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游一边校订新的章节一边和我打电话, 而我在修改我的求职履历。
我说:“哎, 老游, 你说我好不好在业余爱好或者特殊技能那里加一行:写网络小说?“
老游嗯了几声, 说:“这一段不错。。。”
“你说那段啊, 我觉得一般。 再下一段我倒挺喜欢的。”
老游沉思:“我发现作者和读者的看法真的很不一样。”
她建议我把一句话改一改,加一个形容词, 我马上反对:“不行,这会影响整个章节的节奏感。”
“你这里不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是不行的。”
“我又不是在写微波炉使用说明, 为什么要写得那么清楚? 模糊点才有艺术感嘛。”
“但是读者看不明白啊。”
“但这是我的作品, 我的追求, 我的艺术观!”我跳上一肥皂盒, 慷慨激昂地陶醉在理想主义中。
我们足足为三个字,“湖南人”,吵了二十分钟, 然后言和。
“老游, 你说我是不是太难相处了?”
“没有啦, 你只是越来越象个艺术家了嘛, 神经兮兮的。”
“谢谢,你也越来越象个经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