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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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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她轻轻喊,对上那人淡到快化开的双目。林木浅笑起来,同时用手弹了一下烟头表示对她的答复。
许晨曦淡笑,随后无言。两人之间便没了什么交集,唯一能搭得上号的只能算是两人吐的烟圈都会朝一个地方飘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扭头有些诧异地盯着林木,直勾勾不计形象地盯了将近有一分钟,等到林木扭过头来歪着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她才拧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又回头继续“吞云吐雾。”
林木也不是那么个纠结的人,找不到结果便也没有跟着继续问,也回过头看着远方隐在夜幕当中的景色,但是侧视力还是在暗中关注着许晨曦。所以在许晨曦灭掉一根烟后又准备抽出另一根时,他飞快地伸出手来挡在她跟前。
“?”许晨曦诧异地看他。
“抽一根烟算你是在借物消愁,抽第二根就算你烟瘾发作了。”林木说着用坚毅的眼神看她,严肃的样子不给她一点谈判的机会,在印象中许晨曦总是把他定义成个无厘头的大叔,但现在她不得不说还是被林木这个样子瞎了一跳,耸耸肩膀把手顿了下来。
“你知道我刚刚干嘛看你” 夜风轻拂,许晨曦淡淡的声音与风中融合在一起。
“为什么?”林木显然只是敷衍地一问,一只手抓了一个虾饺塞满自己整个腮帮子,并有些不顾形象地把里头的肉末嚼得嘎吱嘎吱响。
许晨曦没有介意太多,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我当时是想你为什么不跟其他男人一样,讨厌女人抽烟。可是后来……”后来她想到自己跟林木也不过只是过路人,自己再怎么行为不雅也跟他没有关系。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
“没事了。”
“你今天为什么哭?”林木说这句话时视线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只是看着远方,似乎是有些不经意的样子。
“因为一些小事罢了。”
“不是我啰嗦,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一定的抗压能力是应该有的。为了一些小事落泪多丢人。”林木说着,顿了一下:“又不是经历过什么苦难的事情。”
许晨曦握着烟盒的手突然紧了些,眼神满满怒气,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楚:“你见证过我的生活嘛?你就知道我一定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事情吗?”
即使全世界都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事情,可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切肤之痛,她知道,并深深记得。
她深深记得自己那些日子被媒体、同事以及路人谩骂的日子,她也深深记得那天自己走在下班路上莫名其妙被人从后头用麻袋套了头带到一个泛着冷意的仓库,因为双目被蒙住的缘故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了自己,她只知道自己的衣服在粗暴中撕扯了开来,发出混沌的声音,她只知道一种湿漉漉又恶心的触感从自己的脸颊到脖颈再朝下滑去,她只知道那一刹那她真的很想死。
与其莫名其妙地被人侵犯,倒不如自我了结来得好。
许晨曦应该算是有些懦弱的女人,可那时候却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握紧双拳便用尽全力准备咬断自己的舌根,却蓦地感觉到一双冰冷的双手捏住自己的下颚,让自己的牙齿不能碰合起来。
“算了。她是无辜的。放了她。”那人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她分辨不出来。
“可是……”
“我说放了她。”或许是那人权利真的挺大,然后许晨曦脚上的束缚便被松开,她的手依旧被绑着无法去理自己已经无法蔽体的衣物只是一个劲地跌跌撞撞朝不知道的方向跑去,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她不是摔倒就是撞墙,身边那些嘲笑声不绝于耳,许晨曦更加害怕拼了命地跑不停地跑,即使摔倒双腿鲜血直流她还是在跑。
最后还是一人搀扶住了自己,并把宽大的衣服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方似乎是在指引她朝正确的地方走去,她知道那人便是刚刚说要放了自己的人,可是心中总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一时倔强狠狠甩开了那人的手,并又不解气地摸索着隔着衣物冲他腰部狠狠咬下一口。
她天真地想要在日后找到这些人报仇。
明明已经用了全力和恨意去咬,但那人却一声也没吭,唯有仔细去听才能听到那细微地闷哼。而后,而后她便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只见到了沉默的苏新泽。
两人同处一屋,谁也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吴庸来喊苏新泽准备去开会时,他才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话:“你受惊了吧。去外面散散心吧。”
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应该要去什么地方。而许晨曦从小就没去什么地方,只能选了一个经常听别人提起的地方——马尔代夫。玩了两个星期回来后,许晨曦别的没有收获到,反倒是收获了一身黑黑的皮肤。苏新泽看到她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难得露出了有些惊异的表情:“许晨曦。我应该好好珍惜你了。”
许晨曦不明白他的意思,苏新泽笑着勾手把她揽入怀中,让她的额头埋进自己的脖中,盈盈的香味在鼻尖萦绕,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配着那样暧昧的话语。许晨曦是失神的。
“因为哪天煤车从你身边经过时,你就会不见了。”好冷的笑话,许晨曦身子一缩心头的温存没有停留多久,挣开他的怀抱,苏新泽有些惊讶地皱了一下眉头,却听见许晨曦在那边笑了起来:“阿泽,你什么时候会说冷笑话了?”
“为了哄你开心。”
“没什么不开心的。”是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即使是事隔许久,想到这里她身子骨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看着她有些暗淡的双目,林木干咳了一下掩饰尴尬:“对不起,莱莱平时很不听话,所以我说教说习惯了。”
“没事,阿木,其实莱莱很乖,你应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