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珠之锁君心》皇小帝

11、晴天霹雳

　　第11章晴天霹雳

　　福康安回忆起小燕子大大咧咧、胸无斗墨的样子，摇头道：“倒还真不像。难道.....”

　　金锁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福康安这下也有点震惊了，“怎么会？她冒着生命危险去闯围场，又拿出了信物，关键是她说起那位.....夏姑娘如何苦等皇上、如何凄凉过世，那种悲愤可不似作伪。”

　　靠！金锁扶额，怪不得人家这么容易就把她给顶替了，原来她家小姐已经把一切原原本本交待给人家了呀。

　　金锁无奈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小时候曾跟着师父游历，到过济南，不过只是匆匆停留而已。当时我在一个靠着湖的山庄当丫环，那个庄子未婚先孕的女主人就是夏雨荷，那个真格格就是我现在的主子夏紫薇了。”

　　“主子？师父不是说，当年你学初有成，帮主人家打退了一帮强人，主人家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了吗？”

　　“话虽如此，”金锁有点烦躁地道，“当时我整个人都是夏家的，小时候还受了她几年的庇护，她那时是不太知世事，才就这样随意还了我一个自由身，我却不能把它看得理所应当啊。”

　　接着又问：“那个小燕子怎么样了，应该已经站稳脚跟了吧。”估计只要夏紫薇知道的，小燕子也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了。

　　“嗯。”福康安颔首，“皇上回宫就把她安置在了令妃娘娘的延禧宫里，由令妃娘娘陪着在里面又聊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出来的时候嘴角微带笑影，当下就传了以博学出名的纪大人，应该已经在拟封号了吧。”

　　快到京城的时候，金锁就在打听着关于皇宫的小道消息，这个令妃相较于其他几妃，一直显得特别引人关注，年纪不大就从内务府包衣旗的宫女做到了四妃之一，简直是个战斗机级别的宫斗高手和争宠能手。

　　既然小燕子身份是外人眼中汉女所生的私生女格格，就直接交给一个汉妃照管，这个皇帝的脑回路还是挺有趣的呀。

　　“虽然才没多久，不过宫中贵人们消息何等灵通，”福康安接着道：“早在昨晚，基本上各宫就都知道皇上认了个女儿的事了，估摸着等个黄道吉日祭天游行之后，就正式确认身份了。”我答应你顾着那位小燕子姑娘，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误会，师姐，你准备怎怎么办？若要揭穿，还宜早不宜迟。”

　　金锁无所谓地笑笑：“虽然她顶替夏紫薇很简单，但是她毕竟是从小在京城底层混大的，要揭穿她更是容易。夏紫薇性子太过简单，要给她一个深到骨子里的教训，她才知道疼。”

　　福康安一脸严肃地还准备说什么，被金锁一把揉在腮帮子上，“行啦，小小年纪地想那么多干嘛！”

　　福康安拍开她的手，不悦道：“我不小了，相交的世家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当阿玛的都不少了”

　　满人的早婚金锁是知道的，但她还是用大人训小孩的语气道：“小高中生一枚，你还当爹呢？”

　　“高中生？”福康安疑惑。

　　金锁也不准备为古人解惑，对福康安嘱咐了一句：“祭天游行那天记得通知我，还有，注意着宫里我们小燕子格格的动静。就这样吧，”金锁浅笑了一下，“这件事儿上估计以后还得麻烦你，改天做好吃的犒劳你，小师弟，师姐我就走了哈。”

　　福康安深深看着她，也不挽留，“嗯，我会的。”

　　金锁冲他摆摆手，在丫鬟的带领下原路出了这雕梁画栋的府邸。

　　福康安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的师姐的背影，一身男装，潇洒难言，这样的女子就是他的师姐，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绊住她的心，没有任何人可以牵动她的情。

　　***

　　小燕子在宫里适应格格生活的一个多月，是金锁闲闲没事儿干天天和一帮孩子玩的一个多月，也是夏紫薇为小燕子担忧得坐卧不安，懊悔得夜不成眠，整个人消沉憔悴得仿佛风吹就倒的一个多月。

　　乾隆带着新出炉的还格格去祭天的那天，福康安作为深受乾隆信任的御前一等侍卫，自然在随行之列，清早就派贴身小厮长信来给金锁送了游行的路线，金锁算着队伍什么时候会到离大杂院最近的大街，然后就心情很好地叫柳青柳红和夏紫薇出门了。

　　夏紫薇很不愿意，轻声道：“金锁，算了吧，小燕子还下落不明，我又怎能出门玩乐呢？”

　　柳青也是习惯性地反对金锁的一切决定，“逛什么逛啊，要去你自己去。”

　　金锁气场强大地给他们一人一个冷眼：“废话少说，走！”

　　这一天对于小燕子来说，是个绝对的大日子，在旗帜飘飘下，仪仗队奏着鼓乐，马队迤逦着向金锁、夏紫薇一行所在街口靠近。

　　街道两旁，兵卫林立、人头攒动，大家争先恐后地拥挤着，要争睹皇上和格格的风采。

　　乾隆本来就是龙章凤姿的男子，盛装坐于一顶龙舆内，在永琪及其他阿哥贝子们侍卫们的簇拥下，在他千万民众的仰望注视下，神色随意而贵气难言，威武前行。

　　而另一个主角，人们充满了好奇的来自民间的格格，就是这段日子在宫中受尽皇后刁难、又享尽人家富贵的小燕子，她穿着满清格格的盛装，坐在一顶十多人所抬的大轿上，四周有侍卫保护和大臣簇拥，沿街缓缓行进。

　　她这段日子在宫中可谓提心吊胆，一面担心被那恶毒的皇后揭穿，一面为对不起紫薇而愧疚，此刻在如此壮观的游行中，才感到了被珍视和仰望的满足和快乐，她把轿帘全部拉开，恨不得连脑袋都伸到窗外去，不住的对群众挥手示意。

　　以前她走在街上，没有几个人会对她这样一个小小孤女正眼相看，现在，竟然人人对她欢呼！她的感动、兴奋，没有人能够体会。

　　街上的群众们你推我挤，叫着，嚷着，人人兴奋着，大家的欢呼不断，吼声震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

　　而这一幕对于这人群中的夏紫薇，不啻于晴天霹雳，她的心简直像掉到了无限深的冰窟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轿子里小燕子描画精致的容颜、珠翠环绕的鬓发，听着人群中热闹纷杂的议论，要不是有金锁在背后提溜着，几乎要不支倒地了！

　　被金锁几乎强制性地带出来的柳青看着轿子，忍不住大跳大叫起来：“小燕子！小燕子！那是小燕子呀！”又冲着一点点靠近的格格轿子大吼大叫：“小燕子！小燕子！看这边！看这边呀……你怎么会变成格格呢？”

　　群众继续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

　　金锁轻声在夏紫薇耳边道：“我的小姐，你听见了吗？”

　　“还珠格格？还珠格格！”紫薇这才大梦初醒般，震动的低喊着。这一个多月，她对小燕子的全心信任，对小燕子的担忧和愧疚，全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事实狠狠嘲笑了她的天真。

　　柳红看着眼前的盛景，又看着面色淡漠的金锁和恍恍惚惚的夏紫薇，若有所觉地问道:"金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经过几人面前的是皇帝龙舆，福康安拱卫在御驾前方，静静的看着人群中夏紫薇身后身量高挑的金锁，福家兄弟在龙舆左边，而福康安的前面一骑，就是五阿哥永琪，他随着福康安的目光看过去，正正看到金锁冷淡的侧脸、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

　　金锁只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女子发髻，身前还有一个面貌美丽、神情凄惶的夏紫薇，但是年少专注的永琪愣是只看到了她，恍然间感觉又看到了围场那个风姿翩然的男子。

　　是他吧？虽然眉型眼型不知道怎么的变化不小，但永琪还是认出来了，他竟是女人，还如此绝美动人、气质有别于众。

　　夏紫薇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父亲隔着人群和士兵而过，龙舆后面的大轿里就是顶替了她身份，夺走了她一切的小燕子，她拼尽一切地大喊：“小燕子！她骗了我！她拿走了信物，她做‘格格’了！她怎么能.....”

　　但是接着嘴就被金锁捂住了，她拼命挣扎都挣不开，只能默默的流泪，仰视着抢走本属于自己地位的小燕子，心里不断晃过母亲夏雨荷濒死的容颜、晃过同小燕子结拜时两人许下的誓言，一时痛如刀割。

　　眼见柳青还在激动地大喊：“小燕子！小燕子！我是柳青啊！小燕子！”

　　在轿子中兴奋地挥着手的小燕子的面容，还是一点点随着队伍的推进离开众人视线了。

　　福康安直到在马上看不太清金锁的面容了，才回过头来，刚才她看着被金锁扶住的那位“真格格”，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还好一切正常，谁知他才回过头就看到五阿哥永琪正严肃地盯着自己，问道：“福康安，刚才那个女子就是那天围场的男子，对不对？”

　　福康安以为他是要追究责任，立刻道：“回五阿哥，并不很像，何况那日是男人、这人是女子。”

　　谁知永琪闻言却好像愈加笃定，对龙舆里闭目养神的乾隆道：“皇阿玛，儿臣刚刚看到了还珠格格的救命恩人，现下前去确认。”说完也都顾不得等乾隆同意，就拍马回转往队伍后面去了。

　　福康安只好对乾隆道：“皇上，臣去保护五阿哥。”

　　正在龙辇中闭目养神的乾隆睁开双眼，双目含着威严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才点头表示同意。

　　眼神示意后面的侍卫补上两人的缺，福康安调转马头就跟着追着永琪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