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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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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赤司意外的发现自己还有意识,依靠着毅力努力的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睛,入目的是有些刺眼的阳光和一个非常熟悉可是确实不应该存在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即使是赤司也不由得惊讶的脱口而出“父亲?”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放下了刀叉皱着眉头看着失了常态像是看到鬼一样的儿子“吃饭的时候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看着生气的时候不怒而威的脸庞,赤司条件反射的微微低下头“十分抱歉,父亲。”在低头的时候看到握住刀叉的那双小手时微微皱起眉头,却在下一瞬平复,开始慢慢的享用午餐,即使他现在一点也不饿。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他得到的信息。赤司引以为傲的大脑在不停的工作着,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因为太过久远的记忆稍微有些模糊的地方,但是赤司一项以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而骄傲,而且这是一个对他来说有些特殊的地方,这是他从出生到二十岁搬进本部前生活得地方。
和他喜欢的和风不一样,这是他的父亲为他逝去的母亲所建立的洋式别墅。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父亲,他一直是不理解这个人的,即使他是他的父亲。他对他也完全不理解,更准确地说是没想要去了解。
对于小的时候他来说父亲是一个严肃的存在,年幼的他完全没有体验到什么叫做家,有的只是为了站在顶点而不停学习的功课。不过还好的是,他本身就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怜,虽然这些事情在别人眼里确实是被归为可怜一类的。
想到曾经有女子想依着这个为靠近他的理由时,赤司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他赤司征十郎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后来的后来他对他的父亲稍微有些兴趣了是因为见识了赤司家族的滥情,而他的父亲身为赤司家的一员至死都没有再婚也从来不靠近别的女性。还有他死后给他留下一句话‘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孩子而已。’
在他闲得无聊的时候曾经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做这么多,可笑的是所有人给他的答案确是那个虚无飘渺的爱。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边不存在的残渣,放下餐巾看向对面“父亲,我吃饱了。”在得到父亲的允许后按着模糊的记忆走向属于他的房间。
那是一个多么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答案啊!最起码对他来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抬起手想要揉揉头,可是当看见自己的手时一愣,看着娇小的手掌,赤司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算什么?重生吗?
或许别人可能会想要再活一次,可是对于赤司这是无聊透顶的事情,无论什么棋局只要下一次就够了。
为什么要让他重复下一样的棋?而且还是这么一局无聊的棋?他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得到的东西……不,有一个!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么一幕的,那个人逆着刺目的光芒向他伸出手。
对于那个时候的记忆他都是模糊,当他清醒的时候是坐在充满冷水的浴缸里。或许是那个时候的灯光太过耀眼,又或许是那个人当时的表情让他有些惊讶,但事实是对于那一段记忆他印象中只剩下了那一个画面。
按下在门边的一个按钮,不一会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坐在椅子上随意的翻着这个时候属于他的课程“进”
每一个赤司家的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专属管家,这名管家只会忠诚于他的主人。作为一个工具来说赤司对于他的管家还是很满意的,当然是在成为他唯一的主人之后。
将书合上看向静立在一边管家开口道“悠二,去帮我查一个叫黑子哲也的人。”
悠二有些疑惑的说道“黑子哲也?”在他的印象中与赤司家有关系的人重来都没有这样一个名字,而且少年老成的少主明明一直都尽量不和他接触的……
赤司拿起另一本看着上面的书名微微皱起眉头将书扔到一边“如果有解释的必要我会对你解释,如果我什么都没说,那么就说明这件事不需要解释。悠二,这么基础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啊嘞?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看着微笑的少年,悠二直觉的有一丝丝冷意,识趣的俯下身行礼“是的,少主。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下去吧。”
“是的,少主。”悄声的离开。
少主吗?嘛,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他改变这个称呼。
翻遍了所有的书之后,赤司看了看表总共用了才不过两个钟头而已,虽然大部分的书他都只是看一遍书名就扔到了一边。侧着头看着在一边的书堆,嘴角微微上翘,这其中很多的书都让有种怀念的感觉,他还记得当初学习这些的情景,其中甚至有几本让当初的他微微有些难办。
一直都没有注意,但是这么一想的话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或许是经历过了年老到死亡,他莫名的开始有些怀旧了。但下一瞬间微微有些温度的眼神变得些冷漠,站起身走出房间,即使怀念,也挡不住它很无聊的事实。
一间一间的逛着,虽然对这里还有些印象,但是毕竟那些记忆非常的遥远了除了他的房间父亲的房间还有刚才去过的餐厅大多房间他都不记得了。这样可是会漏馅的,毕竟有些人总是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赤司重来不屑于作弊,但是如果有更轻松的方式来得到胜利那样不也很不错吗?无意中转到一间房间,打开门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中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女子穿着华丽的礼服拿着一把小洋伞侧过身看向这边笑的比背后的阳光更加灿烂。
这间房间他记得,那幅画是他父亲的至宝,据说上面的女子就是他素未蒙面的母亲。之所以印象深是因为他的父亲基本上一有空闲就会到这个房间发呆,但是他却不怎么喜欢来着,与其对着一幅画打发时间还不如去锻炼身体或者多看几本书。
“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直冷淡的声线或许是因为画中的女子而稍微有些缓和。
确实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今天突然有兴趣了。”赤司打量着画中的女子,虽然从他得到的资料上看他的母亲完全没有这幅画像中这般的高贵,硬要说她的母亲和这幅画哪里相似的话,那大概就是这个灿烂的微笑。
他一直想知道,可是那个时候却绝对没有办法知道,既然无意中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趁着当事人还在“父亲,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哦?赤司闲二郎有些惊讶的挑起眉毛看着自家儿子,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但是这孩子本身也对缺乏对于这些东西的关心。这样下去的话,他的人生一定会缺少很重要的东西,在遇到她之前他也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即使知道这个事实,他却无计可施。他知道怎么将人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将人培养成一个人。而且,他已经将他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部给了一个人,有些痛苦的看向画中的女子。
如果是你还在的话,一定会对我说这样不行不可以的把?而且你一定有办法的吧?你总是能解决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是有那么多令人想不到的点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早的离开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却没有丝毫的颤抖沉稳的说“什么问题?”
“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大部分他都知道了,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在他的父亲眼中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你的母亲是……”
当闲二郎发现天色已晚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的决定结束这一话题,即使他觉得还有很多很多还没有说。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了这么多关于他妻子的话题,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跟她也有血脉关系的人,所以他才能说这么多。
看着有些疲惫的赤司,‘呐,樱子,这孩子说不定也有一点像你呢’之前他一直以为征十郎像无情的赤司家多一点。闲二郎表情微微有些温和看着征十郎说“回去吧。还有下次要记住这件房间的位子,这间房间确实隐蔽了一些,而且外面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你要找这间屋子确实要费一些功夫。”
赤司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父亲大人。”转身离开。关上门赤司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什么艰苦训练都不会疲惫的他突然觉得很疲惫。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如此健谈的一个人,而且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跟他的父亲说过如此多的话。
以前的他也不曾问过这样的问题,对于幼小的他来说他的父亲像是山一样,那样的威严那样的高不可攀,这样的印象太过刻苦铭心,让他不敢有一丝逾越。
而今,他并不是那个小孩子的他,而是习惯君临于顶点习惯了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的他。他想要问的想要得到就一定要问要得到,即使现在的他并没有以前的地位,可是这种行动方式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里。
想到父亲的话,再想想自己得到的那些资料,果然回忆什么的都会将人美化。那么,你呢?黑子哲也,是不是在我的记忆中也不自不觉得将你美化了呢?
“赤司君,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有更多的选择,而不单单只是下棋的人和棋子。”赤司一点点皱起眉。为什么,为什么最近他越来越多的想起他的一点一滴?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能确保得到胜利而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才是对的。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他居然输给了那个整天满口羁绊的弱小的家伙?黑子哲也,黑子哲也!为什么无论怎么样都忘不掉?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搅乱我的思维!!
如果如果他没有遇到过这个人的话,如果他没有遇到过这个人的话…
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