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乙女养成记》姬火火

50、二十岁09 听说爱情老回来

　　很久之后乐乐遇到了妞妞，谁都不知道妞妞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打量得乐乐，因为乐乐的旁边，坐得是小浩。
　　当时的必胜客还是自助的沙拉，李乐乐在装那个无限制级的沙拉时，看到了妞妞在远处，但她没想到妞妞敢走过来接近她说一句：“你认为你和小浩的感情会比我和他的还要好吗？”
　　李乐乐当时恨不得把手上的沙拉盘子扣在妞妞的脸上，因为她那副嘴脸太逼人，又太恶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都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你还睡我的男人，我还伺候你打掉我男人的孩子后那破烂一样的身体。你能好到哪儿去？”
　　乐乐的喊声惊呆了全场。小浩一把拉住了她，直接拽回了座位上。
　　“小浩哥哥！”
　　李乐乐有些失常地叫着，不知道怎么发泄，一个劲儿拼命地掐小浩，她的怨恨太大了，妞妞所做的一切，怎么能让对自己视如姐妹一样的乐乐接受得了？毕竟，这个号称是自己姐们的人，睡了自己的男人。
　　乐乐知道不能哭，更不能在妞妞面前哭，但是气得膨胀得要爆炸。小浩用他的大手抓着她的头，靠向他那大肩膀。“丫头，没事儿，一会你想捅死她，咱们等她出去的。”
　　乐乐听罢，实在是解气地舒服了一点。
　　“小浩。”
　　“嗯？”
　　“亲亲我。”
　　“好。”
　　这一幕，是怎么设计的？
　　原来这场吻戏只是脸颊，但小浩湿润的舌尖还是触碰到了乐乐鼓鼓的嘴唇。此刻，没有什么情愿与不情愿，也没有什么拒绝和不拒绝。他们两个很清楚，当这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要做什么。
　　乐乐的亲亲我，应该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说出来的吧？她不可能勇猛到说“小浩咱们怀一个孩子给她瞧瞧！”
　　对了，他生不了，那也就是说如果小浩和乐乐也发生点什么，那就是发生了，毫无后患呢的发生了，只要两个人说没有，就是没有，反正是没有小孩儿来鉴定的。
　　但是刚刚那个吻又代表什么呢？
　　明明他不应该亲嘴的啊。
　　好奇怪。
　　到底刚刚那样的吻出自什么呢？是堵气的演戏？还是出自内心？他们俩不是兄妹相称吗？不只是为了亲给妞妞看的吗？亲了那么那么久，舌头都麻了，脖子都酸了。再四下一看，妞妞没有了。
　　这个吻，又代表什么呢？
　　“好妹妹。”
　　“好哥哥。”
　　就算是演戏，也太投入了，但至少那个吻安抚了乐乐刚刚那要爆炸的情绪。即使那个女人也走了，请好哥哥好妹妹一起好好吃东西吧。

　　没一会儿，Jay的电话来了，他说，“等他。”
　　一时之间，我们懂了，我们以为消失的可恶女人，只是去邀约Jay Jay李乐嘉去了。后面还有大戏。
　　明明我和小浩都没有打电话给Jay，Jay突然出现在我和小浩面前，还有妞妞。李乐乐一时间大脑断层了，“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逼我吗？你们都在逼我吗？”
　　这四个人还是这么整齐地见面了。
　　妞妞说，“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和小浩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们非要说我们是有的？我们要是没什么，是不是很不对不起你们？是不是都要对不起我们自己？”
　　妞妞还要说什么，小浩直接对妞妞说，“婊子，我不是你的枪，你不用这样对李乐乐。”之后拉着乐乐就出门了。
　　上了出租车，小浩给Jay打电话说，“出来，我们在出门右手一直走，有个报亭这辆车上。”
　　Jay说，“好。”
　　乐乐不解地问小浩，“这戏真好看，下面怎么演？”
　　“乐乐，你想怎么就怎么，你哥挺你。”
　　Jay开车门，和乐乐一起坐在了后面。
　　Jay上来就问，“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接吻？”
　　乐乐没说话，即使当时特别想说，是。
　　小浩突然在前边说，“那娘们说话也你信？”
　　浩哥，你真纯爷们！乐乐心里明白了小浩这么做，这么说的意图了。妞妞无非就是把Jay搬来，这样故意的举动证明自己和Jay那么熟络的关系，但吆喝的口号是乐乐和小浩在厮混，在接吻。她这样的报复是给谁看呢？激发谁的羡慕嫉妒恨呢？
　　现在来说各种组合各种配对还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吗？到底是谁在和谁好，又是谁在吃谁的醋？
　　Jay怕小浩和自己开玩笑，小浩确实是开玩笑了。只是小浩太聪明，直接把妞妞在Jay的面前摆平了。
　　Jay Jay李乐嘉啊，真的当四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你又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李乐乐？来面对那个曾经说很爱很爱的李乐乐？却只是在意地问到刚刚是不是在和别人接吻？到底什么才更在乎？
　　爱情游戏中，到底谁和谁是真正认真的？
　　相比之下，浩哥，反而很敞亮。他和乐乐在一起不一定就非要谈恋爱，或者XXX，乐乐在他这里至少能有安全感，因为他舍得给。
　　而Jay Jay李乐嘉，身边的女人都太过垃圾，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形象太帅迷幻了眼睛而已。

　　一路上乐嘉和乐乐不停地吵吵吵，司机也不知道去哪里，小浩就说，一直开。
　　后面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吵热了就把大衣脱了，撸起袖子继续吵，吵到乐乐哄乐嘉下车，“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嫌你脏！”
　　李乐嘉，直接喊停车，摔门而去。
　　当时的北京太冷了，他只穿着一个毛衣站在主路上，让司机开车，他不再坐了。一个一米七九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男人，在清冽的寒风中显得是那么的单薄，但是焰气高涨。其实车离开的瞬间，李乐乐的心又颤动了。
　　曾经喜欢天冷，因为她喜欢他穿大衣，因为他的身材可以把那种小风衣衬得很潇洒，很Model，也更喜欢他把他的大衣披给自己。但是突然间在大马路上人人都是围得那样严实的时候，只有李乐嘉自己那样的单薄，李乐乐却心疼了。
　　她抱着李乐嘉的大衣想扔下车，不是嫌弃，而是真怕乐嘉冻坏，但车已经开了，觉得他的大衣在自己这里，以后也会再见面的，会亲手叠好装在漂亮的盒子里还回去。可抓在手上的时候，满眼都是乐嘉快速脱掉，脱掉所有的衣服和那些垃圾女人们上床的样子。
　　乐乐直接扔给小浩，你TM自己冻着去吧！心里暗暗骂到。

　　为什么就这么几个人有太多的爱，太多的恨。即使每天编排别人的爱恨，为什么自己的情愁却整理不好？舞台上需要提炼各种情愫，一对一，面对面，可以掌握得那么有分寸，却在现实里表现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在工作上可以做到一个统领的人，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爱情里，却演不好这一个女主角？甚至是Jay的生活里，连一个小配角的角色都演不好？
　　导演在哪里？编剧在哪里？你们给的戏是什么？！
　　乐乐回了宿舍瘫软在床。
　　寒冬来了，什么活动都不想接，当时想只推掉，马上回家。
　　“浩哥，回家吗？”
　　“那还不简单？说走就走。”
　　一路上，没有上床，没有接吻，没有谈感情。
　　但是小浩还是说了，他不想伤害Jay。
　　“他都舍得怀疑你，伤害我，你这是干吗？”
　　他说他相信他。
　　“那我相信谁？”
　　但是小浩还说，他相信他，小浩相信乐嘉。
　　看着小浩坚定的样子，都觉得兄弟之间的真情才是真爱。

　　冬天，就躲不过情人节。
　　网上疯传在214你最想和谁过，怎么过什么什么的测试，情人节，许愿树。输入名字，输入数字，输入话语。
　　乐乐心里只有乐嘉，随时想到乐嘉，测试也是乐嘉。
　　Jay :
　　没什么，能永远在一起就可以了。
　　这份纸笺还配了 First Love 这首歌的音乐，相信 Jay在收到你的祝福后，不管和谁都会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个情人节的。
　　其实乐嘉还是乐嘉，只是乐乐找不到自己了。
　　“如果能选择忘记，我宁可我从来都没有遇见你。”虽然此刻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此刻的乐乐，有多希望老去时，能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个二十岁时就爱的那个男人呀。也许最后一起看细水长流的人还会是他，但愿不再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再面对这样挚爱的伤疤。
　　越是见过得多，越是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因为她做不到那些面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更不是那些能玩儿得起的女人，甚至是笑容，都不是开心就能笑出来的，何况没有什么开心与不开心。
　　在这样一个寒冷又萧条的冬天里，没有任何生机。
　　音乐不敢开大，怕会吵到自己弱小的心脏，早已禁不起任何的动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变化无常的男人，再也不愿意回想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不愉快，那永远是心里上的伤疤，都是Jay Jay李乐嘉带来的，而伤痛不能因为是他的消失而消失。
　　亲爱的李乐嘉，李乐乐把你爱怕了。

　　大年初四，小浩哥哥突然带了那个男人跑到那个女孩家里玩。
　　只要一见面就会把一切常规打破了。为什么只要一见到，那些伤痛就都忘了？为什么只要一见到，就更爱了。
　　爱得那么安静，安静地只有时针记录在爱他？
　　一切沉静下来，连呼吸也沉静了。时针、呼吸还有心跳的声音，充满了房间。
　　“吃惊吗？”
　　乐乐不说话。
　　“高兴吗？”
　　乐乐不说话。
　　好吧，李乐嘉，你又当庭宣判无罪释放了。
　　他们在家里又在一起看“Love Letter”，以前喜欢片子只觉得柏原崇像Jay，可是为什么都要看到结尾了，突然发现，中山美穗，怎么长得象他的那个女朋友？
　　话到嘴边我没有说出来，不要想了，真可怕。
　　其实情书两个人都喜欢，都喜欢北海道皑皑的大雪，都迷恋那样淡淡的爱情，但这次，乐嘉陪在乐乐身边，两个人却都看不进去，心思都在彼此的身体上，若有所思地怀念往事。
　　怀念，有两个可能，或许预示着要分开了，或许要重新开始了。
　　回想起曾经在BUIKY吃饭时一起偷偷撕下墙上贴着的情书海报，回想起以前两个人相互用小刀片割破了各自的中指挤出血来，看着一滴滴赤红色的鲜血滴落在雪地里，回想起大冬天一起吃糖葫芦吃到冰糖都把嘴唇划破了……
　　字幕都没有了，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早已不知不觉自然地拥抱在了一起，温度不高，没有被子，乐乐的脚很快就冰冰得开始要抽筋了。Jay说，“来放我的腿中间。”
　　啊，多么尴尬的位置。
　　乐嘉的身上热热的，乐乐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床怎么盖都不会露风的暖暖的被子，感受身体的温暖，整个人都被包围着，但是乐乐还是很冷，就像是冰封的雕塑。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就像早已这样静静地死去。
　　怀抱是紧紧的，怀抱是轻轻的，怀抱是暖暖的，怀抱是静静的。
　　房间里，时针、呼吸、心跳的节奏都打得很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