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天若有情同人]若有明天》凄美的风油精

17、13

　　第十三章

　　华港生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迷迷糊糊的听到急促的电话铃声，皱了皱眉强忍着晕眩接起电话。
　　“喂”
　　“清水湾码头仓库。嘟嘟嘟........”

　　“嘭。”
　　“你怎么搞的？！”
　　“。。。”
　　“你就是这么执行任务的？！”
　　“。。。”
　　“上头有新指令了，”
　　“夏青死了。”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转头看向他，现在已入深夜，外面噼噼啪啪的下着大雨，这人竟是浑身湿透了坐在旁边，埋着头，低耸着肩膀，被打湿的头发还吡哒吡嗒的向下滑着雨水，毫无温度的坐在那里，连声音听起来也是破碎的。
　　“我眼睁睁看着她跳去。”
　　“我们。。。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查？”
　　“没有目击证人。而且。。。”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继续“而且追查下去你的身份会暴露的。”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港生，等到抓到他的那天一定一并算上。”
　　“等到哪一天？”
　　“。。。”没法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无数次拷问自己，花费这么多精力，牺牲了这么多兄弟，会有结果吗？值得吗？现在面对华港生的质问，他竟也彷徨了，犹豫了。
　　“港生，所以我们需要你继续下去。”
　　“做不了了。。。”
　　“港生！”李文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们最近是打掉几家他的支点，可是他好像得到消息清了个干净，明明知道是他的但就是没有证据，上头还是想你继续呆在他身边。”
　　“我该怎么继续？”他盯着瘫在膝盖上的一双手，苍白、枯槁、冰冷，他盯着他们不住地颤抖着，却怎么也握不起来。
　　“他身边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你不能。。。”李文渊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他激动的双手摊在身前半空中，好似那双手中现在就捧着几条人命。“原来派去的卧底都被他发现了，从美国就开始跟了他4年的弟兄在回国前就被杀了，现在尸体还没有找到。到现在只有你还能留在他身边，港生，你不干了，这些兄弟就白死了！”这案子他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好几个同事都死在那王八蛋手上，如果华港生退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他。“你不能退缩！这是命令！”看着如此绝望的华港僧，他心下急出了火。
　　是啊，命令。。。，命令让他抛下所有到了鲁德培的身边，命令让他被家人埋怨，还是命令让他失去了夏青。。。也失去了自己。。。
　　“受不了了。”他依旧低着头。
　　男人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转向自己“华港生！你到底怎！。。。”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现在他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人，面色惨白，双颊凹陷，湿发凌乱的粘粘在脸上，双眼黑洞洞的毫无半点生气。他颤抖的双唇微張著，反復呢囔著，“我受不了了。”這不是華港生，這不是那個當年他在警校看見的那個，皮膚黝黑，體態健碩，眼裡閃著光的那個滿富生命力的華港生，絕對不是。
　　“華港生！你是個警察啊！”
　　“警察？”
　　他本想喚醒他的理智，但沒想到華港生想發了瘋一樣的嘶吼著。
　　“我！算他/媽什麼警察！”
　　“做臥底是很難。”
　　“我哪是去做什麼臥底”外面的雨砸的愈加兇狠。“我TM是去做/;婊/子！讓他/媽/人艹啊！”
　　“啪！”
　　男人給了他一記耳光，雙手扯著他的衣領“你在說什麼！你胡說些什麼啊！”
　　他滿臉躺滿了淚水，一瞬間安靜下來，掰開了男人雙手“李sir。”
　　“我真的不行了。”
　　李文渊蒙了，愣了，無法思考了，就那樣看著他開了車門，背向站在雨中，大雨瘋狂的砸在他身上，像下一秒就要將他砸垮样的使卖力，他晃悠着往远处走着，隔着玻璃，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不知道他是消失在街道的转角还是在这场无尽的暴雨之中。

　　华港生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雨已停了，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这个城市好像现在没有一个地方能容得下这幅躯壳。他抬头看看身旁冰冷的大楼，竟是绮世夜总会，绚丽的霓虹，不觉嗤笑，自己竟真是个傻子。
　　“港生！”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哥？”
　　“你小子跑哪去了！你还要和老头闹多久？！”
　　“。。。”
　　看到只是呆看着他不做声的弟弟，华京生这才稳定激动的情绪，可眼前的华港生简直与以前记忆里那个穿警服的青年判若两人，颓废、脆弱而绝望。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
　　“没什么？！你这个样子叫做没什么？你看看你自己！”他抓住华港生的双肩用力的摇晃，企图用这样的法子将他双眼中的浑浊清除。“你这段时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世界上他真正唯一的亲人，他的大哥，他还是没有办法告诉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他亲爱信赖、又被他鄙视挫败的男人，看着，什么都不能说，只把全部的委屈和无助放在眼睛里祈求他能够看得到，戳穿自己，强硬的给予保护与关怀。
　　华京生被他这样的眼神弄的有些失措，“港生。”
　　“大哥，过两天我去看看爸。”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华京生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的牵制。
　　华京生此刻不知道怎么办，在情感上他除了会粗鲁的间接表示关心以外别无是处，“那，好吧，等你回家再说。”
　　“恩，我先回去了。”现下需要快点离开他，再于他相处下去恐怕自己虚伪的外壳就要破碎了，等到他看见血淋淋的自己，也同样会鲜血淋淋。
　　“港生，。。。你会回来吧？爸他，很想你。”
　　“好。”他冲华京生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走了很久似乎还能感受到背后关切的目光。
　　华京生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眼中忍不住的涌出汩汩泪水来“你知不知道，你笑的真的很难看。”
　　华夏金融中心

　　鲁德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下这个灰暗的城市，思绪漂浮不定，直到离得过近的手中燃烧的香烟熏到眼睛，才被迫拉回现实，掸掉手上的烟灰，正迎来夺门而入的阿标。
　　“啪”的一声往他桌子上甩了一沓资料，怒气冲冲的向他喝到“我早就警告过你！”
　　鲁德培看看他，拿过那沓资料简略翻了翻，就又扔回桌上，站起身又点了一颗烟，良久吐出一口烟雾。
　　“已经是第7家了，他们接下来便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们哪次不想致我于死地？”
　　“怎么办”
　　“晚上联系Mason，告诉他之前说的我答应了。”
　　“。。。好吧。”
　　“那他呢？”
　　“。。。”鲁德培又吸了一口。“他不知道他们一直找人盯着他。”
　　“Julian？！你是失心疯了吗？”
　　“你别管了。”
　　“我答应你给他个痛快。”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阿标！”
　　“就算我不去，也会有兄弟去！”
　　鲁德培转过身，面向男人，周身冒着寒气逼向他，“我说！我会处理！”
　　他揪住男人衣领，眼神阴毒，“我会亲自动手。”他从男人身侧拿出一把手枪别进后腰，松开他，便要离去。
　　阿标心里没底，他一手抓住鲁德培的肩膀，紧紧的攥了半天，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吐露出来“你早就知道吧。”
　　“。。。阿标。”鲁德培拍了拍男人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天我若没回来，别找我，先走。”
　　他头也没回，再没有多给他一句话、一个眼神。

　　華港生推開酒吧的大門，感覺周圍一片黑暗，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分不清時間，只感覺這應該是黑夜，但白天與黑夜又有什麼區別，一樣黑暗模糊。他喝了一口手裡拎的啤酒，想這酒喝多少都麼有用，還是會星醒過來。
　　“華港生！”
　　伴著腦袋的嗡嗡作響，他好似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叫他，華港生遲鈍的轉動著身體尋找著周圍。不遠處，胡同轉角的盡頭，黑麻麻的一團，路燈打在潮濕的地面上，那團黑影蜿蜒著這股濕寒向他慢慢靠近。
　　黨華港生看到那張逐漸在路燈下浮現的臉後，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胃裡翻出一陣惡心。
　　“你來幹什麼？”
　　“來做個了結。”男人緩緩舉起手中的槍。
　　華港生撇掉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冒出一堆泡沫，雙手攤開面向他。
　　“那你還等什麼。”
　　。。。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