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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Part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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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Christine回到贝克街221号时，Sherlock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不过John和Mary还留在二楼客厅。
“他们已经那样盯着对方很久了！”Mrs Hudson在楼梯转角紧张地对Christine说。
“放心！”Christine抬了一下手中的箱子，“我来搞定。”说完，她就径直上了楼。
“Anyone wants to drink?（有人想喝酒吗？）”Christine一进客厅就摇晃了一下手中那箱啤酒。
“Yes! Of course! Christine! You really do a right thing.（你真地做了一件对事。）”John立刻走过来将那箱啤酒拿到他的沙发前，然后取出一罐，将自己摔进沙发里痛饮起来。
“Sorry! It doesn't good for the … baby!（这对孩子没有好处！）”Mary摇摇头小声说，她望了丈夫一眼，低下头无奈道，“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
“我送你！”Christine说着，就转身走向楼梯，Mary又望了丈夫一眼，见John自顾自地喝闷酒，才低头跟着离开。
等她下楼时，Christine却靠在穿衣镜那里，一点都没有送客的意思。
“哭同样也对孩子没有好处！我想你应该清楚这点！Mary!”Christine双手抱胸道。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Mary走到Christine面前时，泪水已经如同小溪一般。
“你相信你的丈夫吗？你相信他对你的爱吗？”Christine并没有帮她擦眼泪。
“当然！”Mary坚定地喊到，“我当然相信John！”
“那你了解他吗？”Christine沉声问，“当你决定爱上Dr. Watson的时候？”
“当然！”Mary更加坚定地说，“我绝对不可能轻易将自己交付给一个自己不够了解的人！”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担心的？”Christine终于帮她擦拭泪水，“你已经看清了你们的未来，你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John的适应。”
“你说的对！Christine! ”Mary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现在只需要等待最终的审判。”
“相信我！”Christine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结果一定是无罪释放。”
“谢谢你的吉言！”Mary终于破涕为笑。
“为了你们的孩子！”Christine转身为她打开门，“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I will.”Mary笑着贴了一下Christine的侧脸，然后才转身走出房子，坚定地走向远方。
Christine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关上大门，而等她重新回到客厅时，John的脚边已经丢了三个空罐头。
“看来你是准备彻底把自己灌醉！”Christine拿起一罐啤酒，走到Sherlock的沙发上坐下。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有问题的？”John眯着眼，用危险的目光盯着Christine，手里紧握着喝了一半的啤酒罐，仿佛只要她的回答没有让自己满意，就会立刻将其丢过去。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就是你差点变成篝火的那一次。”Christine喝了一口啤酒才说，“她为了救你，连普通人不应该会跳跃密码的事情都顾不得了。”
“Well!她可真关心我！”John点着头，咬牙道，“那Sherlock呢？为什么他当时会没有发现？”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唯一能扰乱Sherlock思考能力的事物吗？”Christine不解地反问，“我以为你的婚礼已经让你彻底明白了这点，亦或者你已经忘了他所说的那个最后的誓言。”
“不，当然没有！只是……”John叹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椅背上，“Mary——她怀孕的事让我高兴坏了。”
“那现在呢？”Christine将啤酒罐举到嘴边，小声问，“你是否还记得誓言的内容呢？”
“当然记得！”John露出一个愉悦地笑容，缓缓复述Sherlock那天说过的话，“Mary and John,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从此刻开始，我发誓我将永远守护你们——”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矢志不渝地守护你们三人。”
“是的。”Christine放下啤酒罐，“所以他才会特地从医院里跑出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她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地说，“他在实现他的誓言。”
“Stupid! Really really stupid! You're Sherlock Holmes! How can you do this super stupid thing!（愚蠢！非常非常愚蠢！你可是Sherlock Holmes！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John闭着眼睛摇头道，仿佛Sherlock就坐在他的对面。
“Because you're John. John Watson. The person who he only care in this world.（这世上他唯一在意的人。）”Christine再次举起啤酒罐，并仰头喝了一大口。
“No! Impossible!（不！不可能！） ”John睁开眼摇头否定道，“他还有家人，他还有父母，他还有Mycroft。”
“Mycroft并不需要他来照顾，而他的父母，早已经有做哥哥的安排妥当了。”Christine笑着否决掉John最后的借口，“所以你是他的唯一。”
“不要说的好像他爱上我一样！Christine.”John抬起头，继续将自己灌醉。
“为什么不是呢？”Christine举起啤酒罐在自己眼前摇晃道，“Sherlock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中存在爱情，所以对他来讲，你们之间的感情，就是最接近爱情的存在，否则他不会那样在乎你。”
John闭上眼睛沉默许久，直到Christine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开口道：“说点别的吧！例如Sherlock上次为何惊讶地说他开的玩笑居然成真了？你们又为何要瞒着我？又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齐心呢？”
“他开了什么玩笑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位蕾丝女客户留在我嘴上的唇膏印被他发现了，而他惊讶的是主动的一方居然是我。”John惊呆的表情愉悦了Christine，她忍不住笑道。
“另外，我没有故意瞒着你，否则你不会看到我在楼下和那名女客户的亲密举动，只是你没有产生怀疑并深入思考，因此我们决定不将其挑破，这样就能让Mycroft晚点知道。”女作家“格格格”地笑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当他听到我跟Janine做|爱时，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实在是超级可爱。”
“所以我只是被无辜牵连！”John异常无奈地望了一眼天花板，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是Les?”
“那是因为我哥不是Gay.”Christine笑着说。
“嗯？”John超级不解地追问，“但你哥不是Gay和你是Les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Christine喝了一口酒才说，“因为他不是Gay,所以他只教了我该怎么泡女的，却没有教我该怎么追男的。”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想从Mycroft身上增长点经验，却反而被他利用了这点！”她超级不悦地嘟起嘴。
“Seriously? ”John满脸不可思议地问，“你哥教你泡女人！为什么他会教你泡女人？你是女的。”他明显根本没有注意到后边的话。
“显然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Christine摇晃了一下啤酒罐，将剩下的液体全倒进嘴里，“在他眼中，我只是他泡妞的道具。”
“What!”John顿时瞪大双眼，“你父母难道就没有阻止他吗？”
“Busy! They always busy!”Christine弯下腰重新开了一瓶新的，“八十年代末的香港可是一个超级繁忙的大都市，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我，因此当我开始上幼儿园之后，我哥就开始带着我去和女孩子约会，要知道他当时才上小学五年级。”
“咳咳！”John狠狠地咳嗽了一声，才勉强说道，“你哥可真早熟。”
“是的！非常早熟！”Christine弯着腰看着地毯，“他十四岁就跟女人滚床单，而我，就负责在门外为他放哨。”
“请问你当时几岁？”John好奇地问。
“小学一年级，第一次发现寒假作业实在超级多的时候，这也是我第一次学会什么是‘公平交易’！”Christine摇头苦笑道。
John也忍不住笑出声，随后又觉得不合适，忙扭了扭嘴，强忍住笑意正色道：“那他后来还教了你什么？开车？”
“是的！开车！”Christine笑了一声才捂着眼睛说，“当他顺利考到驾照的时候，我爸将自己那辆即将淘汰的破车送给他玩，他立即就教我如何转动方向盘，因为我当时还完全够不到刹车和油门，所以他就抱着我坐在驾驶座上。”
“你是说，他负责车子的前进后退，而你负责左右？”John迟疑地问。
“你猜对了！”Christine和他碰了一下啤酒罐。
“Crazy! ”John震惊地喊到，“他怎么就敢——哦！上帝啊！我很高兴你现在依旧完整无缺地坐在我对面。”
“那真的是一段疯狂的岁月！我的童年，完全就是被我哥直接带到歪路上去的。”Christine靠回椅背回忆道。
“那你又是如何恢复——呃，正常途径呢？”John犹豫了一下，才选择了一个相对较正确的词语。
“死亡！”Christine的神色顿时就暗淡了下来，“我父母的死亡，他们同时遇害，我们两人也被迫在一夜间长大，并学会如何面对这个社会。”
“抱歉！我没有想到你是孤儿。”John歉意地说，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问，“凶手抓到了吗？”
“我不知道。”Christine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说，“我哥是目击证人，他决定独自报仇，所以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那，你们父母，去世后，你们怎么过的？孤儿院吗？”John迟疑不定地问。
“不，没有。”Christine面无表情地说，“我妈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而且我妈留下遗言，如果她和我爸死的时候，我和我哥还没有成年，就过继到她姐姐的名下，认其为母亲。所以我们被带到北京，中＝国的首都，一个与过去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那个，介意我问吗？我有些好奇。”John将双肘抵在膝盖上，并往前探了探身子。
“即使你问了，我也无法给你答案。”Christine笑了笑，却没有抬起头，“因为我一点都不了解我母亲和我哥的世界，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过什么事，只知道，我母亲很久才会出现在我面前一次，但每次周围都会布满眼睛，而我哥，他每次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身上一定会挂彩。”
“所以从那时起，照顾人的那个就变成我，而被照顾的那个就变成我哥，直到我离开中＝国。”她伤感地总结道。
“那你的家人还在中＝国，对吗？”John轻声询问。
“我母亲确实在，但我哥，我就不清楚了，”Christine抬起头抿抿嘴，“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那如果你出事的话……我们该如何帮你通知他们呢？”John关切地问。
“他们会知道的。”Christine轻笑道，“当我出事的时候，他们向来都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你完全不用为此烦恼。”
“这么神奇！”John惊讶地问。
“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Christine喝着酒道，“准确来讲，因为我母亲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哥也不是普通人，而我也无法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普通人。”
“那个，我得替Sherlock给你道歉。”John举起啤酒罐真诚地说。
“你不必替他道歉，我也不需要别人的道歉，因为一切都是我自己招惹的。”Christine抬起头将啤酒罐里剩余的液体倒完，才望向John，“当我哥想教我他学到的东西，并问我是否愿意学，而我回答‘Yes’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我的未来将不会风平浪静一成不变。”
“Why?”John满脸不解，他隐隐感觉到Christine在说的人并不止她自己。
“因为我已经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发现和处理。”Christine盯着John的眼睛，并特意放慢说话的语速，“所以当事情发生时，我无法将自己置身度外，我的基本道德，要求我必须参与其中，不论那与我是否有关系。”
“你在劝说我吗？Christine!”John异常平静地问，“劝说我和——她和好如初吗？”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Christine缓缓站起身，“我是一个注定无法平凡，却异常渴望平凡的人。”
“So?”John靠到椅背上，不耐烦地问。
“Can you teach me one thing tonight?（你今晚能教我一件事嘛？）”Christine走到他面前，将双手按在沙发的扶手上，“How to make love with man?（如何跟男人做|爱？）”
John傻掉了，他呆呆地看着Christine好一会，才清咳一声，异常疑惑不解地问：“Sorry! Christine! Am I mistake? You just say make love?（是我弄错吗？你刚才说做|爱？）”
“Yes! And with man.（是的！跟男人。）”Christine故意压低说话的声音。
“Does it means that you want … me … （这是否意味着你想和…我……）”John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把这句话说完。
“If you don't mind.（如果你不介意。）”Christine低下头，让自己的发尾垂到John的脸上，“If you don't want Mary anymore.（如果你不再要Mary的话。）”她的声音已经小到近乎耳语。
“I … I don't know. Christine.（我…我不知道。）”John连忙压低自己的身体，并企图从沙发上离开，但他的手腕突然被按住。
“Maybe …”Christine俯在他耳边，无声地张合着嘴唇。
“Chris …”John还想说什么，但Christine已经按住他的唇，并朝他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正当John万分不解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抱歉！有人找我。”John看都不看就接通电话，并迅速从沙发里钻出来。
“如果你不想你的未来充满更大的变数，那就绝对不能把刚才还没完成的事情做完。”一个严厉的警告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John皱眉犹豫了一下，才迟疑地问：“Mycroft?”
“Yes. It's me.”Mycroft无奈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干嘛？”John有些生气地问，他望向Christine，见她正坐在自己的沙发里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John听到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传来Mycroft的声音：“I'm watching.（我正在看。）”
“And listening,Right? Mycroft Holmes.（还在听，对吗？）”Christine笑眯眯道，John顿时又是满头雾水。
John发现这次Mycroft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而他的回答也更短了：“Yes.”
“He said yes.（他说是。）”John复述道，然后他才恍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该不会是说这里有监视器和窃听器吧？”
“Sherlock总是对的。”Christine并没有正面回答，“当我搞乱了他的原定计划的时候，我确实不会特地跑上楼来挨骂。”
“你当时不是上来拿冰块和冲咖啡吗？”John不解地反问。
“那只是顺便的。”Christine浅笑道，“真正的目的是Mycroft让我上来帮他装监视器。”
“What! ”John震惊地喊到，“是你装的，居然是你装的，你到底装在哪里？”
“当然是咖啡罐的上面了，John.”Mycroft在电话的那头接过话，“从我的观察来看，应该是在靠近客厅那个橱柜里。”
“Thanks! Mycroft!”John立即跑到厨房里，寻找Christine装的监视器。
“我现在非常好奇你把窃听器放在什么地方？Mycroft.”Christine转身跪在沙发上笑着望向摄像头，并提示John另一个东西不是自己弄的。
“Sorry! Christine! ”Mycroft的回答让John干脆将手机调成扬声，并将它扔到餐桌上，“I can't say.（我不能说。）”
“You must say. Mycroft!（你必须说。）”John一把捏碎那个监视器并大声警告。
“Sorry! John! ”Mycroft歉意地说，“这是我和Christine之间的事情，你不必要参与其中。”
“Sorry! I’m already in.（我已经参与进来了。）”John歉意地说了一声后，就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餐桌，“立刻告诉我！Mycroft! 否则我绝对不会介意立即跑到你家里去揍你一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后，才又传来Mycroft的声音：“我绝对没有想过要装窃听器在贝克街221号，但你叫我‘别说话，赶紧走。’”
“Don't speak, just leave.”John重复了一声，随即冲向厨房通往楼梯的门口开始寻找起来。
“介意我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吗？”Christine起身走进厨房靠着玻璃隔断门，好奇地询问道。
“当然不！”John边寻找边说，“在你装监视器之前，Sherlock打开这道门赶Mycroft离开，只是我们伟大的大英政府忘记他弟弟正在瘾头上，所以临走前说了一声‘Unwise, brother mine.’ ”
“然后我们的大侦探就扭过他老哥的手，将他压在门框上威胁道：‘ Brother mine, don't appal me when I'm high.’ 显然这一撞，让某些不该留下来的东西落在了这里。”医生举起一个黑色的扁圆形物体，然后用力将其捏碎。
“我还以为他们打了一架，没想到，Mycroft，你居然还没出手就彻底落了下风。”Christine夸张地调侃道，而John的手机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现在，Mycroft，请告诉我——”John走到餐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麦克风异常严肃地说，“贝克街221号里已经没有任何属于你的东西了！”
Mycroft这一次足足沉默五秒，才回答道：“Yes. ”
“Thank you.”John说完，就立刻挂断电话，然后就马上瞪向Christine，“你在演戏，对吗？最后那一幕！”
“你可以选择假戏真做。”Christine抬起手，将自己的发尾绕到指尖上，并将它们按在自己的唇上。
“多谢你的邀请！Christine.但是——”John四处望了一下，然后走向办公桌拿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是回家睡大觉得了！”
“Remember! John! ”Christine提高声音说，“她是孕妇，正处于一生中最需要丈夫的时期，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后半生活在悔恨之中的话，那么请继续照顾好她。”
“Thank you. Christine. And good night.”John摇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所房子。
Christine也同样拿起一罐啤酒，关灯离开客厅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她就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正显示着收到一封邮件。
Christine拿起手机，看到邮件的标题为：“Magnussen的近期情报”，这让她不由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并发了一条短信给寄信人。
下一次你再利用我对付某个目标，
又不给我该目标的全部情报的话，
那我绝对会杀了你！
相信我，
不管我是否在世，
死亡一定会降临在你身上！
——CS
短信发出去不到十秒，Christine的手机就发出“嘀嘀”两声信息提示音。
我绝对不会让它拥有发生的可能。
——Mycroft Holmes
Christine笑了笑，这才打开邮件阅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