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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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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劫持公主,勾起两国滕江川战役的证据连同谋害皇室血脉二皇子龙念云的帽子也一并扣给了徐意扬。这条条下来,每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再加上畏罪潜逃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
全国搜捕徐意扬连带着徐意扬手下桑泽月余,却一无所获。搜捕的力度渐渐下去,外面贴着的通缉令也被覆盖上,大臣们一再上书,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统统被皇上压下去了。
面对徐意扬,这种欲擒故纵的计谋次次好使。然而并不是皇上所想的一般,做诱饵的不是皇上不是祥然公主龙莘,出手的也不是徐意扬本人。
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黑纱蒙面的桑泽,只露出一对黑中透紫色的妖异眼睛,和是不是饮人血肉的深红的嘴唇。他咧咧嘴,露出猩红色的舌头,自喉咙里发出渗人的咕咕的声音,黑雾一撒,毒倒一片明里暗里的梅苑的护卫,直至门前和夜庭相对,迟迟没有人动手。桑泽喉咙里发出渗人的声音,犹如乌鸦噪舌一样难听,一个闪身,人影不见,夜庭闭上双眼,凭着过人的听觉,一剑格挡。双方交手,却都被桑泽巧妙的避过去了。在听刺耳的声音近在眼前,未等转头,只觉得后脊背一凉,身体便动不得了,人就被一个阴凉的手指一碰直直的倒在地上,连危险的信号都传不出去。
墨浅正一心一意的在藏书阁看书,这个地方除了他和尉澜没有人会来,便没有防备。等到察觉阴风袭来,闪躲以是不及了,硬生生的受了桑泽一掌。胸前冷气袭入,顿觉行动缓慢,墨浅倒吸口气,寒凉之气恰是他的短处。只能暗中缓解不适,眼睛却盯着眼前神出鬼没的人,桑泽和记忆里十几年的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一点都不见老,只是嘴唇更红艳,脸色更白,在黑色头巾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怪异,是不是那阴森的声音自桑泽喉咙中划出更是激起墨浅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人毒术医术差的不是一节,墨浅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仗着轻功卓绝,又对藏书阁地形熟悉,一时间奔跑躲藏,寻机逃跑。更是推塌了不少书架,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动静,会没有人觉得异常前来查看。
桑泽察觉到墨浅的意图,阴笑的更欢了,露出一口的白牙和猩红色的舌头,连连发出如乌鸦噪舌般的声音:“没有用的,外面已经没有能动的人了。你不会想着谁能出现吧!放弃吧!乖乖的到我的手里来,兴许我能让你少受点苦。你这身奇特的血脉,我可是觊觎许久了。”见墨浅躲在暗处没有声音,就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连中了将死虫都能让你给活过来,要是我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会怎么样啊!”
说着迅猛出手拍倒一层书架,墨浅自书架底下就地翻滚,飞出十几支银针,针针扎向对方的脉门,然而银针一碰触那黑雾顿时化作一摊黑水掉落在地上。
二人的距离明显挨近,那苍白的手黑色的手指甲慢慢的扼住墨浅的脖颈,墨浅反倒止住了颤抖,站直身体背靠着书架:“怎么,徐意扬把你丢下了?”
桑泽哈哈大笑:“那个老家伙,没了利用的价值,不能给我弄来活生生的人肉,我还留他做什么。你还真错了,是我送他早早去了地狱。他还得感谢我免受苦楚呐。恐怕现在他连灰都不剩下了。”
墨浅听得寒毛耸立,又见他伸出爪子,自知躲不过便道:“活人的血肉当比死人的好吧!我可以跟你去,但是你若是逼迫我,我不介意让你得到一具尸体。”
“好家伙,千叶师妹教出的好徒弟,你就是这么和你的长辈说话的,竟然敢威胁我。真真气死我了。”说着就要动手,那手堪堪伸到墨浅的脖颈之前就顿住了。被一把利刃给隔开了。
墨浅闻到熟悉的青草的气息,有也被温暖的握住,当下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入目的就是尉澜骄傲的面孔。人就被远远的拉开。桑泽被拦很是气愤,就硬生生的转移了攻击的目标。
藏书阁内空隙狭小,不利于对打,尉澜略技巧,引桑泽到了外面,桑泽不以为意,跟随到了院子里。不久打斗遭来了侍卫的关注,人渐渐多了,桑泽有些气浮,虽有制服多人攻击的毒药,却也不好长时间暴露在皇宫,当下一手向众人洒出黑色烟雾,一手丢向尉澜一道黑影,墨浅连呼小心。
却仍是慢了一步,那黑影划破尉澜的小臂,像泥鳅一样的滑溜就钻了进去。桑泽见千叶和尉绒也到了,便闪身化作黑雾消失在面前,只留下一句传音给墨浅:“想要救人,灵山之上。”
墨浅一人照看尉澜,心一直提的高高的,整日的问他:“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尉澜苦着脸说:“有事,让我抱抱就没事了。”说着欺身上前,墨浅推他:“也没个正行。”顺手拾了他的手腕为他把脉,脉向正常,毫无异动。师娘千叶和师傅尉绒正在忙着给中毒是侍卫解毒,好在他们所中的都是一种毒素,便熬起了大锅的汤药倒在大缸里,然后把中毒之人都放进大缸,用蒸疗之法为其解毒,忙的不可开交。
墨浅上前替下了千叶,拉着师娘为尉澜看病,千叶边走还边叨咕:“你的医术已经到了至臻境界,已经可以融合其他方法自创药方了,怎么连尉澜都搞不定。”
千叶认真的为尉澜诊断最后下结论道:“和你的结论一样,的确是没有问题。”
千叶笑笑墨浅道:“不会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有道是关心则乱,还不信自己的诊断。”墨浅却皱着眉头不语。千叶见他这样也不好在笑了只道:“可能像你猜的一样,这毒是桑泽新研制的毒。毒还没发,看不出也不一定。”
自此怀疑墨浅对尉澜事事顺从,却见到了端倪,每次尉澜情动,亲近于他之时,墨浅便发现尉澜的耳际出现淡淡的黑色的丝线。每亲近一次丝线就长长一点,尉澜不自觉的用手去挠,想是并不舒服。问他,他却说:“只是有一点痒痒,都是你不好,不肯满足我,弄得我不止心里痒痒,连身上也痒痒了。”
墨浅想找千叶,可是师娘和尉绒双双闭关说是为了下次见桑泽而做准备。他没办法,只得一人暗中想办法。尉澜,自己的身体怎会不知道出了问题,只是他不说他便不提。绝对的相信墨浅的医术可以医好他,却怎么知道墨浅早已没了办法乱了方寸。
墨浅哄着尉澜吃药,旁边放着蜜枣和冰糖,心里有些发酸,想起自己生病,尉澜带自己是真心的好。看着尉澜露出的明亮笑脸,说出撒娇的话:“我要你喂我吃。”就狠下心来把,那黑漆漆的药喂给他,药里除了抑制的药还有一味迷药。足足可以让他一直昏睡到等墨浅找到解药在回来的时候。
他看着昏迷着的尉澜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总是让你那么累的照顾我,顾忌着我的感受,我也想要为尉澜做些事情啊。乖乖的等我,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