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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孽园 ...

  •   一
      “驾,驾——”一阵“笃笃”的马蹄声渐渐逼近,华服女子再一声吆喝,勒住马,然后下马。
      已经离城很远,很荒僻了。华服女子的艳装就这样被衬托地如同天上的无缝宝衣。她牵着马,走近了一座庄园。竹刻的庄园牌匾上清晰地刻着两个字——“孽园”,又用三青墨漆过一遍字。
      乍看孽园,霎是荒凉,几乎寸草不生,不过只要注意到它的围栏,大概估计一下,就会发现其实是个大庄园,或许进园不一会儿就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二
      素衣男子同样在孽园门前勒马。
      正要进取,不过身后飘飘然又来了一个素衣人,素衣人手操白绫,大约有十尺之长,飞手出绫,瞬时便裹在了素衣男子的身上,素衣男子见状只好随了白绫的去向。
      三
      “小姐,你回来了!”华服女子还没有做到厅堂的座位上,一个丫头就手捧茶盏,从侧边探出头来。
      “嗯,琬瑢,没有人来硬闯孽园吧?”华服女子话间已经呷了一口茶。
      “有是没有,不过有人来打听过了。”
      “没有察觉我不在园中?”女子急急相问。
      “那当然,我想就是你不在她也拿我没办法。”叫琬瑢的丫头站定在女子旁。
      “你呀,不要以为我会夸你有三寸不烂之舌!”女子逗趣,丫头俏皮一笑。
      “对了,来人的身份是?”女子转身继续问。
      “来人嘛……”一番描述。
      “什么?”
      四
      素衣男子被白绫拉到了荒野旁一座小山的一幢小木屋中,屋子布置很是素雅,颇有陋室之趣。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那字高声朗诵。
      “谈笑什么?有鸿儒?”这时才见疾速将男子带走的持白绫者是一位与之年龄相仿的女子,女子揶揄道。
      “不要坏了我的雅兴嘛。”男子说,“妹妹呀,你没有同我一起到香满楼尝尝淮阳小菜,是去干什么去了?”
      “我?我当然是来办正事,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吃喝玩乐,来江南把什么都忘了。今天还追到了孽园门口。”素衣女子声音低沉柔美,一点也听不出话中带的刺,“东方辰霜,我问你,又没有人识德我们的身份?”
      “恐怕,现在不止一个了。妹妹,你知道,我们会江南来世做一笔交易的,作交易当然要广交友人,熟悉环境,用你我东方家族的名号自可使我们此处建的宅子高朋满座,并可盈门。”
      “此次交易不是什么大型交易,只需要秘密进行。”女子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东方辰霜不解。
      “这是爹爹给我们的,你看。”
      东方辰霜凑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
      鬓钗佩环貌依旧,手中木柄画中人。
      “容貌不变,女的,在画中,木柄……团扇?”东方辰霜更为不解,“东方孤蝶,你来解解。”
      “你已经解开了,不是吗?”女子定神,随手端起茶水,“为什么爹爹会在我们到的时候采用鸽子把交易内容给我们呢?很显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说着,女子燃起一支蜡烛,将字条烧成灰烬。
      “那你说说,孽园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你去了可能命不保。”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么疏忽大意,怎么可能保证不为园主所设的机关暗器所伤,我们东方一族虽然善用暗器,却也不胜防。”
      “真么说,你探过孽园了?”
      “没有,不过打听得差不多了。孽园,原本是江南第一牙行之主的庄园,因地处荒僻,常无人问津,犹如孽人之居而得名。不过,前主人却很喜欢清幽,将牙行交待好后便同养女长孙傲蝶迁区居住,日日对弈,夜夜鼓琴,相乐甚欢。后来原主辞世,将孽园以及孽园中的一切,还有他的大部分财产一并留给了养女长孙氏。据说,原主自己的亲儿子还没有得到如此多的财产,但牙行是可以盈利的,还是不错了。后来长孙氏继承后,还是担心园中的安全,因其担心园中的安全,故设机关暗器共计九九八十一处,遍布园中每一隅。如非被邀请硬闯者,无一从孽园走出。另据,园中心景致怡人,如世外桃园,布置极富雅兴。分天、地、日、月四宬,家丁过百。六座假山,四个庭院,每个庭院七间屋,廊桥、石拱、池塘各数十三。总的来说,有些七弦琴的意思。”
      五
      “素衣白绫,白玉佩环,你是说来人是个女子?”华服女子满脸疑云。
      “当然,我看她人长得标致的很,就像江南的,但却是异地口音,量她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琬瑢说着,两人已来到了餐桌旁。
      “对了,我想起来了,东方家族跟我同辈的,有一子一女。”
      “什么东方家族?哦,不过小姐不是不沾江湖事吗?”
      “我的确只答应给那皇帝老儿当探子,不过爹爹从小给我讲东方家族的故事,我很有兴趣,因此我了解颇深,也打听到许多。我想,可能东方家族对揭开我的身世之谜有大的帮助。”女子所指的爹爹是她的养父,名闻人郾,已故。在世之时是江南最大的牙行主人。闻人郾虽然知道女子的身世,却没有告诉她,只留下一把团扇,扇面上题字曰:
      朝朝暮暮碧色,情,贞贞赤诚昭我心。
      很明显的情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孽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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