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43、原来，最麻烦的人，是她！

　　铭阳把好消息带给了子轩，子轩开心不已，却笑得很安静！
　　“哎，干么，不值得庆祝吗？”
　　“当然值得庆祝！”
　　“真的，可是你的表情，没有那么高兴吗？”
　　“我是病人，你要我怎么高兴！跳起来吗？”
　　“如果，我告诉的对象是子昂，他一定会跳起来！”
　　“怎么，现在觉得他好了！”
　　“不是他好，是他比较直接。你啊！”
　　子轩笑了笑，“这样才是我，你认识的我，不是吗？”
　　“就因为太认识你了，所以才觉得你要改变！”
　　“变成另一个卓子昂，你就满意了？”
　　“干么要变成他，只要你为你的心，减负一点。你就可以活出真正的你，多一点快乐的你！”
　　“知道了，我的心灵之友！我知道，什么是快乐，我不会让它从我的人生中消失的。行了吧！”
　　“说一套，做一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这么说你的朋友，很差唉！”
　　“没办法，”铭阳耸了耸肩，“谁让我太好了呢！”
　　小子，“你跟……”
　　“跟子昂像嘛！我知道，我马上要去告诉他这个消息。想到要跟他对垒，最好的方式，就是变身成为另一个他。这样才不会被他绕进去！你没有发觉，现在那小子变得更难搞了吗？”
　　“你是想说他，成熟了吧！”
　　“嗯，比起以前一味的发脾气，更麻烦了，不是吗？”
　　“是！”子轩笑了，“所以，每次见面，你都要更加小心了！”
　　“现在，知道你们两兄弟有多麻烦了吧！”
　　“我也有份吗？”子轩指了指自己！
　　“当然，哥哥，是玩隐藏的高手，弟弟，是闯祸的高高手。遇到你们，我还真是上辈子积福了！”
　　笑了，虽然被看穿自己的隐藏，但那是，朋友才会注意的内心。

　　来到医院，跟子昂讲了爷爷的决定。果不出所料，还调着盐水的家伙竟然一跃而起，“真的吗？俞铭阳你别耍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欣赏子昂欣喜的直接表现。但是，对问话的直接程度，不太高兴接受。“什么耍你？你觉得我有空，为了耍你，特地开车来医院，跟你说这么句话吗？你知不知道，你跟子轩同时告假，现在受压迫的人，可是我！我……”
　　听这话，俞铭阳说的，都是真的！爷爷终于肯放行了，太帅了！子昂兴奋的抱住了铭阳，狠狠的亲了一下。“俞铭阳，我超爱你的！你太帅了！”
　　俞铭阳被这突然而至的吻，所“震惊”！什么嘛！这辈子都没有被男人亲过，现在竟然被这小子，哎哟！好恶心！
　　浑身打冷战，超级不舒服！赶忙退避三尺！
　　子昂还在兴奋头上，想要拉人说话，看见俞铭阳退得远远的，脸色很难看！“怎了，俞铭阳，不舒服吗？”
　　看见子昂要过来，铭阳连忙阻止。“停，你给我站在那里说，就行了。”
　　“怎么了？”子昂不明白，“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自己还说喜欢他的直接，这个吻也太直接了吧！都是自己乱说话，现在老天让自己知道，什么叫做过分的直接！
　　“你怎么男人也亲，你有点分寸，好不好？”
　　为了这个！子昂坏坏的笑了，“俞铭阳，你在外国这么多年，不会这么保守吧！在国外，男人跟男人，别说亲脸颊。就算是，亲嘴巴，也很正常啊！”
　　“哎，你那个眼睛看到，外国一天到晚，男男玩亲亲！你少在那里鬼扯了！”
　　整到俞铭阳，也算是子昂少爷的心愿之一！
　　坏坏的笑在心中蔓延，“俞铭阳，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跟子轩那么好，我哪里不如他了。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好朋友？”
　　废话！“谁会跟闯祸大王，称兄道弟的！我疯了吗？”
　　“可是，子轩的性格，你不觉得太阴沉了吗？交朋友，不是应该交往一些阳光的吗？”
　　“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对彼此的个性都很清楚了。所以不会介意，只会去提点对方的不足。”
　　“哦！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说，现在交朋友的话，你不会只选子轩这一类的人咯！”
　　这小子，转弯抹角的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看出来了！不过，不担心，因为已经进入正题！“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之前，一直不明白你的心思，所以不敢说。今天，终于了解了。我要告诉你……”
　　什么，恐怖得来，弄得像男女表白一样！
　　“我其实，一直很欣赏你。刚才那个吻，不是偶然，是我一直藏在心底的心愿。今天终于如偿所愿了！”
　　哎哟，这小子疯了，发烧发疯了吗？俞铭阳看着子昂，像看着个大妖怪！
　　子昂还不依不饶的走近，继续着自己的“动情之说”：“俞铭阳，今天让我好好的对你一诉衷肠吧！”
　　神经，俞铭阳觉得，这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范围。狠命地把子昂往旁边一推，“少发神经了，好不好？”
　　哎哟一声，子昂被推倒。立即捂住自己的伤口，连连喊痛！
　　要命，他不会用伤手撑地了吧！“哎，你没事吧！”铭阳担心的查看着子昂的手，好像没有问题嘛！
　　小子，搞什么鬼！
　　可怜的铭阳，发现不妙，已经为时已晚！脸颊处已被狠狠地吻了一下，小子！
　　子昂得意的起身，拍拍裤子。“一边一个吻，公平！不然你的右脸会嫉妒你的左脸，因为有我的吻！”
　　死小子！俞铭阳慢慢起身，擦掉脸颊的吻。死死的看着子昂，一步步逼近。
　　干么，要报复吗？“哎，别乱来，我是病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整到过你，谁让你总是那么聪明。现在，就算是完成我童年的一个梦想吧！不要这么小气嘛！为了我的病，牺牲一下，又不会死！”
　　“是噢！”俞铭阳盯着卓子昂，你死定了！“你知道么，你从小就闯祸，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过，你比我小，我不方便教训你。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教训你，就很公平了！现在，就算是完成我童年的一个梦想吧！”慢慢逼近，“不要这么小气嘛！为了我带来的好消息，你报答一下，又不会死！”
　　不是吧！这么快就要还债了，子昂拖着盐水瓶，溜都没处溜！
　　结果么……
　　反正，俞铭阳离开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
　　至于，卓子昂嘛，好像又挨医生的教训了！

　　旧的日子过去，一切从新开始……
　　卓子轩，没休息几天就恢复上班了，因为被俞铭阳投诉到不行了。虽然，上班要忙碌着处理，积累下来的工作，但是心情却好了很多！
　　又是新的一周，
　　子轩来到公司，大家看到帅气的总经理，积极主动地问候。
　　子轩，笑了笑，也向大家点头问好。
　　问候声渐落的瞬间，出现了一个久违的问候声：“总经理好！”
　　大家齐回头，另一位总经理，也现身了！
　　子轩，可是，头也没有回。听声音就是知道，是谁的杰作了！等子昂来到身边，“今天，就来上班了。医生不是说，还要休息一段时间！”
　　“拜托，我再住院住下去，别的病人都要倒霉了！”
　　“怎么了，你跟人家打架了？”
　　“哪有，那些护士小姐，都来照顾我，别人都不管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出院，人家也付钱嘛，就算长得有点抱歉，基本治疗也要做吗？你说是不是？”
　　贫嘴！“就说你长得太帅了，对不对？”
　　“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得意地整整自己的西装。
　　小子！

　　来到办公室（一起来到了子轩的办公室），子昂往沙发上一坐，“回到办公室的感觉，真好！”
　　“没事吧！还没有好吗？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的！”指指门口，“你的，麻烦出门！”
　　“哎，你很没有想象力！”
　　“怎么了？”
　　“就因为是你的办公室，所以我才可以说感觉好啊！”不明白吗？再解释清楚一点，“你的办公室，我肯定不用工作。不工作，又有人端茶送水，最重要还可以看着你工作。你说这个感觉，能不好吗？”
　　一只笔直接丢了过去，“回自己办公室去！”
　　“哎，对待尚在恢复期的人，态度好一点，行不行？”
　　“你这么多废话，活该被俞铭阳教训！”
　　“有空，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被我亲了两下！”
　　无聊的小子，“废话，不然他会无缘无故打你吗？”
　　“干么，说得好像他打人很有理由一样！”
　　“你就是最好的理由！”
　　不满！
　　不满也没用！“你回去了，不用工作吗？”
　　“当然要了，不然我回来干嘛！不过，还有一件事比工作更重要！”
　　怎么一下子转严肃，“什么？”
　　“林怡然哪！不会放手了，连人都忘了吧！”
　　“没有啦！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哎，爷爷同意了，她就应该回来，才会有结果啊！可是，她到底去了哪里？你有没有找到？”
　　这的确是个问题！“爷爷之前，安排她去了香港，但是我派人去找了，没有结果！”
　　“对，我也让Joy去找了，一样两手空空的回来！你说香港，能有多大，怎么找一个人，会这么麻烦！”
　　“一个人有心要躲，就算地方再小，一样困难！”
　　“那我们怎么办？”
　　子轩用笔敲打着桌面，“你说她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回来了？”
　　“回来？那么航空公司肯定会有记录！”
　　“不一定吧！”
　　“怎么可能？”
　　“之前找你回来，就是查记录。一样不知道你的行踪啊！”
　　“哎，我是谁，那笨丫头，能跟我比吗？”
　　“你完蛋了！”
　　“干么？”
　　“你骂她笨丫头，她就算回来，也不会理你了！”
　　“哎，卓子轩，你也流行打小报告了。不是放弃了吗？干么还这么多嘴！”
　　“放弃追求，不代表放弃关心。有人对她人身攻击，难道我不应该保护她吗？”
　　走远点！“行了，行了！找回来，再说吧！现在说再多的关心，也是对空气的关心！无聊！”
　　是啊！那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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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本以为，爷爷是最难过的一关。想不到，爷爷答应之后，一切依然都是僵局。
　　林怡然，就像人间蒸发一下。彻底的消逝了！
　　虽然没有出港的航空记录，但是俞铭阳说海上，或者公路离开都不会有记录。
　　于是，两地一样要投入人力寻找，没有结果之前，都不可以停止！
　　时间一天天过去，落叶纷飞的秋季，带着感伤与失落，不舍地离开了。
　　冰冷的冬季，带着寒意袭卷大地。似乎一切希望，都会在寒冷中凝结。
　　子昂站在林家的露台上，迎着寒风，似乎要跟寒冬一决高下。
　　一阵楼梯的声音，子昂兴奋得回过头。一看，满眼的失望，是子轩。“干么，跟踪我吗？”
　　“你老是这样不请自来，小心人家告你非法入侵民宅。”子轩站到了他的身边。
　　“谁告我？你啊！还是那丫头？好，我就站在这儿，让她告！我到要看看是她告倒我，还是我告倒她！”
　　“你告倒她？你告她什么？”
　　“告她什么？她罪名可大了！第一，欺骗我的感情之后，销声匿迹，我要求感情损失赔偿；第二，消失了，你也要让人找到嘛，不然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所以，她要为我，现在找不到她的糟糕心情而负责！第三……”
　　“行了行了，你还真有，要告的！”
　　“当然，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才是最麻烦的！”
　　“什么？哎，既然她这么麻烦，你有何必再花心思，找她呢！让她消失，你以后的日子，起码都可以轻松自在了！”
　　也有点道理！“话虽如此，可是这几个月都没有人，生我的气，给我脸色看。我也很无聊唉！”
　　晕倒！“卓子昂，你出去，不要说是我弟弟，知道吗？”
　　“怎么了？”
　　“哪有人希望天天有人生他的气，还要给他脸色看。我看你，这里一定有问题！”子轩点了点子昂的脑袋！
　　“我希望生我气，给我脸色看的人，也只是林怡然一个人而已啊！干么说得那么恐怖！生我气，起码说明她在乎我；给我脸色看，起码我也可以看到她！现在，人都没有，看什么脸色，生什么气！还不是痴人说梦！”
　　是啊！现在说这些，都是空谈！
　　哎！子轩也是长叹一声，对着望不到边际的天空，心里也没有了方向。
　　“你说那丫头，到底会在哪儿？”
　　“不知道！明天登寻人启事算了！”
　　“不要，将来结婚了，人人知道，我老婆是登寻人启事，找回来的。多没有面子！”
　　“现在连人都没有，还要什么面子，你跟空气去结婚吗？”
　　“应该会找到吧！”
　　“应该的话，我们就不用忙到现在了！”
　　生气！“这丫头，到底到哪里去了！林怡然，你真的很麻烦！麻烦的老婆！”
　　在一旁的子轩，笑出了声。嫌人家麻烦，还把老婆的称呼，自说自话的加在人家头上。稀世的奇怪举动，大概只有卓子昂才会做得出来吧！

　　问题是，林怡然到底去了哪里呢？明月好奇的问。
　　你是神仙，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清风看着自己的书卷。
　　哎，大哥，天下人这么多，我查到什么时候去！给个答案，会怎样！
　　你永远只要答案，这样你怎么得到修炼！
　　人家本来就只喜欢烧菜而已，说不定，将来我可以接灶神的班。这也算是个不错的职位嘛！现在我在问你林怡然的去向，你就暂时把你对我的教导放下一会儿，可以吧！
　　摇头！灶神！这个目标，还真是有水准！
　　清风的羽扇一摆，一片羽毛从扇面上滑落，随风飘扬，飞入人间。优哉悠哉，飘落在一个女生的肩膀上。
　　那女生是——林怡然，而她所在的地点！天哪！对面不就是，卓子昂的公寓！
　　开什么玩笑，她就在他对面！
　　没有开玩笑，你看到了，她就在那儿！人又不能作假！
　　可是，她怎么回来了？
　　她母亲，当年有登记过眼睛的复明手术。之前，因为离开竟然错失了一次眼角膜的捐献。在外面重新登记，她母亲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看到光明了！为了她母亲，她辗转回来，行程秘密就是为了怕卓家知道。她现在比离开时，更需要钱财的保证。一旦机会来了，如果她没有钱，一样做不了手术！
　　可是，卓家已经不反对了，她还担心什么！
　　明月兄，她是神仙吗？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在别人家的事情！
　　也对，那么她为什么，会在子昂公寓对面出现？
　　对面的大楼，有一家私人创意公司，她在里面上班！
　　上班！那么就是说她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子昂不在；子昂回来了，她却又离开了！
　　点头，没错！
　　怪不得，到现在都碰不到头！哎，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好玩！你要什么好玩？
　　不是吗？一个找得这么辛苦，一个躲得这么莫名。如果，见了面一切都可以云开雾散的。现在，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这样，多累人啊！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不累人的人生，不存在！
　　可是，这么辛苦才有的结果，难道就要这么不了了之了！
　　如果，天注定他们是一对，就算错过千百回，也终有相遇的那一天！
　　千百回，这要多久！我的老天，头发都白了！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如我们去看看月老的姻缘簿，看看他们是不是一对！如果是，我们就帮帮他们！怎么样？
　　人间的事，只有让凡人自己去解决。神仙绝对不可以插手，你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规矩，规矩！规矩是死的，神仙是活的！用规矩框死神仙，神仙还真是可怜！
　　无规矩，不成方圆！就算有时候，会觉得牵强了一点。但是，很多时候，有规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起码，我们做事，有依从的标准！
　　行了，行了！好好的，又来说教！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记住规矩的！我先走了！明月最讨厌清风的说教了，老天爷爷为了美味的三餐，也不来教训自己。反而是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师兄，时时刻刻在耳边念念的！早溜早好！
　　又是个不受教的小子！清风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学问！

　　林怡然，等着红绿灯，突然发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一片洁白的羽毛。轻柔的羽毛，洁白的颜色！
　　粘在自己红色的外衣上，特别的醒目！像是将军肩膀上的军衔标志，超帅气的！
　　帅气，想到帅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卓子昂！一个帅气到不行，同样措气到不行的家伙！哎哟，林怡然，过多久了，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忘掉他！
　　拍拍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绿灯了，穿流的人群，把怡然包裹在里面。
　　人来人往中，感受着生活的匆忙，这样的自己，就可以忘记许多，需要忘记的人与事！
　　只是，夜深人静时，才发现自己还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