，所以比赛不得不中途停止了。

　　纪国光还在擦着脸上的汗，迹部景吾就已经走到纪国光身边：“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再走。”
　　确实不能带着一身臭汗去见客户，纪国光十分真诚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和四季桑继续打完这场比赛。”迹部景吾说着。
　　“我也是！”真田玄一郎紧接着补充。

　　纪国光闻言笑了，他与几个曾经的劲敌一一拥抱了一下：“好啊，一言为定。”

　　临走时迹部景吾到底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四季桑，刚刚那招发球……名字叫什么？”

　　闻言纪国光想了下，似乎那个叫金李的孩子，他的陀螺叫白虎——

　　“那招啊，就叫‘虎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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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马马虎虎熬出了比赛（哪里有比赛情节？！）
【注】：
１．《战斗陀螺》：那是作者菌上小学的时候看的动画了，那个时候起就特别喜欢金李啊！头发散下来的真是个美人～［捂脸跑走］
２．ST☆RISH出自《歌之王子殿下》，男主们的组合名称~画风华丽丽的，具体故事情节作者菌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啦，毕竟是款乙女向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