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想撬墙角的人偶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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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室中，黎秋依然专心致志地捣弄她的人偶。
楚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很晚了，就准备离开。
楚瑶站直身子，朗声道：“好了，地下室也参观了，我也没事了，先走了。”
楚瑶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黎秋忽然道：“楚瑶，不如你离开那个谢衣，和我走吧。”
楚瑶停下脚步，头都懒得回：“我不会离开谢衣的。”
“为何这么笃定，我没什么不好啊。”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楚瑶身后传来，是黎秋在捣弄她的人偶。
“你看，谢衣不是人类，所以你不用忍耐着不去伤害他，这个条件我符合。如果你喜欢的是谢衣的容貌的话，我可以做一个那个样子的人偶，天天用那个人偶和你相处。如果你选择他的原因是他待你好的话，我也可以待你好。而且，据我对谢衣的观察，他十分珍视生命，所以，他不会让你伤害人类的。而你们食死徒，从残忍弑杀、只凭本能行动，进化到如今拥有高度智慧，形体趋于正常，想必一定是吃了很多人吧。”黎秋想了想，而后道，“唔……这个也许谢衣早就知道了。不过，就算他现在不介意你的过去，但是现在肯定管束着你，不让你伤害人类。无论是想要繁衍生息、还是吃食方面，你都有了很大的困扰了吧。”
“困扰么？我不觉得。”楚瑶转头，看向黎秋。
黎秋停下手中的动作，也回看向楚瑶：“跟着我，你不必只吃食那些动物的肉，我可以让你吃人。跟着我，你不必压抑自己的本性。只要小心不招致此世大能者的降临，不引来祸端，即使你想要屠戮一个村庄，我都不会阻止你，反而会帮你。跟着我，你可以自由自在。要相信，我比那个谢衣会好很多很多。虽然不是同一个族群的，但是，我们才是真正适合聚在一起的生物。”
“挺有吸引力的，可是我的答案是‘不’。”
黎秋歪歪头，似是不解：“不是困扰，答案是不。为什么呢？我觉得，单独的，在这个世界举步维艰、难以繁衍、拥有智慧的食死徒，只要听到我说的这些，定是不会拒绝的。对了，有个人和我说过，恋爱中的女性智商为负，所以，为了不让你的智商降为负数，你要不还是离开谢衣，留在我这里吧。”
“无论你怎么说，我的答案也不会变的。且不说这个问题，你千方百计地想要拉拢我又是为何？我不觉得现在的你有拉拢我的必要，毕竟我可只是一个‘脆弱’的食死徒而已。莫不是想要解剖谢衣那样，想要研究我？”楚瑶看着黎秋，脸色不变。
“啊，被发现了啊。”黎秋无所谓地将手中的人偶摆放好，而后再次面向楚瑶，“我的确想研究你，毕竟食死徒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腐烂。而看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估计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你们就可以将表面重新长好。”
“所以如果我跟了你，你就会给我足够的食物，然后一次又一次扒掉我的皮肤和肉，来用做你的傀儡材料？”即使猜到黎秋如此血腥的想法，楚瑶的脸色也未曾变过一分。
“对，你真了解我。所以，还是和我在一起吧。”黎秋依然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着残忍的话语。
楚瑶：“……”
“抱歉，我对你没兴趣。”楚瑶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可以告诉你墓地的位置。”黎秋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说的。
“没兴趣。”楚瑶继续往前走着。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山洞所在的位置，你可以去那边蹲点。”黎秋依然没有放弃。
“我可以自己找。”楚瑶的步伐没有丝毫减缓。
“啊，都没兴趣啊。这样的话，你别想撅坟挖尸做食死徒。”
黎秋淡淡的话语从楚瑶后面传来，成功地让楚瑶停住了脚步。
黎秋又继续道：“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哪里有尸体，我就让人偶刨出来，直接做人偶。繁衍是你们食死徒的本能，即使因为那个谢衣的人，你现在安分了，但是你一定想着怎样悄悄地繁衍你的种族。当然，也可能是我猜错了也说不定。不过，即使错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人偶素材我从来都不嫌少。”
黎秋说的没错，楚瑶的确打算悄悄地挖坟掘尸做丧尸。不过，就算黎秋猜对了，那又如何？可以成为丧尸，可以为她所用的，可不止人类丧尸一个，但她是不会告诉黎秋的。不过，既然黎秋对丧尸的理解是那些描述有些类似的食死徒，那她就将错就错下去。
“利诱不成就威逼？真可惜，你打错算盘了。”楚瑶再次转身，‘故作镇定’道，“我是定下心来，和谢衣在一起了。食死徒什么的，谢衣不喜，我就不做。所以你的威胁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作用。还有，你说的那个山洞所在的位置，即使告诉了我又如何？山洞的主人并不是你，难不成你是想让我自投罗网，被那山洞主人所捕获？如果我遇见了那个人，凭他的性格，定不会简简单单放我离去。双方之间必有争斗，虽然不是十死无生，但也是九死一生。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去的时候也最多是在那人不在的时候。而且，就算碰见了，有争执了，我想，你定是最多只是浪费了一个躯壳罢了。”
“啊，又被发现了。”黎秋无所谓地眨眨眼。
楚瑶淡淡地瞥了黎秋一眼，转身再次提步离去。这一次，黎秋没有在后面出声阻拦。
出了黎秋的住宅，离开碧山，走回安陆县，没有多久，楚瑶就看到提灯的谢衣正在逐渐靠近。
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唯有谢衣手中的灯笼泛着暖融融的光芒。烛光印着谢衣的脸庞，谢衣脸上那是从未改变的温润和煦之色。看着谢衣，看着他慢慢走近，楚瑶不由地觉得放下心来。
“谢衣，你怎么来了。”嘴里虽是这么说，楚瑶却是开心地走向谢衣。
谢衣回道：“黎秋姑娘与我们居住的地方本就不远。我见你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定是玩得忘了时间。夜已深沉，我不放心，所以过来接你。”
“我还以为谢衣会再次做偃甲忘了时间呢。果然，谢衣对我最好了。”楚瑶上前一步，靠近谢衣的身侧，高兴地说着。
谢衣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任由楚瑶握住了他的手。
“谢衣谢衣，我们回去吧，你说要做夜宵给我的。”楚瑶牵着谢衣的手，兴高采烈地说着。
“饭菜我已做好，现在放在锅里温着，你回去就可以吃了。”
“恩恩，那我们走吧。”
谢衣上前走着，楚瑶牵着他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
看着交握的双手，楚瑶不由地开心地弯了弯眼眉。
开心么？是开心。不同于族群壮大时的开心，不同于人类衰败时的开心，和谢衣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谢衣，是不同的呢。谢衣说什么，她就愿意做什么。即使谢衣让她放弃原本的习性，收敛自己的凶性，只吃食普通的动物的肉，她也愿意。
可是，谢衣的不伤害人类的要求，楚瑶或许永远都无法做到。不是楚瑶无法克制自己，而是因为，侵蚀人类世界、繁衍种族，这是她永远不会变更的思想。即使谢衣让她不要做，她也不会同意。
只是，因为谢衣不喜欢伤害人类，所以她偷偷的……偷偷的……
谢衣不知道，他应该就不会难过了吧？
所以偷偷的……不让谢衣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想撬墙角的人偶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