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的爱你》阎扬

8、尾章

　　雷泽斯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凭空消失了！太荒谬了，那么大的一个人，不会轻功，怎么能突然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这一切肯定都只是做梦！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到雪封狼他们同样震惊的脸。
　　他莫名的想起那天她对自己说的话：
　　“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家。两年前差不多三年前，我经历一次意外来到这里。对于我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无论是衣食住行等等，跟我原先的那里都很不一样，我花了半年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花更多的时间才适应这里的生活。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我并不属于这里的，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家乡，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再到这里来。”
　　她说，她并不属于这里，她说，她永远也不会再到这里来。
　　他永远的失去了她吗？
　　“雷，这——”雪封狼只想努力的说服自己，卫兰不会是被一道光芒所带走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她只是躲在屋子里。”她真是太调皮了，要是逮住她一定会狠狠的打她的屁股。雷泽斯发了疯似的跑进‘兰社’里。
　　“她一定还在这里的，不要拦着我，你们没看到她在跟我开玩笑吗？”他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
　　“雷，你住手，你会伤到自己的。”雷泽斯硬生生的把挡着他的门破开。
　　他绝对要找到她！他发红了双眼从‘兰社’再到雪封狼他们居住的‘狼居’，她一定还在里面的！
　　雷泽斯翻箱倒柜的寻找卫兰的身影。
　　雪封狼跟杨有道对视一眼，决定以暴力制止他这种发了疯的行为，他们两个同时出手，三个人打得难分难解。
　　杨有道向来敬重师兄，出手不敢太凌厉，一不留神反而中了他一掌，当时后退几步，觉得血气翻腾。阮洛菲担心的冲到他身边。
　　雪封狼武功毕竟比他高太多了，不一会儿就把他打翻在地上，但雷泽斯不甘心的想起来继续打下去，他需要发泄这一切。
　　“够了，雷泽斯，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看着卫姑娘消失的，这已经是事实，你应该接受事实。”阮洛菲喝住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
　　沉默了半响，雷泽斯跪倒在地上，事实？这算是什么事实？若注定要分离，当初为什么要让两个人相识相知？为什么要让自己学会爱人？为什么？
　　“为什么——”他仰天低吼。

　　“雷，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的。”这已经是第四天的早上，这几天雷泽斯不言不语的，基于坐在那里不曾移动过半步，只对着卫兰带回来的那口箱子。雪封狼真的担心这样子下去，安乐门很快就会损失一名优秀的杀手，而他们也会失去一位好朋友。
　　卫兰凭空消失后，这里的气氛持续低落，连蚊子飞过都能听到，白天胆小怕事的阮洛菲更是不敢接近雷泽斯三尺范围内，而杨有道正在房间里收拾行装，准备出门寻找玄学方面的高人，看能否对这件事有所帮助。
　　“师兄，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应该是卫兰留下来的。”上面草草的画了一张地图，还歪歪扭扭的签了卫兰这两个字。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的信不直接留在师兄而是放在他的房间里，若不是他收拾行李还发现不了这封信。
　　听到卫兰的名字，雷泽斯脸色大变，一把从杨有道身上抢过那张纸。
　　那是她房间里的格局图，虽然画得简陋，但他马上认出上面的格局，根据地图所示的是她的梳妆台底下。
　　果然很快的，他从那桌子底下的横木上，看到用绳子紧紧绑着的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是卫兰常常带在身边的小玩意。他虽然常常看到，但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使用。
　　雪封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不久前卫兰交给他保管的，里面画的也只是图画，原先他是看不明白那图纸的意思的，但是看到桌子底下找出来的东西后，他就明白这图纸是使用说明图。
　　雷泽斯对着图纸把那小型录音机打开，跟着，他们就听到卫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雷，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能找到这部录音机的，因为这意味着，我已经离开了你。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有一天，我必须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剩余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雪大哥跟杨大哥都是非常关心你的，所以我事先把这录音机的指示给他们，当有天我真的离开了，他们一定会跟你找到这录音机的。
　　不要去找我，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那里是你们穷尽一生也不能达到的地方。我只是希望，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学会再爱人，不要孤独的过这么一生，不要让我为你担心。同样的，在我的世界上，我也会努力的活着，不让你担心。
　　我一定会努力的想办法回来的，因为我肯定舍不得你的。
　　这录音机里记录着我跟你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句话，每一段回忆，这些回忆我都留给你。若是你想念我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听。或许我这样做是太自私了，这些回忆或许只能让你觉得痛苦。若是你不再想听到我的声音，你可以把它删了，详细的使用方法都在雪大哥那张纸上。
　　我每天都在祈求，这么一天不要到来。
　　爱你的卫兰。”
　　后机记录的都是他跟卫兰平时的相处的点点生活片断，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录下来的，只知道听着里面的欢笑声，仿佛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
　　山谷内的生活恢复以往的平静。
　　雪封狼照顾几个人的生活，杨有道常常接任务而离开。
　　阮洛菲依然有两种不一样的性格。
　　雷泽斯一如既往的沉默，他不再接手安乐门的任务，不再离开安乐门，他怕有一天卫兰突然回来时会找不到他。
　　八个月后。
　　杨有道执行任务回来，并且带来一个消息：“江湖上有人扬言要找安乐门的人。”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雪封狼不觉得这算是什么新奇的消息，过往也有很多人试图上山找安乐门的人，挑衅的，寻仇的都有，树大自然招风。更有很多无聊的人认为只要打败了他们三个的其中一个，江湖上的排名就会大大的提前。
　　“不是寻仇，是一个妇人扬言要为她肚子里的小孩找一个爹。”
　　“妇人？找爹？”雪封狼努力的回想最近江湖中哪一位女侠未婚先孕的，好像并没有啊。
　　“大着肚子的，指明了要安乐门里的人当孩子的爹。”
　　“老实说，那人是不是你？”他自己极少出山，雷泽斯还为卫兰的事情伤神，算来算去最有可能的就是常常出去的杨有道惹下来的风流债。
　　“你欠揍。他们在红叶山庄摆下了擂台，目前已经有数以千计的人冒认自己的安乐门的人去应聘。”他着紧的是安乐门的名声，再过不久，安乐门很快就会名声扫地的。
　　“这倒是挺有趣的。”他也是时候去闯一下江湖了，想想，已经四年多了，该避的人也应该避过去了。
　　“有趣？”
　　“我想带雷到外面看看，我怕他在这里会闷出病来。”
　　“你跟他？那我呢？”
　　“你要把阮洛菲回洛阳舅舅家。”已经大半年有余，阮洛菲的舅舅已经辞官回乡，根据当初的任务是需要把阮洛菲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这么快？”不知不觉间，她要离开了吗？那么这里不就是恢复到原来的三人模式。
　　“怎么了？不舍得？”看到杨有道在那里深思。
　　“胡扯！”开什么玩笑，那种性格多变的女人，他巴不得让她走，他嘴硬的反驳。

　　红叶山庄。
　　红叶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的好，但是十分的响亮，主要是因为里面清一色有女子掌控。在大部分人都生男轻女的情况下，女人当家总是会惹到许多自以为是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在红叶山庄里总是偶尔发生一两件大事被人们所提及，然后又平静下来。就正如这次为肚子里的孩子找爹的事情一样。
　　经过雪封狼的三寸不烂之舌兼手脚并用，他跟雷泽斯两个人赶了几天跟终于来到红叶山庄。
　　“两位公子，是来应聘当爹的吗？”两个人刚踏上门槛，丫环很热情的招呼。
　　“是的。”雪封狼随便的应着她。
　　“那请你们倒这边来登记一下个人资料，请问是哪一位来应聘呢？还是两位一起？”
　　“就我一个，我是安乐门的雪封狼。”
　　“好，安乐门的雪封狼，奇怪这已经是第二百八七个说自己是雪封狼了，难道有很多个安乐门吗？”
　　雪封狠哭笑不得。
　　“雪公子，麻烦先交报名费，五两银子。”
　　“我来应聘还要交钱吗？”
　　“来应聘的人那么多，我们的花费也很大的，这世界上哪有人做亏本生意的？”丫环很伶俐。
　　“好，我给。”
　　“这是你的号码牌子，是第三百六十六号，下午的擂台赛中，你听到叫你的号码你就上场去，知道吗？”
　　“明白。”
　　雪封狼、雷泽斯两个往山庄里面走去。
　　“你就是为了应聘当别人的爹？”雷泽斯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有点好奇雪封狼大老远的把自己带出安乐门就是为了这件事。
　　“就当是开开眼界。”竟然有女子敢公然的为自己的孩子选爹，实在是勇气可嘉。
　　雷泽斯不再说话，红叶山庄全为女流之辈，他本人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他又想起了卫兰，记得当初跟她四处游历的时候，她听说了红叶山庄的名字，颇感兴趣的，但当时为了赶回山里过中秋节，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今天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来了，她还不知道身在何处。这一别，已经是八个多月了。他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她？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或者更久？只要能等到她回来，多长的时候他也不怕。
　　“两位公子，因为这两天应聘的人比较多，客房已经住满了，你们将就一点同住一个房间吧。”丫环把他们带到客房面前。
　　“没关系的。”雪封狼本来就不介意这种小事，他关心的是，雷泽斯从山谷里出来后，心情并没有开朗多少，这可真是不妙。
　　“那请公子休息一下，下午就到擂台那边集合吧。”丫环退下去。
　　两个人在客房里休息一会儿，雪封狼便被外面的两把声音吵到了。
　　“我就不明白你了，感染风寒就应该在屋子里好好的休息，擂台那边有我看着就行了。”这是一把很清脆的女声，说话的女子应该很年轻。
　　“这还不是怪你把这件事搞得那么大。”隐约还听到说话的女子有很浓重的鼻音。
　　听两个人谈话的声音跟内容，似乎是这件事情的主办人，雪封狼更有兴趣了，他转过头去看雷泽斯，发现雷泽斯已经在那一旁睡着了。
　　“我是为你好的，我们两个弱女子贸贸然上路是很危险的，当然是坐着等人送上门了。”年轻的女人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其实你就是想玩，明明只要半块玉佩就是验证到是不是里面的人，你又是擂台又是比武的，结果惹了那么多自称是安乐门的人过来。”
　　“他们都是冲着一千两酬金过来的。”年轻的女子说到这里很骄傲。
　　“一千两银子？你从没说过这回事的。”很疑惑的语气。
　　“呵呵，反正银子是我出的，忘记了跟你说。再说了，要是没有钱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应征？”
　　“我就是怕人太多了会错过了，所以我才要去擂台看着。”
　　“我说都是那雪封狼不好，没事住在山谷底下干嘛？让我跟你都找不着。”
　　雪封狼并不介意被人骂，但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知道安乐门是在山谷底下的？
　　“他们也是为安全着想，他们喜欢清静的生活而已。”
　　“我说那雪封狼肯定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才要躲那么远。”年轻女子完全是不屑的声音。
　　“你好像对雪封狼很有意见的，你认识他？”
　　“我才不会认识那种人，只是最近有太多自称是雪封狼的无赖，看了就心烦。”
　　“其实他人挺好的，你认识后就知道了。”
　　“认识了才算，等大夫帮你检查身子后我扶着你去擂台那里吧。”
　　雪封狼开始检讨自己做人是否太失败了，怎么那个年轻女子的言语间全都是对自己的不满？
　　当雪封狼跟雷泽斯到达擂台的时候，擂台已经围满了人。由于凳子不够，许多参赛者只能围着擂台站着，每个人都拼命的往前面挤去，雪封狼当然不会跟着他们挤，只选了一个视野范围好的角落靠着。
　　擂台并不算大，正前方坐着两名女子，戴着很宽很大的笠帽，帽子边缘垂下长长的纱布，让人根本瞧不清里面的面容。
　　这两上应该就是白天听到谈话声的那两名女子吧？
　　其中一个人从身材有装扮上看应该是妙龄少女，至于旁边那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单纯从服装上分辨不出年龄跟相貌，不过应该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然怎么会要重金为肚子里的孩子找爹呢。雪封狼转过头向雷泽斯征询意见，却发现雷泽斯全神贯注的盯着擂台上的两名女子。
　　“各位安乐门的参选人员。让大家久候了。我现在宣布，第十二天的征爹擂台赛正式开始。今天一共有五十二名人员进行比赛。但观看的人可不少，请大家多努力。今天的比赛规则跟以往一样分为淘汰赛，输的一方马上取消参赛资格。双方切蹉点到即止，如出现命案马上移到官府处理，请各位务必注意。那么下面有请第一组的三百五十号的雪封狼跟三百五十九号的雪封狼上场。”
　　雪封狼哭笑不得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位自称是雪封狼的老弱残兵，相信经过这次比赛后安乐门确实会名誉扫地。
　　事实上这次比赛只要是安乐门的人就能参与，由于平日执行任务的人多为雷泽斯跟杨有道，冒认比较困难。但雪封狼是足不出门的，所以冒认是雪封狼的人较多。
　　“请三百六十六号跟三百六十七号的雪封狼上场。”主持人接着往下喊。
　　到自己上场了，雪封狼理一理衣角准备上场过瘾，却惊讶的发觉身边的雷泽斯突然像箭一样向擂台上冲上去，速度之快让台上那位自称雪封狼的人也傻了眼。
　　雪封狼向擂台望去。
　　台上那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突然艰难的弯下腰来欲捡回掉在地上的手帕，旁边的女子连忙扶住她，吩咐旁边的丫环帮忙检起来。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孕妇挂在脖子上的半边玉佩滑了出来，在她脖子上晃来晃去的。
　　每一次的晃动让雷泽斯的心揪起来，他不理会台上台下的人惊讶的目光，更不理会主持人的拦阻，直径的向那块玉佩的主人走去。
　　是她吗？她说过，那玉佩的接口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无法冒认，天下间就只有她跟他各执一半，自己的那一块还收在怀中，那么她脖子上挂的那一块……是她回来了吗？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旁边的护卫发现他的方向会危及两名女主人，一拥而上的把他围住，不再让他往前走去。无奈他是一流的职业杀手，几招过后，护士卫全被打倒在地上。
　　那两名女子也察觉到这一变化，都掀起面纱来，挺着肚子的她一脸惊喜。
　　果然是她！雷泽斯难以抑制的狂喜，他仍然是一步步的向她走去，只怕动作太大都会把她吓跑。
　　她脸上同样的是惊喜的表情，突然转化成紧张，只听到紧张的拉着旁边那名女子的衣袖喊：“宝宝，不要！”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那名女子把手一扬，极细极小的粉末便撒向雷泽斯。
　　是迷药，当雷泽斯发现的时候已经吸入了一些，神智迅速的开始迷糊。
　　在擂台底下的雪封狼发现不对劲马上赶上台来，看到大着肚子的卫兰时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转眼间便往下迷药的女子攻去。
　　“雪大哥，不要，她是我朋友，雷没事的。”听到卫兰的叫喊，雪封狼才停下来，那女子躲得好不狼狈。
　　雷泽斯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软的身体，把心一横，他的长剑往右手划去，借着手上的刺痛，他继续向她走去。
　　“没用的，我配的迷药你就算划得满身是伤也阻不了它的功效的，你还是坐下来，我到里面去拿解药吧。”吃惊于雷泽斯的自残行为，那名女子甚为感动。她原以为他冲上来会对卫兰不利才向他下迷药的，没想到冤枉了好人。
　　他依然向她走去，直到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雷泽斯才让自己陷入昏迷中。
　　擂台赛暂时停止了比赛，他们几个人扶着雷泽斯回到房间里休息顺便服食解药，不一会儿，他便悠悠转醒。
　　“卫兰，这是怎么回事？”
　　“卫兰，这是怎么回事？”雪封狼跟那位女子同时问她。
　　袁雪萍，也就是卫兰，她终于又回来了，她决定完全放弃二十一世纪袁雪萍的身份，重新以卫兰的名字活下来。
　　“我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一直要寻找的雷泽斯，而这一位就是安乐门的真正门主雪封狼雪大哥。雪大哥，她是夏宝宝，这些日子里都是她在照顾我的。”
　　“谢谢一直以来你对我家卫兰的照顾。”卫兰终于回来了，那么雷泽斯很快就会回复过去的幸福生活，雪封狼是真心的道谢。
　　“哼，我跟卫兰感情好，照顾她是应该的，根本就不用你谢。”夏宝宝并不领情。
　　“那我收回那句谢谢。”雪封狼绞尽脑汁地之前是否有认识这么一位夏宝宝姑娘，搜索过后发现没有，只能摇头晃脑的出去，把空间留给刚重逢的雷泽斯跟卫兰。走到门口了见夏宝玉还兴致勃勃的盯着他们，他决定帮雷泽斯一把：“夏姑娘，我可是交了钱参加比赛的，如今比赛中止了，你是否应该退我银子？还有我赶来的误工费？”
　　“糟了，外面还有几十人等着比赛。”夏宝宝跳起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出门时还狠狠的盯了雪封狼一眼。
　　“你回来了。”醒来后看到她还在自己身边，雷泽斯满足的轻叹一声。
　　“是的，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谢天谢地的，她终于借着那块神奇的牌子回来了。刚回来的那瞬间，她是多么担心自己会进错时空，她心里一直都只想着他，感激上苍，她跟他同在一个时空里。
　　“不要走。”他不能再忍受她的离开，那种再也见不到的感觉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
　　“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块让她来回不同时空的牌子随便找一个海往里面一丢，她相信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它了。
　　“我每天都在千叶山‘兰社’里等你。”幸好这次被雪封狼拖着过来，不然自己跟她就会错过了。
　　“我回来之后，发现我不认得到千叶山的路，而且我挺着一个肚子行动很不方便，幸好遇到宝宝，她主动说要帮我找到你的。”虽然后来发现夏宝宝是贪玩的成分比较高，把事情炒得沸沸扬扬的，卫兰也由得她去，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来了。
　　“征爹？”若是他没有来到的话，难道就随便找一个男子算了吗？
　　“没办法，在这里未婚生子的女人都是罪人。”
　　“肚子……”雷泽斯这时候才真正的看到她挺着的肚子好大，是他的孩子吗？他要当爹了，他傻笑。
　　“他在里面调皮得很，每天都来踢我，你听听。”
　　“真的？”雷泽斯小心翼翼的把头靠在她肚子上，停住了，很久过后，听到了轻微的踢动，他靠得更近。
　　“可能再过一个月后，孩子就会出生了。”看到他满足的表情，卫兰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下来，他瘦了很多，脸上都长满胡茬，这些日子他肯定过得非常不好。
　　“不要哭，他踢痛你了吗？”感觉有水滴在自己脸上，他慌了手脚。
　　“没有，我高兴一家团圆。”她哭得更厉害。
　　“不要哭，我们马上回安乐门成亲。”
　　“不要。”她拒绝得很快。
　　“为什么？”
　　“那里没有产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去。”就算雪封狼再厉害，卫兰都不会让他帮忙自己的接生的。
　　“好。”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在她身边的。
　　“嗯。”两上人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肚子里孩子的心音。她没有跟他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在现代医院里照Ｂ超时已经确认了是一男一女，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两人的生活才要真正的开始吧。
　　只是……
　　“我问你，雷泽斯跟卫兰已经相见了，为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来报名应征？”这是雪封狼的声音。
　　“活动已经开始了这么久，哪能说停就停？这样对之前已经参赛的选手很不公平呢。”夏宝宝反驳。
　　“我看你是舍不得每个人五两银子的报名费吧？”雪封狼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明天就是截止报名的日子了，也不差这一天。”
　　“到时候最后的获胜者要求当孩子的爹时你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参赛吗？只要是你赢了就没问题啦，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妈的。”
　　“你，我没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隐约听到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相信你也不想雷泽斯跟卫兰之前好事多磨吧？你更不想安乐门的名声被外面那群自称是雪封狼的人坏了吧？而且最后胜出的比赛者有一千两的报酬哦。”夏宝宝笑得很甜。
　　“你——”雪封狼生平第一次拿一个女人全无办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