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3、美食，要你来，来了没好事

　　百货部3.8节的活动策略相当成功，加上公关部联合媒体的宣传。成功塑造了卓氏百货，想消费者所想，及消费者所及的务实营销形象。
　　董事长卓鹏看到，媒体的报道相当满意。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孙子。不是自己说自家的孩子好，从长相到能力，两个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只可惜，这性格方面实在有点让人担心。
　　“子轩，这次你表现得很好！之前去了一次欧洲，看来有学到一点东西噢。”小子，学习能力不错！
　　转过来还有一个，头痛的家伙。“子昂，你好好学学你大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爷爷，我上次是去参加你海外基金会的捐赠仪式。跟学习有什么关系。”有的事情，我承认；没有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撒谎。
　　听到这话，卓鹏的眉毛差点没有气飞了。树立你好的形象，干么不能好好的接受。从本质而言，两个都一样，都是不服管教的家伙。一个表面化一点，一个深藏不露，一旦露出冰山一角，足够把人给冰死。
　　活该！最讨厌说教的爷爷，特别是拿自己跟子轩来做对比。想不到，你的乖孙也有不受教的时候。卓子昂在那里暗暗好笑。
　　“卓子昂！笑什么？笑你自己的爷爷，有那么开心吗？”让人生气的小子。
　　“没有！”最好别把老爷子，惹火了，不然自己没有消停的日子。
　　看着立即正襟危坐的子昂，还有超级不满的爷爷。卓子轩知道，唯一的赢家是自己。浅浅一笑，卓子轩总可以把胜利的喜悦，隐藏在心里。相比之下，常常把心思写在脸上的子昂，就常常会成为爷爷管教的对象。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两人一起等电梯。
　　“这次活动这么成功，很得意吧！”
　　“我已经习惯了成功，所以，已经没有兴趣去得意了。希望，下次你也有机会，可以好好得意一下！”
　　人人都说我嚣张，你比我差吗？虚伪的家伙！
　　发觉自己在子昂的面前，说话特别的自在，没有约束，没有负担。攻击力可以完全释放，因为他也有相等的攻击力。你我是同一类的人！
　　一对奇怪的兄弟，了解对方，却无法解释自己。

　　Joy看到子昂回来，立即迎了上去。“怎么，董事长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他老人家，还不是那几套话。他说上句，我都可以接下句了。”卓子昂，对老人家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Joy递上了资料，“资料都在这儿了。”
　　“采购部！什么？都是女人，这是我要的资料吗？”家伙在干吗？
　　“总经理，这份是你上次出席培训的时候，给我名单，要我调查的资料。”自己要的，还凶我，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做这些无聊的事。
　　那些女人！子昂拍了拍脑袋，自己把这出戏，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这些不是重点。重点，你知道吗？现在的重点是……”
　　Joy点了点后面的一叠资料，“现在的重点！”
　　子昂愣了一下，原来有！“聪明！”
　　翻开资料，林怡然，谁啊？一看照片，竟然是那个跟自己作对的丫头！“什么意思？那边的成功，跟这丫头有什么关系吗？”
　　“活动策划署名：张sir，但他现在到处宣传，说自己的徒弟很厉害！说这次的活动，她功不可没。”
　　“他的徒弟，就是这个林怡然？”
　　“唔！”Joy把张sir对林怡然的表扬，转述了一遍。“看来，她的确有点潜力！”
　　“是吗？”卓子昂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真是喜欢跟自己作对。让自己出丑在前，现在又死命的帮着卓子轩。让他成功，不就摆明了让自己难堪吗？好，林怡然！我记得你，有机会也让你好好为我效力一场！
　　林怡然喷嚏乱打，“怎么，感冒了？”陈雅丽关心的问。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继续打喷嚏，莫名加其妙！

　　之后，卖场部要举办一个美食节活动。卓子昂来企划部要协助人员，坐在二科科长的办公室里。
　　“总经理，何必亲自来一次呢？”Jiang觉得，卓子昂的光临绝非好事。
　　“怎么，不欢迎吗？”卓子昂慢悠悠的翻看着手中的杂志。
　　“那里，只不过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下就行了。何必……”
　　“好了，这种场面话，就不必对我说了。留着，跟要听的人说吧！”子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有话直说，算是优点。但卓子昂运用出来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是，那么总经理，今天来是……”
　　“明天过来我这边的人员名单，出来了吗？”
　　“哦，这个！在这里，您看一下。这些人，都参加组织过食品方面的活动，非常有经验……”又被打断了。
　　“我会看！”
　　“是！”安静！
　　竟然没有林怡然，想逃吗？做梦！“有经验就代表成功吗？我听说，3.8节百货部的案子，就是由你们这里的一个新人，出的点子。是不是？”
　　好灵通的消息，看来两边的战斗仍然在悄然继续。“是，是个新人给的点子。但是，她没有参加过任何食品方面的活动。而且，我想一次的成功，不代表她适合所有的活动。所以……”
　　停！“不试过，就给出结论。未免太主观了吧！还是，怕新人出头，危及你们这些老前辈的地位呢？”
　　怨呢！Jiang早就知道，卓子昂来准没好事，想不到还给自己无缘无故安了个这么大的帽子。“不是这样的，如果总经理认为，新人可以带来不同的思路。那么，就按您的意思执行好了。”
　　“很好！”卓子昂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杂志，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着Jiang展现一个迷人的笑容。“Jiang，其实我刚才的话，随便说说的。你不必太在意，你的人品大家一向都很认可的。放心，就算你有那种想法，我也会帮你隐瞒的。”说着做了个兄弟的姿势。
　　幸好有墙扶着，不然Jiang都快跌倒了。这小子说话颠颠倒倒，都看他的心思。Jiang的笑容超僵硬，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byebye！”卓子昂看着Jiang僵硬的笑容，得意的展现了一个更加灿烂迷人的笑容。
　　虽说是很十三的笑容，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迷人。

　　“啊！我要去卖场部，让陈雅丽去吧！”晴天霹雳！
　　“菜市场啊！那有每回，都可以讨价还价的。”Vivi的脸阴沉了下来。
　　“我没有做食品活动的经验……”还想解释一下。
　　“别担心，怡然，我不是说了么，你跟吃饭满有缘的。说不定，到了那里，看到满眼的美食，你就会有不错的意见提出来。加油！”小张还在一旁加油鼓劲。
　　“谢谢！”你们怎么会了解，自己跟卓子昂的“恩怨”。自己到那里，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企划组来卖场部报到，走进卖场部的会议室，好出挑的颜色。人家会议室一般都以白色为主，这里的会议室以花卉为主。墙上绘满了绿色藤蔓，缀满了多彩的花朵。
　　全组只有林怡然一个人，愣愣的环顾着四周的布置。看着同事们都没事人似地开始摆放资料，林怡然超奇怪的。有人从身边走过，一把拉住，“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指向墙壁的手指，在看清被拉者容颜的那一刻，僵直了。
　　一双漂亮的眼睛，一个超讽刺的笑容。拉住的手立即松开，刚想开溜，自己反被他一把拉住。“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放手啦，林怡然在那里暗暗较劲，试图挣脱。
　　“没有什么，你干么拉住我？存心的吗？有什么目的？”子昂的笑容，阴险而又帅气。
　　“拉错人，不行吗？”离我远点，奇怪的家伙！
　　“行，你说什么，当然都可以。”好暧昧的语调。
　　呕！好恶心！林怡然差点要吐了，神经！要闪，却又偏偏挣脱不了。“我要过去工作了！麻烦，放手！”
　　“你的工作，由我安排，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你是属于我的，明白了吗？”说着，把林怡然拉得更近了。
　　“什么？唉……”还没有说什么，就被阻截了。
　　“组长，你们慢慢做。我带林怡然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讨论。”说完，把林怡然不容分说的拉了出去。
　　留下一堆呆呆的企划组同仁，被带出去的那位更是处于傻眼的状况中。
　　砰！车门关上，林怡然从“呆滞”中醒来，隔壁的一位已经落坐，“唉，你要干什么？干么带我出来，你很奇怪唉！你……”
　　刚发动的引擎，停止了。卓子昂转过脸来，不满的看着林怡然。“唉什么，我是谁，不知道吗？唉，唉，是对我的称呼吗？就那么看不起我吗？”
　　对哦！他怎么说也是总经理，自己真的被弄呆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自己错，很难唉！明明就是你，挑起了这个莫名的事端。
　　“你说什么？什么事端？”子昂还不太了解，林怡然的陋习。
　　“没什么，没什么！”吓死我了，自己早晚被自己卖掉。
　　“林怡然，以后对我态度，好一点知道吗？别以为，你有卓子轩撑腰，你就可以跟我对着干。记住，他不可能随时保护你，我却会随时关注着你，记牢了吗？”说着，在林怡然的额头，给了个“香榧子”。
　　“很痛唉！”林怡然揉着自己无辜的额头，什么保护，他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呢！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会懂得保护谁？等他，我的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
　　这次，卓子昂离得很近，总算听了个大概的意思。“你对卓子轩也有不满吗？”
　　一愣，自言自语的确是个毛病，但以前也没有人这么关注过。一个耳朵超好，说什么都听得见；现在这位老喜欢凑的很近，真是讨厌！
　　“不管你的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原来她的确是在自言自语，看来这是她的习惯。搞清楚她的心思，凑近聆听就可以了，卓子昂笑眯眯的看着林怡然。
　　笑得有点毛骨悚然，“干么，回答我的问题啦！”
　　“Jiang说你没有做食品活动的经验，所以我带你去体验学习一下。”这个答案满意吗？
　　“Jiang说！你见过他？”什么时候？
　　说漏嘴了，“干么，合作前的沟通，不行吗？”
　　有鬼，“总经理，你该不会，特地跑去把我调进来的吧！”
　　“林怡然，你以为你是什么大明星。你很红吗？干么一定要你！”镇定！
　　“那么，我现在可以申请离开吗？我没有经验，会耽误工作进度。”那我就可以闪了。
　　“林怡然，这是工作，不是游戏。没有经验，所以才带你去学习啊！你到底有没有上进心？你到公司来，是准备混日子的吗？”难得发现，老爷子的说辞还有有用的时候。
　　干么说的这么严重，林怡然撇了撇嘴，安份了。
　　安份了！这才对，别老是跟我作对，没什么好处。
　　“干吗？”干么，凑的这么近。
　　“系上安全带，你想我被罚！”卓子昂认真地为她扣好。
　　吓死人了，还以为他要干嘛！刚才突然想起了，桌子轩的话，不是每辆车都是安全的。幸好，只是安全带。那么他的话，是不是对着他说的，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卓子昂。
　　“看什么？”卓子昂对别人的目光，可是很敏感的。
　　“没什么！”这么小的动作，都会被发现。这小子受过专业训练，这么敏感。
　　从反光镜里看到林怡然通红的脸，卓子昂竟然觉得，有点少有的可爱。

　　在别家的食品柜前，卓子昂带着林怡然穿梭着。
　　“这个怎么样？”子昂把一块小香肠，塞进了林怡然的嘴里。
　　“我自己会吃啦！”林怡然不满的吃着，不过味道还蛮不错的！“这是什么香肠，很好吃唉！”
　　“文盲，写着呢哈尔滨香肠！”又是一个“香榧子”。
　　“没注意嘛，很痛唉！”到底有没有控制能力，出手也不分个轻重。
　　真的很痛吗？看着林怡然从美味，到痛苦的表情。“很痛啊！”
　　“废话！”敲敲你试试看，也不看看你的手有多大！我的脑袋也不是铁做的。
　　“帮你揉揉！”从小就习惯了，到处闯祸惹事，暴力是自己人生的组成部分。但很多时候，自己的暴力是无心的习惯动作，而伤害别人却不是自己的习惯。
　　“算了，算了！”你的魔爪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安全！
　　“干嘛这么嫌我，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习惯了而已。我跟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不开心的表情。
　　这样就不开心了，还真是小心眼唉！受损伤的人可是我，算了！看在他有道歉的份上，也算真心啦！“好了，好了。我哪有嫌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要顾虑一下我的饭碗，好不好？”
　　“自己的行为，我自己担当，跟职位高低有什么关系。”认真地道歉，却得到这样的回应。抬腿走人！
　　又生气了，要解释，人都走了。算你脚长，林怡然只有小跑才能跟上。跟在后面，盘算着怎么化解这个僵局。不过说实话，那家伙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他对自己的言行有担当，而自己却……怎么弄到头来，好像自己成了“罪人”，很奇怪唉！
　　“林怡然！”一声大叫，从背后传来。
　　谁？谁？慌忙回头，发现卓子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自己的身后。叉着手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得意什么？环顾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笑笑的看着自己。什么眼神？有点被整到的感觉。冲到卓子昂的面前：“你什么时候停了，干么这么大声叫我的名字？”
　　卓子昂笑得很开心，像个小孩子。“傻兮兮的，还一路小跑。”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人说过你腿短吗？”
　　想死啊！
　　“一定没有人敢告诉你，你已经身无长处了。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你身边的人，还都满善良的。”卓子昂欣赏着林怡然的生气，“你还真是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唉！一路小跑，嘴巴还吧唧吧唧没有停过。是在说什么忏悔吗？”
　　无聊！林怡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已经被你整到了，开心了。别玩了，好好工作吧！按你这速度，可以走几家啊！”
　　“工作也要有好的心情，才行啊！”说完，大摇大摆的前进了。
　　鬼扯，还不就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林怡然无可奈何的继续跟随。
　　虽说是一路的磕磕绊绊，但子昂的确带着林怡然，参观了不少食品展示区，而且品质都不错。
　　“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方都有做食品活动的。”林怡然好奇的问。
　　啪！甩过来一张纸，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商家名称、地址、介绍食品主题、日期，数据清晰明了。“你整理的？”
　　“有什么问题吗？”什么意思！
　　“没有想到，你还挺用功的嘛！表面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本质还不错嘛！”真心话咯！
　　“算是表扬吗？听上去，味道不太正哦！”心里还是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当然是表扬，有这么勤奋的总经理。我们的工作才有希望啊！”一半是庆幸，一半是马屁！
　　卓子昂得意地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现在知道，谁好了吧！”
　　什么意思？思考一下，哦！还在跟卓子轩做比较，真是无聊！“我表扬的时候，只有想到你的好。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位总经理的优缺点。所以没有比较，抱歉！”谁，有空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们！
　　“真的嘛！没有想到过他！”子昂的心，竟然更甜了。
　　“当然是真的！无聊！”林怡然断定，这两兄弟，为了竞争比较，已经处于精神的边缘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虽然语气有点嫌，但是卓子昂倒也开开心心的接受了。

　　明月问老天爷爷，这个卓子昂是不是有点贱？
　　为什么，这么问？老天爷爷，不明了。
　　一向的自大嚣张，现在被一个女生嫌，还心里甜滋滋的，看他还在笑。这还不算贱吗？
　　老天爷爷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他是独生子，但一出生，就有一个兄弟。而且，如影相随。有他的地方，就有他，有他们的地方，就有比较。一个人，活着的日子都在被人拿来做比较。试问，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会开心吗？
　　当然不开心咯，我就是我，再怎么比，也是我！
　　你是神仙，都如此，何况是凡人。所以，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他，对他的评价，只是对他一个人的，没有比较。无论是批评，还是表扬，那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这是他真正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会不开心吗？
　　明月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理解！
　　这么慢，如果是清风，马上就可以明了了。
　　老天爷爷，你也做比较，真讨厌！生气了！
　　哎哟，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现在清风休假，这小子可不能得罪。不然，谁来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老天爷也有要依靠的人！连忙赔笑，明月乖，爷爷错了，说错了！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别在意！
　　哼！小搭架子中！

　　回到公司，卓子昂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林怡然去了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觉得气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