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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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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枪战,名副其实的枪战。
冲进来的人在扫射,冲出去的人也在扫射。
则然手起枪落,干掉了一个树上的狙击手,回身与盛放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盛放刚刚用枪把打晕了一个废物……
乔宇面色铁青,一面以一枪一个的速度歼灭敌人,一边振振有词的嘟囔:“MP446 ,□□,VP70,HK P7M13,HK USP,CZ75D,92F,西格绍尔P226……有没有搞错!拿着这种枪毁我婚礼,真是让我热血沸腾啊!”
阳兴在乔宇身边一边打掩护,一边忍不住接口道,“你要真是热血沸腾了,咱能不玩了吗?我累啊!”边说边打掉了10米外一只举起枪的右手。
“机会难得!哪那么多活靶子给你打着玩?还不抓紧机会!”乔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弹。
“那你慢慢享受,我不行了!”说着阳兴从不知哪变出一把AK-103,开始扫射。
乔宇见状,也抽出一把G36 AUG。
这边枪战正酣,另一边闪光不断。
则然和盛放把沙碧围在中间,一通狂扫,沙碧在中间也没闲着,拿着相机照啊,不停的照啊……
则然预先安排下的人手没多一会就干掉了来袭的敌军。倒不是实力的问题,只是对方没想到自己人的婚礼上竟会潜藏伏兵,一时慌了阵脚。加上则然盛放之流以一当十的气势,来人只有惨败而归的下场。
“是方朝阳的人。”则然看着满地狼藉,下了结论。
“嗯,先收拾一下吧。”盛放示意则然先把事情封锁,以免惊动警方。
“对了,刚才跟着你们的那个小丫头呢?”乔宇瞪了一眼正在哀叹婚礼的阳兴,向则然盛放问道。
“沙碧?我还真没注意!”
盛放四处看了看,一个相机被挂在大树上,旁边还有一张便签
“我是沙碧,出于职业道德,我抢了不少照片;同样出于职业道德,胶卷我留下了(相机可以还给我!)呀,我撞了一下脑袋,好像失忆了。”
则然和盛放哑然失笑,其实他们没打算灭口。不过这些照片还是收下好了,里面应该还有两人互戴戒指的证据……
和方朝阳最后的对决要来了。
“盛放,见见我家人好吗 ?”
盛放脸通的红了,见家长?自己和则然不会被打出来吗?真的没问题吗?
则然看盛放不说话,笑了“我家人在荷兰定居很久了。很多事情开明的很。”
“呜……哦……嗯……”盛放支支吾吾的,害羞啊!
“这是地址,你先去好了。我处理一下现场。”
盛放知道则然是要处理组织内部事宜,不合适外人在场。可是如果直接要求自己回避,好像刻意疏远两人距离。所以才会想出让自己独自见家长这种办法。盛放一点也不失落,如果此时的则然换成自己,自己一样会为了警局的安全让则然回避。爱情可以为了对方不顾自己死活,但决不能陪上其他人的幸福。
则然给的地址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一是因为盛放在荷兰哪都不认识,二是则然派了人送自己,一直送到家门口。
是栋两层的别墅,有个院子。草坪修的很短,主人应该是经常在上面运动。院里满是鲜花,充满阳光的味道。
盛放按响了门铃。大门应声而开,盛放按照门上电话的提示,上了二楼。
盛放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西装,微微有些紧张。额上泛起一层汗,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纠结在一起,强调着存在。
“咚,咚”两下扣门,沉稳而有力,透出教养与内涵。
“请进”随着这颇具穿透力的一句,桃木门被拉开了一条逢,柔和的黄色灯光打在盛放脸上,轻柔的钢琴曲飘然入耳。
一位男子正端坐在钢琴旁,十指飘然,乐音袅袅。开门的男子眼神深邃,恰到好处的点头,挥臂的优雅让盛放忽略了屋内其他的高贵。
屋子和屋子里的摆设,屋子里的人都一样,华贵而低调,柔和而坚韧。
盛放回过神,仔细看眼前的两位男子。40的不惑之年,他们的脸上却没有岁月的痕迹,开门的这一位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嘴角的弧度,雕刻般的精准——礼貌而不亲近的微笑。弹琴的一位,面色柔和,眼神清澈却在最底部蒙了一层看不透的雾。
盛放还沉浸在灯光,音乐以及两位美男子带给自己的熟悉之中,脑中两幅照片突然闪过。那是刻骨铭心的痛,盛放的心猛地打了个抖。
大脑自动闪出来信息,盛放甚至来不及制止,是因为条件反射太过强烈了吧。
“天门首脑——苏冉,李皓凡。原是青龙门,朱雀门两门主,后联手取得天门最高统治地位。在警方一个大型毒品案件中失利,被迫放弃国内所有势力。”而那次毒品案的参与警员中有两位牺牲者——盛翔和白莲。
盛放像个见了蛇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吗?盛放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举起了枪。钢琴依旧行云流水一般缓缓的荡出来,柔软的黄色灯光在红酒杯上变化着思路。乌黑的枪身不合时宜的刺目,却又颇为融洽的混合成暗藏杀机的气氛。
“我们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举枪。”开门的人疑惑的看了看盛放,手中的红酒不见一丝波荡。钢琴还在继续歌唱。两人的淡漠让盛放紧张,让盛放气愤,让盛放不知所措。
“我父亲是盛翔,母亲是白莲。”盛放明显没听见苏冉的话,阴着脸解释清楚自己举枪的缘由。
琴音戛然而止。
“我们一直在找你。”苏冉放下了酒杯。
“我也在找你们!”盛放拉开了枪的保险。
“盛放,把枪放下,有些事情你得先了解一下。”李皓凡从钢琴椅上起身,走到苏冉身边。
“我们能这么坦然,你应该明白的,动手你没有胜算。”苏冉皱了下眉。
“那你们想我怎样,感恩戴德的谢谢你们给了我独立的机会?”盛放眼里都是冰。
“恐怕你真的得对我们感恩戴德。”李皓凡的眼睛也像冻了冰。
“哼!”盛放冷笑一声,稳了下枪。
然后,猝不及防的,盛放颈上着了一下,只来得及听见李皓凡和苏冉的一声“开儿,不要!”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盛放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块白莲的坠,系着红绳在自己头顶晃。
顺着红绳向上,一只小手来回的摆,从摆动的频率上,可以判断出手的主人正在好奇和无聊之间矛盾着。
盛放看见白莲,所有的警惕都放下了,呆呆的出神,然后突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硬硬的一块——白莲的坠子。
“你?”盛放的手死死拽着胸前的红绳,眼睛死死盯着头上的红绳。
“我姓盛,盛开,你亲姐姐!”拿着另一块白莲的正是苏开。
“姐姐?”
“嗯!”苏开摊开手掌,把白莲倒过来,上面是一个遒劲的行书“开”字。盛放拿起胸前的白莲,是一个隽秀的“放”字。爸爸妈妈亲笔写的,血的亲切是无法复制的真实。
苏开拉了一把盛放,让他从床上下来,“现在带你去搞明白二十年前事情的真相。”
盛放被苏开,不,盛开拉着进了自己被打昏的那间书房。苏冉和李皓凡都在,则然也在。
盛放愣愣的,看着苏冉和李皓凡,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感觉手被捏了一下,盛放看向盛开。
盛开粲然一笑,“二十年前的故事该收尾了。”
20年前,有一对出色的刑警——白莲和盛翔。他们不仅是最默契的搭档,还是最相爱的夫妻。两个人一直在追踪一起毒案。警方明确的知道毒案的关键是天门,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
天门,原本分四堂,青龙堂主司枪支武器的交易和配给,白虎堂主司与警方之间的各种交涉,朱雀堂主司人员的吸收和安排,玄武堂主司经济的来源和分配。四堂保持着合作与制约的矛盾关系维持天门的稳定。
当时的青龙堂朱雀堂的堂主分别是眼前的苏冉和李皓凡,而玄武堂堂主则是方朝阳。方朝阳野心勃勃,早就厌倦了这种互相牵制的生活,利用天门的人脉干起了毒品生意,想借此谋取自立门户的资本。苏冉和李皓凡得到了消息想阻止方朝阳,但苦于自己的势力并没有培植成熟,无奈之际,遇到了盛翔和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