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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突然的结局。 ...
我穿长到可以遮住屁股的T恤,对着开到最大档的电风扇带着耳麦一愣一愣地听歌,偶尔会来一个酝酿时眼皮都会抖动的喷嚏。在家里这样的时候,妈妈会说我越来越没有正形了,耳朵早晚要听坏掉。我要躲她远远的才能安安静静地发呆。可是我不想冷落她。抱一本书躺在沙发上腿来回地换姿势交叠着时刻准备回答她的问题。直白到晚饭喝粥吧?嗯。
我猜想她是很敏感精明疼爱我的老太太。因为每次我顺着她的意回答她的话时她都会走过来轻轻地敲下我的脑袋,似笑非笑的。
她喜欢喝清粥喜欢吃野菜喜欢把头发梳得清爽整齐的喜欢把指甲修得整洁干净的。她也喜欢我这样。
我是她生她养得。我喜欢这样,所以我也喜欢我喜欢得人这样。
在想什么。颜原昊长长的胳膊圈住我,探过头来。
我怎么不生你气了?
他抱着我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微刺清凉的下巴摩着我的脸。我轻捏他的鼻子,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溢出笑意,轻吻我的额头,“因为我爱你还有你爱我。”“哪有,那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我别过头不看他不让他看见眼睛红了。
安静了一会,他抓住我的手,低沉着声音开口“漯漯,对不起,我以为那样你就不用为我担心,我不知道在那鬼地方一呆就是要五年。医生说不能出院不能出院,可是我真的没事了。我想回来,有几次我在飞机场被母亲哭着拉住了手。后来他们跟我说,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可以爱我的漯漯。我知道我要继续等下去。漯漯,对不起。”他像个孩子把头埋到我怀里,蔓延的湿意让我的眼泪落得更凶。
“对不起,让你委屈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不该气你。对不起……”我抬起来这个一向大男人姿态的家伙的头,哭着吻住甘小漯从17岁开始爱的男人。
颜原昊颜原昊,事到如今,我能怎么说爱你。
我抱膝坐在方凳上。低着头,迷蒙着眼睛微笑,有一点点紧张。这里的方凳仿佛都要比家里的大一些。双人床这个角度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白,可以耀到眼睛的那个样子。我伸手在膝盖上轻划着。颜原昊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挤在一张坐下从背后拥抱住了我,“帮你擦头发。”我调整着呼吸,欲起身。无奈他的胳膊赖皮地箍住。确实,对于几毫米的短发我的话有点故意。
我只想抱住你。他语气亲昵柔软的像个小孩子。我不再动。
他的身体冰凉彻骨,我的心狠狠地抖了下,不过因为他随之而来落在背上温和的亲吻恢复正常了。隔着衣服他的嘴唇轻轻地蹭着,咬住脖子的时候甘小漯不由吸了口气贴紧了他。我转过头他吻住了我,我闭上眼睛专心地回应着这个只穿了一条内裤欲望明显的男人。我的心里全是他的好,他眼神动人,他沉静自制,他温和犀利,他干净清爽,就连他的声音都那么恰到好处的磁性悦耳,他赖皮得时候像个小孩子,他严肃的时候像个阿公,他笑得时候我安心,他哭得时候我心碎,我生病得时候我无法呼吸,我们从十七岁开始相爱。我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于是我们脸颊轻触肌肤贴紧,于是我们温暖,体贴入微。
我拥紧了趴在身上的颜原昊。
我伸手揉着他的发,指间冰凉,既而,缓缓滑落他的面颊。他好看的眉眼。曾经冷眼热烈观望曾经午夜梦回为之哭泣得。
我那么的想哭。只是只可以闭上眼睛。良晨美景这么婉转让人心撕碎。我的泪水就快落下来。
我的身体就快无法抑制地掉进了这个极乐的白色空寂窟窿里,滑腻绝望的。
我只知道我爱他。
疼痛来得如此真实圆满。我在他的身下咬唇仍就未止住痛哭。
不再与17岁有关,心里徒然涌出伤感。
“漯漯不要哭哦,相信我,遇到你我从来不后悔,所以不要放弃我,拜托收下生病的我。我要给你未来,有三个宝宝有繁盛的花园有每夜我的拥抱。”颜原昊温柔地笑着,永远迷煞我。我钻到他的怀里,拼命点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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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四个月后。颜原昊心脏移植手术成功,不过暂时不会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医生涨红了脸用着鳖脚的中文一次又一次跟我说,“你放心,他的记忆肯定全在,他也会很快康复,他会很健康,小姐你不用担心。”他说得很痛苦,都快要手脚并用的样子来。其实我想告诉他我能说很遛的英文,我们不用交流得这般急迫。只是我太急了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他可能被我吓到了。
在颜爸爸和颜妈妈的允许下,我每天都在病房里呆着。没事的时候就摸摸颜原昊的小脸亲亲颜原昊的小手,每天清晨我都吻一下他的唇。我不介意二十岁的时候来演一幕童话。只要他能睁开眼睛冲我微笑就好。咳……其实他的手掌都有我的两倍大。不过没有关系。
令人伤心的是过了都快一个多月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颜爸爸颜妈妈会来拍拍我的肩膀。我就对着他们笑,一定会醒过来的。
后来,我还会用扭曲的姿势把肚子贴到他的手掌上,让小宝宝感受他温柔的爸爸。第一次就中奖了。我没想过这么快就有小宝宝,不过只要是跟颜原昊一起的我就很愿意。我甚至开始闭着眼睛想象,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手牵手站我面前眯着眼睛笑。
还是高中的时候看到路上一家三口走路调皮的小男孩子蹦蹦跳跳,爸爸牵着妈妈的手看着孩子笑。我就与颜原昊说,希望第一胎是男孩子,我对小帅哥特别钟情。他那个时候,就揉揉我的脑袋温柔地笑,眼睛光芒温暖。既然宝宝迫不及待就钻进我的肚子里了,就先给个让我过过瘾。嘿,反正你也没不同意嘛。
所以既然孩子爹跟孩子娘都意见统一了,我想应该是个男孩子。好了,有人陪我一起了,我经常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地跟帅哥宝宝帅哥爸爸说话。
小家伙竟然会踢我,才几个月就造反了。不过大概是被我对他爸爸一遍又一遍爱的宣言弄烦了。
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然后某天,我一如既往地趴在床边在夕阳爬进来房间暖暖洋洋的时候抓着颜原昊的手睡着了。
然后我的嘴唇被湿漉漉软软的东西在舔。
在梦里,我就热泪盈眶了。
圣经上说,天堂中的美好生活,就是坐在无花果树下喝美酒。记得姥姥家门口一株茂密的无花果树,小小的时候就觉得幸运。每天过路,都要贪婪地吸上几口涩涩的芳香清爽气,没有人玩时被老师小山似的作业郁闷时干脆绕着这树转起圈来。想着以后当了地主,一定满院子种上这种树。
我决定了做颜原昊的地主婆了,虽然地主婆听起来透顶俗。算了。
等了四年了。
中间我跳过一段因为不知道要写什么。反而是结局老早写好了。= =。等哪天被刺激到了就补上吧。
圣经上说,天堂中的美好生活,就是坐在无花果树下喝美酒。我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被打动了。所以利落地写好了结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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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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