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所带来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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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听到了艾尔沙这样的回答，伊尔谜微微侧了侧头，乌黑的长发荡起了小小的弧度。“死了就是死了。”
“这个嘛……”艾尔莎收起远眺的视线，一脸讪笑地转过头“所谓理论和现实总是有巨大且不可弥补的差距的意思就是这样……啊，算了，反正我现在活的挺好的，你不用想那么复杂。”
现在。
“那将来呢？”
将来。
“哇……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这么有探索精神，伊尔谜先生。”看着绝美少年那一脸的认真，艾尔莎夸张地乍舌。
没有理会艾尔莎的调侃，少年的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看向满脸惊奇的她。
“你说的，我们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
女孩儿的身体似乎轻轻一震。
少年的眼瞳清澈犹如水中明镜，真实，简单，残忍。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眸中的自己，怔怔地看着里面的那个女孩儿夸张丰富的表情慢慢沉静,最终,成为一潭死水。
生死之交……生死之交……谁的生，又是谁的死。
好一个，生死之交。
她的沉默仿佛某种暗示，少年乌黑的大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什么。
“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
“为什么救你？”
艾尔沙顿了顿,旋即笑开了“你这问题问得忒没道理，救人是件好事，我可是个好人，做什么见死不救？还是说……还是说你认为我当时救你是对你有所图谋？虽然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倒也简单。”
对，很简单，世上的事有时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尤其，是在实力面前。
救你。
却，不救我自己。
呵~
好生伟大啊,好生伟大,原来我竟是如此伟大……
自嘲似的,她撇了撇嘴，然后微微抬高了下颌，面对着少年微扬起嘴角。
没有委屈，没有不甘。
不曾承认，不曾落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孩儿的脸上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似乎是带着几分骄傲的倔强，又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这样的她说不清和记忆中的她到底不同在哪里，只是觉得……有什么……在改变。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飘落北风中。”
后来的后来，她的声音这样飘到他的耳中。
有淡定，有铿锵。
没有的，是哪怕一丝的绝望。
可那时，他却无法不恨她。
那么的，恨她……
……
艾尔沙看着对方听到自己隐约带刺儿的回答，却没有答话，乌黑的杏眼只是眨也不眨的注视着自己，不禁冷哼了一声之后也赌气似的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少年。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
直到一方缴械投降。
“拜托……你别那么盯着我好不好……我会发毛的啊。相信我吧，真没那么复杂。”
不得不承认的是，既是事隔很多年，艾尔沙对于某人的“以眼杀人”这一绝招依然束手无策。回忆起流星街那个风雨飘摇的漫长一夜，艾尔莎郁闷的叹了口气并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毫无长进的自己一把。
“……”
“啊呀！你想得也太多了，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怎么可能去盘算五年后的事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啊！！！！都说别瞪我了啊！”
很明显，艾尔沙再度完败。
闻言，少年淡粉色的嘴角微微上弯，好似被顽皮的妖精轻轻撕扯的蔷薇花瓣。
“你、你、、你笑什么？！”自尊心作祟，艾尔莎脸色不善的瞪了伊尔谜一眼。“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说，我要求你干什么了我，来你家谈个生意，一没让你少赚一分钱二没让你多出一分力，你说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啊！”
“你在茬开话题。”清脆又如月下山泉般的嗓音缓缓流淌开来。
艾尔沙闻言挑高了眉毛“我哪有这个本事？！”
“至少比那时长进多了。”伊尔米轻轻点了下头“虽然水平还是很差劲。”
“……”
……这算是夸她吗……
“我记得你那时候只会说‘没有’。”嗯，只会说“没有”，而且越说越结巴。
“真难为……您还记得这么清楚……”话说往事这东西果然不堪回首，被挫到了 痛脚的某人，嘴角抽搐。
“我一直都记得，”少年如玉般的面容上一片认真。“想杀我的人太多了，我记不住。”
太多了，记不住。
“嘿！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顶尖杀手，艾尔沙忙把已到嘴边的顶撞咽了回去，再度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开始很苦恼似的思考着。
“你怎么了？”看着嘴巴不停开开合合支吾了半天却硬是没蹦出半个字儿的艾尔沙，伊尔谜的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问道。
“嗯……我在苦恼……”
“什么？”似乎是为了听清女孩儿的喃喃自语，少年的身体更加前倾。
“怎么说呢……”
微微蹙了下眉之后，艾尔沙旋即笑开了“就这样了！！！”
“伊尔谜，救你，我没有后悔过，当时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哪，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累了，现在要休息了，你也要好好休息啊，明天我们可有的忙，晚安啦！”
飞快地这样说完，艾尔莎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砰的一声关上了某人眼前的房门。
“很痛……”
白皙莹润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自己光洁如玉的额头，门外的少年语气似乎带着隐约的跃动 。
是夜，
风微凉，
窗边的风铃叮咚作响。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所带来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