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韶华难留+番外》sageclover

4、往生(下)

　　待到韶华难留----四回：往生（下）
　　题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出发的时间到了，被打开的天空像一个黑暗的洞穴，朽木白哉和一护站在空间的断裂处，彼此只一眼，这一眼说：我要记得你，我会和你一起回来，我们会在一起，然后永远永远的幸福。

　　虚圈

　　冷漠的空气在四周浮动，和有着季节分别的尸魂界不一样的是这里只有荒漠一样的土地，起伏的铅灰色丘陵，还有冰冷呼啸的风，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寂静的一片。唯一可见的是蓝染的城堡，突兀的建筑在这样萧瑟的大地上，想鬼魅一样妖异的银白色，空气中飘散的灵压，混合这灵子剧烈的碰撞，形成了沙尘暴一样的物质。

　　有一个声音空洞的传了过来：“欢迎来到吾等之地”

　　那是蓝染的声音，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走过来，带着如同梦魇的笑容，市丸银，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可以悄然的侵略任何人心的人，站在宫殿的入口出，笑的像罂粟一般，白色的衣服在风中剧烈的摇曳，好比莹火。

　　“呵呵，蓝染大人，等你们好久了，那么现在。。。。我可以说，游戏开始喽。”

　　十刃齐齐的站在市丸银的身边，只要一个命令，一场撕杀变拉开序幕。

　　空气中什么在浮动，无暇顾即，纠缠的，叫嚣的，破碎的，已经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了，一个修罗场，鲜艳的血液肆意的流淌，什么是正义，要保护什么都没有了定义，就如同蓝染说过的，要阻止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踏着他的尸体走下去，这里本没有所谓的残忍与不忍。

　　没有谁知道自己是活还是死，没有意义。尸横遍野，黑色的血渍，缓慢的粘腻的流淌着，忘记了恋次是怎样的冲到露琪娅的身边，忘记了乱菊怎样的舞蹈，忘记了织姬怎样在最后的时刻冲在身前，为死神们塑造最后的庇护，忘记了雨龙的鲜血是这样流淌在手指间祭奠那消散的花朵，忘记了漫天炽热的火焰和冰霜，忘记了剑八那样的男子怎么倒在面前，忘记了银微笑着说：“谢谢”，忘记了飞舞的樱花和眩目的黑色月牙，忘记了是怎么走到了最后，伤痕累累。而那个叫蓝染的男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藐视着这些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战士。

　　“汝等仍不放弃？吾便成全汝等，让汝等得见最美丽的死亡。”

　　镜花水月，完美幻觉，出现在朽木白哉眼前的已经不是本来的事物了，一护是蓝染，蓝染是一护，所谓爱恨在这一瞬间彻底的颠倒了。

　　蓝染一个瞬步，在背后抱主一护说：“你要如何抉择呢，我的孩子。。。不如，我给你一个选择，你选择我，我便放过他们，你选择他，你们便一起去死。”

　　一护站在那里，看见千本樱席卷着向自己袭来，明知道那是蓝染的幻觉，却莫名的惊慌，无知的恐惧，不可以伤害的人，自己爱的人，要如何选择，是爱人的生命还是其他。顶着一身的伤口，一护看见白哉的手指靠像自己的心脏，没有躲开，白雷便在那个愈合的伤口上剜出更深的印记，肆意流淌的鲜血，还有蓝染站在白哉身后惬意的微笑，镜花水月，被举起的斩魂刀，顺势刺如白哉的身体，那样迸裂而出的鲜血，那样憎恨的双眼，那样对着别人凄厉的呼喊自己的名字：一护！！！！！！

　　受不了，受不了，眼泪顺萱草色的眸子蜿蜒而下，鲜红的颜色，血泪。太阳的颜色暗淡了下去，为什么不这么死去呢，为什么要最爱的痛苦，为什么不放手。

　　当最后一丝希望和坚决消失在一护的眼睛里时，蓝染知道自己赢得了他最想要的战利品，外面那些生或者死的人他全然不在乎，重要的是他终于抓住了这个少年，他始终是在天上的王者，没有什么可以违背他的心意，即使爱情也是。他要得到的始终都是他的，用阴谋也好，抢夺也好，诡计也好，只要结果又何必在乎过程，在第一眼看见一护的时候就确定了自己要的人是他，没有谁可以阻止。即使那个少年爱了，爱的人只要不是自己就通通毁灭。

　　而市丸银，这个名字对于他不过是一个替代，都有面具的他们想要彼此征服，也注定了有一个人要失败，失败的下场不过是连心都沦陷，死亡对于银本来就是解脱。换而言之，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替代品不过是垃圾而已，没有价值的东西又何必去保留呢？

　　到底是谁为了谁疯了。。。。。。

　　“你决定了吗，我的一护？”蓝染这样问着，怀里的少年已经没有了表情，安静的点点头。

　　“那么，他们我‘放’了。”蓝染对东仙使了个眼色，可惜一护已经不会去看了。

　　“那么，我的一护，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什么报答呢？”蓝染轻轻咬着一护的脖子，那样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情，温柔的拥抱却如同毒药，让一护的身体抗拒着，散发出寒意。

　　是谁说我是爱你的，所以要给的幸福，永远的幸福。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朽木白哉，一护轻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白哉，我爱你，可是我给不了你幸福，于是我放手。。。。。”

　　仿佛听见了什么，白哉微微的抬起头，看见的那双萱草色的眼睛，和里面流动的浓浓悲哀。动了动手指，没有力气将他抱如怀中，没有说话的力气。
　　“一护，不要用那样哀伤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流泪。。。一护，我抓住你了就不会放手。。。。。”

　　蓝染微微的笑了，用力抱紧怀里的少年说：“我的一护，你是我的了，我要折断你的翅膀，永远吧你囚禁起来。。。永远不放开，只有我懂的你的坚强和悲哀，只有我能给你最完美的幸福，永远的幸福，所以，试着来爱我，忘记那个叫朽木白哉的男人吧，他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只要你爱我，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护忽然觉得蓝染很可怜，这个骄傲的，说着要站在天上的男人，用可以消融一切冰霜的声音乞求自己爱他，可是他哪里知道，在离开朽木白哉的那一刻，他，黑崎一护，就失去了心跳，他的心已经跟随那消失如昙花的短暂爱情毁灭，剩下的不过是躯壳。

　　没有心的躯体，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流干了眼泪，血液也逐渐凝固，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不期待了，原来永远的幸福真的好遥远，遥远的根本无法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