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蔷薇革命》纤歌凝

26、甜美的回忆(四)

　　坐在回廊的木质地板上，看着伦子阿姨在院子里来回忙碌着从花枝上采下还带着露水的樱花花瓣。心情格外的平静，仿佛回到了叶家的老宅，徜徉在那片始终如烟花般灿烂的花海中。

　　“阿姨，我来帮你。”我笑着跑过去道。

　　“不用不用，你去玩吧，好不容易学校放假。”伦子阿姨笑着回道。

　　我笑嘻嘻的接过她手中的花篮，“不妨的，反正也无事可做。可是阿姨你采樱花做什么，酿酒吗？”但直觉告诉我宇智波叔叔似乎不会喜欢这种太过温和甜味的酒。

　　“不是酿酒用的，是做樱花饼，佐助那孩子最喜欢吃的一种甜点。对了，一会儿还要采一些藤萝花，今天鼬会回来，这时候的藤萝是开得最好的时刻熬出来的粥也最香最甜。”

　　我有些意外鼬喜欢吃这个，这两兄弟竟会这么偏爱用花烹制的甜品？“采摘藤萝花的工作就交给我吧，阿姨你去忙其他的准备工作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采藤萝花要去村口的一个小花园，那里的花开得有点高。”伦子阿姨有点担心地问。

　　“没问题的，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我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的滑稽样子把阿姨逗乐了，我自然顺利的接下了任务。

　　村口附近的小花园。

　　很宁静得的地方，一个白色的紫藤花架坐落在最显眼的位置。紫藤花开的极盛，连空气中都流淌着它那淡紫的花香。大串大串的紫色藤萝花垂倒下来，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团紫色的梦。

　　我轻轻跃上花架，身形隐没在花海中。手中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剪下开得最好的花穗装进篮子里。蝴蝶在身边舞来舞去，突然一只黄蜂飞了过来正撞上我的脑门。“啊~~~~~~~~~~~”我惨叫一声笔直的落下去。却落进一双臂弯里，有惊无险。善哉善哉！

　　“你这又是在玩什么？”那人语中含笑。

　　“鼬哥哥？”我尴尬的笑笑，这么糗的事都让他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天使从天而降呢！”说着腾出一只手摘下落在他身上的一串紫藤花，看了我一眼又道：“莫非不是天使而是散花的仙女？”

　　我的脸红了，扁扁嘴道：“你实在不该开我玩笑，试想我是为什么而掉下花架的？还不是要摘为你熬粥的花材，你这样戏弄我很没良心的鼬哥哥。”

　　“奥？那就是我的过错了。”他把我放下来，和我一起拾起一地散落的花穗。

　　“妈妈让你来得？”

　　“嗯。”我笑容荡漾开来。

　　“什么事？你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你回来了啊，鼬哥哥。所以蔷薇很开心。”

　　“我回来你就如此开心？”

　　“是啊，”我睨他一眼接着道：“开心其实很简单的，不需要多么了不起的理由。就像是一阵风，一缕花香，一个不禁意的微笑，都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好比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一看到他便忍不住想对他笑，感觉快乐像是汩汩的泉水一样往外冒，仿佛可以坐上五颜六色的泡泡快乐的在天空飞翔。”

　　“在说什么啊，爱做梦的小女孩。”鼬用食指关节轻扣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趁机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道：“才不是什么爱做梦的小女孩，是我最真实的心情。我喜欢鼬哥哥你！”

　　怔愣的鼬单膝跪在地上，我轻轻拥紧了他的颈项。晨曦中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感觉他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紫花掩映的树下，种下了一个悠远的梦境。

　　花束款摆着，在暗香浮动中画面被永久定格。

　　藤萝花的花语：醉人的恋情,依依的思念... ...

　　只是到后来的后来我知道了关于藤萝花的另一个花语：不被祝福的爱情。

　　不被祝福没有承诺的爱情，依旧固执的坚守着。像是一对被命运放逐的飞鸟始终飞不过那片海洋… …

　　****** ******* ********

　　寂静无声的黑夜。

　　我在恶梦中惊醒，被惊得一身冷汗。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我茫然的看着屋里的陈设，寒意横生。披上衣服，我走进庭院里。

　　“蔷薇？”

　　我转身看向来人，“鼬哥哥！”我冲过去像无尾熊一样抱住他。

　　“怎么了？”

　　“做恶梦。”

　　他不禁笑了，“梦是假的，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我怕，我就是怕。”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哄我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你究竟梦到什么怕成这样？”

　　我吞了一口气，抬起一双幽幽的眼睛看他，“黑暗，永无止尽的黑暗。不知其始终，亦不见其发端。仿佛天地之间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没有… …”

　　他拥紧我，“别怕，蔷薇！不是有一轮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吗？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是永恒的，黑暗也不例外。相信我，你天生就是明亮夺目的发光体，黑暗与你绝缘的。”

　　他的话把我逗笑了，也成功扫除了我阴霾的心情。“我是发光体？难道我是恒星或是萤火虫吗？”

　　“你既不是恒星也不是萤火虫，你是一个小撒谎精，总是隐藏伪装自己，一身都是秘密。”

　　“不妨说来听听。”我也来了兴致，我想知道他都看出些什么。

　　“一个小女孩只身来到木叶，说是和家人失散，但我猜你其实是翘家对不对？明明只有七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智慧。你从未提过你来自何处，但看你挥金如土的架势，必定身世显赫出身名门。加上你谈吐举止不凡，但偏偏却与这里的风土人情有些格格不入，你的家在大海的另一边对不对？”

　　我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他既然把我看得如此透彻，我又何必再装下去，“鼬哥哥，这样的推理能力，不做侦探而做忍者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正色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这么重要吗？”

　　“不重要，你注定是我人生中的过客。”

　　“这种说法很让人泄气。”

　　“你给得出更好的回答！？”

　　我顿时变得有些沮丧，“我不能！”我是要离开的，很快，也许是明天，后天或许仅仅是下一秒，我就会被家人发现而被带走。当那时我不得不面临选择，祖父为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对这一题的判断很有可能会影响我的一生的走向和我所爱的每一个人，容不得我半点的失误。

　　我静静地走到庭院中央，抬头仰望着月亮。悠悠的说道：“无论身处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哪一个时刻，或沮丧，或哭泣，或疯狂，当我们抬头仰望时总是会看见同一个月亮。上天就是这样，他赐予每一个人不同的际遇，给予我们喜怒哀乐，让我们选择我们自己的道路。不平中孕育着公平，他们似乎拥有一种归结性的意义，然后殊途同归。这也许就是上天所给予我们‘道’吧！”

　　鼬那双猩红的眼眸不瞬的注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的灵魂看透似的。“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觉得我们很相像罢了，请别深究！”我笑了——一种文雅，怜悯，怀疑的笑。

　　我俯下身，抚弄着院中我亲手栽植的兰草。“诚如你所言，我来自大洋彼岸一个古老而显赫的家族。人们常说：光明与黑暗是镜子的两面。你猜，在权倾天下和富可敌国的表象下隐藏着什么？请原谅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的我的确显得早熟了一点。我是一出生就注定会与权利纠葛一生的人，我不能逃避，更不可以退缩，因为那很有可能会让我被别人一口吞掉连骨头都不会吐。对于赋予了我这样使命的家族，喜爱它吗？那是不可能的。厌恶吗？也不全然，毕竟那是我骨血中最灿烂的灵。我的确是翘家没错，因为我正面临一次选择——我的祖父希望栽培我做家族继承人。对于家族体制十分厌恶的我，不知道究竟是该委屈的支撑它还是彻底的毁灭它？”

　　“难题。”

　　“难题？人生本就是要选择些什么，放弃些什么，才能称之为人生的。”他若有所思地说。

　　“也是！”我叹口气，回头看他。“我们真得很像呢？不，我们本就是同一种人，或许还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奇妙，人生真的是妙不可言呢！——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再说话。我们只是四目相对着，对望对望着，对面的彼此化为梦魇，挥之不去，常入梦来。

　　****** ******* ********

　　后来，鼬去执行任务，我的家人找到了我，我回了家。

　　后来的后来，我成了叶氏一族的家主，偶尔，我会遥想着那个少年，好奇他究竟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在后来的后来，我遗忘了些什么，又固执的记下了什么——十年之约。我曾许诺，十年后，我会再次回到那里，寻找那些逝去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

　　十年，漫长枯燥乏味，却又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