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风吹过耳畔》文心空明

3、突如其来的车祸

　　早上七点多钟，陈少洪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口没人，昨天临走时，与田助理约好八点半钟村口见。看来自己来得太早了。昨晚，和小朱通了电话，知道他们可能早上才能赶到县城，他与管斌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他先赶过来。以免田助理等候。
　　山上雾气很重，白色的水气浊浊的，很厚重的样子。像细雨，夹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味。
　　村口出现了人，原来是昨天那位带路的小孩子。他想了一下，叫住了，写了张留言条，递给孩子，让他带给田助理。说是自己先上山了。就开了车前行。
　　路面泥泞，越野车有些颠簸。不过雾气开始消散了。远处的山顶在天光中模糊变幻，时有道道金光从山影后斜斜地射出来。那一番美境，朦胧得像云雾，像好梦。然而只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变幻妖娆，在那么高的地方，那么遥远。
　　指示路牌上天门峰就要到了。
　　电话突然响起，是管斌的，他带上耳机，原来他们也赶上山了，可能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途，这时，车刚过一个转弯，手机就哑了，他拿起手机查看，信号全无显示。正迟疑间，方向盘突然反弹，车子冲向路边，车头猛然倾斜，冲出了路面，顺着山坡颠簸，一声猛烈的撞击传来。车内的安全气囊“嘭”地一声打开了。车子被顶了回来，向侧翻过去，终于被一棵大树死死挡住。
　　一切都在瞬间之内发生了。陈少洪有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最初地惊撼过去后，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袭来。头痛得想要呕吐。破碎的前挡风玻璃就象块幕布一样挂在前面。左手臂在跌落过程中不知撞在哪里骨折了。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卡在变形的车子里无法挣脱出来，他的头脑里一片混乱，低声呻吟起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个女声在背后响起：“你怎么样？”
　　“还好，就是出不来了。”
　　“好，我来帮你。”一个身影出现在车外。经过努力，终于挣脱了车子的束缚。俩人跌跌撞撞地拖着脚来到了路边。
　　“你在这儿坐一下。”路边有一块大石头。
　　“谢谢你。”陈少洪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认出是那位叫“小宜”的少女。
　　“你哪里受伤了？”
　　“可能这只手骨折了。”
　　“哦，坚持一下！你的电话在哪里？”
　　“车上面吧。你别过去了。危险！”
　　“不行，车头在冒烟，你车上有灭火器吧？”
　　“有，好象在驾驶座下面。听我说，你别过去，你现在帮我去村口，田助理在那里等我。你让他过来处理。”
　　“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少女并未听他说完，就朝车祸现场跑去。
　　陈少洪不太放心，蹒跚地站起来，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他的身边。
　　“陈总，你怎么了？”管斌和田大伟跳下了车。朱秘书也打开了后车门。
　　“没事，你们快去下面看看车子。有人在那里。”
　　“下面没事了。田助理，你看这里怎么处理？”少女表情淡淡地走了上来。
　　“我看你们先把陈总送到山下的医院去检查，报警电话我来打，这里就暂时交给我吧。”
　　大家都同意这样安排。于是汽车载着陈少洪他们向山下飞奔而去。
　　“你还好吧？”朱秘书轻声地询问着。
　　“嗯，还坚持得住。跟保险公司的蔡锐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