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楚瑶与黎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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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觉得，黎秋的存在，绝壁是用来克她的。楚瑶和黎秋之前各种不对付先且不说，自从黎秋出现之后，楚瑶发现，谢衣有很多时间都陪着黎秋讲解偃甲的知识。
楚瑶醋了，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能果断自行领悟了。
“555555，谢衣，你再理那个黎秋，我哭死给你看。”楚瑶面对着谢衣，哭得梨花带落雨的。
谢衣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着楚瑶脸上的‘泪水’：“喝了那么多的水，再把它们从眼睛中挤出来，肯定很难受吧？”
“……”楚瑶默默地遁了。
没错，丧尸没有泪腺这种东西，所以那些‘泪水’都是楚瑶喝水之后从眼睛中挤出来的。谢衣真相了。
于是，楚瑶又换了个方式……
“→_→谢衣，以后不准再去见那个黎秋，否则我就一直不让你动弹！”楚瑶抱着谢衣，毫无威慑力地威胁着。
谢衣拍拍楚瑶的头，耐心道：“楚瑶乖，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去为你做饭？”
“说的也对。”于是楚瑶乖乖放手，让谢衣去给她做饭了。
等楚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心里默默地“……”了。
坚持不懈的楚瑶再度换了个方式……
“谢衣，不准你去见黎秋！不然我果断剖腹自尽啊剖腹自尽！”楚瑶拿着谢衣的横刀，往自己的腹部比划着。
谢衣上前，轻而易举地从楚瑶手中拿回横刀，安抚性地摸了摸楚瑶的头：“楚瑶乖，要是你把你自己剖了，那得又要吃很多肉食才能恢复好了。而且，你躺在床上恢复身体的那段时间，谁来阻止我和黎秋见面？”
“……说的也是。”楚瑶只好再度缴械投降了。
其实，谢衣才是真正那个可以克住楚瑶的人。
只是，谢衣还是和黎秋见面，楚瑶还是不开心。
“谢衣，不要见黎秋了好么？她真的不怀好意，想要解剖你，想要解剖我。”楚瑶拽住谢衣的手，怨念地说着。
谢衣伸手捏了捏楚瑶的脸，神情宠溺温柔：“你不必太过在意，我只是教她怎么用偃甲材料制作出肖似真人质地的皮肤。黎秋姑娘旨在于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更何况，有我在，总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楚瑶敛眉低头，嘴里吐出那几不可闻的，如誓言般的话语，“我也是，我也不会让谢衣有事的……”
后面的那句话，也不知谢衣听没听到，他只是提议道：“春日晴好，不如我们去泛舟游湖？我看你整日待在这里，鲜少外出，却是怕拘了你的性子。”
“好啊好啊，只是就我们两个，不要告诉黎秋好不好？”
“当然。”
只是，谢衣虽是这么说了，楚瑶在和谢衣泛舟游湖那天，还是看到了黎秋。
“哟，好巧啊。”黎秋看着楚瑶，面无表情地挥着手。
楚瑶心里磨牙，巧个毛线巧！这艘船是谢衣暂时租赁下来的，这船上除了艄公和他们，本不应该出现其他人，黎秋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蓄谋已久的。
“我的船坏掉了，不介意我和你们乘坐一条船游玩吧。”黎秋毫无诚意地说着。
楚瑶介意，当然介意！但是还能怎样呢，黎秋还是留了下来，然后拐着谢衣去问偃甲知识了。
楚瑶：“……￥#%@&*%”
楚瑶觉得，黎秋就是故意来坑她的。看着黎秋与谢衣各种有说有笑（大雾），楚瑶对黎秋各种怀恨在心。
于是，在谢衣和黎秋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楚瑶毫不犹豫地一脚把黎秋踹进河里。
谢衣：“……”
“楚瑶，当真胡闹！”谢衣皱眉轻斥。
楚瑶哼哼：“哼，她都没生气，你急什么！”
只是话刚说完，噗通一声，楚瑶也忽地摔河里去了。
而后，黎秋从水里冒了出来：“没错，我没生气，一点也不介意。”
楚瑶抓狂状：“黎秋！！！”
黎秋木然地回看过去：“你把我踹河里，我把你拉河里，扯平了。”
谢衣：“……”
谢衣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水里的两个人捞出来，在她们在船舱内换好衣服之后，给了黎秋一块毛巾擦头发，而他却是自己拿着一块毛巾帮楚瑶擦了起来。
看着谢衣的动作，黎秋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歪头想了想，而后道：“能顺便帮我擦一下么？”
谢衣愣了一下，而后摇头笑道：“黎秋姑娘，实在抱歉，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就是就是！”楚瑶附和着。
“可是你为什么可以帮楚瑶擦，就不可以帮我擦呢？”黎秋问得很是一本正经。
“哼！我和谢衣的关系亲厚，岂是你可以比拟的？如果你实在想让别人帮你擦的话，要不……”楚瑶微笑着，拿着毛巾，猛地凑向黎秋，“要不我帮你擦吧！”
话刚说完，楚瑶手上的毛巾猛地覆上了黎秋的头颅，而后只听到卡擦一声，黎秋的脖颈断裂，她的头颅完全与身体分离，留在了楚瑶的手中。
“呀，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楚瑶眨着眼，诚挚地说着。
没错，她不是故意的，她是刻意特意加蓄谋已久的→_→。
“没关系，只是你能把我的头放下来么？可以的话，我不想浪费任何一个人偶材料。”黎秋的头颅面无表情地看着楚瑶。
“当然可以。”楚瑶说着，正要把黎秋的头颅放回去，只是忽然发现她的头颅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你等等，里面貌似有什么东西。”楚瑶说着就把黎秋脖颈缺口部分朝下，往下面倾倒着，然后，没有多久，一只只鱼虾就从里面倒了出来。
“话说它们是怎么进去的？”楚瑶很好奇地看着黎秋。
黎秋：“……”
“这样子捕鱼好方便，要不黎秋你再下去捕点鱼再上来吧。”楚瑶不怀好意地说着，正要将黎秋的头重新扔河里，只是猛地感觉眼前一花，手中的头颅就消失不见。
下一瞬间，楚瑶就看到黎秋拿回自己的头颅，重新安了回去。
“要想抓鱼，你可以直说。”黎秋说着，十指微动，下一瞬间，一只只鱼虾就从河里直接落到了船板之上。那些鱼仿佛都是自主地跳到船板上，只是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一只只鱼虾上面，绑着一条条细细的丝线。那些丝线光滑柔韧，一个不小心就会忽视它们的存在。
“吃过生鱼片么？这次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吧。”没有等楚瑶他们的回答，黎秋直接拿来盘子，双手轻动，下一刻，眼前的鱼的鱼肉全部被抽离出来，一片片地躺在盘子之中。而其余的，只是被刨去鱼肉，唯剩下的鱼皮鱼骨与内脏。虽然被刨去鱼肉，剩下的部分看起来依旧完好，只是因为少了鱼肉而显得有些干瘪。单纯这点，可以看出黎秋的手法之精湛。
“生鱼片的话，用这种鱼类制作貌似不太妥当。不过，生肉我却是很喜欢。”楚瑶微笑着，将一片片鱼肉放进嘴里。
而谢衣，原本温润的笑意已经敛去，他只是静坐在一旁，对楚瑶和黎秋之间暗藏的交锋不做干涉。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参与进去的。
没错，交锋。楚瑶看似无理、任意妄为的动作，其实是在试探。试探着怀揣着玉衡的自己，能否杀死黎秋。试探黎秋，除了能够更换躯体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能力。
楚瑶的试探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结果，就是玉衡虽然能吸纳魂魄，却无法收复黎秋。而黎秋，除了更换躯体之外，那个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也许就是她的武器。
而黎秋的举动很简单，就是威慑。告诉楚瑶不要再任意妄为，做一些妨碍她的事情。否则的话，能够轻轻松松剖去鱼肉，却不损害鱼的大致构造的她，亦能够轻轻松松将楚瑶绞成肉块。
“我忽然发现，我挺喜欢你的。”楚瑶吃完鱼肉，微笑地说着。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黎秋面无表情地说着容易令人感觉歧义的话。
“有空多聊聊？”
“有空多聊聊。”
这样，两人算是意见达成了一致。
“天色将晚，我们该回去了。”谢衣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淡，分不清喜怒。
“……嗯，回去吧。”看着没有笑意的谢衣，楚瑶莫名觉得心中一阵忐忑。
于是他们就全都回去了。回去分开之后，看着径直走回房里的谢衣，楚瑶犹豫道：“谢衣，我以后想多去找黎秋玩玩，可以么？”
“我本意就是让你多与黎秋姑娘多接触接触，莫拘了你的性子。你若喜欢，自是可以。”谢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语气也是淡淡的。
这样的谢衣让楚瑶更加惴惴不安，楚瑶上前靠近谢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好在谢衣没有挣脱，这让楚瑶稍稍舒了口气。
“谢衣，你以前都是和我并排走的，今天却是一人走在前面。以前回家之后也会带着我一起，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一个人走回房间。谢衣，你是生气了，为什么？因为我对黎秋很无理？如果是这样，以后不会了，谢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楚瑶握着谢衣的手紧了紧，小心地说着。
谢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楚瑶。
“没有，我没有生气，你很好。”谢衣重新扬起微笑，像从前一样伸手揉了揉楚瑶的头，“只是今天出去游玩，我觉得有点乏了，一时没注意就走快了。放心吧，下次不会了。不是你的原因，你不用担心。”
“……嗯，那谢衣既然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楚瑶低着头，乖巧地说着。
“嗯。”谢衣点头，然后离开了楚瑶，走回了房间。
楚瑶独自留在庭院之中，看着谢衣的身影，神色莫辩。
谢衣真的不会撒谎呢，谢衣就算累，回回都是首先帮她安顿好一切，才不像今天一样就连走路都不同她一道。其实，谢衣他是发现了什么吧？为什么呢，她一直隐藏得很好啊！也许不是发现，只是意识到什么，莫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莫不是因为黎秋？
“真是头疼啊……”楚瑶怅叹着，抬头望向天空，眼里透出少有的落寞。
正如楚瑶所想的那样，谢衣确实意识到了一些东西。看着今天和黎秋在一起的楚瑶，莫名地，谢衣就想到之前楚瑶毫不犹豫地屠戮了一个村庄。而就像今天这样，在杀戮之前，楚瑶表现的也很是温和无害。他明白，楚瑶不会在他面前撒谎。但他同样明白，不撒谎并不意味着不会隐瞒什么，或者是左右顾而言其他。何况，实际上，正因为了解楚瑶，他其实才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楚瑶并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若是她一直念着不放弃杀死人类，发展她的丧尸时……即使知道楚瑶不会害他，然而这丧尸如若放任怕是会令天下人遭殃，这是他最不愿看见的。谢衣心怀天下，到时候他又怎能如从前一般毫无芥蒂地对待楚瑶？
原本是为了以防楚瑶孤寂，他这才特地让同为偃甲人的黎秋多与楚瑶相处，或许还能改变什么，楚瑶会更开心也说不定。可是如今想来，这决定却不知是对是错。楚瑶的心思其实向来有些地方难以揣度，即便是他也难以扭转，当真是不知该当如何了。紧闭的房门之中，谢衣呆立室中，低声地呢喃着楚瑶的名字，内心纷乱，不胜其扰。
天下有谁不偏私呢？他希望楚瑶开心快乐，做她想做的事，可是若是某些事，却又万万不可。对于天下苍生，以己之绵力倾尽所能地去帮助、保护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谢衣心中的真正侠道，为人之本。
私心下，他不愿天下受苦，更不愿楚瑶不豫。如今只能希望，楚瑶真的放弃了她那所谓的丧尸军团吧。
在他面前楚瑶总是小心翼翼，唯恐他生气。想到这里，纵使千般怒火，他又怎能对楚瑶发脾气？楚瑶如此依赖于他，或许若真有此事，他能够改变些许楚瑶的打算。
他深深地明白楚瑶不会妥协，纵使是他不希望，也同样无济于事。
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但尽人事，且听天命，如此而已。
谢衣转身看着窗外遮阳，内心辗转难平。
他绝不允许楚瑶任意为之，所以……
若是楚瑶真的不曾放弃的话，他怕是要刻意地做些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楚瑶与黎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