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鬼差》樱玥曦

6、失去的记忆

　　“白哥，这里好小哦，不要住这里”
　　“小孩子不要乱讲话，你连廷哥牺牲自己换来的房子，哪是你说不住就不住的。”白无常领着黑仔大大方方的占领了唯一看起来还像样的床。
　　举目望去，钟毓家小的真不是一点半点，一共就一间屋子，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占了大半，桌子上摆着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弄弄的穷酸气息。
　　“我说，给我下来，给珏睡”灵瑜沉声道，自从程珏重伤以后，灵瑜就一直沉默着，不过看现在的状况离灵瑜爆发也不远了，白无常虽然不情不愿，但还算识相的爬下了床。黑仔看着白无常下了床，就要跟着一起下去。被白无常一把按了回去“听哥哥的话，乖乖的坐床上不要动”灵瑜没有说话，算是允许了，默默的把虚弱的程珏扶到床上。

　　钟毓家没有浴室，不过鬼也没有新陈代谢，□□只要换衣服就行，钟毓勉强凑出了六套衣服，大小不合身也只能凑合穿了，程珏因为重伤不能出门，都只分到一套睡衣。
　　不知是屋子实在太小，还是所有人都不说话，连廷觉得有些烦闷，“我去楼梯口抽根烟”独自一人走下楼，坐在墙角，是什么时候沾染了抽烟这种人类的习惯的，成连廷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同样也没有自己当鬼差之前的记忆，姓谁名谁，爱干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亲人，每每有什么零星的碎片，就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阻止着。当年见到灵瑜的时候，连廷好像感受到了记忆的缺口，所以他一定要保下灵瑜，也许就这份自私，灵瑜常说自己和程珏不一样，‘连廷你的眼神永远看的我的身后，你不知道，我感觉的到’
　　坐了一会，远远的看见钟毓洗完澡回来的身影，连廷起身，拍拍腿上的灰尘，接过钟毓手上的衣服，“我想和你谈谈”
　　“想问我知道些什么，这么说吧，我都知道，但是告诉你也没用，因为有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命里的劫你早晚要过的，我现在只能帮你”
　　“其实吧，我没想这个，我就想问问你，如果一个人丧失了全部的记忆，发现自己又重新开始了一段人生，那他找回原来的记忆还有意义吗？”连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钟毓说这个，只是太急切的要寻找一个答案。
　　“我会几百种方法来控制销毁记忆，但是却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控制感情，如果连感情都没有了，找回来还有意思”
　　“谢谢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果记忆里有你，我希望能找回来”钟毓没有在说话，拿过自己的衣服，就往楼上跑，连廷转头也想往回走，突然意识到刚刚讲的话有些暧昧，特别是看到楼梯口笑得一脸得意的白无常。
　　“大半夜不要出来瞎晃，当心看见鬼”
　　“没哪个鬼想看见我”不管笑的异常阴险的白无常，连廷收收衣服往回走。

　　第二天，连廷，白无常等人钟毓一脚踢醒
　　“给我起床，鬼睡什么觉”昨天前天那个害羞的钟毓终于一定是幻觉，这个天刚亮就扰人清梦的混蛋才是本体。
　　“在我家不许白吃白喝，从今天开始，都给我出去赚钱，赚不回来的都给我滚”钟毓说完就扔来一张报纸。
　　“家宅不宁，求得道天师驱魔镇宅，必有重酬”白无常一脸不乐意“我堂堂地府的一把交椅，怎么能干这种不入流的活”连廷本也想拒绝，但是看到钟毓背后似乎还有一张报纸，反正抓鬼这事也不难，就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决定，白无常就拜托你带着剩下的人去干这个吧，再不做就拜托你从我家离开，还有，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的，脱了再走”
　　“恐怖片找群众演员，要求长相阴郁，你居然叫本大爷这么英俊去演这个，你小子一定是打击报复，我不干”
　　“记得脱了衣服再走啊”白无常第一次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种悲凉，想了半饷还是点头答应了。
　　最后，灵瑜因为要照顾重伤的程珏，不能出门，鬼仔跟踪那个长发女生，白无常就只能拖着傻傻的黑仔去了，连廷突然为那个剧组不安起来，就白无常这个性格，一定会闹的鸡飞狗跳的。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会人就走空了，只剩下灵瑜和程珏在家。
　　“这帮家伙终于都走了，瑜，让我抱抱你，”
　　灵瑜却没有动作，呆呆的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对于有永恒生命的你来说，区区五百年道行，不至于让你伤成这样”
　　世界陷入沉默之中，程珏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最多半个月，但是现在，我不想死，我甚至会害怕，害怕的发抖，灵瑜，我是不是很没用”
　　灵瑜没有说话，伸手从背后抱住程珏，感觉得到程珏在微微的发抖。灵瑜唱起他死前故乡的歌谣，在三途川边他也常常唱起。“愿此相思随流水，入君心，”

　　断更，晚更，我好懒啊，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