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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们打个赌(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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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华一时语塞,我是谁?听起来,太像哲学问题,问题是跟个古代人讨论这个,是不是太超越了。所以她仍是敷衍,“小师妹,你发烧了么?我不过就是你的师兄,骆华罢了。”
齐兰摇了摇头,“素问礼部尚书的大公子沉静寡言,恭谨守礼,年少却老成持重,大有乃父之风。师兄,你是想说这些都是世人的妄言么?”
靠,居然骆华还有这么大名气啊,你可把我坑苦了,真心郁闷。骆华一屁股坐到客厅的长椅上,低头后悔去了。
齐兰见骆华不语,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将骆华直接炸晕了,“那我来问你,你父亲哪一年中进士,高居几甲几名,先授的什么官职?怎么,骆家大公子,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呃,这个,”骆华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长叹了一口气,“师妹,师兄我有难言之隐啊。”
“呵呵,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就是你不是骆华罢了,要是我的猜测不错,你是真骆华在路上遇见的朋友,真骆华就是葬在山坡那个吧?”齐兰无所谓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本来叫做杨威,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们那里的一切都跟你们不一样,你在这个房间看到的东西在我们那里其实不值一提,我和真骆华在路上相遇,一见如故,这个嘛,就算不是一见如故也没法分开了,所以只好一起来药王谷。没想到骆华在进谷之时为了救我中了毒镖,已经死了,她临死之前,我答应她了两件事,照顾她的母亲,替郭家翻案,所以现在暂时以她的身份在这里学医,其实是为了学点保命的本事,将来方便行事罢了。”骆华索性心一横,反正小师妹已经知道了,也不必遮掩,只不过灵魂互换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她就含混而过。
“说的轻巧,你在谷中,自然没有人认得你是不是骆大公子,出了谷,你不怕别人一见你就揭穿你吗?”齐兰觉得骆华也太想当然了。
“啊,这个,你不必担心,只要不是熟识的人,见到我之后,肯定认为我是骆华。”骆华心想本来就是骆华的身体,只不过里面杨威的灵魂而已,除非非常亲近的人,否则鬼才看得出来呢。齐兰看骆华自信的样子,很是疑惑,突然间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的外貌,身形非常接近,非至亲不能分辨了,这倒是天下奇闻了。我也只是曾经听过一胞双生的双生子外貌上外人难以分辨,想不到你们也是如此。”
靠,你自己找到答案当然好了,骆华当然不会笨到去解释不是外貌相近,而是灵魂互换了,不过想了想,想齐兰拱了拱手,“师妹,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还望师妹不要泄露出去,否则骆华的仇可就报不了了。我不想愧对九泉之下的朋友。”
“骆夫人善妒,在京城早不是秘密,却没想到会下如此毒手,骆大人也忒糊涂了。”说到这里,齐兰觉得这样批评一位朝廷重臣,似乎不对,所以就停了下来。
“这个么,有句话说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我以前听骆华提起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语气倒是很恭敬的。不过,我觉得吧,一个男人,连自己儿子也保护不了,官当的再高有屁用?”骆华其实很不屑。
齐兰听见骆华用了这么粗俗的字眼,暗暗皱了皱眉头,“杨威,算了,还是叫你做骆华吧,你打算怎么为他报仇呢?”
“这个么,要从长计议吧,毕竟我很多情况不了解,不过人只要有所求,不管多么狡猾的狐狸,总是会露出马脚的,到时找到漏洞就好了。”骆华天性乐观,想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得先有自保的能力才行,毕竟我根基太浅,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甚至连谋生的能力也没有,现在回去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还是要学本领先。”
齐兰心想这假骆华虽然言行颠倒无忌,但是思路清晰,目前稍微欠缺磨砺,假以时日,也许成才也未可知,正想着,没曾想骆华腆着脸,走到面前,故作一本正经的说,“师妹,我现在算是半条小命就交到你手里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哟。”
齐兰一晒,别人到了这种时候都要愁死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占人便宜,几乎是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师兄,真是好气量呢,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讨女孩子口头上的便宜?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骆华回答的倒是干脆,“我相信你,像小师妹这样才绝千古的女子,我信你不屑于做这等事,同时,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三个多月来,虽然你过目不忘,但是从来不以此自傲;明明很有才华,但是从来不张扬;虽然个性给人感觉有点清冷,不好接近,但说话处事没有一丝让人讨厌的地方,举止很得体,也不是很有距离感,大家都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但其实又和大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觉得你家教很好,和你打交道很舒服,综上所述,我相信你处事很有分寸,不会拿人的秘密乱说的。”
“哦,”齐兰没想到骆华居然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到出乎了她的意料,的确她也是刚刚才推测出来眼前的骆华是个冒牌货,真正的骆华不可能懂得这些,但如果她没有进到这件屋子,碰巧骆华也有结交之心,一时大意说漏了嘴,否则她也有可能会被平时骆华喳喳呼呼的样子所蒙蔽,想不到骆华会是假的。那么,平时骆华的表现就有点故意为之的意味了,这样看来,这个假骆华也没有她表现的那么草包,今天应算是巧合了。
其实骆华想的就是利用别人先入为主的心理,达到自己转移视线的目的,不过怎样都是自己大意了,她悻悻地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呢。
两人都想了很多,突然意识到对方还在,自己不该这样出神,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师兄,你胆子很大呢。”齐兰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哈,人生就是无数场赌局出来的,胆子不大,心不细,肯定是输的命。不过嘛,有赌未为输,只要命还在,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骆华很是无所谓。
“那要是你下错注了呢?”
“下棋讲究落子无悔;赌局讲究愿赌服输,输不起别玩儿就是了。”说到这儿,骆华笑了笑,“我相信这次我没输。你说呢?师妹。”
齐兰白了骆华一眼,有的人就是这么厚脸皮,俗话说的就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咳咳,师妹,既然你都知道我这么大的秘密了,你看我对你是多信任啊,要不你嫁给我好吧。”骆华继续厚脸皮。
齐兰觉得这人真是无聊,“师兄,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呢,还是觉得师妹相貌鄙陋,故意寻开心呢?”
“这个么,我可以保证,如果师妹愿意嫁我,我绝不另娶,也绝不在外面金屋藏娇,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夫人;相貌不过皮囊而已,百年之后,管你美丑,不过一堆枯骨而已。再说哪怕天下第一美女,看习惯也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不成还多出一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来。况且,娶妻需娶贤妻,齐王选无艳为后,孔明娶阿丑,也不是没有先例的。”骆华撇撇嘴。
齐兰简直觉得无奈,自己原本的样貌麻烦不少,那也情有可原,现在变成丑女之后,居然还有人纠缠,今年自己犯桃花了吗,又觉得骆华很可笑,“那师兄意在齐王,还是孔明呢?”
“呵呵,我觉得齐王没意思,躲在齐鲁大地一角,比同样偏于一隅的秦国富庶多了,占了天时和地利,结果却还是被灭国。孔明,蜀国白白占据了四川这块宝地,七出祁连寸功未建,也真是……说着,摇摇头,”我么,为什么要做别人呢,但是做自己最开心了。能建功立业,建功立业,不建功立业,有几亩薄田,耕种为乐也不错啊。”接着又摇摇头,“不好不好,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要是讨师妹做老婆的话,那可不行,顿顿吃青菜豆腐,那太委屈师妹,至少要百亩良田才行啊。”
齐兰听骆华说得粗俗,话里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他的妻子一样,赶紧打断骆华的yy,“师兄,莫胡说,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理你了。”
“那好,我不胡说八道,按照你们这里的规矩来,如果我要娶你,该如何做呢?是找媒婆提亲,还是叫我便宜老爸出面呢?”骆华一本正经。