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系社会》腊八豆

9、私房

　　今天是星期一，虽然只隔了一个周末，我的心早已飞到了梦幻餐厅。下完课我就带上早已准备好的舞蹈服和舞蹈鞋，来到校门口找我的美男。在那里等着我的是皮浪与格林，我的美男们就是与众不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得到。

　　见我的到来，他们一齐露出白白的牙齿，展开笑脸迎向我，牵着我的手向摩托车走去。

　　我的包厢稍微改造了一下，桌子被撤掉了，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墙上装上了练功的拉杠，还有一套时髦的音响摆放在一张茶几上。“还满意吧？”格林问我，“地方有点挤，其他还可以”我实事求是。皮浪接过话题“再过些日子，我们把这里扩建一下，保证让薇妹称心”。

　　我心里一阵发热，把他们叫到身边，在他们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们这些傻瓜，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钱，地方够用就行了，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要多考虑事业发展”，皮浪说：“薇妹，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几个人是为了你才走到一起的，我们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你高兴我们就高兴，别说是扩建这点地方，就是去摘天上的.....”，我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你们到底听不听我的，不听我就走！”他们一看我变了脸色，赶紧低头：“我们都听你的就是了，你说咋办就咋办”，我满意点点头地：“这还差不多”。

　　我四处转了一圈，有点为难地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他们俩嬉皮笑脸起来：“薇妹，我们又不是外人，就在这换就行了......”。看着这两个无赖，我心想：反正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不把你们镇住，以后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我大大方方地当着他们的面脱下外衣，再把舞衣、舞鞋穿上，把两个美男弄得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傻样子，我给了他们每人一巴掌屁屁，呵斥道：“去！你们也给我把衣服换了”。他们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拿出服装，结结巴巴看着我说：“也...也要在这换？”“废话！”我斩钉截铁，没有商量。他们俩被我逼得通红着脸，一件件脱去外衣，在我的注视下把舞衣穿好。原来男人的舞蹈服也很紧身，穿上后不仅身材的线条突出，连下面开心果的地方也是鼓鼓的，轮廓非常清晰，看得我不由起了歪歪心思：将来有一天，把你们全部弄回家后，让你们天天给我穿这种衣服......正在走神呢，格林一声“薇妹”让我回过神来，“你给我们表演一下刚刚学过的东西”。我跳了几下，看见他们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再跟我讲起了这一段的要点，然后他们轮流在前面给我示范，另一个就负责纠正我的姿势，这样忙了一气，大家都觉得有点累，坐到一起休息起来。

　　“两位美人，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对着皮浪和格林，我说：“昨天，我的未婚夫们都同意了我继续和你们交往”。两个美男一听来了劲，赶紧围着我“真的吗？”“怎么回事？”，我就把昨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只把和老公们亲热的部分都略去不提。出人预料的是，美男的脸色并没如想象中高兴起来，反而显得有点抑郁。我把他俩抱到怀里“美人，你们好象不太高兴！”，他们居然把我推开！说：“薇妹，原来你只想和我们玩玩而已”。我一听急了：“你们怎么这么说话呢，天地良心，我现在一天不见到你们，都快要疯掉，我是真心想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的”，他们认真打量着我，思考着，最后又重新回到我的怀里。

　　“薇妹，你可能是上了你那些未婚夫的当了”皮浪幽幽地说，“是啊，昨天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答应你”格林也有点没精打采，“这是为什么？”现在轮到我莫名其妙了。“现代社会都提倡恋爱、婚姻自由，也就是说，男女交不交往，怎么交往都是自己说了算。”皮浪解释：“就薇儿你的情况来说，和不和我们交往完全是你个人的事情，不要说你的那些未婚夫，甚至你家里都没有权力加以干涉！”停了一会，格林又接着说：“天下没有男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老婆的！包括你的那些未婚夫，他们迫于现在的社会形态，没有办法直接干预你的想法，只好通过别的途径向你施加压力！”“哦，有这么复杂？”我疑惑着，“正因为不能直接干预，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装成答应你的样子”“背地里，他们可能一起说服了你妈妈，不给我们参与家庭事务的权利”“薇妹，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参与家庭事务，那他不光在家里受人欺负，在社会上也会被人瞧不起！命运是很悲惨的......”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到最后竟然有点泣不成声！美男们的诉说情辞恳切，分析合情合理。我的心情沉重起来，一时竟没了主意，难道我和他们真的有缘没份，想到这，不免悲从中来，和他们抱在一起痛苦失声。

　　良久，看我哭得伤心，他们反而不哭了，一齐安慰我说：“薇儿，别哭坏了身子，只要你真心想跟我们好，相信天下没有过不去的路。今天天不早了，我们先送你回去，晚上我们把他们几个叫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说不定会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呢。”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宿舍。

　　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有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说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看来都是骗人的，没有家里人的支持，一切都免谈。我的这些老公们一个个老奸巨滑，怪不得那天挖苦说我找小白脸呢，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来整我一个人！555，现在连老妈也和他们站在一边，我是拗不过的了，看来我的美男梦就要泡汤了！555，哭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连上课也没精打采，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就跑到校门口来找美男。今天来的是亚伦和赛门，他们两个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哭的还是一夜没睡熬的，气色比以前差了很多，看了怪让人心疼的。见面也没说什么话，大家默默地来到梦幻餐厅。

　　进了包厢，现在也没心情搂搂抱抱了，在地毯上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我就急切地问昨晚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亚伦抓住我的手，心事重重地对我说：“薇，昨晚上我们几个一夜没睡，讨论了一宵。觉得你们家财大气粗，你那几个老公又占据了重要位置。我们想要和你好，等于从他们锅里分去一大瓢，他们是不会愿意的。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分庭抗礼，不要说和他们公平竞争，只要他们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要烧高香了。”听得我的心直往下沉，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见我哭得伤心，赛门从后面用手轻抚着我的背安慰着：“薇妹，我们都知道你是真心想和我们好，目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听得有办法，我止住了哭声，从亚伦怀里坐起来，看着赛门。只见赛门从口袋里拿出一纸契约，对我说：“薇妹，这是梦幻餐厅的购房契约，我们兄弟几个这几个月赚了点钱，准备把这里买下来，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这事就成了”说着，把契约递给我。我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只有买主一栏空着，我疑惑地问：“是你们买房，干吗要我签字？”“有两个理由：第一，我们梦幻之队当初所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薇妹你，现在有了一点成就，不给你给谁？第二，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们没办法生活下去，你的那些老公们迟早会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无力抗衡，只有把这变成你的私有财产，量他们不敢胡来。薇妹，你就当成帮我们签了字吧！”说到这，两个美男眼睛殷殷地望着我。我接过笔，还在犹豫着：“这不成了白占你们财产了？”美男们眼圈一红，对我说：“薇妹，你不签我们真的死定了”在他们的催逼下，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我签完字，亚伦和赛门高兴得跳了起来，左右抱着在我的脸上啃来啃去，他们满脸的阴霾一扫而光，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彩。我放下纸笔搂住他们，在他们的嘴上各啃了几下，笑骂：“你们这两只变色龙，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怎么一转眼就眉开眼笑了？”“那当然啦，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大家高兴了一回，亚伦说：“薇妹，你现在正式是我们的老板了，下一步怎么工作请指示”，我一听，好嘛，我刚签字你们就来将军，哼哼，别以为难得到我。我把眼一瞪：“我这个老板可是你们逼我干的，大不了我不干了”，他们一听急了，赶紧拦住。赛门过来训斥亚伦说：“瞧你，这点小事也摆不平，当心老板炒你鱿鱼”，亚伦装腔作势打自己嘴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赛门堆着笑脸对我说：“老板，这个伙计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您老就大人大量，先绕过他这次吧”。看着他们在演双簧，把我弄得哭笑不得，怎么样才能破了他们的把戏呢？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拉过来赛门，大声说：“你今天表现很不错，老板这就给你奖励”说完，把他搂进怀里，亲起嘴来。亚伦一看真急了，围着我们团团转，大叫：“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也要演好人！”说着，强行钻进我怀里邀赏！我笑了，对他说：“你以后只要乖乖的，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着，也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他们像两只大花猫一样被我抱着，开心果都不老实站了起来，顶到我的身上，我想给它们降降温：“去，每人给我做五十个俯卧撑！”，“啊，五十个！”他们哭丧着脸，“再说，又加十个”，吓得他们赶紧闭嘴，涨红着脸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等他们做完功课，我说：“今天忘了带衣服，就练练声乐算了”。一说到衣服，亚伦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对我说：“薇妹，你的衣服其实我们都可以给你包了”，我：“哦，你们中间还有服装师？”。亚伦一听，又神气起来：“我们中间能人多呢，是有一个裁缝师傅，我们大家都跟他学的”，我更惊讶了：“你们现在都会了？”看见我有兴趣，赛门也抢着说：“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绝招，后来大家互相交流，都会了一点点”我心想：怪不得这帮家伙打扮好像总是与众不同，原来他们还真有一套！赛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尺子，在我身上量了几下，说：“好了，过几天看我们怎么打扮你”。

　　回到宿舍，我一直在想，美男们还真是动了些脑筋，把家产记到我个人名下，那将来梦幻餐厅岂不成了我的私房财产，连老妈也管不着，呵呵，这招厉害。唉，平白无故得了一座房子，又莫名其妙当上了美男们的头，真是人财两得，好像有点过分哦。但是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怪不到我头上。

　　日子过得好快，梦幻餐厅在美男们的细心打点下飞速成长。不久，卡尼提市第一家梦幻连锁店就要开张了，地址选在另一片繁华的闹市区。美男们又送来新的购房契约让我签字，招收了一班新的人马进行培训。董事长训话这个环节就由美男们代劳了，毕竟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站在一大堆的帅哥面前是会害羞的。开张典礼不好缺席，我就要了最简单的剪彩的活儿，算是给梦幻企业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开业那天，锣鼓鞭炮震天响，我在十个美男的簇拥下，穿着他们为我特制的礼服走向剪彩台。五颜六色缤纷的彩纸象雨点般落下，成百上千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闪光灯照的眼睛发花。我头次见这场合，心怦怦直跳，拿剪刀的手竟不听使唤，最后在美男的帮助下，才把红彩带剪断，终于大功告成。开张即生意盈门，到处坐的满满的，连五天后的席位也预订一空。美男们的坐骑也升级变成小车，我再也不用坐那摇来晃去的摩托车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我和美男的照片出现在各种小报的头条。什么“大学生白手起家职掌梦幻企业”、什么“年轻的美女董事长艳丽照人”、什么“卡尼提大学十大美男心有所属”......各种消息满天飞。令人欣喜的是，女人们纷纷打听我那套礼服的来路，帅哥们纷纷效仿我那些美男的装扮。美男们趁热打铁，又弄了一家服装店，生意络绎不绝，招兵买马扩充门面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令人烦恼的事也接踵而来，我变成了新闻人物，时时有狗仔跟踪偷拍，一举一动被人大肆渲染。更有甚者，这些可耻的娱记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我以前和老公们还有美男们一起散步，拥抱、亲嘴的偷拍照片，一时间闹得满城风言风语。我焦头烂额，提心吊胆，最后除了教室、食堂、宿舍外，哪里也不敢去，连老公、美男的聚会都取消了，只能天天躲在宿舍和他们□□联系。

　　最要命的是这些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老妈那里，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头一次那么凶我！以前虽然打过我、骂过我，但从没这么凶过我。那天电话里她大发脾气，劈头盖脑就骂我这次闯了大祸，不仅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还丢了全家人的脸。又质问我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做主，不和她商量，胆子也太大了。说这次要不是碎嘴老爸压着，还不知要闹得多大。

　　好些天不能见老公和美男，心情本就不好，没来由又遭老妈一番数落，正在气头上，我破天荒头一次和老妈顶了嘴！我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老妈你的那套早就过时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要你管。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老妈动了真气，好啊，你长大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学会顶嘴了！肯定是给那些狐狸精迷住了！老妈的话也敢不听了？这还了得。啪！电话那头挂了！

　　我一呆，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死了。从小就知道，其他人都可以得罪，老妈是万万不能顶的，孩提顽皮时，老妈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从没含糊过，我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我好后悔呀，我今天是怎么了，竟顶了老妈了，还说老妈怎么怎么，惨了惨了！我吓得六神无主，一个人呜呜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到了美男们，哆哆嗦嗦拨通了那个号码。接电话的是汉德森，我说我完了，我顶了老妈了，把汉德森吓了一大跳！他急切地安慰我，说不要着急，要我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把过程讲完，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薇妹，你千万要冷静啊，不能再冲动，现在什么事也不要做，就躺在床上睡觉都可以，待会他会打电话过来”，又嘱咐几次，才把电话挂断。我心说，美男啊美男，这下全靠你们给我拿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