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攻略》半夜三更

9、（九）可怜颜色俱青春（一）

　　（九）可怜颜色俱青春（一）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不发，今朝看花花已落。
　　唉！日夜相思为故人。
　　——《新女驸马》插曲
　　是夜，花魁艳红的绣房里，开始传出美妙的琵琶演奏声音，简直是余音绕梁，听的路人也痴狂。半个时辰之后，换成另一种声音，同样的余音绕梁，振聋发聩！那就是一个小女孩骂人的声音夹杂着女子哭泣的呜咽声。
　　“笨蛋！”
　　“手举高！晚饭没吃饭啊！”
　　“错了，应该是往前三个滑步！”
　　“你的手太僵硬了！你是僵尸啊！现在是跳僵尸舞吗？！”
　　凡是经过听到的人都觉得那个被骂的女子很惨，很是可怜！但是后来据花魁艳红的侍女梅香手下的小红的表妹说，绣房里的情形实际是这样的：晚饭之后，艳红姑娘在房间加紧排练，丫头梅香在旁伺候茶水。琴师在抚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还有个其貌不扬的满脸红疙瘩的小丫头在一张大躺椅上大吃水果。先是一个性感光滑的大红苹果，接着是两个皱皮橘子，再就是一串紫的发黑的葡萄，边吃边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大概是说“里的后叟还好点（你的右手抬高点），左腿向后退一步” 之类的话，说白了，一个混吃混喝的主儿。
　　半个时辰之后，艳红已经满头大汗，还在拼命练习。“休息一会儿！”其貌不扬的丫头说。艳红还在练，小丫头开始骂人，于是艳红停下休息。小丫头骂完之后开始哭，原因是刚才她吃撑了，然后这个人说要下楼散步消食。

　　吃饱睡足的非儿下了楼，来到后园，边揉肚子边散步，竟然想起普通话培训课上老师教给她的一首诗歌，好象是余光中的《祈祷》，吟颂起来：
　　“请在我头发上留下一吻，我就不用戴虚荣的桂冠。
　　请在我手上留下一吻，我就不用戴璀璨的指环。
　　请在我眼睛上轻轻一吻，吻干我眼中寂寞的清泪。
　　请在我胸口轻轻的一吻，吻消我胸中不平的块垒。
　　在这寒星颤抖的深夜里，我苦盼你那暖暖的一吻。
　　覆盖在我这冰凉的嘴唇，使我不再唱那人世的愁闷。”
　　韩非独自沉浸在诗人营造的意境里，不知不觉有点孤独的味道了。于是跳起可爱的兔子舞，可能是大家都在跳舞的缘故吧，自己也有点儿蠢蠢欲动：“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唉！好无聊！明天要干嘛才好，晚上睡个美容觉。”接着一跳一跳地跳上楼去，走进花魁娘子房内的暖间，独自睡了。殊不知自己在后园里的举动都被人听去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