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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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除夕了，多数人都上街置办年货，城中各商贩前挤满了人，据说这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那些商贩也都要回家准备过年。司月带我到几个铺子把家里缺少的年货补齐，为蕊蕊买了贺礼，他还顺带捎了一小坛桂花酿，“小银说你喜欢喝这个，咱可以除夕夜对饮！”
说起小银，刚才司月特地带我从酒楼前走过，门紧闭着已经换了主人，门口告示说在装修，等过了年开张。小银走了，以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和司月满载而归，到家的时候都累的只能趴在桌上喘气，“默默，明天再把家里打扫一下吧，后面的储物间再弄弄！”他喝完水喘过气后又活力满满的样子，司月好象挺爱干净的，家里的桌椅摆设都必须擦的一尘不染。
“恩，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睡会！”走了一天我可没他那个精神头，现在能趴着和他说话就已经是极限了。他嘲笑我无用，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温柔的将我扶回房间休息。
很久没消耗过这么多体力了，这一觉睡了好久直到戌时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司月趴在床头手垫着下巴含笑盯着我，见我醒来转身从桌上端来一杯水递给我，“渴了吧？你先喝着，我去把锅里的菜热一下！”
刚起床还不是很清醒，木木的接过他递来的水，移到嘴边边喝边看他走出去。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下床走出房间，司月还在忙碌着，看到我的时候冲我一笑，“就好了，你先坐吧，再等一会。”
我不可能真的这样坐着让他一个人忙，见他盛菜的时候赶忙过去帮他端上桌，上完菜后他擦干手拉我坐下，我们俩同时开口，“你……”意识到后双双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他让我道，“你先说！”我就问他怎么不叫我起床，非得饿着肚子等，他讪笑说我难得睡这么香所以不忍心叫醒我，就在旁边等着。说完后他就和我谈起打算开个药铺的事情，“我已经看上了一块地，你不说在家无聊吗？我就寻思着开个铺子，你就可以每天和我一起去城里，想出去走走的话也方便很多，这样一来也便于我照顾你！”
我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既可以帮他分担一些事务也能用来打发时间，“好啊，不过要等过了年才能实行了！”他嚼着一块肉面带喜色，“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到时候我就不用经常出诊了，可以让他们来铺子诊治，我们相处的时间还能多一点呢！”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开了铺子我们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一块了。现在司月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生活之中，从早晨醒来一直到睡觉，身边无时无刻不出现他的影子，就算他出诊在外，家中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也萦绕在屋里，手指上的戒指时刻提醒我他的存在。不知何时起司月已经渐渐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对这样的认知我觉得安心，也许我们已经慢慢恢复到我丧失记忆之前的生活中了。
除夕夜，司月做了一桌菜，那坛酒温过后也被摆上了桌，“默默，今晚不醉不休哦！”呃……我没听错吧！多喝酒伤身，他作为大夫还劝人喝，真是的！
司月将塞子打开，浓郁的香气漾满小屋，他深吸一口气赞道：“这酒果真不错，难怪要贵一些！”这酒香也让我有了喝的欲望，所以司月帮我斟酒的时候我毫不推辞。
轻抿一口，舌尖触到温热的液体，甘醇香辣的感觉扩散开去，许是很久没碰过酒有些不习惯，酒滑入喉咙的刹那还是被呛了一小下。咳了一会抬头看到司月握着杯子看着我偷笑，我靠在桌边用帕子擦嘴，没好气的问他，“喂！笑什么呢？看我呛到一点表示都没有？怎么做人家相公的啊？”
他抢过我手中的帕子装模做样替我擦，上身和我靠的越来越近，“难得看你脸红的样子，想多看会嘛。”我看出了他的小诡计，在他贴上的一瞬间侧头躲过他的偷香，“哼！就知道你要来这招！”
他的双手撑在两侧，黑眸不怀好意转了一圈撇过头轻哼，“为你做饭连亲一下都不肯，我还真苦命！”我现在对他装可怜博同情的招数完全免疫，小心绕过他坐到另一边继续喝酒吃菜不睬他，他一个人折腾了一会估计也觉得没意思才重新坐下，“默默，我说真的，你就不能主动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经常和我一起玩的。现在感觉就我一人在那跟唱戏似的，独角戏没意思嘛！”
我吞下杯中的酒咬着酒杯玩，“以前么还年轻，现在年纪大了也该成熟点了。”他抗议，“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态度问题。”“态度”两个字让我顷刻无语，说来说去又得绕到我不在乎他的话题上去了。那次说吃醋的事情就和他论了好久，真是怕了他！
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潮红，微微发烫。借着酒劲我猛盯着司月的脸瞅，他看起来挺年轻的，真的和我同岁？最另人妒忌的是他的皮肤，白皙光洁，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他自己调理的结果。
“司月，再和我说说我们相识的情景！”即便已经听过很多次，但还是喜欢听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喜欢听他说我们相遇、相处的点滴，听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故事心里既会感觉奇怪，也会别扭，但从另一个人口中听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又会有种难以言语的触动。
司月起先被我的要求愣了一下，但随后狡猾一笑反而向我提要求，“想听的话就来我这里！”我毫不犹豫撑着身体站起来朝他走去，那酒后劲足，我的头脑有些迷糊起来。走近的时候他的手臂一揽，我只觉脚下一空就坐到他的腿上了。
他的唇紧贴着我的耳朵呢喃，像是在念经一样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感觉腹部内有什么东西在跳跃，脑中忽的闪过很多画面只觉得一团乱，完全抓不到头绪。司月停下的时候我的脑中瞬间变的空白，就如我刚醒来时那样。
胸前突然被烫了一下呕吐感随即而来，来不及推开司月，所有的呕吐物把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酒味活着菜的味道使气味更加难闻。司月就抱着我任我吐在他身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很担忧的替我拍背。
见我吐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抱我起身，“默默，去洗一下，醉了吐过就好了！”到了后面的澡房他把我放在凳子上扶好，“你先在墙上靠会，我去烧水，很快的！”一身污秽的司月未做停顿就跑去烧水让我洗澡，我靠着墙勉强将外衣脱下，那味道真是难以忍受，司月怎么就能当没这回事呢？
他一副专心的样子加柴起火丝毫不理会自己外衣上的秽物，看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有了些微妙的感觉，才呕吐过的身体还是有些难受，但心头却有一丝甘甜悠悠流淌过……
“默默？默默？醒醒！洗澡了！”我竟然看入了神，连他几时过来的都不知道。司月将我扶起欲帮我脱衣服，我本能的挡住，“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出去吧！”他抓起我的手腕把了下脉交代两句就离开了。
我脱去衣服爬进木桶将整个身体没入水中，酒醒了不少，喝了几杯就吐成这样，还真是挺没用的。我慢腾腾的洗着身子，水淋过每一寸肌肤，忽而想起司月的肤质，对比之下那差距还挺大的。
头脑渐渐恢复清醒，刚才司月在我耳边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呢？还有，在那段时间我仿佛想起了一些东西，很凌乱，一幕幕跳跃的很快，总在我还未完全看清楚的时候又消失不见。而这一切又随着司月声音的停止而全数遁隐，我想刚才想起的景象应该与我以前的生活有关吧。
洗了一会司月敲门进来给我送干净的衣服，他自己也略微打理过换了件外衣。我露出脑袋和他说话，他的眼神时不时的往我这里暧昧的扫过，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所幸的是室内水气将我的脸蒸的通红，现在再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催促他赶紧离开，他一下趴到木桶边上，手指在我身边的水中游走撩起水花，“亲我一下！”
快速衡量了眼前的情况，我无奈只得妥协，但还是要求他闭眼。他配合的闭上双眸，我支起身体靠近他脸颊快速吻去却被吓了一跳，他的脸怎么也会这么烫？害羞么？不会吧，他脸皮厚的刀枪不入啊！
他睁开眼睛开心的摸着被吻过的地方，“这样才乖！快点洗，水快凉了，小心别着凉！”说完转身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外走去。我默然，他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回房后司月看着我喝下汤药才满意的去洗澡，洗完后回来直喇喇的冲上床抱我，把头埋进我颈间用撒娇的口吻道：“默默，过年哎！可不可以……”我的脸又瞬间通红，赶紧阻止，“不行！”
他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我，“为什么不可以？过年放个烟火怎么拉？赶紧穿衣服！”我大窘，感觉脸更烫了，原来我们想的不是同一件事。他扭头靠近我用手指捏我的脸，狡黠的笑意一闪而逝，被看出来了吗？
“默默，刚才想到哪去了？恩？”他促狭的朝我挤眼，我别开眼将脸转向暗影处，“没！放烟火就直接说嘛，干嘛又撒娇又搂抱的？我不说过要成熟点吗？”他掰过我的脸贼贼的笑，“不就是担心你怕冷不肯跟我出去吗？”
我严重怀疑他此话的真实度，不过正好也能转换话题免了尴尬，“那走吧！难得过年我怎么会拒绝呢？”
披上外衣后司月又给我加了一件毛披肩才拉我出门，他跑到门前空地上摆放好烟火点上就急步跑回来捂住我的耳朵，烟火瞬时爆发，在漆黑的夜空划起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烟火的美，绚丽而短暂！
我倚在司月暖暖的怀里望着闪亮的夜空，新年的脚步正慢慢靠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