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莫问奴归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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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莫问奴归处
黑暗中，一个视线紧紧的盯着离去的两人。
离春江楼两条街的距离，便是那有名的夙风楼。走入街道，道路两旁店肆林立，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道路中央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那店旁挂着的彩灯，灯光交相辉映，绚烂的色彩映射着整条街道，为这座夜色下的城增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朦胧之美。
远处一座琉璃凤楼格外的引人注目，呈现一幅门庭若市的景象。门口没有风俗之人在搔首弄姿的揽客，两幅对联挂在门旁，此处倒不像是烟花之地，反而像是一处文人雅士吟诗畅酒之地。
待走近，夏长卿细看，门中央挂着一块匾：夙风楼。两旁的对联中写着：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想必夙风楼的楼主也不是个低俗之人，反而有些文雅之士的风采。
不只是对联的词妙，连这书法也别有一番风味。匾中的丹青妙笔，如行云流水般舒畅，飘若浮云又矫若惊龙，爽爽有神，力透木壁。
长卿心中已充满了赞赏，十分想结识这位楼主，好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儿，能把这本来低俗的青楼变成这派高雅之地。
沈千骆拉着长卿迈入了门中，果然与长卿心中所想一样。眼前没有莺莺燕燕在优柔造作，也没有些不入眼的粗陋下流的调戏场景。而整个楼内的布置更是叫长卿惊叹，能把青楼设计成这样的，恐怕这是第一人吧！
进入大厅，此刻跃进眼中的是郁郁葱葱的青竹，脚下是一条木栈道直通中央一个圆形舞台。在栈道下面，都是潺潺流水，水面上漂浮着碧绿的荷叶，水中的锦鲤在骤然跃动。
陈列在大堂中的不是普通的桌椅摆设，而全部变成水面上的扁舟。
泊舟于水面，喝着温酒，看着美景，身旁伴着一位佳人，无论是小倌还是艺妓。在这样的场景中，换做是谁，也不会把他们视为卖肉求荣之人，反而都当成清新脱尘的仙子般看待。
越过水面，在水中央有个圆形舞台，一位温婉如玉般的男子十指流动，高台之上留下琴瑟之音。
男子长身如玉，眉眼中透露着淡然，全身似散发出一种致命的磁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此。
他的旋律时而像缓缓的溪流，时而又像奔腾的瀑布；如轻抚杨柳枝的微风，又如翩翩起舞于百花丛中的彩蝶。他的旋律牵人心弦，仿佛有种魔力，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痕，让世间万物都安静下来。
仿佛他弹奏的不是一首曲子，而是给众人呈现了一幅画卷，画中的内容任由你的内心来勾勒。
沈千骆炽热的目光，紧紧看着台上的男人，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一腔柔情。仿佛心有灵犀般，台上男子顺着沈千骆的目光寻来，两人的视线交错，男子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台下众人看到这笑容都深吸了一口气。
“夙儿……”沈千骆轻声低念他的名字。
好美的男子，夏长卿心中默默赞叹。看着沈千骆此刻的神情，长卿也猜出那男子便是夙风楼的楼主鸢夙。
再看那沈千骆的眼中那藏匿不住全然溢出的深情，便知两人必是有一段羁绊之情。
一曲结束，鸢夙收弦，然后舞台换上几名女子来献舞。鸢夙足尖轻点，在水面上抽身换影，刹那间已经来到沈千骆面前。
看到沈千骆与夏长卿牵着的双手，鸢夙的眼睛刺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一成不变的笑容。
“沈庄主大驾光临，真是让夙风楼蓬荜生辉啊！不知这位小兄弟是？”鸢夙打趣儿的眼光看着夏长卿
“夙儿，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沈庄主，这个是我的朋友夏长卿。卿儿，这位是夙风楼的楼主——鸢夙。”简单做了个介绍
“长卿长得真是俊俏，任我这夙风楼内的人都相形见拙啊！”鸢夙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觉得十分的亲切。
“楼主你太客气了，您的样貌才是惊为天人，如仙子般脱俗啊！”长卿对这鸢夙也是一点都不心生讨厌。
“你可别叫我楼主了，我也随沈庄主叫你卿儿，你叫我鸢夙便可。”
“呵呵，那我不客气了！鸢夙，你这里布置的很别具一格啊，简直太美了！真想长居于此啊！”
“卿儿谬赞了，如果你喜欢，不嫌弃这里的俗味，想住多久我都乐意。”
“不可以！”沈千骆忙出言制止。
长卿心想：千骆兄这是要吃我的醋啊！
可在鸢夙心里想的又不一样了，这是在宣告长卿是他的人么？我又在期待什么，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我就该明白。
可沈千骆想的只是，都没让我来住，长卿怎么能先来。
“好了，鸢夙，你快给我安排几个小倌陪我俩喝点。”
“辛苦了，鸢夙！”长卿看着这别扭的两人，只好替沈千骆圆场。
“好，稍等！我这就安排，你俩先上船等下！”鸢夙隐藏起眼中的情意，转身离开。
一直牵着长卿的手，放了开来。两个人踏上了小船，看着舞台中央舞动的女子，长卿与沈千骆各怀心事。
不知师父现在在做些什么，第一次离开他身边，他有没有用膳，有没有想…想我！即使心已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但是仍然这颗心还只为他一人悸动。
不多时，几个小倌上了船，周围的小倌熟络的依偎在沈千骆身旁，倒酒喂食十分乖巧。沈千骆喝着酒，享受着美人在抱的感觉，但是心仍是空空的！
还是不习惯身边有别人的气息缠绕，长卿独自扔下沈千骆一人在船上，自己寻个僻静的小舟躺了进去。
舞台上喧闹的声音丝毫未影响长卿的思绪，何时我才能唤你一声寒，何时我才能与你承欢，是不是这一切，都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
“卿儿怎么不和千骆一同饮酒，反而独自跑到这里。”
鸢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有，就是有些闹，想休息一下！”
“看来，是我下面的人没伺候好你。”
“没有，没有，只是我不习惯......”
“嘘~！别吵！”鸢夙忽然伸手制止住说话的长卿，贴上去把他压在了身下
“别吵，有人来了！”
当慕冷寒拽着沈千骆寻到小船上，眼前看到的便是鸢夙紧紧压在夏长卿身上，此情此景另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夏长卿，你给我起来！”
“鸢夙，你给我起来！”慕冷寒和沈千骆异口同声的边喊，边上前去拉人
“师...师父，你怎么来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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